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首次报仇

    杨武坤一回到客栈,就把那些金银拿了出来给杨刚,“刚伯,胡进财是个大贪官,家中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我随便带了些出来,我想在京城买间房子咱们自己可以住,到时有什么行动也方便,不像现在住在这个客栈里面,人多眼杂,一不小心就露馅。至于挑选哪里的房子要由您来决定了。”“对,住在客栈是不太方便,你能想到这些很不错。明天我们就去看房子吧。”

    第二天,杨刚带着杨武坤到南城区挑选房子,本来东城区也可以挑选的,但东城区主要住的是三教九流之人,京城一出事,东城区是重点盯防地区,所以感觉不适合他们住,南城区主要住的是平头百姓,这里有许多的贫民窟,街巷曲折,杂乱无章,最不易于搜寻,藏身此处最是安全。并且一个猎户买房此处也是比较合情合理。杨刚通过牙婆选了一处比较偏僻的房子,签订契约,付清款项,再去东城区增添些家用物件,这样子在京城也有了立足之地。接着又去打铁铺挑了两把精钢匕首,和一些暗器。最后又去黑市买了些迷药和泻药留作备用。

    两人回到新家,安置好物什后,见留有少量的猎物也不去贩卖了,直接分给附近贫困的乡邻,这时正好遇见了秦家八小姐,她正在给贫困家庭送钱行善。杨武坤本想上前打个招呼的,可是看见旁边的杨刚瞪着他,又不敢过去了,但心中却希望八小姐能过来跟他说上几句,没想到八小姐真的过来了。“猎户小哥,你好,还记得我吗?”“记得,记得,八小姐,你好。”杨武坤有点猴急地边点头边说,旁边的杨刚有点儿生气地咳了下,杨武坤连忙往他那边看了下,瞬间又冷淡下来。丫鬟小翠哼了一声,“记得刚才还不过来问声好,辜负小姐上次补你的猎物钱,真是忘恩负义之人!”说得杨武坤脸色通红起来。“小翠,不得胡说。”秦可卿又转头对杨武坤说:“妾家妹子心直口快,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没事没事,是在下的错,小翠说得对。”“小姐呀,你看你看,猎户小哥都说我说得对,是他做错了呢!你对其他人都好,就对我差,不公平啊。”丫鬟小翠撒娇地拉住秦可卿的手臂摇了摇。“你这刁蛮的小丫头,嘴巴就是厉害,得理不饶人。”秦可卿微笑着说,用右手食指戳了下小翠的额头,“好了,不要闹了,我们也该走了。”“猎户小哥,你们先忙,我也该走了。”秦可卿对着杨武坤行了个万福。杨武坤连忙打了个九十度躬还礼道,“八小姐,慢走。”看着佳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有点失落的感觉。“好了,人走远了,还看什么看,你这死性不改的臭小子。”杨刚拍了下杨武坤的肩膀。

    两人匆匆吃了点东西,换做普通百姓的打扮,赶往户部衙门附近等待。果然申时一过,胡进财带着一个亲随土富贵走了出来,今天没坐轿回家去,估计又要去怡红院找相好行乐了。胡进财在前面意兴盎然地前行,杨刚和杨武坤两人分开,各自轮流跟踪一段距离,一直看着胡进财进入怡红院。

    怡红院是京都最豪华的妓院,里面环境舒适,设施齐全,妓女分门别类,种类齐全,主要有卖身妓和才艺妓两大类,光才艺妓就有好多种:歌妓、舞妓、琴妓、棋妓、书妓、画妓、按摩妓、陪酒妓等,这些才艺妓卖艺不卖身,最适合来京都赶考的才子雅士,等这些才子雅士高中进士后,他们的相好才艺妓就会被赎身做妻妾。院中的当红头牌名妓“赛金枝”是京都最耀眼的花魁,歌舞琴棋书画等才艺无一不精,其闺房中的坐上客只能是京都中顶尖的王公贵族才成,四五品官在她眼中根本不屑一顾,如有人在此闹事,可以传令京都府尹派人绑走,大板伺候一顿。因此无人胆敢在此闹事。妓院中还开设赌场,给嫖客酒鬼赌徒提供一条龙服务,让顾客尽兴地玩耍,尽量地花钱。

    杨刚带着杨武坤也想进入怡红院,却被老鸨拦住了,“两位是否走错了门。”老鸨斜眼看着他们的寒酸装扮。“我们是刚才进去的胡老爷的家人,找刚才进去的亲随土富贵。”杨刚回复道。“胡老爷一般只带一个亲随,不会多带人的。”“我们听亲随土富贵说,这里赌钱好玩,才跟来玩玩的。”杨刚捻着一块银子在老鸨眼前一晃,“没想到不让进,那我们去其他地方赌也一样。”说着装作准备走的样子,老鸨连忙让路,扯着杨刚的手臂不让走,“不好意思,来着是客,见二位面生,怕不懂规矩,刚才冒犯了,多有得罪,妾身在此赔不是了。”杨刚见有下台也不计较,带着杨武坤进去了。旁边的龟公看着他们进去,对着老鸨说:“瞧这穷酸样,哪有多少钱?”“你懂啥,再小蚊子的腿也是肉。”

    杨刚找到赌场位置,在里面慢慢地转了一圈,也找到了胡进财的亲随,见他赌得尽兴也没去找他。胡进财一般在此呆上两个时辰左右,估计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他会出来的,于是跟杨武坤耳语几句后,来到亲随边上,杨刚打掩护,杨武坤捻碎一枚融进水中无色无味的泻药,放进亲随的茶水中。过了一会儿,亲随也喝下了。没过一会儿,肚子叽里呱啦的响了起来,“他妈的咋回事,今天手气好的事候,闹肚子了。”抱着肚子往茅房跑。回来的时候,胡进财正好也出来了,于是一起打道回府,胡进财在前面一脸得意,哼着小曲,亲随却愁眉苦脸地抱着肚子,没过一会儿,又发作了,跟胡进财说了一声,就到处找茅房了。胡进财慢悠悠地逛到百里大河边,这时四周寂静,身穿夜行衣,黑布蒙面的杨刚已来到距胡进财三步远的位置,“胡进财。”“阁,阁下,是,是谁?”胡进财吓得一机灵,酒已醒大半,“好汉要钱尽管跟我说,我家中有的是钱!”杨武坤在胡进财后面忍不住了,“谁稀罕你的臭钱,我们要你的命。”说完,胡进财还来不及呼救,杨武坤一手刀砍中他的后脖颈,胡进财晕倒了下去,杨武坤抓住他后面的腰带,把他横提了起来,来到桥中央,把他头下脚上扔进河中。他俩躲在一处角落,等了一刻钟,仍旧不见动静,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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