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煎熬之节
本以为即将年关，搬家的客户减少，大成能早些放假，回家见他的姑娘。
可是，精于算计的廖老板，却看到保洁市场的商机，他让大成带着人东跑西颠地贴小广告。
这活计就像做贼似的，每当夜幕降临，大成就得背着兜子出动，满大街电线杆，厕所墙上，小区院内公告栏贴小广告。
在那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这种宣传方式简单粗暴，效果最佳。
做饭大姐给找了一帮妇女，每日里接电话后，上门给人擦玻璃搞卫生，廖老板狠赚了一笔。
有些时候，经历就是最好的老师，大成从廖老板这里学到了许多，而廖老板眼中，大成就是个干活实在的傻小子。
其实，廖老板也是个没啥文化的大老粗，可是他善于寻找商机，在商业不甚发达的时代，他能赚得半桶金，也很了不起的。
一九八一年，农历小年这天，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狂风吹卷着雪花，覆盖了城市的街道和房顶。
在遥远的城市，陌生的地方，有大成的事业，却少了他心爱的姑娘，让他感觉生活变得索然无味。
赚得钱财的廖老板，让做饭大姐包了饺子，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吃饺子喝酒，过了一个小年。
喧闹的城市，就好像被棉被覆盖，变得一下安静下来，喝红了脸的廖老板终于发话：
“明天，给你们发工资，然后大家都回家过年吧！保洁的人由我亲自来管！”
第二天清早，大成奔赴火车站，买上了第一趟开往家乡的火车。
北方小村马架子，还是老样子，既不显得繁华，也不算陈旧，它的一位子民张大成归来了。
藏在山里的小村庄，盖着天，披着雪，安宁而美丽，静静地迎候归人。
昔日的穷光蛋张大成，背着大包小裹，口袋里揣着一沓钞票，大踏步地走向老宅。
大成娘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正等着儿子回家过年，等了一天又一天，仍不见儿子的踪影。
正在失望中，大成荣归故里，带回了年货，还有给父母的礼物。
几个月不见，大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让他的父母感到惊喜。
大成把打工所得掏给母亲时，老母亲喜极而泣：“我儿本事了，能赚这么多钱啦！”
汤二胖家是富户，继续在家啃老中。听说大成回来了，便迈着小胖腿来了，他要见一见发小，扯上一会儿闲话。
随后，田文秀引着王晓雅走进院子，四位昔日好友在大成家相聚。
虽是几个月的离别，大家都发生了变化，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田文秀，这丫头被汤二胖饲养的胖了一圈。
大成以为田文秀是胖了，张口提示“文秀，请注意保持体型！”
“保持个锤子，文秀有了，都好几个月了，要不咋这么胖呢！”汤二胖直揭谜底。
“我靠，你这叫未婚先孕，不怕上边抓你？不怕上边罚款？”大成发出灵魂二问。
“我不管那些破事，反正我舒坦了，要抓就抓我爹，要罚就罚我爹，他有的是钱！”二胖满脸不在乎。
人家二胖家有钱，有钱就任性，不怕罚款，不受政策禁锢。
说完话后，二胖向大成挑挑眉毛，说：“你俩进行到哪里了？进展的如何了？”
嘿，这家伙也来了两问，晓雅看了一眼大成，害羞的低下了头。
“二胖，我俩没你俩开放，还是那个老样子呗！”大成给了答案。
“下次回来，我儿子就会叫你叔叔了，你俩得抓紧造小孩了，别闲着！”二胖还是那句怂话。
吃着大成妈新炒的瓜子，几位好友聊了一小时后，汤二胖给文秀使眼色，二人离开了。
随后，大成插好房门，马上和晓雅亲热起来。
大成娘察觉到二人的关系升温，她跑回自己屋里，用手捅了捅老头子，努嘴说：“孩子们亲热呢！”
老两口喜上眉梢，然后躲在屋里不敢轻易走动，恐怕惊扰了儿子和女友的好事。
因女儿夜晚出门时间久，王大壮再也不放心，他从家里出来，直奔张德贵家。
