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选拔（一）
先前这公羊孺在喊出“钟寒妹妹”这个词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已经不悦。
此刻更是直接拦在二人之间，许合更是心中不快。
但是刚刚才吸取了教训，纵然心中有意，若是外界不容，还是需要暂时忍耐。
再说了，似乎钟寒师姐也并未有什么反应，说明二人之间的关系，算是比较亲密……
许合心中一沉，他可不愿意看到钟寒师姐与这公羊孺有任何的牵扯。
而且钟寒方才的一言一行，也正说明了，与公羊孺这种傲慢自大之辈并非同类中人；说实在话，若是钟寒也是公羊孺这个性子，那许合并不会上前巴巴地讨好，反而会直接转身走开。
外貌固然吸引人，但内在更加重要。
许合以前就是明白的，昨日顿悟之后，更加明心见性，直面本心，不会有丝毫犹豫。
“公羊师兄，方才你打中我那一下，师弟觉得胸口仍有些疼痛……”
许合突然出声道，随即咳嗽起来。
钟寒见状，登时向着公羊孺怒目而视道：“你就是这样指点小师弟的？”
公羊孺有些尴尬地说道：“切磋较量嘛，难免会有个摩擦损伤……”
随即转头狠狠看向许合，目中狠厉之色直逼许合，含义不言自明。
许合却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指向方才受击那一处，已经有了淤青。
钟寒没有理会，直接一个侧身挤开公羊孺，关切地问许合道：“小师弟，方才我看过了，你的体内倒是没有什么严重损伤……”
她忽然想到什么：“呀！你是五行灵根，我差点忘了，对了，你也来！”
说罢，她招了招手，径直朝着远处走去。
“臭小子！”
公羊孺望着少女倩影远去，立刻转过头来，恶狠狠冲着许合道：
“你最好识相点！要不然，我让你以后在终南谷寸步难行！什么五行地灵根，没有宗门资源，我看你能走多远！
“呸，废物！”
说罢，他也径直走去。
方敬言怜悯地看了一眼许合，笑道：“许师弟，这可不是我针对你，以往那些想与钟寒师姐打交道的师兄弟们，如今不是被驱逐出门，就是在外门做苦功。别说是你了，就是一些内门师兄，想要习得儒门真言术的，也不遂人意……
“你若是有这个心思，还是趁早放弃吧，哈哈哈！”
能够看见许合如此吃瘪，方敬言心中不由得感到极大的畅快，大笑几声，急忙向前追去：
“公羊师兄，等等师弟我！”
许合冷眼看着二人身影，啐了一口：“一丘之貉！”
立刻便动身追了上去。
公羊孺猖狂也就罢了，但如今既然是跟钟寒扯上了关系，许合自然也没有办法置身事外的。
……
修行人脚力极佳，不到片刻，又走出数十里地，径直来到一处密林之中。
虽是密林，但与天际边那遮天蔽地的巨大苍灵之木比起来，也就如同小小青草一般。
由此可见，这终南谷实际上占地极广，从许合的小屋看去，竟连这苍灵之木都看不到。
密林之中有一片空地，青草拂动，清泉流响，早已有十余人聚集在这小溪旁边，见到四人前来，纷纷起身行礼：
“公羊师兄，钟师姐！”
许合这才是真正吃了一惊。
这些人聚集在此干嘛？看样子，似乎正是在等他们。
确切说来，是在等钟寒师姐。
钟寒先是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许合也跟了上来，终于嘻嘻一笑，青葱玉手朝着他招了招：
“呃……那个谁！”
“钟寒师姐，我叫许合。”
“好的，许师弟！来，你也过来！”
许合不明所以，走上前去，被钟寒引导，加入那十余人圈子之中。
环视一周，发现这些师兄大多是二三十岁模样，目中精光闪烁，显然修为也不低。
修行之人，在炼气境脱胎换骨之时，就已经能够容颜常驻，因此这些二三十岁的皮相，实际年龄多大，不可轻易揣测。
“这是？”
许合将疑惑目光投去。
钟寒嘻嘻笑道：
