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失一得
一套商铺陪着两次看房，花费时间经历，两头说尽好话，最后生意没做成，中介费也没赚到，牙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但也有买房的很干脆利索，一次看房就敲定签下协议的也有。牙人最喜欢这样的顾客了。唐九也遇到过一次。
事情是这样的，有位京官告老回乡，年轻时家里穷，没像样的房子，现在靠着多年来积赚的官俸，想直接买套舒适的院落养老，自己开建一套一个时间太久，二个操心过多。老了就要省心省力，颐养天年。这次他听说和顺牙行是本城最有实力的牙行，资源也最多，就找了过来，唐九接待了他，等他说明他想要咋样的房子后。“五进三院落，前湖后靠山，里面一个大花园，官爷你来的真是时候，前一段时间本城财富排得上号的胡乡绅，长年累月吃喝嫖赌，终于败尽家产，要卖掉一套祖传的院落，但因总价过高，买的人少，即使胡乡绅降价三次了，还没卖成，这不是就等着官爷你吗？看来这套院落非您莫属了！”“那么现在看房方便吗？”“方便，胡乡绅没了钱，狐朋狗友都散尽了，哪里也去不了，整天闷在家等客户过来买房呢。”“那劳烦小哥带我过去瞧瞧。”“好勒。”
两人向北步行一刻钟左右，来到一个面积有十来亩大的湖泊边，在上午的阳光照耀下，再加上微风轻拂，湖面波光粼粼，湖边野草和芦苇迎风摇曳着，发出“唦唦”的响声来。湖边有几只鸭子在追逐嬉戏。湖后建着两套大院落，这两套大院落边上嘻嘻落落地建着几幢普通民房。唐九带着那位官爷沿着湖边的马路走到东边那套院落大门前。那官爷盯着屋檐天棚以及上门角看，上面挂满了蜘蛛网。唐九解释道:“胡乡绅缺钱，遣散了所有的家仆，缺少人打理，就成了这样子。”“小事，你先喊来人，带我们到里面转转。”“好。”唐九朝着门缝往里喊了两声:“胡老爷，胡老爷。”随后用门环敲了两下门钉。
过了一会儿，一个衣衫不整，伸着懒腰的中年男子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这么早，扰人清梦，干啥的啊？”唐九继续朝着门缝往里说，“胡老爷，我是和顺牙行的唐九，带着这位官爷来看房子的。”胡乡绅立马来了精神，打开大门，欢迎他们进去。在门口胡乡绅和那位官爷互相打量了下之后，胡乡绅先做了个稽，那官爷也回了礼，“烦请胡老爷带去各处转转。”
“好说，好说。”
进入大门后，两丈长远处是一块大照壁，宽度比门宽，一丈半高，上面画着一副山水社稷图，转过去，照壁后面画的是一个堆满金银珠宝的聚宝盆。后面是第一个院落，中间一丈宽的青砖铺路，两旁鲜花怒放正当时，不过最近缺少人打理，杂草横生也不少。中间会客厅，两旁东西厢房，胡乡绅就住在东厢房，从小住到现在，本来老太爷过世后，他们可以搬到第二个院落住的，但他嫌霉气，不肯搬过去。他就是一个比较独特的人。会客厅中除了桌椅，还有书架上几本书外，其他什么摆件都没有了，博古架上空空如也，能卖的几乎都卖光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桌椅架子也都会属于其他人家的吧。东厢房有点凌乱，因为胡乡绅吃喝嫖赌，他妻子屡劝不听，带着子女回娘家去了，西厢房与东厢房一样凌乱，原先是他的小妾住的，这小妾是他嫖妓认识赎回来的，后来见他没钱，跟人私奔跑了。厢房边上还有几间杂房，仆人住房、厨房、餐厅、厕所等。第二个院落像第一个院落差不多的布置。第三个院落就只有正厅，是供奉列祖列宗排位的，连接这三个院落的是在东边靠着围墙从大门开始的连廊。第三个院落后面还有个大花园，那里更是杂草横生，许多杂草甚至长得比一个成年人还高。
