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归宗
还没等二人动身，只听见一道苍老声音响起：
“小兄弟既然能找上门来，便是与我门有缘，进来歇息片刻不妨。”
云雾翻涌，从内踏出一名白衣老者，面容清矍，神朗气清，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那位青年目露惊异之色，急忙一拜：
“感仙人大德！”
随即在身边小童的搀扶下，踏入山门，云气笼罩，将其身影遮蔽不见。
老者往外看了看，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方笏板，青青嫩嫩，好似活物。
只见他眼神凌厉，双眼之中有如电光，向着二人藏身之处逼射而来，刺得许合眼睛都有些生疼：
“既有道友来访，何必躲躲藏藏？做此藏头露尾之辈，莫不是什么妖邪？”
陈先生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声音之中有些沧桑：
“公羊师叔，好久不见了。”
随着面前灵气缓缓消散，二人身影顿时显现出来，让远处的白衣老者面色微变。
看清了陈先生面貌之后，那公羊老者方才想到什么，惊诧道：
“子献，是你？
“真的是你吗？”
下一刹，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术法，白衣老者就这般踏空而来，身形轻盈，转眼便在二人面前飘然落下：
“老夫上一次见你，可还是在……在……”
陈先生，也就是老者口中的子献，微微一笑道：
“高师叔，整三十年了啊！”
原来老者名为公羊嵩，公羊为姓，高为名。
公羊嵩哈哈一笑，得意非凡：
“子献，亏你有心记得，的确是三十年了！
“自你出门游历以来，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十年了，哈哈！
“让老夫好好看看，原来当年那个轰动整个儒门的小家伙，如今也长大了啊……”
老者脸色灿然，兴奋模样令人心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举手投足散发出的浩然气质，令许合不由得也有些欣喜起来。
随即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心下有些骇然：
这并非自己内心所感，而是在老者身边，在其影响下产生的感受！
连日常举动，都能不知不觉影响到身边人的思绪！
这……就是真正的仙人吗？
好生神奇！
许合有些震撼地看着二人，心下不禁对自己的陈先生、也是老者口中的子献，更多了几分崇敬。
“来来来，师叔，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在外多年，前几日方才收下的劣徒。”
陈子献招了招手。
“拜见师叔祖！”
许合当即叩首，行了大礼，声音清朗有力。
“好，好，好……”公羊嵩笑笑，接着看向子献，低声道：“师侄，你可曾将真传之法……”
陈子献笑道：“师叔，弟子自然明白的，内门真传，要等到了宗门之后，见过祖师爷、行过见礼方才作数。现下只是传授了些养身、存神和炼目之法。”
公羊嵩这才放心道：“那就好，我还道你云游多年，忘记师门规矩了。
“来来，快与我一同，进门说话！”
拉起陈子献的手，公羊嵩便带着二人往坡上走去。
许合登上山坡，顿觉豁然开朗。
一处宽阔不见尽头的平原，向天际极目之处眺望而去，方见隐约山头将其包裹，才知此处竟是由群山围绕的一方仙境。
平原之上仙气缭绕、云雾蒸腾，日光高照、清泉流响。
此处当真是道道野径幽深，处处自然野趣，还有亭台点缀，隐现山林；楼阁林立，蔚然成趣。
立在山门之上，便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凡人闻之，神清气爽，通体畅快。
许合不由得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将心中的激动之情平复下来。
踏出几步，再回头望去，只见几行高大古树缓缓挪动，土屑纷飞，便将山门重新掩映起来。
陈子献也驻足而望，面上露出怀念神色，片刻后，方才跟着公羊嵩踏步前行。
“门首大人！”
“门首大人好！”
三人一路漫步之时，周围身着素装弟子，一个个面容端正，举止从容，看见公羊嵩之后，皆是躬身行礼。
“好，好……”公羊嵩一一挥手，脸上笑容洋溢。
陈子献问道：“师叔，您……已经升任宗门门首了吗？”
