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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刚包产到户、二叔就养死了牛!

    80年秋、对陇省中部地区的老百姓来说意义非凡,大多数生产队是在这段时间按户分地包产到户的。

    宿建平对包产到户没啥感触,老爹、老娘就不同了,家里的其它事全放在了一边,成天去小队的地里去转圈。具体分那块地还不知道,就把所有的地全了解清楚再说,反正那块地都有可能是自家的。

    小队社员连开了好几天会,才确定了一个分地标准,将生产小队的地按两个大标准共为六档,按地的出产分为川地、半坡地和山顶地,同时按距离的远近分为就近地、中近地和远地。

    好在小队没水地,不然分地标准还要更麻烦。原则上只要户籍在生产队的,每人不同标准的地都能分到一块。实际分的时候是按各家的人口先确定每户不同档次地的总数,然后按这个总数抓阄确定地块。

    没水田麻烦事少,新寨公社有水田的生产队,为了分地发生了数次打架事件,麻袋厂的工人都被公社临时抽调过去维持秩序。

    “老二的户口是早迁出去了,不分地是合适的。可老三的户口还没迁出去,凭啥就不给分地?老二、要不你找大队反应一下情况,咱不能吃这个闷亏。”正式分地的时候,生产小队只给宿家按五口人的标准分,宿父一下不乐意了,回到家里嚷嚷着让宿建平找人反应情况。

    “老三马上去上学了,迁户口也就是这些天的事,我去找谁反应情况?不就是几亩山地的事,你上的个什么火,地分的少了咱还轻省些。”

    今年高考老三终于是上了岸,被金州市工业学院录取。尽管没考上本科只够上个大专,但也是银湾生产大队的独一份。

    儿子上大学本来是好事中的好事,可上大学要迁出户口,家里因此要少分地,宿父感觉为此付出的代价有些太大。

    “那是五亩地哪!你们两个少分的地加起来是十亩,得少种多少粮食出来。”由于没好地、生产小队的地数量多一人能分五亩地,听着数量确实不少,宿父的心能平静下来才怪。

    “咱家现在都在外边干活,二十五亩地我都怕种不过来哪,你还惦记着多余的十亩!地分的多、缴的粮就多,你不怕亏本啊!好好的把分到手的地操持好才是正事。”二十五亩地只靠老爹和老娘肯定是种不过来,老大、老四还有宿建平在上班之余还得抽空到地里干活,老爹只顾着多分地,就不考虑活谁干吗?

    “行了,你是靠不住了!我明天开会的时候多要着分些东西,地不给咱家分,可老三的户口在咱社里多少年了,生产队的东西必须有他一份。”

    包产到户分的不光是地,还有劳动工具和粮食,地上吃了亏、分东西的时候老爹不想再吃亏。

    “对了、老大啥时候从省城回来啊?咱家没牲口棚,牲口分下来没地方安置,这几天咱得赶紧把牲口棚和羊圈盖好。”生产队结余的粮食不多分不了多少,最值钱的牲口和羊,老爹对这两样东西也最上心。

    “老大回来还得几天,就不要指望了。明天我和老四帮着你盖,咱家盖房的时候还剩着些砖头,旧房子拆下来的土砖也能用,费不了多大工就能盖好。”

    咱好歹也是堂堂一厂长,回到家里还得自己动手盖牲口棚,包产到户看来也不全是好事,干的活多出了不老少。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盖牲口棚,加了一个星期天,牲口圈和羊圈才盖好。

    圈盖好后,老爹一刻没耽误,一溜小跑的到小队的圈里将分给自己家的一头骡子和四只羊赶了回来,圈到自家圈里。

    “老二、明天你回来的时候给屋里买上个铡子,伺候骡子用。”

    “大、咱们家的羊你是打算怎么安置?分的草料我看是不够这么多口吃吧!”骡子种地有用,羊只能卖钱,家里也不缺这点钱,宿建平觉得养在手里意义不大。

    “去山上放啊!冬上山里又不是没羊吃的草。”

    “放羊、那多耽误时间。屋里有几个人哪着?你还要去放羊!我找人把羊卖出去吧!”

    “卖羊?你怎么是个败家子!放羊能耽误多大事,你操心不上了我操心,咱家分了三个母羊哪,有个两三年就是一圈羊,卖羊的主意你不要打!”

    实行了包产到户,老爹的心正热着,宿建平是怎么劝也劝不动老爹将羊卖了,最后无奈只能同意他将羊先养着。

    老爹说是自己操心,这话能完全当真吗?反正自包产到户后,宿建平就没闲过一晚上,白天上班,晚上回来铡草、帮着照顾骡子!等大哥从金州回来后,才稍微闲点。

    老四是一点用都没有,天天以学车为借口,躲在厂里不回家。他一个司机,再忙能有厂长忙?纯粹是为了逃避家庭劳动。

    ……

    “二爹家的牛死了?分到他们家有半个月没着?怎么就死了哪!”大哥从城里回来后,宿建平正抽时间忙着帮他开照相馆,一天脚都着不住地。结果回家后,老爹说二叔家的牛死了,要连夜去将牛剥了割肉,好减少点损失。

    “你二爹在生产队就没怎么操心过牲口,牛比骡子还难操心些,估计是给耽误了。哎!一头牛值不少钱哪,这次他家的损失大了。”

    老爹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催着宿建平和大哥赶紧往二叔家走。兄弟、兄弟,出了事、当老哥的肯定得第一时间去帮忙。

    到了二叔家,三叔也已经来了。几人二话没说,就将死牛抬到空地开始剥肉。二叔很没出息,大家伙在剥肉,他躲在一旁一个劲的抽泣。牛都死了,哭能把牛哭活啊?

    “二爹你哭啥着哪!不就是死了头牛,天又没塌。这牛肉怎么处理?”成年的牛死沉死沉的,宿建平和三叔是干活的主力,费了半天劲才剥的差不多了,结果二叔还在哭,气的宿建平牙都要咬碎了。

    “还能怎么处理!叫队里的人分了,能给几个钱算几个钱。”一边哭、二叔一边说着主意。

    “再不要哭了!我看牛的胃了,应该是吃了钉子给扎死的,牛肉是好的。你找个称称一下斤数,明天早上和我大拉着架子车送到我们厂里来,我让食堂把肉买了给职工煮肉去!

    价钱比市场上的牛肉便宜个二成,你看着成不?”被二叔的怂样气的窝火,宿建平出了个主意,以权谋私帮他家一把,减少点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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