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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话:危机来临之际

    作别千向晨后,公司车也交给了4S店修理,地处偏僻,既没公交也没地铁,只能打了车回家,58元的打车费如同割肉,李灿黎心在滴血…

    跟老板报备了公司车被追尾的事情,顾凯蒂算是有格局的,并没有说什么,先说了人没事就好,这句话令李灿黎倍感温暖。

    然后又汇报了津城的案子八九不离十,还得到了一顿夸奖,李灿黎好像对这种毫无意义的关心跟夸奖很在意,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弄得有些被自己感动到,寒风中的回家路差点哭了出来。

    人类的情感有的时候真的是,莫名其妙。

    再次路过首次被袭击的案发现场,李灿黎开始回顾在海滩感知到咒魂的细节进行复盘…

    先是不自觉得绿血逆流,然后顺着意念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巷子,等到了巷子又闻到了难闻的腐蚀味道。

    而且这股味道并不是通过嗅觉闻到的,是一种感应,就像一切有人在暗中驱使自己前往那个地方。

    最后为了阻止呕吐感飙升,居然毅然决然的走进去一探究竟,好在最终谭染卿及时赶到,不然这条小命可就一命呜呼喽。

    可中间的一段空白记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回到家的李灿黎打开灯,感受到了灯光的光线是那样的微弱。

    他坐到沙发上再次回想起遇到咒魂时的感觉,尝试着再次进入那种感知周边事物的能力,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看来那种绿血逆流的感觉就像是有开关按键一样,只有在发现周边出现咒魂的时候才会出现。

    养老院的体测并没有测出我有这种能力,只测试到了我小腿部分的不同,绿血内的紫色细胞光晕,对了...

    想到这李灿黎跑到厨房拿起一把小刀,朝着小腿肚扎了个小口,几滴绿血流出...

    血液并没有发生变化,也没有体测时候检测的紫色光晕...不对,刚在回来的路上,路边看到了一只死老鼠,我却没有感受到它的腐蚀之气?莫非?

    李灿黎开始从多个角度实验自己的身体变化,想到此时又闭眼进行了腐蚀之力感知。

    他试图操纵自己的想法,去想象那些可能出现腐蚀之物的位置,小区隐蔽的草丛,垃圾站,树林间...

    有了,感受到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可以控制的?

    再度尝试用意念进行探索,闭上眼把精神力集中到眼睛,三五秒后睁开!

    奇迹出现了,周围一切似乎加上了浅绿色的滤镜,是绿血质能发生了变化,催生出了夜视的能力!

    关闭所有灯光,再次闭眼感受周围,居然在没睁眼的情况下能清楚的看到屋内的物品。

    反复尝试!

    果然,再度进入了夜视。

    再闭眼,分散精神力,再睁眼......

    经过反复多次的试验证明,李灿黎拥有了可以随意切换跟操控夜视眼的能力。

    而这能力便是诗湘阳在报告中隐瞒的【夜镜眼】。

    这个发现令李灿黎很兴奋,这段时间因为频繁的出现绿血逆流,让他很难适应,而那种时好时坏的的逆流感觉也让他很难掌控。

    如今看来,之前绿血逆流产生的不良反应大多是由于情绪失控或过度紧张,促使意识与感官产生判断冲突所导致。

    看来控制情绪波动与思想统一尤为重要,不能强行在第一直觉上做出改变。而至于这双眼睛,要尽快的熟悉操控方法,这样在突发情况来临前便可提前探知是福是祸。

    为了能更清楚的理清夜镜眼的能力,李灿黎来到了小区空旷处,时间已经接近零点,四下早已无人。

    闭眼!试着感受,让眼睛离开身体,去观察。

    上升,下降!再远些,直到快看到小区外的马路,视线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再高些…再远些便看不清了。

    往回收,试着看到近处草丛内被厚雪覆盖下的内里,果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被压弯的小草,与藏在雪下的垃圾袋。

    从当前位置到小区马路大概有500米左右,刚刚视线上升到顶楼25层,每层平均高度算3米,25层以上的高度就是75米以上。

    也就是说,目前阶段这就是我能够感知到的空间范围。

    大致摸清了视线的可视范围,李灿黎边思考边往家走。

    这是被袭击成为芯子的第六天,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目前身体掌控了夜视能力,不过经测试,可视范围还有限,有待提升,要想保证足够安全,还需要扩大感知范围。

    经过养老院的体测,拥有了辅助能力迅疾,但还没掌握触控的方法,试着在小区的健步道加速跑几次,也没觉得有多快。

    想像是否能像DC闪电侠那样,通过开发与锻炼,训练成攻击技能,那样通过速度就可以衍生出多种可能…

    琐碎的生活还在继续,这个世界看似冰冷,但也有很多让人温暖的瞬间,人类太容易被这些温暖所触动去做些无意义的事情,李灿黎现在的状态就仿佛一人置身于两个世界,两种身份,但为了让身份在一个空间内得到统一,必须适应。

    再就是随时会发生的绿血逆流,并非无法把控,发现前兆,控制情绪波动,便可以缓解逆流带来的痛苦,也有一点很明显,就是每次逆流后的身体都像迎来新生一样轻盈,如同久病初愈般舒服。

    ……

    裴见信在处理文件的时候无意想到了上次自己车被高空坠楼的神秘人砸损的事情,发现了诸多疑点。

    在经过几天的调查跟鎏金广场大楼其他监控视频的整合发现了肇事者的痕迹。

    于是拨通了舆情处理办副官【苏斌钦】的电话...