“哈哈。”公羊嵩摆了摆手道：“区区门首，不值一提。若不是你师父当年勇承大义，这门首的位置，也轮不到我来坐。
“这三十六支系之中，要我说来，就属你们师徒，最得我们祖师神传了！
“尤其是你啊，子献。”
公羊嵩笑眯眯道：
“你当年可是轰动门内的天才，三十年了，修为进展如何？”
陈子献无奈地笑笑道：“这都是过去的陈年往事了，师叔。弟子如今筑基圆满，神魂入体，还差一步；区区修为，不值一提。”
公羊嵩显然震了一下：“这……这么快？”
其目光凛然一闪，接着笑着拍了拍其肩头，道：“看来你师父当年安排你外出游历，果真没有看错！没想到啊，没有宗门的扶持，你也能成长得如此迅速！
“不错，不错！”
许合注意到，周围弟子在看向他们三人时，尤其是自己身边的子献先生时，许多人目中都流露出震惊神色，也有不少人面露疑惑，在周围人的解释下才明白过来：
“那就是上任门首的亲传弟子，子献先生？”
“是啊，子献师兄当年可是我们终南谷的骄傲，也不知为何云游三十年，未曾归宗……”
“已经三十年了吗？……看来果真是山中一天，山外十年啊！”
三十年时间，哪怕是对筑基期的两百年寿命而言，也是一段漫长的时间了。
许合听众人议论，也不禁有些感慨：
虽然有不少新弟子，但三十年前的弟子们，却有许多仍在此中，足见仙宗浩渺、岁月悠悠。
其中弟子，倒真是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光了。
“我……我陈虎，愿为华岐国外、三千南山儒门弟子，静心修德、生养大道！”
三人来到一处大殿之前，只听见一道青年声音响起，向内望去，只见殿上香气缭绕，瑞霭缤纷；高堂画像，仪态非凡。
而在那堂前高挂着的一副画像，正跪着一名青年，对着祖师画像顶礼膜拜。
那名青年，正是许合之前在山门之处见到的那人。
他行完叩首礼后，便由一名师兄带着，出了大堂。
而那画像上的老者仙气飘飘，面容慈祥，眼神悲悯，一眼望去，犹如自己最亲近之人，令人不由得心中安定、卸下心防。
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油然升起。
“那就是我们的祖师了。”
陈子献笑着朝许合解释道。
“快，见过祖师孔圣。”
久远的记忆缓缓涌来，许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小兄弟既然能找上门来，便是与我门有缘，进来歇息片刻不妨。”
云雾翻涌，从内踏出一名白衣老者，面容清矍，神朗气清，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那位青年目露惊异之色，急忙一拜：
“感仙人大德！”
随即在身边小童的搀扶下，踏入山门，云气笼罩，将其身影遮蔽不见。
老者往外看了看，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方笏板，青青嫩嫩，好似活物。
只见他眼神凌厉，双眼之中有如电光，向着二人藏身之处逼射而来，刺得许合眼睛都有些生疼：
“既有道友来访，何必躲躲藏藏？做此藏头露尾之辈，莫不是什么妖邪？”
陈先生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声音之中有些沧桑：
“公羊师叔，好久不见了。”
随着面前灵气缓缓消散，二人身影顿时显现出来，让远处的白衣老者面色微变。
看清了陈先生面貌之后，那公羊老者方才想到什么，惊诧道：
“子献，是你？
“真的是你吗？”
下一刹，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术法，白衣老者就这般踏空而来，身形轻盈，转眼便在二人面前飘然落下：
“老夫上一次见你，可还是在……在……”
陈先生，也就是老者口中的子献，微微一笑道：
“高师叔，整三十年了啊！”
原来老者名为公羊嵩，公羊为姓，高为名。
公羊嵩哈哈一笑，得意非凡：
“子献，亏你有心记得，的确是三十年了！
“自你出门游历以来，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十年了，哈哈！
“让老夫好好看看，原来当年那个轰动整个儒门的小家伙，如今也长大了啊……”
老者脸色灿然，兴奋模样令人心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举手投足散发出的浩然气质，令许合不由得也有些欣喜起来。
随即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心下有些骇然：