“师弟们，好啦！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许合注意到，这些师兄们有意无意地都对钟寒的目光有些闪躲，更多人则是看着公羊孺。“这混蛋……威势竟然如此煊赫么。”
许合心中了然，知道这些师兄们因为钟寒聚集在此，却同时又对公羊孺忌惮得很，或许是曾经都受过其“教训”吧。
“……总之，就是如此啦！”
钟寒笑道：
“众位师弟，接下来我们将会进行一个选拔，若是在选拔中胜出的，就将由我亲自教导，不日前往镇魔塔，同这位……呃……”
方敬言忙道：“钟寒师姐，在下方敬言。”
“嗯！方师弟进行比试！”
钟寒兴奋道。
许合听得有些明白了：
原来钟寒同公羊孺打赌，约定共同教授师弟一门秘法，以徒弟下入镇魔塔的水平来定胜负。
这赌局对于两个徒弟而言也是极好的：能够免费习得一门强大的法术。
而对于宗门来说，也是先辈带动后辈、增强门内实力的办法，自然也不会拒绝。
不过许合心中有些迟疑：
如果在这选拔之中获胜，那岂非自己从师弟的辈分，一下子降到了徒弟的辈分？
突然他看见钟寒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甚是鼓励的样子。
心中不由得豪情万丈起来：
既然是美人相托，定当全力以赴。
就算这些师兄各有长处，自己也必须要尽全力脱颖而出，别的不提，光是能够跟钟寒师姐单独修习，就已经是很好的奖励了。
更别说，此次的对头，乃是那个一向看自己不过、处处使坏的方敬言。
“喂，姓公羊的，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还没选出徒弟来。”
钟寒大咧咧说道：
“你的徒弟倒是选定了，炼气八层的炼脉境，倒是不错……不过在本小姐的法术下，就算是炼气四层，也能胜过你这炼气八层！”
公羊孺闻言嘴角一抽，倒不是由于四层胜过八层的惊人言论，而是在这终南谷上上下下，只有这个精灵般少女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姓公羊的”！
他眼中怨恨之色一闪而过，接着贪婪目光悄悄在少女身上扫过，装出一副正气浩然模样道：“既然钟寒妹妹这么有信心，我倒要看看你这选拔是如何进行。”
“那可不成！”
钟寒一噘嘴：
“要是让你偷窥了去，我徒弟被针对了可怎么办？快走快走！”
方敬言哈哈一笑道：“钟寒师姐，不是我说，面前这些师弟，似乎最高的也不过炼气八层炼脉境罢了，甚至还没有炼脉大成……
“众所周知，镇魔塔中最重神魂修为，而只有到了九层的炼魂境，才有一丝增进的可能。
“师弟虽然不才，但钟寒师姐，若是想凭这些师弟就打败公羊师兄的话，怕是不太可能吧。”
闻言，众多师兄弟都怒声道：
“方敬言！平日里看你不出，倒是个吹溜拍马的家伙！”
方敬言面色不动，嗤笑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们都是后辈，来的时间没我久，修为境界也没我高。喂，王依山，没记错的话，你是去年才开始炼脉吧？”
那王依山看来是一群人中境界最高的，此刻却也自知不敌，只能点了点头。
“那又如何？”
钟寒娇声叱道：
“本小姐的法术，就是比这姓公羊的厉害！你们若是谁没有信心，大可现在就退出去，还跟着本小姐干什么！”
此话一出，有些心性低、面皮薄的顿时脸上一红，抱了一拳，悄悄退出。
公羊孺看在眼里，哈哈一笑道：“好师弟们，放心，师兄我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找我领赏！”
此话一出，又有两三个人目光在钟寒和公羊孺间犹豫一下，也选择了退出。
钟寒见状，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看得钟寒的徒弟圈子越来越小，公羊孺得意道：
