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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天子的意思

    “好极了,下去吧。”

    雨化田挥了挥手。

    从怀内取出一面小巧铜镜。

    望着铜镜内,妖艳而不失峥嵘的俊脸。

    眸中,闪过一丝哀怨。

    他把重点全放在董卓、赵匡胤、吴三桂、以及曹操、朱棣等领兵重臣的身上。

    这是天子的意思。

    不难办。

    难的是.皇后娘娘的召见。“咚!”

    大夏早朝时的钟声,依旧沉重、高昂。

    一旦敲响。

    凡是大夏朝隶属京城的官员,不论大小,除非请病假得到恩准后。

    都必须前来上朝。

    无极宫内站不下,就站在宫外。

    随时听宣。

    陆言一身五爪龙袍,头戴皇冠,高坐皇位,看着下方排列整齐的文武百官,听着山呼万岁。

    心态,早已淡然。

    甚至有点想笑。

    “陛下有旨,平身。”

    “谢陛下。”

    群臣叩首朝拜,分文武而列。

    文以严嵩、秦桧为首。

    武以曹操、朱棣为先。

    这些家伙们没什么好看的。

    一帮乱臣贼子罢了。

    陆言不是第一次见了。

    只是目光在左侧东厂督主的位置上,若有若无看了一眼。

    魏忠贤双手自然下垂,站在一旁。

    唯一不同的是本该保养极好的脸上,左右脸颊红肿,额头青紫。

    像是,胖了一圈。

    魏忠贤察觉到了天子的目光。

    顿觉心肝一颤。

    赶忙弓着身,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嗯?”

    “忠贤,你这是让人给打了?”

    “是谁这么大胆,敢打朕的东厂督主,魏忠义侯,简直无法无天!”

    陆言眯着眼,声音一寒。

    群臣,纷纷把目光投向魏忠贤。

    嘶!

    倒抽凉气之声,响彻大殿。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这些大臣表面上全是一副心疼、关怀的表情。

    恨不得亲自剥个鸡蛋,为魏千岁敷上。

    右侧,雨化田掐着兰花指。

    一脸妖异冷笑。

    “哎呦。”

    魏忠贤差点哭了,一头扑在地上,叩首不止。

    “咱家叩谢陛下关心,不敢欺瞒陛下,这是咱家不小心碰的,不碍事,不碍事”

    “哦?”

    “忠贤啊,以后行走可要小心一些,看清楚路再走,莫要走错了道。”

    “大夏朝,可不能没有你啊。”

    陆言语气略带责怪。

    “御医何在?”

    “老臣在。”

    “去把魏侯爷请下去,好生疗伤,记住,要用宫内最好的药。”

    “老臣遵旨。”

    魏忠贤哭丧着脸,任凭一个七十多岁的太医老头,颤颤巍巍的扶着他

    他还真怕走不了几步。

    这老头比他先死。

    只是,在他心里一直回荡着天子刚才的一句话。

    以后行走,要小心一些,看清楚路,莫要走错了道

    表面上来看。

    真是在提醒他,不要再撞到什么东西。

    暗地里,怕不是这样。

    哎。

    一想到昨日,在太后面前苦苦哀求解释,拼命磕头、甚至自打耳光。

    迎来的,只是太后冰冷的目光。

    尤其是一旁的张让添油加醋、雪中送屎,更是让他恶心无比。

    虽然最后太后话说的漂亮。

    什么忠贤啊,你的忠心哀家明白,哀家信你。

    全都是狗屁!

    信咱家,还命人盯着咱家?

    这才刚刚开始,天知道,以后太后会不会暗中抽走他的势力,架空他的东厂。

    然后,把他当狗一样宰了?

    魏忠贤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朝内。

    群臣一一上奏、发言。

    或称赞天子圣明、爱民如子。

    或出主意,为太后贺寿。

    陆言看了一眼雨化田。

    后者,立刻明白。

    下一刻,朝堂之上一名中年文士,自队列中走出,叩首一拜。

    “启奏陛下,微臣钱有义,有本要奏。”

    有人要奏本!

    殿内,所有的人目光,齐聚在钱有义身上。

    费仲眉头一皱。

    他身为左都御史,乃是大周朝御史们的老大。

    他怎么不知道,今日有小弟要奏本?

    “微臣,要告礼部尚书李林甫,贪污受贿,辱君犯上,还夜宿青楼!”

    “再告兵部侍郎王剑,私囤大量兵甲、贪墨军银,意图谋反。”

    “再告谭正方、李为东、赵一忠行贿受贿,欺压百姓,目无天子。”

    “微臣证据确凿,望陛下明察!”

