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残念的共鸣
“残念的共鸣。”源灭回答。
原来前面铺垫了这么久，最后也就只有这一句话的答案啊……洛零心里腹诽了一句。不过为什么不能再详细一点……难道这一句话已经是天道所允许的极限了吗，换句话说，哪怕以源灭的力量去对抗天地的封锁，也只能得到这样的消息吗。
“不是！那是因为你太弱了！吾发挥不出全盛时的实力！要是全盛时的吾，区区天地，何足挂齿！”洛零耳边当即回荡起了源灭激动的反驳。
洛零撇撇嘴，没理会源灭。果然，在中二的小剑灵面前，表情管理大师已经彻底摆烂。
残念……大概率是源灭上一任主人留下的？他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留下了一道残念，为什么这些消息会被天地封锁……最后的那道声音又是怎么回事，他这是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吗，隔着这么漫长的时光，怎么做到的？
洛零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的疑惑，但她知道她的这些想法源灭应该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此时此刻源灭一言不发，这让她明白这些问题目前怕是得不到答案了。
十四岁的洛零闭上眼睛，内心突然被茫然无措占据。
覆灭洛氏一族的凶手还没有一点线索，神灵的礼物又有诸多谜团无法解释……
不仅如此，曾经的她一直被家族以保护为理由限制在家中足不出户，尽管家族里有资源让她能够博览群书，但她却很难有机会通过实践将书中所学内化为自己的经验，被养在象牙塔里的她甚至不解家族之外的局势如何，对外界的认知仅仅来自于偶尔听到的长辈的交谈。
曾经的她不觉得家族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的她很难理解家族的做法。
这样的她，怎么有底气去找出凶手，去复仇呢。就算是云氏一族，天玄宗这样的大势力，对于凶手不也是毫无线索吗。
十四岁少女稚嫩的肩上，在命运的戏弄下背负了很多沉重的东西。
“慢慢来，你又不是在孤军奋战。”
是源灭的声音。
洛零心里一暖，她正想说些什么，只听源灭再次出声。
源灭的声音透着轻快：“虽然现在的你还是太弱了，但是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罩着你！”
洛零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个剑灵是怎么集温暖与欠揍于一身的……但好像没毛病，现在的我确实打不过它……零字剑上一任主人是怎么把好好的剑灵养成这副模样的啊！这个剑灵我不想要了啊！
洛零平静了一下内心。她把零字剑收回了神魂里的那道光，遂瞬移到了阁楼的屋顶，站着，关闭了神识，仅凭双眼静静眺望远处。
夜凉如水。地上是从其他阁楼挥散开来的点点灯火，天上是从无穷远处穿越而来的古老的星光。
洛零只是这样静静站着。
过了很久，她再次瞬移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闭目巩固对法则的领悟。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洛零照旧提前到了教室里，这时教室里还没多少人。洛零惊讶地发现教室里多了不少椅子，洛零仔细一看，发现这椅子依然不是实体，而是由灵力凝聚成的。
洛零把目光投向悬浮在教室中心的女子。
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在女子普遍驻颜的修行界，是不是这个年龄就不好说了），肤白胜雪，唇色如丹，是个十足的美人。她身着银纹长袍，墨色青丝盘成了精致的发髻，银色的流苏从鬓边垂落至肩，腕上挂着一串银铃，举手投足间便是一阵铃音缭绕。
女子察觉到了洛零的目光，转过头来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竟是三师姐，曲吟见。洛零笑着向女子打了招呼。
洛零记得，她的师父秦月昀不仅是半步太虚的强者，更是以炼丹术闻名大陆，而秦月昀的三弟子、洛零的三师姐曲吟见，正是极其妖孽的炼丹奇才。当初洛零和师兄师姐们过招至残血的时候，曲师姐可没少给她炼制丹药疗伤。
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待到人齐了之后，曲吟见笑道：“大家应该都知道这是什么课吧？今天我来带大家学习‘炼丹淬药基础’这门课。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曲吟见，是道凌山宗秦月昀门下三弟子，大家可以叫我曲老师。”