    “在外面吃饭么,我发你手机一份资料,你看一下抽时间找这个人聊聊。”

    “什么人?”苏斌钦在面馆吃着面边回复着裴见信。

    “样品人。”

    听到【样品人】三个字,苏斌钦撂下了手中的筷子,翻看着裴见信发来的信息资料。

    “上次的事件后,我们部门一直被压制,我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这人还是我去鎏金广场进行灾后赔付会议的时候遇到的。”

    “你车没事吧。”

    “这不是重点,给你一周时间,事关我部颜面,定要有所收获。”

    “恩,这你心放肚子里好了。”

    “对了,火灾后的责任赋予资料,你明天再整理一份给我,我先单独约执行官见一面,上午视频会议看他的样子,定是上面也给了他不少压力。

    虽然去见了血瘊子,但毕竟社会上的人不一定靠得住。”

    一向谨慎的裴见信还是对血瘊子这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有些拿不准。

    “行,我争取明早就整理好发你。”

    “恩,我看挑个空一点的周末,找他当面聊聊。”

    裴见信刚准备挂电话苏斌钦又补充道:“等等,之前顾北,阚泽接连发现样品人和咒魂出现,整体事态不容乐观,你平时叫家里人也多小心,天黑了尽量减少外出。”

    “恩,知道了,我这一家老小都在老家了,还算好些。你也拖家带口的,目前来看滨城的情况更为严重。”

    苏斌钦与裴见信两人虽为上下级,但两人也是小时候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可谓是知根知底,工作之余也经常家庭小聚。

    “不过就目前看来,我们也没必要操之过急,有记录以来的样品人资料记录,他们都属于善类,并没有恶行,我们要担心的还是咒魂。”

    苏斌钦对这个并不是很感兴趣,他们掌握着能够对抗咒魂的武装,主要责任也是抗击咒魂,在他看来样品人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无需在意。

    “要是我们假设这个视频里面的影像是一个样品人与一个咒魂拼命厮杀导致的跳楼呢?”

    苏斌钦沉默的思考了片刻。

    “所以反推,样品人或许突破了某种基因突变的瓶颈,已经拥有了足以对抗咒魂的能力,这个研究好了,对我们施展工作也有帮助。”裴见信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恩,你说的没错。对了,你饭还没吃吧,这都快十二点了,食堂阿姨早下班了,我给你带回去。”

    “多帮我带个鸡腿!”

    “欠我一顿大餐,我可记小本本了。”以两人的默契早已意会,苏斌钦打包了一份外卖,冒着寒风,一路小碎步赶回了局里。

    ……

    方洲区,人民路,舆情处理办

    00:00

    “你看看时间啊,你也不怕嫂子在家等着急啊,这边剩下的资料我来看完整理给你吧。”

    提着外卖回来的苏斌钦见裴见信还在加班看着上报资料,怕裴见信痴迷工作忘记了回家便提醒道。

    “还差一点了,这个点回去她们娘俩也睡了,不差这一会儿。”裴见信看了看时间,确实很晚了,也准备做收尾工作回家了。

    “你先吃口吧,这个点回家又得饿肚子。”

    说着裴见信打开盒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当初咱们一起高考的时候,在李奶奶开的书店复习,你也是没日没夜的,把李奶奶折腾的都精神恍惚了。”

    “怎么,开始忆苦思甜环节啦。说起李奶奶也走了几年了,那时候到李奶奶家就跟去自己奶奶家一样,李奶奶也把我们两个当亲孙子一样看待。

    真是怀念那时候的读书岁月,不像现在。男人到了中年,为了身边的人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

    边吃着,两人边开始回忆一起在家乡小镇备战高考的日子。

    “要不是一会要开车,我高低喝两杯。”

    “真想喝?我去买,大不了找个代驾。”

    “我就是说说,把这点弄完啊,我就得回去了,这回去晚可以,但不能不回去。”

    裴见信虽然跟妻子李佳霖的家庭关系总是拌嘴冷战,但他还是把家庭放在第一位。

    在他看来,工作跟事业也都是为家庭服务的载体。

    “你可真幸福。”

    “咦,最近怎么不见你跟湉湉联系啊?该不会?”裴见信突然想到了苏斌钦远在韩城读博士的老婆季湉湉。

    “他在韩城搞科研项目呢,比我还忙,我俩已经到了每天只说晚安的状态了。”

    “早点要个孩子吧,大不了让叔叔阿姨带着,这样下去,两个人早晚感情会淡的,特别是像你俩这种一年365天能见上个10天都不得了了的。”

    “国家跟人民需要我来卖命啊,只能把自己的个人情感置之度外了。”

    “你少在这跟我装大义啊,我先走了,你的任务我是布置给你了,明早我就要结果,抓紧帮我约。”

    裴见信还在想着样品人的事情,他视与样品人见面了解情况为当务之急。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裴见信三下五除二,囫囵的吃完了夜宵,收拾下桌面准备下班回家。

    “走了,我工位边上的小冰箱里有瓶白兰地,悠着点喝。”

    “还是你懂我,快走吧。”两个人的默契已经不需要客气二字。

    “OK!”裴见信跟苏斌钦摆了个OK的手势后离开了。

    苏斌钦则拿出了白兰地,小酌了起来,看资料的同时打开手机,给爱人季湉湉发了条短信:“我先睡了,晚安。”

    ...

