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无妄之旅
“走了。”安氏梦拉着洛伐安的就准备离开后山。对于定北关陷落的消息，言竹桐是有些担心的，他担心由此所引起的一连串反应。但是此刻他不能轻举妄动，他现在对无妄关的事情还有兮柠狐王的计划还不甚了解，所以更要以不变应万变。
“要不，我跟着他们去吧。”言竹桐的幻象突然说道。他们都明白，两人的此行代表着什么，并且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应对的。“去吧。”言竹桐回答着。
从千裳落雪到无妄关的路，安氏梦走过许多回，但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有许多的异常。曾经这条道路可是十分热闹的，来往的商队连绵不绝，可如今却变得冷清无比。突然间，周围的山坡上发出一阵喊叫声，紧接着便是大队的山匪流寇。
“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队马匪的？”安氏梦不禁疑惑着，但是对于这群家伙她可没有任何的留情。“真找死。”说罢，安氏梦便如从恶魔之地走出的修罗般将众人屠杀。洛伐安看着眼前的景象无比吃惊，在他的印象中师姐虽然有时候会意气用事，但是从未这样凶残过。恍然间，洛伐安似乎不认得了眼前的安氏梦。
“师姐你！”安氏梦看着洛伐安震惊的表情有些疑惑。
“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洛伐安终是没有将缘由说出口，他只是想着师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考量。
天色渐暗，安氏梦也寻着记忆中的地方带洛伐安找到了一个小镇。小镇上没有往日的灯火通明，安氏梦虽有多少疑惑但在心中也猜出了个大概。“看看还有没有好心的店家收留我们这对可怜的姐弟吧，不然真的就要夜宿荒野了。”
两人分头寻找着店家，但偌大的镇里情愿做他们生意的店家却只有一家。店里的桌子上已经落了一层灰，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两位要是长留，那只能恕咱狠心了，但是两位若是只短暂停留一夜，那么在下的生意还是可以做的。”
“我们只留一夜。”安氏梦随即说道。听到面前的女人如此说着，那位老板也是松了一口气，说罢便要询问两人是否要吃些什么。
“来些家常小菜吧。”说完这些，安氏梦就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对老板问道。“这最近是怎么了？”洛伐安见老板还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于是就取出一袋钱财说道。“您看，我们也是舟车劳顿，急需休息。只是我这姐姐非要回家探亲，但这道路却和记忆中不太一样。”
老板虽然犹豫，但还是收下了钱财随即说道。“这一切还得从霜月帝国的定北关陷落说起。”
“定北关陷落后，霜月帝国的残军便撤退到了最后的控制区域——无妄要塞。无妄要塞矗立在格拉摩根山脉的一处大峡谷中，它的身后便是一望无垠的平原，除了些许河流外再无天堑可以阻挡凶兽的入侵。为了保护这座要塞，教廷随即命令全大陆的大部分教廷卫队向无妄要塞处靠拢，而且啊据说黎安方向也有教廷卫队的踪影。”
“什么！黎安王国方向也有！”安氏梦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她很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如果真的如老板所言的话，那就证明安谜那那个女人也要掺上一脚，而这便是安氏梦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姑娘！？”老板明显对安氏梦的过分惊讶有些警觉，还好洛伐安及时解围道。“我这姐姐是惦记那里的产业。”老板看着两人的穿着，这一下倒也蒙混了过去。
“你姐姐记忆中的这里大概还是教廷卫队没有撤走的时候，那时这里可是真的繁华，灯火彻夜通明，也没有现在这样的人心惶惶。自教廷卫队走后，常年盘踞在伏落戊山脉的山匪凶兽们也都又活跃起来了，渐渐的这里也没了往日的热闹。”
夜晚中，洛伐安回想着老板的话语，他对教廷的态度也有了一丝改观。“虽然平时看不到教廷有所作为，但没了教廷，这世界真的就会更好吗？”