他边走边心中暗骂“妈的，大成这小子总缠着我闺女，我非教训他一通不可！”
走进德贵家院子，屋里静悄悄，好像没有人住的样子。
王大壮趴在大成睡觉房间的窗户外，想往里边张望一下，看一看有没有人，窗帘是拉着的。
屋里发出男女欢愉的声音，让王大壮火往脑门子上撞，血压飙升，差点没脑溢血，险些栽倒在窗下。
他知道现在一切都晚了，女儿已经和这穷小子滚到一起，生米煮成熟饭了。
王大壮刚想开腔骂娘，可转念一想，不行，这事太丢人！闺女主动上门，和人家睡在一起的。
他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于是，便悄悄地溜出院子，不敢再吱声了。
十一点多，王晓雅从大成家出来，被冻的哆哆嗦嗦的王大壮正等在门外，他一声没吭，拉过女儿的手，就往家里走。
回家后，王大壮暴跳如雷，他对女儿发了火，跺着脚骂娘。
最后，王大壮说：“从今天起，我不准你离开家门，你必须在家里待着，听见了没？再出去和那穷小子鬼混，我打断你腿！”
王大壮急眼了，他说啥也得想办法，拆散女儿和张大成。
从这天起，王晓雅被父亲禁锢在家中，不准她离开家门半步了。
几日不见晓雅的面，大成急了，他跑到王大壮家去找，结果被大壮撵出了门。
老王扬言说：“小子，你他妈的再敢来，我就砸断你的腿”，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无奈的大成，学着田文秀的调调，站在王大壮门前大杨树下，开始扯着脖子，唱起《敖包相会》。
王大壮追出院门，又是一阵子爹长妈短地骂，最后，大成只好悻悻地回家。
这个春节没有喜庆，大成在鞭炮的轰鸣声中，忍着思念女友的煎熬，度过这个春节。
他苦苦地捱着，等待上班日子来临，更盼着王晓雅早日开学。
到那时，纵你王大壮手再长，也不能伸到城里去，把二人隔开吧！
前时的冰雪还未融化，爆竹震天响。
归人们喜笑颜开，走门串户，到处拜年。
王晓雅，为什么我见不到你？
满世界飘荡的，都是大成对你的思念！
可是，精于算计的廖老板，却看到保洁市场的商机，他让大成带着人东跑西颠地贴小广告。
这活计就像做贼似的，每当夜幕降临，大成就得背着兜子出动，满大街电线杆，厕所墙上，小区院内公告栏贴小广告。
在那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这种宣传方式简单粗暴，效果最佳。
做饭大姐给找了一帮妇女，每日里接电话后，上门给人擦玻璃搞卫生，廖老板狠赚了一笔。
有些时候，经历就是最好的老师，大成从廖老板这里学到了许多，而廖老板眼中，大成就是个干活实在的傻小子。
其实，廖老板也是个没啥文化的大老粗，可是他善于寻找商机，在商业不甚发达的时代，他能赚得半桶金，也很了不起的。
一九八一年，农历小年这天，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狂风吹卷着雪花，覆盖了城市的街道和房顶。
在遥远的城市，陌生的地方，有大成的事业，却少了他心爱的姑娘，让他感觉生活变得索然无味。
赚得钱财的廖老板，让做饭大姐包了饺子，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吃饺子喝酒，过了一个小年。
喧闹的城市，就好像被棉被覆盖，变得一下安静下来，喝红了脸的廖老板终于发话：
“明天，给你们发工资，然后大家都回家过年吧！保洁的人由我亲自来管！”
第二天清早，大成奔赴火车站，买上了第一趟开往家乡的火车。
北方小村马架子，还是老样子，既不显得繁华，也不算陈旧，它的一位子民张大成归来了。
藏在山里的小村庄，盖着天，披着雪，安宁而美丽，静静地迎候归人。
昔日的穷光蛋张大成，背着大包小裹，口袋里揣着一沓钞票，大踏步地走向老宅。
大成娘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正等着儿子回家过年，等了一天又一天，仍不见儿子的踪影。
正在失望中，大成荣归故里，带回了年货，还有给父母的礼物。