“看来师弟们对于我们门派的法术，信心还是很大的嘛！这下你也不用担心了吧，寒儿妹妹，就算我在这里看了去，也必定是方师弟获胜。”
“胡说！”
钟寒愤声道。
“我支持钟师姐！”
就在这时一道坚定的少年声音响起，铿锵有力，充斥着不可置疑的力度。
钟寒面色一暖，有些感激地将目光投来，见是许合，登时欣喜起来：
“我的法术固然是木行专精，但体内灵根越多，学得越快，那个……许师弟，我看好你！”
“多谢师姐。”
许合呵呵一笑。
公羊孺冷哼一声道：
“还是等你先挑选出弟子来再说吧！寒儿妹妹，你不会是觉得法术技不如人，所以才不让旁人观看吧？”
此话意图明显，便是要看选拔过程究竟如何，若是针对木行灵气，那他便可传授火行法术制之；若是针对神魂修炼，那他也便会加强这方面的教导。
钟寒果然收不住激将一招，轻哼一声，就要出言反驳，但忽地不知如何言语：
若是不让公羊孺观看，岂非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若是让其在侧，岂非将弱点暴露出去？
正在她犹豫难决之际，许合的声音淡淡响起：
“公羊师兄，祖师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也曾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钟寒师姐既是要传法术给我们徒弟，便是自身家事，旁人不宜在侧。
“再说了，我们钟寒师姐既然已经见过贵徒模样，今日之事便已了了，还请师兄回去吧，我们师徒内部之事，也是不好为外人道的。”
钟寒眼前一亮，忙道：
“正是正是！我自己收徒弟，传法术，正是我自己的私密，你怎好在旁观看，这不合礼数，快走快走！”
同时将感激的目光投向许合，心中大为感动：
这许师弟，看不出来，嘴巴倒是伶俐得很啊！
又是五行灵根，一会若是通过本小姐的测试，那这人选再合适不过了！
公羊孺听言，面色一滞，愤愤一甩袖子，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
此刻更是直接拦在二人之间，许合更是心中不快。
但是刚刚才吸取了教训，纵然心中有意，若是外界不容，还是需要暂时忍耐。
再说了，似乎钟寒师姐也并未有什么反应，说明二人之间的关系，算是比较亲密……
许合心中一沉，他可不愿意看到钟寒师姐与这公羊孺有任何的牵扯。
而且钟寒方才的一言一行，也正说明了，与公羊孺这种傲慢自大之辈并非同类中人；说实在话，若是钟寒也是公羊孺这个性子，那许合并不会上前巴巴地讨好，反而会直接转身走开。
外貌固然吸引人，但内在更加重要。
许合以前就是明白的，昨日顿悟之后，更加明心见性，直面本心，不会有丝毫犹豫。
“公羊师兄，方才你打中我那一下，师弟觉得胸口仍有些疼痛……”
许合突然出声道，随即咳嗽起来。
钟寒见状，登时向着公羊孺怒目而视道：“你就是这样指点小师弟的？”
公羊孺有些尴尬地说道：“切磋较量嘛，难免会有个摩擦损伤……”
随即转头狠狠看向许合，目中狠厉之色直逼许合，含义不言自明。
许合却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指向方才受击那一处，已经有了淤青。
钟寒没有理会，直接一个侧身挤开公羊孺，关切地问许合道：“小师弟，方才我看过了，你的体内倒是没有什么严重损伤……”
她忽然想到什么：“呀！你是五行灵根，我差点忘了，对了，你也来！”
说罢，她招了招手，径直朝着远处走去。
“臭小子！”
公羊孺望着少女倩影远去，立刻转过头来，恶狠狠冲着许合道：
“你最好识相点！要不然，我让你以后在终南谷寸步难行！什么五行地灵根，没有宗门资源，我看你能走多远！
“呸，废物！”
说罢，他也径直走去。
方敬言怜悯地看了一眼许合，笑道：“许师弟，这可不是我针对你，以往那些想与钟寒师姐打交道的师兄弟们，如今不是被驱逐出门，就是在外门做苦功。别说是你了，就是一些内门师兄，想要习得儒门真言术的，也不遂人意……