说罢，曲吟见低笑了一下，又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大家叫我曲师姐，这样显得我年轻一点。”
“好，大家先坐到灵椅上，我们准备上课。”
显然，不少同学对于“灵椅”有些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受伤最深的王瑜小萝莉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曲师姐，今天我们不用自己凝聚灵椅了吧？”
看来玉前辈又让小朋友们凝聚灵椅了啊。曲吟见笑着回答道：“当然不用啊，这个教室是有生成灵能投影的功能的，你们去用道令刷一下门口的感应区就可以用了。呐，我已经给大家都准备好椅子了。你们直接坐就行。”
同学们闻言纷纷露出一脸残念的表情。洛零见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残念的共鸣。
“好。”曲吟见拍了拍手，顷刻间铃音盈满了整个教室，不少同学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这门课叫‘炼丹淬药基础’，顾名思义，就是教一些基础的知识。如果同学们有兴趣或者能力的话，可以在后续的学期选修‘炼丹淬药进阶’。”
曲吟见环顾了一下同学们的脸：“不过考虑到大家都是一班的学生，资质可是全年级最好的，想必有些同学基础应该不错，所以我会讲的比较深。不过如果有谁跟不上，可以找我，我给你开小灶。”曲吟见说的没错，不少条件比较好的家族或多或少都会给资质不错的子弟接触炼丹的知识。
“首先给大家看看炼丹炉。”
曲吟见抬手，一个古朴的炼丹炉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只见炉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气息浩瀚，隐隐流露着丹香。
“这是我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炼丹炉，由玄阳紫铜锻造而成。炼丹炉很贵重，就算是最低等的炼丹炉也得花高价才能得到，以至于那时炼丹的入门门槛很高，炼丹师更是少的可怜。
“大家手里，或者家里有炼丹炉的不妨举手。嗯，看来不多嘛。”
这时有同学插话问道：“曲师姐，像我们这些没有炼丹炉的，要怎么学这门课啊，学校会提供炼丹炉吗？”
曲吟见笑容明媚：“小朋友们啊，时代变了……”
原来前面铺垫了这么久，最后也就只有这一句话的答案啊……洛零心里腹诽了一句。不过为什么不能再详细一点……难道这一句话已经是天道所允许的极限了吗，换句话说，哪怕以源灭的力量去对抗天地的封锁，也只能得到这样的消息吗。
“不是！那是因为你太弱了！吾发挥不出全盛时的实力！要是全盛时的吾，区区天地，何足挂齿！”洛零耳边当即回荡起了源灭激动的反驳。
洛零撇撇嘴，没理会源灭。果然，在中二的小剑灵面前，表情管理大师已经彻底摆烂。
残念……大概率是源灭上一任主人留下的？他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留下了一道残念，为什么这些消息会被天地封锁……最后的那道声音又是怎么回事，他这是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吗，隔着这么漫长的时光，怎么做到的？
洛零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的疑惑，但她知道她的这些想法源灭应该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此时此刻源灭一言不发，这让她明白这些问题目前怕是得不到答案了。
十四岁的洛零闭上眼睛，内心突然被茫然无措占据。
覆灭洛氏一族的凶手还没有一点线索，神灵的礼物又有诸多谜团无法解释……
不仅如此，曾经的她一直被家族以保护为理由限制在家中足不出户，尽管家族里有资源让她能够博览群书，但她却很难有机会通过实践将书中所学内化为自己的经验，被养在象牙塔里的她甚至不解家族之外的局势如何，对外界的认知仅仅来自于偶尔听到的长辈的交谈。
曾经的她不觉得家族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的她很难理解家族的做法。
这样的她，怎么有底气去找出凶手，去复仇呢。就算是云氏一族，天玄宗这样的大势力，对于凶手不也是毫无线索吗。
十四岁少女稚嫩的肩上，在命运的戏弄下背负了很多沉重的东西。
“慢慢来，你又不是在孤军奋战。”
是源灭的声音。
洛零心里一暖，她正想说些什么，只听源灭再次出声。
源灭的声音透着轻快：“虽然现在的你还是太弱了，但是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罩着你！”