又费了几日的时间，洛伐安和安氏梦终于赶到了无妄关。一路上流离失所的难民，让洛伐安无比动容。易子而食，在曾经对于洛伐安来说只是书本上的四个字，而这一次洛伐安却是真正的看到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出来这一趟我恍然间发现，我貌似再也不能像曾经一样没心没肺了。”洛伐安痛苦的向艾绪埃兰倾诉着，他现在一闭眼就可以看到那一路上的难民在向他哀嚎，孩童纯真的眼神中，洛伐安居然可以看到仇恨的种子。
“所以，那庇护人类的诸神到底在哪里！”洛伐安疯了似的质问着索洛林娜。但她却缄默症双唇没有做任何回答。
“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突然间一位骑士对洛伐安和安氏梦说道。“前面很危险，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应该回去。”
“我们不会回去的，因为我们若是回去了，危险就永远不会消失了。”猛然间，骑士居然惊了一下，但随后便平淡的说着。“这样啊，那你们可要把平安的生活再一次还给这里的人民。”
“一定会的。”安氏梦的眼神十分决绝。
无妄关内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要塞中士兵们呈现出一片沉闷和绝望的氛围。他们站在岗位上或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身姿低垂，没有了昔日的威严和坚毅。营地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重的气氛。帐篷破旧残缺，似乎无法提供足够的遮蔽和保护。士兵们的面容呈现出疲惫和苍白的色彩，他们的表情中透露出彻底的绝望和无助。
突然间，中央处的火炬熄灭了，篝火燃烧得微弱而不稳定。黑暗笼罩了整个要塞，守军们感到困惑和彷徨，他们难以分辨活人与死人，仿佛失去了鉴别生死的能力。士兵们的装备和武器显露出岁月的痕迹，有些人手持的长矛和盾牌已经破碎不堪，无法再起到应有的作用。他们曾经坚信自己的武器可以为他们保护，但现在却只是无用的重量。要塞中的防御工事已经破败不堪，有些士兵几乎开始怀疑这些防御能否在凶兽下一次的进攻时提供任何有效的保护。在这种绝望的气氛下，暴乱的种子已经开始萌芽。士兵们的情绪变得不稳定，愤怒和愤懑在他们心中聚集。他们开始互相抱怨和责备，甚至有人发出了嘶吼和咒骂的声音。这个场景给人一种压抑和不安的感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混乱和动乱。守军的希望已被击败和压垮，他们失去了战胜困境的决心，现在只剩下绝望和内心的黑暗。
洛伐安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何地，有一个瞬间他竟然以为这里就是地狱。
“请往这边走。”洛伐安正看的失神时，一位将军对他们说道。要塞的城墙之上，洛伐安望着外面的凶兽大军一时间竟有种窒息感。“你们也看到了，情况就是这样的情况。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凶兽好像一夜之间就变得这样强大。”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其他的支援到来。”
“还有更多的信息吗？我们现在需要你完全信任我们，不然我们无法将这里准确的情况汇报出去。”安氏梦说着，很明显她已经将情况全部告诉了将军。
“好吧，那我就将这里的所有情况全盘托出了。”将军望向外面的荒野，释然道。“这里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最后一片领土，虽然还有些地方名义上听从我们的指挥，但是几乎已经和一个独立的政权无异。所以，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这里就将是我们最后的坟墓。”
“不会是坟墓的，相信我。”安氏梦对着将军说道。而将军也难得露出一抹微笑作为回应。将军抬起头，唱起了那首催人奋进的军歌。但是士兵们丝毫没有反应，他们没有眼神相互交流，没有歌声相互呼应。将军的歌声在要塞的空气中徘徊，寂静而淡漠。
夜晚中，安氏梦与洛伐安相互倚靠着睡了下去，等到早上时，洛伐安却发现这里再无师姐的身影。突然，洛伐安发现自己身上有一张纸条，不用想他也知道那是安氏梦留下的。
在纸条中安氏梦向洛伐安说明了自己的去向，她要回到北境，她要改变安谜那的决定，她决不能让安谜那一错再错了。
“不知此次一别，再无相见的可能。我很怀念和你小子的那些岁月，但我最近才发现。人与凶兽终归是命中殊途，我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眼中杀戮的欲望了，至此。你最称职的师姐，安氏梦。警告你别质疑我对工作的评价。”
