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虚神术
“许合哥哥，怎么了？”
蓝芷儿见许合愣神，有些疑惑地在其眼前晃了晃手，玉手芊芊，洁白如玉，似乎也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使劲摇了摇头，许合回过神来，道：“没事，没事，许是这两日休息不够，有些忧心伤神，睡个午觉就好，不碍事。不过……
他转头看向棋盘，接着道：“当前局势，若说黑子占优，那只是外家言语；若说白子占优，也并不见得，白子虽是形势占优，但二者相争犹如阴阳相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堪堪算个平局吧。”
蓝芷儿一听，登时不乐意了：“你才是外家言语，你才是你才是！”
说着邦邦给了他两拳，这才有些解气地看向棋盘道：“这棋势，显然是白子占优，黑子纵然有了几处角地，也绝非其对手才是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将目光投向许合，好奇他会作何评价。
显然在蓝芷儿心里，自己的棋力……确实不怎么样。
“并非如此。”
许合沉吟道：
“每一处角黑子，都至少留有一个活口，谨慎些，也能造出生机；白子若想毕其功于一役，也是困难重重；黑子的机会还是不少的，只是……”
他笑了笑，看向院门，那道早已消失的人影，才道：
“执白子者，非不能也，实不争也。
“早说行棋如人，我们这位太子，可不像看上去那么浅显庸俗。”
蓝芷儿闪动着大眼睛，嘻嘻笑了一下，终于心满意足离开了。
“许合，你这妹妹，倒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在其仍旧沉浸于棋盘博弈之时，七爷的声音懒洋洋响了起来：“如果你不想当我的徒弟，我们不妨商量一下，把你妹妹介绍介绍，拜我为师，也是可以的。”
“你想得倒挺美！”
许合一愣，立刻恶狠狠说道：“我警告你啊，可别打她主意！再说了，做你徒弟什么的……我又没说一定拒绝。”
“哦？”七爷顿时惊喜叫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那……那可太好了……太好了！
“我就知道，我七星真人纵横九霄，怎么会倒在这种贫瘠之地……哈哈哈哈！”
七爷狂喜，竟大笑起来，似乎终于将多日委屈宣泄出去。
许合不禁好奇起来，问道：“七爷，我的修仙资质……究竟如何？你为何如此高兴？”
七爷笑声逐渐停息，这才道：“你的根骨嘛，可以说……很一般！”
“一般？”
“没错！在此贫瘠下界，你的根骨可以说是超凡脱俗；但是在九霄之上，你的根骨却是相当一般！不过你五行俱全，正可修我功法……”
“等等！七爷！”
许合突然出声道：“拜你为师，可得长生吗？”
他突然想到前世看过的心猿拜师一节，一时心痒，便问了起来。
“长生？七爷我实力如此高超，尚且败在人心面前，你小小凡人，也敢妄议长生？现在自然是不可的……就算是普通修士，寿命也是锁住的。”
“锁住的？”许合发觉七爷的形容，很是奇特。
“没错。
“人体好比一把不断生锈的铁锁，修行之路，便是不断打磨、不断翻新；甚至于必要之时，还可以抛弃旧锁、重筑新生。
“你所关心的寿命之事，也会随着修为不断提高而提高。以人族的天资，炼气圆满，也不过百半寿命；筑基圆满，可享两百光阴；
“若是迈入金丹境界，便可看尽人世五百年，此时才算是踏入了超脱凡俗，纵享逍遥的门槛……”
七爷的声音有些怀念，似乎在很久之前，他也有过这等凡心起念一般。
许合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么，问道：
“七爷，常听你说九霄，那里是什么地方？”
七爷笑道：“那便是我洞府所在，也算是我的家乡。那里灵气浓郁，非是你此处贫瘠下界所能比拟。”
接着似是想到什么，恨声道：“若不是那些小辈串通仙庭，在我阵法中做了手脚，我怎会沦落至此？”
许合耳朵一动，似乎捕捉到什么，便问道：
“仙庭？”
七爷似乎察觉自己失言，顿时没了言语。
许合追问道：