    【美丽人生修脚】

    谭染卿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金色包臀裙,端着杯咖啡坐在一面复古棕色圆镜前。

    她淡淡的喝了一口,拿起旁边角桌上的相框,照片里是民国时期,她与青痕、邢晨、闵幸四个人的合影,闵幸蹲在C位笑容很阳光。

    她似乎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心情来看这张照片。

    转向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注视了很久,眼睛轮廓从干涩到湿润,他没有去阻止眼泪在精致的脸上往下滑动,就这样默默地,一个人感受着诀别之痛。

    旧伤新伤都已被掩盖,刚结束的突击任务,差点又有同事为之丧命。

    冬去春来,一年一季的交替,不断重复着打打杀杀的日子着实难熬。

    有时候我们很难理解孤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每个人都是世界的圆心。每个人消失世上就会少了这个人的故事,而每个新故事的到来,又意味着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

    突然谭染卿的蝴蝶徽章传导接收到了邢晨的紧急消息。

    “58区再度发生情况,前往巡查的同事生命迹象再度消失!”

    “什么!又跟那棵树有关?”谭染卿立刻想到了那棵最大嫌疑的古树,便是害死闵幸的罪魁祸首。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刚得到的封锁消息,前几天在55区人类进行了一次对咒魂的围剿,我得到了内部消息,那场火灾导致了200多咒魂丧命。一定是这次事件唤醒了高阶咒魂!万魂还潮估计不远了!”电话里邢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现在在哪里,我们需要马上商量对策...这样,到青队那集合吧,这个点赫先生应该也在那,我从店里直接过去。”

    “恩,行的。”

    谭染卿接到邢晨的情报后,便套上外套往青痕的居所【蜃宝堂】赶去。

    【蜃宝堂】01:35

    “按照目前情况,先全面封锁58区,将其列为高危地带,之前发生咒魂围剿事件的55区也一并封锁。

    在其他区域巡查的工作同步增派人手,必须保证两到三人为一个小组执行任务,C级任务也不外!这次若是惹恼了高阶咒魂,我们定会受到重挫。”赫先生交代着下一步计划时谭染卿跟邢晨同步赶到。

    “赫先生!青队!”

    “坐吧,情况你们应该都清楚了,目前我们在明,咒魂在暗。连城已经近百年没有出现高阶咒魂了,这次的咒魂等级还不清楚,但愿不是...”赫东魁脸色沉重,坐到圈椅上叹了口气说道。

    “有可能么?”青痕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不无可能,以我们对连城已知咒魂的实力了解,闵幸不至于瞬间丧命。编制网在事后进行了信息网罗,分析结果不容乐观。”

    赫东魁仔细研究了闵幸的行动轨迹热点图得知闵幸几乎是遇到咒魂的同时就失去了生命特征。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区域是封锁了,但这高阶咒魂肯定会对人类社会施以反击!”谭染卿结合了起因关系分析到事情的严重性。

    “新晋大会刚结束,明晚我来与其他战区的负责人共同协商下对策,这次出现的若是普通的高阶咒魂还好,就怕是传说中的妖兽咒魂!”

    听了赫东魁的分析三人同时冒出了冷汗,以历史交战记录来看,芯子在妖兽咒魂面前就像羊群遇到了孤狼,束手无策。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先入为主。”

    邢晨想到了办法后说:“妖兽咒魂对人类是没有兴趣的,我们何不借人类之手先去将58区的古树调查一下,若真是妖兽咒魂的孕育之所,就用人类的力量将其连根拔起。

    趁妖兽咒魂还没有什么大动作,说明它还有所顾虑,现在不是该我们躲的时候,应该先下手为强。”

    “你的想法很好,不过这次事件的主要原因是人类引起的,你派人类去反而会火上浇油。”青痕反驳了邢晨的计划。

    赫东魁听后说:“先静观其变吧,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们都对付不了的事情人类更没办法。”

    “我们应该找个合适的人选,先去58区考察下这棵古树以及这次出现的妖兽咒魂的等级,才好做下一步部署。”青痕想了想说道。

    听后大家都在物色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不如,让李灿黎去试试?现阶段他还不算完成了人类到芯子的转换,但也没了人类的气息,他的靠近,妖兽咒魂是不会察觉的,他应该是最佳人选!”邢晨突然想到了李灿黎后引荐道。

    “不行!”谭染卿激动的说道,这让三人都哑然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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