这并非自己内心所感，而是在老者身边，在其影响下产生的感受！
连日常举动，都能不知不觉影响到身边人的思绪！
这……就是真正的仙人吗？
好生神奇！
许合有些震撼地看着二人，心下不禁对自己的陈先生、也是老者口中的子献，更多了几分崇敬。
“来来来，师叔，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在外多年，前几日方才收下的劣徒。”
陈子献招了招手。
“拜见师叔祖！”
许合当即叩首，行了大礼，声音清朗有力。
“好，好，好……”公羊嵩笑笑，接着看向子献，低声道：“师侄，你可曾将真传之法……”
陈子献笑道：“师叔，弟子自然明白的，内门真传，要等到了宗门之后，见过祖师爷、行过见礼方才作数。现下只是传授了些养身、存神和炼目之法。”
公羊嵩这才放心道：“那就好，我还道你云游多年，忘记师门规矩了。
“来来，快与我一同，进门说话！”
拉起陈子献的手，公羊嵩便带着二人往坡上走去。
许合登上山坡，顿觉豁然开朗。
一处宽阔不见尽头的平原，向天际极目之处眺望而去，方见隐约山头将其包裹，才知此处竟是由群山围绕的一方仙境。
平原之上仙气缭绕、云雾蒸腾，日光高照、清泉流响。
此处当真是道道野径幽深，处处自然野趣，还有亭台点缀，隐现山林；楼阁林立，蔚然成趣。
立在山门之上，便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凡人闻之，神清气爽，通体畅快。
许合不由得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将心中的激动之情平复下来。
踏出几步，再回头望去，只见几行高大古树缓缓挪动，土屑纷飞，便将山门重新掩映起来。
陈子献也驻足而望，面上露出怀念神色，片刻后，方才跟着公羊嵩踏步前行。
“门首大人！”
“门首大人好！”
三人一路漫步之时，周围身着素装弟子，一个个面容端正，举止从容，看见公羊嵩之后，皆是躬身行礼。
“好，好……”公羊嵩一一挥手，脸上笑容洋溢。
陈子献问道：“师叔，您……已经升任宗门门首了吗？”
“哈哈。”公羊嵩摆了摆手道：“区区门首，不值一提。若不是你师父当年勇承大义，这门首的位置，也轮不到我来坐。
“这三十六支系之中，要我说来，就属你们师徒，最得我们祖师神传了！
“尤其是你啊，子献。”
公羊嵩笑眯眯道：
“你当年可是轰动门内的天才，三十年了，修为进展如何？”
陈子献无奈地笑笑道：“这都是过去的陈年往事了，师叔。弟子如今筑基圆满，神魂入体，还差一步；区区修为，不值一提。”
公羊嵩显然震了一下：“这……这么快？”
其目光凛然一闪，接着笑着拍了拍其肩头，道：“看来你师父当年安排你外出游历，果真没有看错！没想到啊，没有宗门的扶持，你也能成长得如此迅速！
“不错，不错！”
许合注意到，周围弟子在看向他们三人时，尤其是自己身边的子献先生时，许多人目中都流露出震惊神色，也有不少人面露疑惑，在周围人的解释下才明白过来：
“那就是上任门首的亲传弟子，子献先生？”
“是啊，子献师兄当年可是我们终南谷的骄傲，也不知为何云游三十年，未曾归宗……”
“已经三十年了吗？……看来果真是山中一天，山外十年啊！”
三十年时间，哪怕是对筑基期的两百年寿命而言，也是一段漫长的时间了。
许合听众人议论，也不禁有些感慨：
虽然有不少新弟子，但三十年前的弟子们，却有许多仍在此中，足见仙宗浩渺、岁月悠悠。
其中弟子，倒真是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光了。
“我……我陈虎，愿为华岐国外、三千南山儒门弟子，静心修德、生养大道！”
三人来到一处大殿之前，只听见一道青年声音响起，向内望去，只见殿上香气缭绕，瑞霭缤纷；高堂画像，仪态非凡。
而在那堂前高挂着的一副画像，正跪着一名青年，对着祖师画像顶礼膜拜。
那名青年，正是许合之前在山门之处见到的那人。
他行完叩首礼后，便由一名师兄带着，出了大堂。
而那画像上的老者仙气飘飘，面容慈祥，眼神悲悯，一眼望去，犹如自己最亲近之人，令人不由得心中安定、卸下心防。
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油然升起。
“那就是我们的祖师了。”
陈子献笑着朝许合解释道。
“快，见过祖师孔圣。”
久远的记忆缓缓涌来，许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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