“你若是有这个心思，还是趁早放弃吧，哈哈哈！”
能够看见许合如此吃瘪，方敬言心中不由得感到极大的畅快，大笑几声，急忙向前追去：
“公羊师兄，等等师弟我！”
许合冷眼看着二人身影，啐了一口：“一丘之貉！”
立刻便动身追了上去。
公羊孺猖狂也就罢了，但如今既然是跟钟寒扯上了关系，许合自然也没有办法置身事外的。
……
修行人脚力极佳，不到片刻，又走出数十里地，径直来到一处密林之中。
虽是密林，但与天际边那遮天蔽地的巨大苍灵之木比起来，也就如同小小青草一般。
由此可见，这终南谷实际上占地极广，从许合的小屋看去，竟连这苍灵之木都看不到。
密林之中有一片空地，青草拂动，清泉流响，早已有十余人聚集在这小溪旁边，见到四人前来，纷纷起身行礼：
“公羊师兄，钟师姐！”
许合这才是真正吃了一惊。
这些人聚集在此干嘛？看样子，似乎正是在等他们。
确切说来，是在等钟寒师姐。
钟寒先是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许合也跟了上来，终于嘻嘻一笑，青葱玉手朝着他招了招：
“呃……那个谁！”
“钟寒师姐，我叫许合。”
“好的，许师弟！来，你也过来！”
许合不明所以，走上前去，被钟寒引导，加入那十余人圈子之中。
环视一周，发现这些师兄大多是二三十岁模样，目中精光闪烁，显然修为也不低。
修行之人，在炼气境脱胎换骨之时，就已经能够容颜常驻，因此这些二三十岁的皮相，实际年龄多大，不可轻易揣测。
“这是？”
许合将疑惑目光投去。
钟寒嘻嘻笑道：
“师弟们，好啦！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许合注意到，这些师兄们有意无意地都对钟寒的目光有些闪躲，更多人则是看着公羊孺。“这混蛋……威势竟然如此煊赫么。”
许合心中了然，知道这些师兄们因为钟寒聚集在此，却同时又对公羊孺忌惮得很，或许是曾经都受过其“教训”吧。
“……总之，就是如此啦！”
钟寒笑道：
“众位师弟，接下来我们将会进行一个选拔，若是在选拔中胜出的，就将由我亲自教导，不日前往镇魔塔，同这位……呃……”
方敬言忙道：“钟寒师姐，在下方敬言。”
“嗯！方师弟进行比试！”
钟寒兴奋道。
许合听得有些明白了：
原来钟寒同公羊孺打赌，约定共同教授师弟一门秘法，以徒弟下入镇魔塔的水平来定胜负。
这赌局对于两个徒弟而言也是极好的：能够免费习得一门强大的法术。
而对于宗门来说，也是先辈带动后辈、增强门内实力的办法，自然也不会拒绝。
不过许合心中有些迟疑：
如果在这选拔之中获胜，那岂非自己从师弟的辈分，一下子降到了徒弟的辈分？
突然他看见钟寒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甚是鼓励的样子。
心中不由得豪情万丈起来：
既然是美人相托，定当全力以赴。
就算这些师兄各有长处，自己也必须要尽全力脱颖而出，别的不提，光是能够跟钟寒师姐单独修习，就已经是很好的奖励了。
更别说，此次的对头，乃是那个一向看自己不过、处处使坏的方敬言。
“喂，姓公羊的，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还没选出徒弟来。”
钟寒大咧咧说道：
“你的徒弟倒是选定了，炼气八层的炼脉境，倒是不错……不过在本小姐的法术下，就算是炼气四层，也能胜过你这炼气八层！”
公羊孺闻言嘴角一抽，倒不是由于四层胜过八层的惊人言论，而是在这终南谷上上下下，只有这个精灵般少女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姓公羊的”！
他眼中怨恨之色一闪而过，接着贪婪目光悄悄在少女身上扫过，装出一副正气浩然模样道：“既然钟寒妹妹这么有信心，我倒要看看你这选拔是如何进行。”