几个月不见，大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让他的父母感到惊喜。
大成把打工所得掏给母亲时，老母亲喜极而泣：“我儿本事了，能赚这么多钱啦！”
汤二胖家是富户，继续在家啃老中。听说大成回来了，便迈着小胖腿来了，他要见一见发小，扯上一会儿闲话。
随后，田文秀引着王晓雅走进院子，四位昔日好友在大成家相聚。
虽是几个月的离别，大家都发生了变化，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田文秀，这丫头被汤二胖饲养的胖了一圈。
大成以为田文秀是胖了，张口提示“文秀，请注意保持体型！”
“保持个锤子，文秀有了，都好几个月了，要不咋这么胖呢！”汤二胖直揭谜底。
“我靠，你这叫未婚先孕，不怕上边抓你？不怕上边罚款？”大成发出灵魂二问。
“我不管那些破事，反正我舒坦了，要抓就抓我爹，要罚就罚我爹，他有的是钱！”二胖满脸不在乎。
人家二胖家有钱，有钱就任性，不怕罚款，不受政策禁锢。
说完话后，二胖向大成挑挑眉毛，说：“你俩进行到哪里了？进展的如何了？”
嘿，这家伙也来了两问，晓雅看了一眼大成，害羞的低下了头。
“二胖，我俩没你俩开放，还是那个老样子呗！”大成给了答案。
“下次回来，我儿子就会叫你叔叔了，你俩得抓紧造小孩了，别闲着！”二胖还是那句怂话。
吃着大成妈新炒的瓜子，几位好友聊了一小时后，汤二胖给文秀使眼色，二人离开了。
随后，大成插好房门，马上和晓雅亲热起来。
大成娘察觉到二人的关系升温，她跑回自己屋里，用手捅了捅老头子，努嘴说：“孩子们亲热呢！”
老两口喜上眉梢，然后躲在屋里不敢轻易走动，恐怕惊扰了儿子和女友的好事。
因女儿夜晚出门时间久，王大壮再也不放心，他从家里出来，直奔张德贵家。
他边走边心中暗骂“妈的，大成这小子总缠着我闺女，我非教训他一通不可！”
走进德贵家院子，屋里静悄悄，好像没有人住的样子。
王大壮趴在大成睡觉房间的窗户外，想往里边张望一下，看一看有没有人，窗帘是拉着的。
屋里发出男女欢愉的声音，让王大壮火往脑门子上撞，血压飙升，差点没脑溢血，险些栽倒在窗下。
他知道现在一切都晚了，女儿已经和这穷小子滚到一起，生米煮成熟饭了。
王大壮刚想开腔骂娘，可转念一想，不行，这事太丢人！闺女主动上门，和人家睡在一起的。
他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于是，便悄悄地溜出院子，不敢再吱声了。
十一点多，王晓雅从大成家出来，被冻的哆哆嗦嗦的王大壮正等在门外，他一声没吭，拉过女儿的手，就往家里走。
回家后，王大壮暴跳如雷，他对女儿发了火，跺着脚骂娘。
最后，王大壮说：“从今天起，我不准你离开家门，你必须在家里待着，听见了没？再出去和那穷小子鬼混，我打断你腿！”
王大壮急眼了，他说啥也得想办法，拆散女儿和张大成。
从这天起，王晓雅被父亲禁锢在家中，不准她离开家门半步了。
几日不见晓雅的面，大成急了，他跑到王大壮家去找，结果被大壮撵出了门。
老王扬言说：“小子，你他妈的再敢来，我就砸断你的腿”，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无奈的大成，学着田文秀的调调，站在王大壮门前大杨树下，开始扯着脖子，唱起《敖包相会》。
王大壮追出院门，又是一阵子爹长妈短地骂，最后，大成只好悻悻地回家。
这个春节没有喜庆，大成在鞭炮的轰鸣声中，忍着思念女友的煎熬，度过这个春节。
他苦苦地捱着，等待上班日子来临，更盼着王晓雅早日开学。
到那时，纵你王大壮手再长，也不能伸到城里去，把二人隔开吧！
前时的冰雪还未融化，爆竹震天响。
归人们喜笑颜开，走门串户，到处拜年。
王晓雅，为什么我见不到你？
满世界飘荡的，都是大成对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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