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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他逃不掉的

    陈骥和陈墨趴在地上,悄无声息地往前蠕动,大黄跟在后面,渐渐向山洞口逼近。

    忙碌中的吴云郎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弄好吃食后,找了两根树枝做筷,席地而坐,开始往嘴里扒拉破土罐里的东西。

    就在他吃完最后一口食物,手中土罐将放未放之际,一团黑影自林中掠出,直扑火堆另一边的被绑之人。

    吴云郎一惊,两手松开土罐和树枝,也不管会不会摔破,就要起身拦截。

    只是这黑影快得惊人。

    他刚站直身子,才迈出第一步,黑影就到了火堆旁。

    然后稍稍一顿,等他迈出第二步的时候,黑影已拖着被绑之人倏忽远去。

    “住手!”

    吴云郎大吼一声,拔出腰间短刀,跨过火堆继续追击。

    不想此时一人一狗挡在了他面前。

    “慢来,吴云郎,承缉郎办事,还不束手就擒。”

    陈墨没有使朴刀,只用一柄长剑斜斜指着这个在逃钦犯。

    “承缉郎?”吴云郎愣了一愣,随即怒吼出声,“承缉郎也不能阻我报仇。”

    说完,挥舞着手中短刀,直扑陈墨。

    看着对方杂乱无章的步伐,陈墨就知道此人没什么身手,轻巧地让过了短刀,也不用剑,抬脚一勾,就把吴云郎摔了个跟头。

    “吴云郎,你切莫自误,我等没有恶意。”陈墨高声警告。

    “大黄,别伤他。”同时喝住了一声不吭,直扑吴云郎的狗子。

    吴云郎恍若未闻,从地上爬起来,如同疯虎一般,也不理会陈墨,而是直扑陈骥。

    陈墨又是一个勾腿,把他摔倒的同时,顺手打飞了他手中的短刀。

    看着不远处的打斗,陈骥丝毫不慌,向早已被他顺手割断绳索的肉票交待:

    “阁下能动了罢,能动就尽快离开此地。”

    肉票从口中抠出杂草,干呕了几声,“谢过郎君,我……我这就走。”

    边说边慢慢向后退去。

    此时的吴云郎,正躺在地上,被陈墨用剑指着咽喉,大黄在一旁虎视眈眈。

    只是他还不甘心,仍旧斜着头,恶狠狠地看着陈骥身后的肉票。

    见那肉票已然得了自由,且离他越来越远,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后,抬头挺胸,不管不顾朝陈墨的剑尖撞去。

    “你找死不成?”

    陈墨怒骂一声,收回长剑,一抬腿,在其小腹踹了一脚。

    这一下,力道、位置都拿捏得刚刚好,既伤不了人,又让吴云郎痛得弓腰曲背,动弹不得。

    陈墨趁机拿出绳索,用膝盖抵住他的背脊,将其两手反绑在了身后。

    怕这厮继续发疯,又把他两条腿也捆上了。

    看着光幕中已经完成的任务,即时出现的物品栏,还有瞬间增加了300的个人资产,陈骥暗暗点头。

    没错,只要是自己人,不管是谁抓到的钦犯都有效。

    “这下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吧?”

    陈墨蹲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我这里有你族叔给你的亲笔信,你且看一看再说,如何?”

    “报仇,我要报仇!”

    吴云郎双眼通红,眼睛死死地盯着肉票的方向。

    他站不起来,就用两条腿在地上蹭,倔强地往前蠕动着,脸上被剐出了血痕也不管不顾。

    “你这厮……”

    陈墨迟疑了一下,又抬头看看越走越远的肉票,问来到他身边的陈骥:

    “三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我也是。”陈骥一样觉得奇怪。

    一个通缉犯,见了承缉郎不赶快逃跑,反而放不下他绑来的肉票,还嚷嚷着要报仇。

    报仇?

    兄弟俩几乎同时反应过来,齐齐开口问吴云郎:

    “那厮是蛊惑你顶罪的讼棍?”

    “正是。”

    吴云郎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大声怒吼道:

    “计闵瑞,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肉票顿了一顿,速度骤然加快,身影眼看就要消失。

    “计闵瑞?让你顶罪的人是计闵瑞,那就难怪了。”

    冒着热汗,气喘吁吁的谢小四,从几人身后钻了出来。

    “怎么,你认识这个讼棍,小四?”陈骥颇有兴趣。

    “认识倒不认识,不过略有耳闻。”

    谢小四摇着头,“据说此人嘴巴了得,生花,在郑县手眼通天,只要有钱,找他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听说胃口很大,但没想到他连人家的卖命钱也要黑。”

    怪不得这讼棍被解开绳索后,不走上山来的唯一那条路,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不被人待见,对陈骥他们存了戒心,不敢离得太近。

    “求求你们!”

    吴云郎忽然痛哭流涕,以头抢地:

    “求求你们放开我,让我杀了他,只要他一死,我保证束手就擒,绝不反抗,乖乖跟你们到官府。”

    “吴云郎,刚才你没听到?我这里有你族叔的信,他让你……”

    “别说那么多,计闵瑞不死,天王老子的话我也不听。”

    陈墨话未说完,就被吴云郎打断,“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三郎,要不你……”陈墨有些犹豫。

    “行,我这就把那讼棍抓回来。”陈骥爽快应下。

    吴云郎此时油盐不进,只有见到计闵瑞在他面前,那封信才有作用。

    “仔细些,别伤他性命。”陈墨不太放心,生怕陈骥又把人给撞死。

    “放心,我这些天可不是白练的。”

    “只要把那讼棍拿到手,这家伙……”说到这里,陈墨指指躺在地上的吴云郎,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交待:

    “……身上的罪名多半就能洗清,也能了了吴族老的心事。

    咱们的痒痒粉可没几个人受得住。”

    “明白,我懂的。”陈骥点头。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只需对那讼棍用点刑,让他交待清楚前因后果,写个伏罪书并不难。

    虽然刑讯这门手艺陈骥和陈墨都不会,精通此道的李啸林也不在,但他们有痒痒粉啊。

    其实有了这玩意儿之后,李啸林的看家本事就很少再用。

    为此,他还抱怨过几次,说再这么下去,他的手艺都要生疏了。

    两人在这好整以暇地说着话,吴云郎却急得用头连连撞地:

    “求求你快去罢,再晚些就抓不到他了。”

    “嘿,你这打脊的杀才,怕是不知道我们小郎君的手段,那讼棍就是再跑上一时三刻,也逃不掉的。”

    谢小四大剌剌地讥笑吴云郎,顺便拍了个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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