“七爷？你方才说，是仙庭串通你的弟子，才导致你陨落，可是如此？”
七爷仍旧没有言语。
许合饶有兴致问道：
“七爷，虽然我了解很少，但仙庭、仙庭，听上去就是正统；而如果仙庭组织与你不对付，那……你莫非就是邪魔外道？”
许合心中暗笑，果不其然，听见“邪魔外道”几个字，七爷顿时跳脚：
“什么邪魔外道？我告诉你，那帮子残害生灵、为了一己私欲而恣意杀掠的家伙，才是真正的邪魔外道！
“想我七星老祖，一生功德无量，从不轻易杀生，比起那些伪善的家伙，不知道强了多少！
“哼，那帮伪君子，抱团一起，成立一个所谓的‘仙庭’，里面的人却个个都是无恶不作的小辈，败在他们手里，我又怎能甘心？
“许合，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妨明白告诉你。”
七爷声音似乎破罐子破摔，当即将所有隐秘一同托出：
“七爷我当年，便是名震九霄的七星真人，也是‘七星真教’的祖师爷！
“我‘七星真教’之下，皆是散修，却被所谓‘仙庭’污蔑为魔修，此仇不报，我哪怕是咽了气、成了真魔，也绝不放过他们！”
声声悲愤，情真意切，令许合有些震撼。
他只是诈一诈，没想到，原来七爷竟真的不是正统仙人，恰恰相反，还是一个几乎能够与“仙庭”抗衡的“七星魔教”的祖师爷！
现在看来，当初自己没有立刻拜师，还是正确的，最起码，没有不明不白做了魔教弟子。
“不过，”许合想道：“七爷对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起码没有那种传说中的夺舍重生举动，话语之间，也不像心狠手辣之辈。”
七爷此刻似乎又听见了他的心言，便道：“我当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除非逼不得已，不会痛下杀手。
“唉，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七星真教才沦落至此吧……
“说真的，许合，你的灵根五行俱全，正与我本门法诀契合，做我弟子，替我争光如何？”
许合叹了口气，道：“七爷，我答应你就是了——若不是你传我的吐纳之法，此刻我们三人也不知是在何处受难，算起来，你也是救了我们一次。
“救命之恩，如何相报？我愿做七爷弟子，尽力效劳。”
七爷闻言，顿时激动起来：“你……许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些日子的飘零之后，许合早已暗中想好了，决定答应七爷。
一方面，七爷经历确实可怜，从上界被人杀死，在血魂精魄中复活，还要低声下气、想方设法地求自己这个臭小子，怎么看怎么惨。
再者，七爷确实并非什么恶人，性格纵然可以伪装，但话里行间的细节却是伪装不了的。
另一方面，自己的科举取士之路已然完蛋，加之此刻家中安危未知，若是仅仅依靠太子这层关系，他实在有些不太放心，而且暂居赵府，有种吃软饭的感觉，许合很不喜欢。
最后，若七爷的功法果真是修行功法，那自己也就是一名真正的修仙者了，而修仙者……便是真正的超脱了凡人行列。
到时候，自己若想保住个小小的正源村，岂非轻轻松松？
“那可太好了……许合……”
七爷的声音中充满感动：
“你终于肯答应我了……
“这些日子，我过得好苦哇……”
声音悲切，如哭如泣。
许合顿时就有些头大：“七爷，咱好歹是一派祖师，别这么矫情行不？”
“你不知道哇！那些人打得我可疼！我尽了最后一丝力量破开两界壁垒，躲在这血魂精魄里面，藏了不知道多久，才醒来遇到你！”
“好了好了，七爷，我们师徒一场，总该交点底了吧？比如说，有没有什么缩地成寸的法术？”许合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能让人一夜之间奔赴千里的那种？”
“那当然是有的！”
七爷义正严词，许合只觉脑海中一阵白光闪烁过后，一部名为“玉衡真踪”的神行术，便在其记忆中扎下根来。
“玉衡真踪术”：小成则踏雪无痕、飘摇万里；大成可遨游太虚、纵横九霄，无处不可去也。
这是其唯一的说明，剩下的便是如何修炼，各种经脉穴位、灵气运行脉络，令许合脑子一时间有些晕眩。