洛零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个剑灵是怎么集温暖与欠揍于一身的……但好像没毛病，现在的我确实打不过它……零字剑上一任主人是怎么把好好的剑灵养成这副模样的啊！这个剑灵我不想要了啊！
洛零平静了一下内心。她把零字剑收回了神魂里的那道光，遂瞬移到了阁楼的屋顶，站着，关闭了神识，仅凭双眼静静眺望远处。
夜凉如水。地上是从其他阁楼挥散开来的点点灯火，天上是从无穷远处穿越而来的古老的星光。
洛零只是这样静静站着。
过了很久，她再次瞬移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闭目巩固对法则的领悟。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洛零照旧提前到了教室里，这时教室里还没多少人。洛零惊讶地发现教室里多了不少椅子，洛零仔细一看，发现这椅子依然不是实体，而是由灵力凝聚成的。
洛零把目光投向悬浮在教室中心的女子。
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在女子普遍驻颜的修行界，是不是这个年龄就不好说了），肤白胜雪，唇色如丹，是个十足的美人。她身着银纹长袍，墨色青丝盘成了精致的发髻，银色的流苏从鬓边垂落至肩，腕上挂着一串银铃，举手投足间便是一阵铃音缭绕。
女子察觉到了洛零的目光，转过头来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竟是三师姐，曲吟见。洛零笑着向女子打了招呼。
洛零记得，她的师父秦月昀不仅是半步太虚的强者，更是以炼丹术闻名大陆，而秦月昀的三弟子、洛零的三师姐曲吟见，正是极其妖孽的炼丹奇才。当初洛零和师兄师姐们过招至残血的时候，曲师姐可没少给她炼制丹药疗伤。
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待到人齐了之后，曲吟见笑道：“大家应该都知道这是什么课吧？今天我来带大家学习‘炼丹淬药基础’这门课。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曲吟见，是道凌山宗秦月昀门下三弟子，大家可以叫我曲老师。”
说罢，曲吟见低笑了一下，又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大家叫我曲师姐，这样显得我年轻一点。”
“好，大家先坐到灵椅上，我们准备上课。”
显然，不少同学对于“灵椅”有些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受伤最深的王瑜小萝莉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曲师姐，今天我们不用自己凝聚灵椅了吧？”
看来玉前辈又让小朋友们凝聚灵椅了啊。曲吟见笑着回答道：“当然不用啊，这个教室是有生成灵能投影的功能的，你们去用道令刷一下门口的感应区就可以用了。呐，我已经给大家都准备好椅子了。你们直接坐就行。”
同学们闻言纷纷露出一脸残念的表情。洛零见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残念的共鸣。
“好。”曲吟见拍了拍手，顷刻间铃音盈满了整个教室，不少同学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这门课叫‘炼丹淬药基础’，顾名思义，就是教一些基础的知识。如果同学们有兴趣或者能力的话，可以在后续的学期选修‘炼丹淬药进阶’。”
曲吟见环顾了一下同学们的脸：“不过考虑到大家都是一班的学生，资质可是全年级最好的，想必有些同学基础应该不错，所以我会讲的比较深。不过如果有谁跟不上，可以找我，我给你开小灶。”曲吟见说的没错，不少条件比较好的家族或多或少都会给资质不错的子弟接触炼丹的知识。
“首先给大家看看炼丹炉。”
曲吟见抬手，一个古朴的炼丹炉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只见炉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气息浩瀚，隐隐流露着丹香。
“这是我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炼丹炉，由玄阳紫铜锻造而成。炼丹炉很贵重，就算是最低等的炼丹炉也得花高价才能得到，以至于那时炼丹的入门门槛很高，炼丹师更是少的可怜。
“大家手里，或者家里有炼丹炉的不妨举手。嗯，看来不多嘛。”
这时有同学插话问道：“曲师姐，像我们这些没有炼丹炉的，要怎么学这门课啊，学校会提供炼丹炉吗？”
曲吟见笑容明媚：“小朋友们啊，时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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