    钱有义立于殿内,手上托着几本账册,干瘦的脸上满是潮红。

    这是过度兴奋所致。

    他一个小人物,何曾有过这么风光的时候。

    当着早朝,天子面前一口气状告五位大臣!

    其中,还包括兵部尚书李林甫,这样的从一品大官!

    严嵩、秦桧、费仲一众大臣面色变了。

    阴沉无比。

    他们感觉被套路了!

    张让低着头,将账本呈了上去。

    殿内,鸦雀无声。

    陆言打开账本随意翻了翻,面上毫无半点表情变化,看不出喜怒。

    这一幕,当然是他让西厂所安排。

    曹操、朱棣、董卓这些手握兵权的家伙,他暂时不好出手对付。

    而这些烂到骨子里的文臣。

    正是开刀的目标!

    在他眼里,不能为他所用,或是瞧不上眼的家伙。

    全是用来得到系统奖励的好韭菜。

    不割,白不割。

    “混账东西!”

    “该死!”

    陆言直接起身,目光森寒,手里的账本更是扔了出去,砸在了李林甫的头上。

    “陛下,陛下饶命啊!”

    “冤枉啊!”

    “微臣冤枉,求陛下明察!”

    李林甫面色煞白,跪在地上,向着严嵩投去求救的目光。

    他不明白。

    当了礼部尚书这么多年,一直风调雨顺。

    天子无能软弱,傀儡而已。

    他头上有左相严嵩罩着,只要逢年过节,送上一些银子就行。

    每日搂着小妾、花魁。

    听个曲、喝喝酒。

    小日子何其舒坦。

    可是现在全都变了!

    严嵩皱着眉头,一想到每年能从李林甫手里得到几千万两的孝敬。

    正想出列,上前说情。

    结果,迎上了天子冰寒的目光。

    瞬间吓了回去。

    脊背上,一阵冷汗。

    天子这是要对他们开刀了吗?

    没有理由啊。

    以前天子最是信任他们这些文官,基本上是有求必应,从不为难。

    大周风向,真是变了吗?

    “狗东西!”

    “全拉出去,都给朕砍了!”

    “退朝!”

    陆言眸光森寒,一一环视群臣后,龙袖一甩,大步出了无极殿。

    他想干掉的,可不只是这几个臭鱼烂虾。

    而是严嵩、秦桧、费仲、尤浑之流。

    奈何,这些家伙无不是根深蒂固,党羽众多。

    暗地里与一应武将沆瀣一气。

    先杀一些小鱼小虾。不至于逼得他们狗急跳墙,与某些领兵大将联合起来,直接造反。

    否则,文武百官全反了。

    塞外边境,八国虎视。

    他可吃不消。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人才,也要一点一点的挖!

    一个萝卜一个坑啊!当夜。

    明春楼。

    这里是皇宫之外,景福大街内最为热闹、豪华、显眼的一座青楼。

    花魁、歌女、清倌人。

    一个个吹拉弹唱、琴棋书画、三十六式样样精通。

    历来是文人墨客们,最喜欢陶冶情操的地方。

    楼内,莺莺燕燕、欢声笑语。

    琵琶声、歌舞声。

    声声不绝。

    而在六楼之上,一间别致、静雅的房间内,却出奇安静。

    只有一位身穿锦缎文人长袍,年约五十出头的老者,对窗而立。

    虽是背影。

    但仍有一番文人风骨。

    气势不凡。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

    来人也是一位老者,面容刚毅,两鬓斑白。

    但步履稳健,手持一把青竹折扇。

    一见窗前之人,顿时笑道:“秦兄真是有雅兴,在这明春楼赏月,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高兄弟。”

    “坐。”

    秦桧皱着眉头,率先落座。

    “我可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深夜请你此,也是有事相商。”

    “眼下,天子性格大变,竟是残暴不仁,再无昔日重文轻武之心,开始对我们文臣弃如敝履,实是昏庸。”

    “今天死的是礼部侍郎,咱们要是不早做打算,下一个,恐怕是我们了。”

    秦桧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声音,带着几分懊恼。

    要不是现在的天子,让他有些心慌,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可恨啊!