他面色有些怪异：
“七爷，这神行术好是好，但……我是不是修炼不了啊？”
虽然他得了法诀，但体内一丝灵气也无，犹如没有水的河道，怎能凭空生出鱼虾来？
“呃，”七爷有些尴尬：“方才太过兴奋，倒是忘了正事。
“许合。”
他的声音忽然有些严肃起来：
“我七星真人平生没有收过什么弟子，如今你入我门下，可以说是我唯一的真传弟子了，你可明白？”
许合一愣，皱眉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因我的本门功法太过诡异，我怕心术不正之徒学了去，贻害众生。”
“诡异？”许合疑惑道。
“没错。”七爷正色道：“因此，我需要你起个神魂之誓。
“若是你日后将此门功法外传，或是肆意杀生，或是欺师灭祖，那便叫你元阳尽散、神魂俱灭，你可同意？”
许合听言，丝毫没有犹豫：“我同意。”
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只觉得脑海中一阵晕眩，顿觉疲累，似乎抽走了一部分精神力量一般。
“这便是结誓了？”
“正是。”七爷声音中有些虚弱，却又有种解脱之感，淡淡道：“许合，你别怪我先小人、后君子，实在是吃过一次亏，不敢再吃第二次。
“这神魂誓言，隐藏极深，纵是合体修士、大乘老祖，也没有办法抹去，此乃神魂誓言、天道所证，一生相随，你可明白？”
“明白，七爷。”许合神色肃穆道。
“那就好。”七爷此刻放下戒备，轻轻一点，一道血色光芒在许合眼中亮起，接着，一部比之前还要复杂的功法，刹那间涌入其脑海。
“天虚神术。”
“此术唯有五行完满、毅力超然之辈可以修习。观想七星、扭转乾坤，夺天地之造化以存己念，化万物之精气以谋长生。绵绵延延，断彻轮回之苦；悠悠然然，自然应时之变。
“修此术者，须得心存正念，若一朝沦落、一念成魔，则万法精妙，不复自然；天地造化，一朝皆散；七星得知，天道降罚。纵万古长生，亦非真实，不过风中残烛，一吹即散。
“七星之术，天亦敬之。修习有成，万法皆空，故名为天虚也。”
蓝芷儿见许合愣神，有些疑惑地在其眼前晃了晃手，玉手芊芊，洁白如玉，似乎也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使劲摇了摇头，许合回过神来，道：“没事，没事，许是这两日休息不够，有些忧心伤神，睡个午觉就好，不碍事。不过……
他转头看向棋盘，接着道：“当前局势，若说黑子占优，那只是外家言语；若说白子占优，也并不见得，白子虽是形势占优，但二者相争犹如阴阳相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堪堪算个平局吧。”
蓝芷儿一听，登时不乐意了：“你才是外家言语，你才是你才是！”
说着邦邦给了他两拳，这才有些解气地看向棋盘道：“这棋势，显然是白子占优，黑子纵然有了几处角地，也绝非其对手才是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将目光投向许合，好奇他会作何评价。
显然在蓝芷儿心里，自己的棋力……确实不怎么样。
“并非如此。”
许合沉吟道：
“每一处角黑子，都至少留有一个活口，谨慎些，也能造出生机；白子若想毕其功于一役，也是困难重重；黑子的机会还是不少的，只是……”
他笑了笑，看向院门，那道早已消失的人影，才道：
“执白子者，非不能也，实不争也。
“早说行棋如人，我们这位太子，可不像看上去那么浅显庸俗。”
蓝芷儿闪动着大眼睛，嘻嘻笑了一下，终于心满意足离开了。
“许合，你这妹妹，倒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在其仍旧沉浸于棋盘博弈之时，七爷的声音懒洋洋响了起来：“如果你不想当我的徒弟，我们不妨商量一下，把你妹妹介绍介绍，拜我为师，也是可以的。”
“你想得倒挺美！”
许合一愣，立刻恶狠狠说道：“我警告你啊，可别打她主意！再说了，做你徒弟什么的……我又没说一定拒绝。”
“哦？”七爷顿时惊喜叫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那……那可太好了……太好了！