“要不，我跟着他们去吧。”言竹桐的幻象突然说道。他们都明白，两人的此行代表着什么，并且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应对的。“去吧。”言竹桐回答着。
从千裳落雪到无妄关的路，安氏梦走过许多回，但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有许多的异常。曾经这条道路可是十分热闹的，来往的商队连绵不绝，可如今却变得冷清无比。突然间，周围的山坡上发出一阵喊叫声，紧接着便是大队的山匪流寇。
“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队马匪的？”安氏梦不禁疑惑着，但是对于这群家伙她可没有任何的留情。“真找死。”说罢，安氏梦便如从恶魔之地走出的修罗般将众人屠杀。洛伐安看着眼前的景象无比吃惊，在他的印象中师姐虽然有时候会意气用事，但是从未这样凶残过。恍然间，洛伐安似乎不认得了眼前的安氏梦。
“师姐你！”安氏梦看着洛伐安震惊的表情有些疑惑。
“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洛伐安终是没有将缘由说出口，他只是想着师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考量。
天色渐暗，安氏梦也寻着记忆中的地方带洛伐安找到了一个小镇。小镇上没有往日的灯火通明，安氏梦虽有多少疑惑但在心中也猜出了个大概。“看看还有没有好心的店家收留我们这对可怜的姐弟吧，不然真的就要夜宿荒野了。”
两人分头寻找着店家，但偌大的镇里情愿做他们生意的店家却只有一家。店里的桌子上已经落了一层灰，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两位要是长留，那只能恕咱狠心了，但是两位若是只短暂停留一夜，那么在下的生意还是可以做的。”
“我们只留一夜。”安氏梦随即说道。听到面前的女人如此说着，那位老板也是松了一口气，说罢便要询问两人是否要吃些什么。
“来些家常小菜吧。”说完这些，安氏梦就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对老板问道。“这最近是怎么了？”洛伐安见老板还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于是就取出一袋钱财说道。“您看，我们也是舟车劳顿，急需休息。只是我这姐姐非要回家探亲，但这道路却和记忆中不太一样。”
老板虽然犹豫，但还是收下了钱财随即说道。“这一切还得从霜月帝国的定北关陷落说起。”
“定北关陷落后，霜月帝国的残军便撤退到了最后的控制区域——无妄要塞。无妄要塞矗立在格拉摩根山脉的一处大峡谷中，它的身后便是一望无垠的平原，除了些许河流外再无天堑可以阻挡凶兽的入侵。为了保护这座要塞，教廷随即命令全大陆的大部分教廷卫队向无妄要塞处靠拢，而且啊据说黎安方向也有教廷卫队的踪影。”
“什么！黎安王国方向也有！”安氏梦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她很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如果真的如老板所言的话，那就证明安谜那那个女人也要掺上一脚，而这便是安氏梦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姑娘！？”老板明显对安氏梦的过分惊讶有些警觉，还好洛伐安及时解围道。“我这姐姐是惦记那里的产业。”老板看着两人的穿着，这一下倒也蒙混了过去。
“你姐姐记忆中的这里大概还是教廷卫队没有撤走的时候，那时这里可是真的繁华，灯火彻夜通明，也没有现在这样的人心惶惶。自教廷卫队走后，常年盘踞在伏落戊山脉的山匪凶兽们也都又活跃起来了，渐渐的这里也没了往日的热闹。”
夜晚中，洛伐安回想着老板的话语，他对教廷的态度也有了一丝改观。“虽然平时看不到教廷有所作为，但没了教廷，这世界真的就会更好吗？”
又费了几日的时间，洛伐安和安氏梦终于赶到了无妄关。一路上流离失所的难民，让洛伐安无比动容。易子而食，在曾经对于洛伐安来说只是书本上的四个字，而这一次洛伐安却是真正的看到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出来这一趟我恍然间发现，我貌似再也不能像曾经一样没心没肺了。”洛伐安痛苦的向艾绪埃兰倾诉着，他现在一闭眼就可以看到那一路上的难民在向他哀嚎，孩童纯真的眼神中，洛伐安居然可以看到仇恨的种子。