“那可不成！”
钟寒一噘嘴：
“要是让你偷窥了去，我徒弟被针对了可怎么办？快走快走！”
方敬言哈哈一笑道：“钟寒师姐，不是我说，面前这些师弟，似乎最高的也不过炼气八层炼脉境罢了，甚至还没有炼脉大成……
“众所周知，镇魔塔中最重神魂修为，而只有到了九层的炼魂境，才有一丝增进的可能。
“师弟虽然不才，但钟寒师姐，若是想凭这些师弟就打败公羊师兄的话，怕是不太可能吧。”
闻言，众多师兄弟都怒声道：
“方敬言！平日里看你不出，倒是个吹溜拍马的家伙！”
方敬言面色不动，嗤笑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们都是后辈，来的时间没我久，修为境界也没我高。喂，王依山，没记错的话，你是去年才开始炼脉吧？”
那王依山看来是一群人中境界最高的，此刻却也自知不敌，只能点了点头。
“那又如何？”
钟寒娇声叱道：
“本小姐的法术，就是比这姓公羊的厉害！你们若是谁没有信心，大可现在就退出去，还跟着本小姐干什么！”
此话一出，有些心性低、面皮薄的顿时脸上一红，抱了一拳，悄悄退出。
公羊孺看在眼里，哈哈一笑道：“好师弟们，放心，师兄我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找我领赏！”
此话一出，又有两三个人目光在钟寒和公羊孺间犹豫一下，也选择了退出。
钟寒见状，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看得钟寒的徒弟圈子越来越小，公羊孺得意道：
“看来师弟们对于我们门派的法术，信心还是很大的嘛！这下你也不用担心了吧，寒儿妹妹，就算我在这里看了去，也必定是方师弟获胜。”
“胡说！”
钟寒愤声道。
“我支持钟师姐！”
就在这时一道坚定的少年声音响起，铿锵有力，充斥着不可置疑的力度。
钟寒面色一暖，有些感激地将目光投来，见是许合，登时欣喜起来：
“我的法术固然是木行专精，但体内灵根越多，学得越快，那个……许师弟，我看好你！”
“多谢师姐。”
许合呵呵一笑。
公羊孺冷哼一声道：
“还是等你先挑选出弟子来再说吧！寒儿妹妹，你不会是觉得法术技不如人，所以才不让旁人观看吧？”
此话意图明显，便是要看选拔过程究竟如何，若是针对木行灵气，那他便可传授火行法术制之；若是针对神魂修炼，那他也便会加强这方面的教导。
钟寒果然收不住激将一招，轻哼一声，就要出言反驳，但忽地不知如何言语：
若是不让公羊孺观看，岂非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若是让其在侧，岂非将弱点暴露出去？
正在她犹豫难决之际，许合的声音淡淡响起：
“公羊师兄，祖师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也曾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钟寒师姐既是要传法术给我们徒弟，便是自身家事，旁人不宜在侧。
“再说了，我们钟寒师姐既然已经见过贵徒模样，今日之事便已了了，还请师兄回去吧，我们师徒内部之事，也是不好为外人道的。”
钟寒眼前一亮，忙道：
“正是正是！我自己收徒弟，传法术，正是我自己的私密，你怎好在旁观看，这不合礼数，快走快走！”
同时将感激的目光投向许合，心中大为感动：
这许师弟，看不出来，嘴巴倒是伶俐得很啊！
又是五行灵根，一会若是通过本小姐的测试，那这人选再合适不过了！
公羊孺听言，面色一滞，愤愤一甩袖子，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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