“我就知道，我七星真人纵横九霄，怎么会倒在这种贫瘠之地……哈哈哈哈！”
七爷狂喜，竟大笑起来，似乎终于将多日委屈宣泄出去。
许合不禁好奇起来，问道：“七爷，我的修仙资质……究竟如何？你为何如此高兴？”
七爷笑声逐渐停息，这才道：“你的根骨嘛，可以说……很一般！”
“一般？”
“没错！在此贫瘠下界，你的根骨可以说是超凡脱俗；但是在九霄之上，你的根骨却是相当一般！不过你五行俱全，正可修我功法……”
“等等！七爷！”
许合突然出声道：“拜你为师，可得长生吗？”
他突然想到前世看过的心猿拜师一节，一时心痒，便问了起来。
“长生？七爷我实力如此高超，尚且败在人心面前，你小小凡人，也敢妄议长生？现在自然是不可的……就算是普通修士，寿命也是锁住的。”
“锁住的？”许合发觉七爷的形容，很是奇特。
“没错。
“人体好比一把不断生锈的铁锁，修行之路，便是不断打磨、不断翻新；甚至于必要之时，还可以抛弃旧锁、重筑新生。
“你所关心的寿命之事，也会随着修为不断提高而提高。以人族的天资，炼气圆满，也不过百半寿命；筑基圆满，可享两百光阴；
“若是迈入金丹境界，便可看尽人世五百年，此时才算是踏入了超脱凡俗，纵享逍遥的门槛……”
七爷的声音有些怀念，似乎在很久之前，他也有过这等凡心起念一般。
许合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么，问道：
“七爷，常听你说九霄，那里是什么地方？”
七爷笑道：“那便是我洞府所在，也算是我的家乡。那里灵气浓郁，非是你此处贫瘠下界所能比拟。”
接着似是想到什么，恨声道：“若不是那些小辈串通仙庭，在我阵法中做了手脚，我怎会沦落至此？”
许合耳朵一动，似乎捕捉到什么，便问道：
“仙庭？”
七爷似乎察觉自己失言，顿时没了言语。
许合追问道：
“七爷？你方才说，是仙庭串通你的弟子，才导致你陨落，可是如此？”
七爷仍旧没有言语。
许合饶有兴致问道：
“七爷，虽然我了解很少，但仙庭、仙庭，听上去就是正统；而如果仙庭组织与你不对付，那……你莫非就是邪魔外道？”
许合心中暗笑，果不其然，听见“邪魔外道”几个字，七爷顿时跳脚：
“什么邪魔外道？我告诉你，那帮子残害生灵、为了一己私欲而恣意杀掠的家伙，才是真正的邪魔外道！
“想我七星老祖，一生功德无量，从不轻易杀生，比起那些伪善的家伙，不知道强了多少！
“哼，那帮伪君子，抱团一起，成立一个所谓的‘仙庭’，里面的人却个个都是无恶不作的小辈，败在他们手里，我又怎能甘心？
“许合，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妨明白告诉你。”
七爷声音似乎破罐子破摔，当即将所有隐秘一同托出：
“七爷我当年，便是名震九霄的七星真人，也是‘七星真教’的祖师爷！
“我‘七星真教’之下，皆是散修，却被所谓‘仙庭’污蔑为魔修，此仇不报，我哪怕是咽了气、成了真魔，也绝不放过他们！”
声声悲愤，情真意切，令许合有些震撼。
他只是诈一诈，没想到，原来七爷竟真的不是正统仙人，恰恰相反，还是一个几乎能够与“仙庭”抗衡的“七星魔教”的祖师爷！
现在看来，当初自己没有立刻拜师，还是正确的，最起码，没有不明不白做了魔教弟子。
“不过，”许合想道：“七爷对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起码没有那种传说中的夺舍重生举动，话语之间，也不像心狠手辣之辈。”
七爷此刻似乎又听见了他的心言，便道：“我当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除非逼不得已，不会痛下杀手。
“唉，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七星真教才沦落至此吧……
“说真的，许合，你的灵根五行俱全，正与我本门法诀契合，做我弟子，替我争光如何？”
许合叹了口气，道：“七爷，我答应你就是了——若不是你传我的吐纳之法，此刻我们三人也不知是在何处受难，算起来，你也是救了我们一次。
