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爱江山爱美人

    中午，两人又去尝试了一些美食，餐后雇了一辆马车，乘车赶去碧罗湖游玩，雇了一艘只能乘坐两人的小舟，荡桨碧罗湖。天气晴好，游客也多，湖上一对对的年轻男女各自荡舟碧波之上，有的放喉高歌，有的窃窃细语，还有的像是男的在倾述衷肠，女的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但脸上流露出一副满意的气息来。这次东方明珏静静地划着桨，没说一句话，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风无边看。开始时，风无边也故意不搭理他，看他能坚持到多久，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你咋变成闷葫芦了，一句话也不说了？”“因为该说的上次都已说过了，再说的话，怕你嫌我啰里啰嗦的，烦，所以就静静地看着你就好。”“那你想闷死我吗？”“好吧，那我先开个头了，你的舞姿天下无双，我是见识过了，但你的另外一绝——唱歌还没听过呢，要不在这秀丽的碧罗湖上，唱首歌给我听听，可好？”“你这转移话题的能力真有一手，要你多说说，给我解闷，你却又把球踢回来了。”“你先唱一首，唱完之后，我就给你讲个笑话。”“我怕我一唱出来，就有人出来说我们欺负到她家门口了，那咋办？”“谁呀？”“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这是碧罗湖，是大顺皇朝的，怎么会是其他人的地盘呢？”“你真笨！你来这碧罗湖，听到最多的声音不就是琴声吗？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吗？那边就是沉鱼榭，琴婕妤除了第一届获得过“京都花王”的称号外，接下来的两届都被我打败，现在到人家的地盘没去拜访，却私自挑衅，你说人家不来闹不快吗？”“哦，你说的那个琴皇哦。人家到达那境界，估计不会在意的，说不定还会出来请咱俩过去喝茶呢。”“你看你看，你们男人吃着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了。”“哪有。我要是想她还会跟你在一起？”“你心里想的，谁知道？”“好吧，过几天大顺皇朝每十年一次的封禅大典就到了，到时我带你去表明心迹好了。”“什么是封禅大典呀？”“封禅大典就是皇上带着文武百官到蓬莱三仙山，祭祀天地山川之神。”“为什么要去蓬莱三仙山啊？”“因为皇族姓氏东方，祖地发源于蓬莱，再则传说中有仙人居住于蓬莱仙岛，到那里祭祀会更灵验些。”“那应该很好玩的了！”“一路游山玩水，那肯定是好玩的，不过路上呆在马车中是有点无聊的，但带着你去的话，可以给我唱唱小曲，打发寂寞。”“原来你带我去是这打算的啊？让我给你唱唱小曲，打发寂寞啊？”风无边一字一句慢吞吞地复述，并且用手指来回指着东方明珏和自己。东方明珏怕风无边误解自己的意思，连忙否人，“你不要想错了，我是这个意思，这次出远门，来回要好久，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我想要天天都能见到你，带你去游山玩水不好吗？但在车上时，咱俩可以聊聊天，谈谈情，你给我唱唱歌，我给你讲讲故事和笑话，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这样可好？”“这样子才差不多。”风无边的嘴角露出狡狤地微笑。这次出来玩，两人都挺开心的，最后东方明珏把风无边送回到虫二宫，并约好后天出发去蓬莱，让她整理好要带上换洗的衣物，到时东方明珏备好马车来接她。

    第三天，留下皇后陪太子监国，同时也留下部分官员处理不甚重要的政务。一队上百驾马车在皇家卫队的保护下，一路向蓬莱驶去。为了安全起见，全部人员一般都是住在原先预定好了的一些州县的驿站中，路线确定好，中途休息地点也确定好，因此每天的路程不是很赶的，不会出现车旅劳顿的情况，并且每到一个州县，都会由当地知州或知县带领守卫朝拜和护送一程。东方明珏早就溜进风无边的马车中，遇到风景好的地方，整个车队会停下来，游玩一番。在出发前，东方明珏就叮嘱过文武百官，在路上游玩时，要避开他，假如遇见他也不用行跪拜之礼，不得喊他“皇上”或者“万岁”等词。因此风无边还不知道东方明珏就是当朝的皇帝。东方明珏天天陪着风无边游玩，关系也升温较快。