“所以，那庇护人类的诸神到底在哪里！”洛伐安疯了似的质问着索洛林娜。但她却缄默症双唇没有做任何回答。
“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突然间一位骑士对洛伐安和安氏梦说道。“前面很危险，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应该回去。”
“我们不会回去的，因为我们若是回去了，危险就永远不会消失了。”猛然间，骑士居然惊了一下，但随后便平淡的说着。“这样啊，那你们可要把平安的生活再一次还给这里的人民。”
“一定会的。”安氏梦的眼神十分决绝。
无妄关内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要塞中士兵们呈现出一片沉闷和绝望的氛围。他们站在岗位上或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身姿低垂，没有了昔日的威严和坚毅。营地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重的气氛。帐篷破旧残缺，似乎无法提供足够的遮蔽和保护。士兵们的面容呈现出疲惫和苍白的色彩，他们的表情中透露出彻底的绝望和无助。
突然间，中央处的火炬熄灭了，篝火燃烧得微弱而不稳定。黑暗笼罩了整个要塞，守军们感到困惑和彷徨，他们难以分辨活人与死人，仿佛失去了鉴别生死的能力。士兵们的装备和武器显露出岁月的痕迹，有些人手持的长矛和盾牌已经破碎不堪，无法再起到应有的作用。他们曾经坚信自己的武器可以为他们保护，但现在却只是无用的重量。要塞中的防御工事已经破败不堪，有些士兵几乎开始怀疑这些防御能否在凶兽下一次的进攻时提供任何有效的保护。在这种绝望的气氛下，暴乱的种子已经开始萌芽。士兵们的情绪变得不稳定，愤怒和愤懑在他们心中聚集。他们开始互相抱怨和责备，甚至有人发出了嘶吼和咒骂的声音。这个场景给人一种压抑和不安的感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混乱和动乱。守军的希望已被击败和压垮，他们失去了战胜困境的决心，现在只剩下绝望和内心的黑暗。
洛伐安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何地，有一个瞬间他竟然以为这里就是地狱。
“请往这边走。”洛伐安正看的失神时，一位将军对他们说道。要塞的城墙之上，洛伐安望着外面的凶兽大军一时间竟有种窒息感。“你们也看到了，情况就是这样的情况。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凶兽好像一夜之间就变得这样强大。”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其他的支援到来。”
“还有更多的信息吗？我们现在需要你完全信任我们，不然我们无法将这里准确的情况汇报出去。”安氏梦说着，很明显她已经将情况全部告诉了将军。
“好吧，那我就将这里的所有情况全盘托出了。”将军望向外面的荒野，释然道。“这里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最后一片领土，虽然还有些地方名义上听从我们的指挥，但是几乎已经和一个独立的政权无异。所以，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这里就将是我们最后的坟墓。”
“不会是坟墓的，相信我。”安氏梦对着将军说道。而将军也难得露出一抹微笑作为回应。将军抬起头，唱起了那首催人奋进的军歌。但是士兵们丝毫没有反应，他们没有眼神相互交流，没有歌声相互呼应。将军的歌声在要塞的空气中徘徊，寂静而淡漠。
夜晚中，安氏梦与洛伐安相互倚靠着睡了下去，等到早上时，洛伐安却发现这里再无师姐的身影。突然，洛伐安发现自己身上有一张纸条，不用想他也知道那是安氏梦留下的。
在纸条中安氏梦向洛伐安说明了自己的去向，她要回到北境，她要改变安谜那的决定，她决不能让安谜那一错再错了。
“不知此次一别，再无相见的可能。我很怀念和你小子的那些岁月，但我最近才发现。人与凶兽终归是命中殊途，我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眼中杀戮的欲望了，至此。你最称职的师姐，安氏梦。警告你别质疑我对工作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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