“救命之恩，如何相报？我愿做七爷弟子，尽力效劳。”
七爷闻言，顿时激动起来：“你……许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些日子的飘零之后，许合早已暗中想好了，决定答应七爷。
一方面，七爷经历确实可怜，从上界被人杀死，在血魂精魄中复活，还要低声下气、想方设法地求自己这个臭小子，怎么看怎么惨。
再者，七爷确实并非什么恶人，性格纵然可以伪装，但话里行间的细节却是伪装不了的。
另一方面，自己的科举取士之路已然完蛋，加之此刻家中安危未知，若是仅仅依靠太子这层关系，他实在有些不太放心，而且暂居赵府，有种吃软饭的感觉，许合很不喜欢。
最后，若七爷的功法果真是修行功法，那自己也就是一名真正的修仙者了，而修仙者……便是真正的超脱了凡人行列。
到时候，自己若想保住个小小的正源村，岂非轻轻松松？
“那可太好了……许合……”
七爷的声音中充满感动：
“你终于肯答应我了……
“这些日子，我过得好苦哇……”
声音悲切，如哭如泣。
许合顿时就有些头大：“七爷，咱好歹是一派祖师，别这么矫情行不？”
“你不知道哇！那些人打得我可疼！我尽了最后一丝力量破开两界壁垒，躲在这血魂精魄里面，藏了不知道多久，才醒来遇到你！”
“好了好了，七爷，我们师徒一场，总该交点底了吧？比如说，有没有什么缩地成寸的法术？”许合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能让人一夜之间奔赴千里的那种？”
“那当然是有的！”
七爷义正严词，许合只觉脑海中一阵白光闪烁过后，一部名为“玉衡真踪”的神行术，便在其记忆中扎下根来。
“玉衡真踪术”：小成则踏雪无痕、飘摇万里；大成可遨游太虚、纵横九霄，无处不可去也。
这是其唯一的说明，剩下的便是如何修炼，各种经脉穴位、灵气运行脉络，令许合脑子一时间有些晕眩。
他面色有些怪异：
“七爷，这神行术好是好，但……我是不是修炼不了啊？”
虽然他得了法诀，但体内一丝灵气也无，犹如没有水的河道，怎能凭空生出鱼虾来？
“呃，”七爷有些尴尬：“方才太过兴奋，倒是忘了正事。
“许合。”
他的声音忽然有些严肃起来：
“我七星真人平生没有收过什么弟子，如今你入我门下，可以说是我唯一的真传弟子了，你可明白？”
许合一愣，皱眉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因我的本门功法太过诡异，我怕心术不正之徒学了去，贻害众生。”
“诡异？”许合疑惑道。
“没错。”七爷正色道：“因此，我需要你起个神魂之誓。
“若是你日后将此门功法外传，或是肆意杀生，或是欺师灭祖，那便叫你元阳尽散、神魂俱灭，你可同意？”
许合听言，丝毫没有犹豫：“我同意。”
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只觉得脑海中一阵晕眩，顿觉疲累，似乎抽走了一部分精神力量一般。
“这便是结誓了？”
“正是。”七爷声音中有些虚弱，却又有种解脱之感，淡淡道：“许合，你别怪我先小人、后君子，实在是吃过一次亏，不敢再吃第二次。
“这神魂誓言，隐藏极深，纵是合体修士、大乘老祖，也没有办法抹去，此乃神魂誓言、天道所证，一生相随，你可明白？”
“明白，七爷。”许合神色肃穆道。
“那就好。”七爷此刻放下戒备，轻轻一点，一道血色光芒在许合眼中亮起，接着，一部比之前还要复杂的功法，刹那间涌入其脑海。
“天虚神术。”
“此术唯有五行完满、毅力超然之辈可以修习。观想七星、扭转乾坤，夺天地之造化以存己念，化万物之精气以谋长生。绵绵延延，断彻轮回之苦；悠悠然然，自然应时之变。
“修此术者，须得心存正念，若一朝沦落、一念成魔，则万法精妙，不复自然；天地造化，一朝皆散；七星得知，天道降罚。纵万古长生，亦非真实，不过风中残烛，一吹即散。
“七星之术，天亦敬之。修习有成，万法皆空，故名为天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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