逛过一遍后，三人来到会客厅，胡乡绅家里没人烧水，也不上茶，直接开问，“不知贵客看过此院落后有何感想？”那位官爷捋了捋胡须，“此套院落结构尚可，不过尚需修缮一番，甚是费时费工。请教胡老爷，此院落开价几何？”“一百二十两。”“哦，那胡老爷留着卖给有缘人吧，我就先告辞了。”那官爷说完站了起来要走。胡乡绅急了，连忙走过来拦人，“价格好说，还好商量的吗，先别急着走。”这时唐九也插了句，“胡老爷，你这斩人的手段也用错地方了吧，这房子你原先开价一百两，挂了半年多都没卖出去，现在有了合适的卖家，你又乱开价，这样子你还想卖不想卖啊？要我说开价八十两，你看是否合适？”“好吧，那看这位官爷要多少合适？”“我看还有点贵，刚才我说过修缮一番，费时费工，要花费一笔不少的钱，七字出头不好听，六十八两，多一两我不要了。”看来那客官也是砍价行家。“能不能再加点，我家老祖宗建这院落成本也不止六十八两呀？”“问题现在不值当年的价格啊。”看样子，那官爷也不愿再加价了。“好吧，就这个价，不过今天拿足银两来，明天的话就要加价了的。”“好，唐小哥立个买卖协议，我下定金五两，下午未末申初，补足余数，到时仍旧我们三个一起在此，唐小哥见证，可好？”“啪”的一声，胡乡绅与那官爷击掌约定。唐九从书房找来笔墨纸砚，立定协议，供两人查看。见无问题后，两人签字画押。
到此三人都很高兴，胡乡绅今日终于把房子卖出去，到时又可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一番了！那位官爷以此低价捡了个便宜，买了这么划算的院落，咋不兴奋？而唐九只带看一次就成交，不费力，不费口舌，这样的生意哪里找？成了就可以提取中介费。
事情是这样的，有位京官告老回乡，年轻时家里穷，没像样的房子，现在靠着多年来积赚的官俸，想直接买套舒适的院落养老，自己开建一套一个时间太久，二个操心过多。老了就要省心省力，颐养天年。这次他听说和顺牙行是本城最有实力的牙行，资源也最多，就找了过来，唐九接待了他，等他说明他想要咋样的房子后。“五进三院落，前湖后靠山，里面一个大花园，官爷你来的真是时候，前一段时间本城财富排得上号的胡乡绅，长年累月吃喝嫖赌，终于败尽家产，要卖掉一套祖传的院落，但因总价过高，买的人少，即使胡乡绅降价三次了，还没卖成，这不是就等着官爷你吗？看来这套院落非您莫属了！”“那么现在看房方便吗？”“方便，胡乡绅没了钱，狐朋狗友都散尽了，哪里也去不了，整天闷在家等客户过来买房呢。”“那劳烦小哥带我过去瞧瞧。”“好勒。”
两人向北步行一刻钟左右，来到一个面积有十来亩大的湖泊边，在上午的阳光照耀下，再加上微风轻拂，湖面波光粼粼，湖边野草和芦苇迎风摇曳着，发出“唦唦”的响声来。湖边有几只鸭子在追逐嬉戏。湖后建着两套大院落，这两套大院落边上嘻嘻落落地建着几幢普通民房。唐九带着那位官爷沿着湖边的马路走到东边那套院落大门前。那官爷盯着屋檐天棚以及上门角看，上面挂满了蜘蛛网。唐九解释道:“胡乡绅缺钱，遣散了所有的家仆，缺少人打理，就成了这样子。”“小事，你先喊来人，带我们到里面转转。”“好。”唐九朝着门缝往里喊了两声:“胡老爷，胡老爷。”随后用门环敲了两下门钉。