    高俅也喝了一杯,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很清楚朝廷内的局势。

    因为天子无能、软弱,如同傀儡,一直都是被他们这些文人所拿捏着。

    太后、皇后忙着争权夺势。

    只会拉拢他们。

    两相抗衡,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现在天子一反常态,对他们开刀。

    皇后、太后碍于天子身份根本无法在明面上阻止,暗地里,又有忠心于天子的御前龙卫、玄甲军守护。

    宫内平衡,瞬间被打破。

    这一切,全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没错。”

    “天子看样子是不想给我们活路了,想来严嵩他们也在筹划朝上之事。”

    高俅一改文雅气质,满脸凶狠。

    “秦兄,你不找我,今夜我也要找你,事情不能拖下去了。”

    “没有活路,我们自己找一条活路!”

    “大丈夫,岂能坐而等死?”

    “说的好!”

    秦桧举杯再饮,豪气干云。

    “高兄弟,我此番请你前来,就是相商此事,事关生死啊。”

    “哎。”

    “秦兄,咱们相交有三十九年了,向来共进退,有什么办法,直说吧。”

    高俅眯着眼,直视着秦桧。

    他一收到邀请。

    再结合朝上发生的事情。

    哪里会猜不到这位多年至交的意思,必是要谋划后路。

    而且,一定是与他脱不了关系。

    “爽快!”

    “高兄弟,请看。”

    秦桧神秘一笑。

    从袖内取出一叠崭新的银票,一并塞到了高俅眼前。

    放眼一看,每一张俱是一百万两的面额。

    从厚度上看,不下数百张。

    而且,最上方有几张淡金色的票子。

    那是金票!

    高俅瞳孔瞬间收缩,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

    “秦兄,你这是.?”

    “不要激动。”

    “咱们坐下说话。”

    秦桧微微一笑,亲自帮高俅倒了一杯酒。

    “除去这些银票、金票,下面还有三张田契,都是皇城之外上等的良田,共一千七百亩。”

    “从现在开始他们都姓高了。”

    高俅目光微凝,手心已经冒汗。

    活了一辈子。

    他明白一个道理。

    钱财是好东西。

    没有他,天下之事,无一能成。

    但是高收入,往往带着高风险啊。

    这些好东西上面,全是燃着熊熊烈火,一旦揣进兜里,怕是引火烧身。

    “秦兄,你想要高某干什么?”

    “你,你不会是想让高某去刺杀天子吧?”

    “术业有专攻,此事,高某不擅长啊。”

    秦桧翻了个白眼。

    这些东西,难道还不够请来一个顶尖刺客?

    一百个,一千个都够!

    “高兄弟言笑了。”

    “实不相瞒,这些东西只想换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京城。”

    “若是我所记不错的话,京师令高海光,高大人应该是你的表侄吧?”

    秦桧的意思。

    高俅懂了。

    京师令,从三品官职,掌管京师境内巡逻、设防、断案等一应大小事物。

    城门,自然也在管理范围内。

    只是让一些人离开京师。

    还要神不知,鬼不觉

    那这些人,只怕不简单啊。

    “何人?”

    高俅低声问道。

    秦桧并不直接搭话,而是用手指沾了一点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

    字不大,在秋风吹拂下。

    很快就干了。

    只余下一阵浓郁酒香。

    可是高俅眼睛不瞎,看得一清二楚。

    心中,更是迅速盘算着利弊

    “高兄弟,我知你与其素来不和,但是没道理与这些好东西有仇啊?”

    “何况,以我之见,天子如此对待我们文臣,必是觉得有所依仗,太过安逸了。”

    “此时若是有一头被关起来的猛虎,突然回归山林,纵横一方,你觉得天子会不会忧心?”

    “从而转移注意力呢?”

    “说不定,咱们还能借此机会,再捞上一笔。”

    秦桧也不着急,淡然喝着酒。

    似是,在自说自话。

    可是每一句都像是一杆利箭,扎进了高俅的心窝。

    特别是那一张张银票、金票、田契。

    挠的他心里,痒痒的。

    “几人,几时。”

    高俅面无表情,一把抓过票子塞入袖内。

    手速之快。

    令人叹为观止。

    “哈哈哈。”

    “高兄弟,真俗人也。”

    “不过巧了,我也一样。”

    秦桧抚掌大笑。

    高俅也笑了。

    他们是同类人。

    “看来秦兄心意已决,是投靠了此人,高某对此就不多做评价,只能祝秦兄吉星高照了。”

    高俅拱了拱手,说道。

    “对了,咱们一前一后进了明春楼,会不会让西厂的阉狗们盯上?”

    “自然是盯上了。”

    “不过,高兄弟无需担心。”

    秦桧轻声道。

    “明日天子所得情报上,无非是当朝右相与太尉,贪花好色,留恋青楼倌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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