    一晃有半个多月过去了，车队到达蓬莱三仙山，钦天监选好祭坛地点和祭祀时辰，祭祀当天一应女眷按规定不得上山。东方明珏在礼部尚书和钦天监的指导下完成一系列的繁文缛节，祭拜天地山川之众神，祈祷众神，保佑天下太平，风调雨顺，国富民强，安居乐业。开始时东方明珏面朝东海，站在山崖最前方的，结束后转过身来时，突然，西面的柴草堆中发出一声“啊”的声响来。皇家卫队连忙过去搜捕，一个身材娇小的书童打扮的人被搜查出来，拉扯中，那人戴的帽子也掉了，长发披散了出来，原来是个女子。“那可是大大的死罪，破坏了十年一次的封禅大典。”刑部尚书喊到。东方明珏看见那人正是风无边，连忙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道，“不许动手。”东方明珏跑到风无边跟前，“你没受伤吧？”并且围绕着她左看看，右看看。风无边看着身穿皇袍的东方明珏，“原来你就是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想看看封禅大典到底是怎样进行的？”“现在看到吧，傻丫头。”东方明珏说完摸摸风无边的头。

    这时刑部尚书又发出不和谐的声音来，“启禀皇上，此丫头是谁？竟敢违背祖上规矩，擅自破坏封禅大典，按律当场处死，以向众神谢罪。”“封禅大典是否已圆满结束？”东方明珏质问刑部尚书。“这……”“你回答朕，是还是不是？”“是。”“这就好，既然圆满结束，还谈啥破坏封禅大典？”“可是……”“不用多说其他的了。”东方明珏堵住刑部尚书的话。这时谏议大夫唐征明出来，跪在东方明珏的前面，一头磕在地上。“唐师快快请起，有话起来说。”东方明珏连忙过去拉着他起来，但心中一股不祥的感觉由然升起，这倔老头子出来，不好办事了。“启禀皇上，刚才那女子述说看看封禅大典是怎样进行的，说明发生在封禅大典之时，不是在封禅大典之后，已经存在破坏封禅大典之事实，如不及时处理，以后影响大顺皇朝的国运就大事不好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上天有好生之德，此女是我招来，罪应由我来承担。”谏议大夫唐征明依旧不肯起来，“刑不上大夫，更何况皇上乃万金之躯，岂可代他人领罪，先皇命我为顾命大臣，是我教导无方，请皇上赐罪于老夫。”“唐师功德，朕铭记在心，纵有千般不是，朕不敢忘汝之教导之恩，唐师无罪，快快请起。”可是唐征明仍旧不起，“此事不处理，万一国运有异，是老夫之罪，我将无脸再见先皇于九泉之下矣。”

    “好吧，此事因我而起，罪由我来承担，侍读学士何在？”东方明珏问道。一文臣上前两步，“微臣在。”“待会按我话语记录，朕接先皇之位于危机之时，幸得八位顾命恩师指导，天下安定，百姓富足，方享天下太平之福，可朕违背先皇遗愿，是为不孝之子，又逆恩师教诲，是为不义之徒。”说道这时，全部文武百官全都爬到在地，山呼，“皇上，万岁……”东方明珏不顾其他，让侍读学士继续继续记录，“此不孝不义之人，不配再为一国之君，现传位于太子，皇后文理清晰，在新皇年幼之时负责监国，八大顾命大臣继续教导辅佐新皇。敇令文武百官极速回京，以免滋生事端。今日之语百官为证。”

    东方明珏说完，拉起旁边风无边的小手，一起走到悬崖边，面对着她，“有幸遇卿，是我今生最幸福之事。”接着转身对着东海说道，“今日在这山海之上，我要对天对地对山对海说，今生我只要风无边，愿与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听到这里风无边静静地看着东方明珏的侧脸，但心中早已沸腾开来，一国之君为了自己舍弃江山专宠自己，全天下哪里还有此等至情至性之人，接口到，“妾愿随君白头偕老，永结同心。”随着风无边心扉一开，一股剧痛在两人的心中直涌上来，两人的嘴中溢出一股鲜血。“苍天啊，为何不让我俩一起生？”东方明珏紧紧地抱住风无边，一起倒了下去，两道灵魂飞向了轮回。

    值日功曹把关于东方明珏和风无边这一世的经历传音给在灵修殿中修行的天帝，天帝愤怒道:“王八蛋，那小贱人是个妓女，竟然舍弃一国之君也要与她在一起，下世罚男的做个强盗，女的做他对头，剿匪女将，看他们怎么相爱。”随即再次散去一魂入六道轮回搅事，这时天帝总共散去了二魂七魄，只剩下了一魂，精神极度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