过了一会儿，一个衣衫不整，伸着懒腰的中年男子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这么早，扰人清梦，干啥的啊？”唐九继续朝着门缝往里说，“胡老爷，我是和顺牙行的唐九，带着这位官爷来看房子的。”胡乡绅立马来了精神，打开大门，欢迎他们进去。在门口胡乡绅和那位官爷互相打量了下之后，胡乡绅先做了个稽，那官爷也回了礼，“烦请胡老爷带去各处转转。”
“好说，好说。”
进入大门后，两丈长远处是一块大照壁，宽度比门宽，一丈半高，上面画着一副山水社稷图，转过去，照壁后面画的是一个堆满金银珠宝的聚宝盆。后面是第一个院落，中间一丈宽的青砖铺路，两旁鲜花怒放正当时，不过最近缺少人打理，杂草横生也不少。中间会客厅，两旁东西厢房，胡乡绅就住在东厢房，从小住到现在，本来老太爷过世后，他们可以搬到第二个院落住的，但他嫌霉气，不肯搬过去。他就是一个比较独特的人。会客厅中除了桌椅，还有书架上几本书外，其他什么摆件都没有了，博古架上空空如也，能卖的几乎都卖光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桌椅架子也都会属于其他人家的吧。东厢房有点凌乱，因为胡乡绅吃喝嫖赌，他妻子屡劝不听，带着子女回娘家去了，西厢房与东厢房一样凌乱，原先是他的小妾住的，这小妾是他嫖妓认识赎回来的，后来见他没钱，跟人私奔跑了。厢房边上还有几间杂房，仆人住房、厨房、餐厅、厕所等。第二个院落像第一个院落差不多的布置。第三个院落就只有正厅，是供奉列祖列宗排位的，连接这三个院落的是在东边靠着围墙从大门开始的连廊。第三个院落后面还有个大花园，那里更是杂草横生，许多杂草甚至长得比一个成年人还高。
逛过一遍后，三人来到会客厅，胡乡绅家里没人烧水，也不上茶，直接开问，“不知贵客看过此院落后有何感想？”那位官爷捋了捋胡须，“此套院落结构尚可，不过尚需修缮一番，甚是费时费工。请教胡老爷，此院落开价几何？”“一百二十两。”“哦，那胡老爷留着卖给有缘人吧，我就先告辞了。”那官爷说完站了起来要走。胡乡绅急了，连忙走过来拦人，“价格好说，还好商量的吗，先别急着走。”这时唐九也插了句，“胡老爷，你这斩人的手段也用错地方了吧，这房子你原先开价一百两，挂了半年多都没卖出去，现在有了合适的卖家，你又乱开价，这样子你还想卖不想卖啊？要我说开价八十两，你看是否合适？”“好吧，那看这位官爷要多少合适？”“我看还有点贵，刚才我说过修缮一番，费时费工，要花费一笔不少的钱，七字出头不好听，六十八两，多一两我不要了。”看来那客官也是砍价行家。“能不能再加点，我家老祖宗建这院落成本也不止六十八两呀？”“问题现在不值当年的价格啊。”看样子，那官爷也不愿再加价了。“好吧，就这个价，不过今天拿足银两来，明天的话就要加价了的。”“好，唐小哥立个买卖协议，我下定金五两，下午未末申初，补足余数，到时仍旧我们三个一起在此，唐小哥见证，可好？”“啪”的一声，胡乡绅与那官爷击掌约定。唐九从书房找来笔墨纸砚，立定协议，供两人查看。见无问题后，两人签字画押。
到此三人都很高兴，胡乡绅今日终于把房子卖出去，到时又可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一番了！那位官爷以此低价捡了个便宜，买了这么划算的院落，咋不兴奋？而唐九只带看一次就成交，不费力，不费口舌，这样的生意哪里找？成了就可以提取中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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