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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雾隐之少年

    雾隐村水影办公室

    四代目水影矢仓站在窗边,从高处俯视着整个村子,而一位杵着拐杖,看似毫无战斗力的白发老者一脸平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就是雾隐村的高层,从初代水影时期一直活到现在,见证了整整三代水影的长老——元师。

    “元师长老,云隐约定几日之后与雾隐一起,在两个阵线上对木叶共发动大规模的攻势,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回复?”矢仓看着摆在桌上的信件,开口问道。

    “四代目,这种问题你就不需要特意来问老夫了。现在是木叶最虚弱的时刻,雾隐肯定要与云隐配合,从木叶身上狠狠咬下一大口肥肉啊。”

    “云隐的那群蛮子虽然一向毫无信用可言,但对于火之国那片富饶的土地的强烈渴望是他们无法掩盖的,因此他们应该明白进攻哪一方对他们更有好处。”

    “我明白了,元师大人。”矢仓有些惭愧地点了点头,作为三尾的完美人柱力,他是这个村子里的最强者,但是作为水影,自己还是太嫩了。

    “矢仓啊,我一直都很看好你,我知道你有改变血雾之里的志向以及与其相匹配的能力。所以你就不用太顾忌那些老家伙了,我现在虽然老得不行了,但是镇住他们还是绰绰有余。”元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元师大人,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待,一定会在未来带领雾隐,走出这片弥漫在这个国度上空的血雾。”

    “嗯,我相信你。”

    “不打算加入暗部吗,再不斩,我听说过你开发的无声杀人术,这个术和暗部的风格很契合啊。”

    雾隐村中心的一个团子店内,干柿鬼鲛和坐在他对面的桃地再不斩以及满脸兴奋的水无月凉介攀谈了起来。

    “鬼鲛前辈,我想过这个事情,但是一直没有作出决定,我过去是四代目大人的部下,而四代大人希望我加入新组建的影卫队。”

    “影卫队?再不斩大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个事情?”干柿鬼鲛还没开口,坐在边上的水无月凉介一脸惊讶地率先开口。

    “四代目的上位是通过对三代水影时期的高层进行无血政变才实现的,因此村子里的血雾派和过去失势的高层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鬼鲛将手中的团子吃完后,淡淡地说道。

    “没错,因此四代大人需要着手组建新的影卫队,并且他今天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够加入。我不明白我该选择哪一种道路”

    再不斩低下了头,他想在战场上像鬼灯满月那样为村子建功立业,但是他又难以拒绝枸橘矢仓的邀请,保护能够改变村子的矢仓又何尝不是在为村子作出贡献呢。

    性格阳光开朗,与这个被称为血雾之里的村子有些格格不入的凉介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落寞。作为雾隐村内再不斩唯一的朋友,他完全能理解再不斩的想法。

    出身于水无月一族的他,在十岁那年成为村子的中忍后,加入了由当时还是一名上忍的枸橘矢仓所领导的三人小队。

    雾隐不同于木叶,一个小队由一名上忍和两名中忍组成。除了作为队长的矢仓和自己,小队中的另一个成员就是在雾隐村鼎鼎有名的桃地再不斩。

    矢仓小队虽然因为一些原因只持续了三年,但这三年的点点滴滴却让凉介无比难忘。

    温柔而又强大的队长,外冷内热的队友桃地再不斩,都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也让他对于这个村子的热爱和归属感更加强烈了。

    再不斩在雾隐忍者学校毕业考试上的所作所为虽然终结了原本那个残酷而又不合理的制度,也得到了很多反对血雾政策的忍者的赞扬和支持。

    但他终究是杀掉了将近50名平民出身的忍校学员。这一行为使得他凶名在外。

    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对他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咬牙切齿,只有凉介和矢仓愿意理解再不斩,和他成为共同前进的同伴。

    作为再不斩唯一的朋友,在这三年里,凉介亲眼目睹了再不斩为了改变村子,为了能够站在阳光之下,付出了多么巨大而又不为旁人所知的努力。

    因此凉介完全能够明白再不斩的难处,前往前线或者加入暗部的话,他能够通过奋勇杀敌成为站在阳光下的英雄。

    而如果加入矢仓的影卫队,他也许只能在黑暗中守护这个他最热爱的村子,而把改变村子的理想托付给已经成为水影的矢仓,期望他能够扫除这片浓重的血雾。

    “也许没有哪种选择是错误的,你应该做的,是顺应自己的本心,使自己不会迷失在这片血雾之中。”

    再不斩没有回复干柿鬼鲛的话语,只是静静地目送着这位前辈离去的背影。良久之后,他看向了水影办公室的方向。

    “四代目,我究竟该选择哪一条道路,究竟何为我的本心?”

    砂隐村

    年轻的四代目风影罗砂正惴惴不安地在一间病房的门口走来走去。因为今天是他的第三个孩子——我爱罗出生的日子,他很在意他的妻子加瑠罗和孩子的安危。

    许久之后,病房的大门从里面缓缓打开,罗砂和夜叉丸焦急地走了进去。看着顺利出生的我爱罗和有些虚弱的加瑠罗,罗砂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喜悦的神色。

    罗砂从护士的手上将孩子抱过来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因为这个孩子的命运太过悲哀,他将会在未来成为一尾守鹤的容器。

    砂隐村刚刚建立的时候,由于率先掌握了利用尾兽的方法,砂隐村成为了第一个拥有尾兽人柱力的村子。

    凭借着守鹤的力量以及初代和二代风影的努力,砂隐在第一次忍界大战期间悄悄发育成了仅次于木叶,云隐,综合实力超越岩隐和雾隐的忍村。

    然而资源匮乏,气候恶劣的风之国注定了砂隐的发展已经到达了上限。而大名不断收紧的经费和砂隐忍者数量的爆发式增长,使二代风影下定决心,走向了对外扩张的道路。

    为了寻求更多的资源和任务市场,砂隐将扩张的目标定为了地大物博,四面为敌的火之国。

    但是在木叶37年爆发的第二次忍界大战中,跃跃欲试的砂隐被木叶以压倒性的实力击败。

    被称为“木叶白牙”旗木朔茂更是凭借一己之力撕开了砂隐的防线,就连砂隐高层千代长老的儿子和儿媳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认清砂隐与木叶巨大的差距后,新上任的三代风影带领砂隐与木叶缔结了和平条约。

    砂隐因此得以平稳地退出了与木叶的战争,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的千代长老选择了放权给新任的风影,自己则退居二线,研究二代风影沙门开发的傀儡技术。

    掌握了磁遁的三代风影在位期间,砂隐的综合实力不仅恢复到战前的水平,在各个方面都超越了二代风影时期。

    对外,砂隐联合木叶击败了盛极一时的半藏,又通过外交和军事行动从雾隐手中得到了更加广阔的任务市场和丰富的资源(例如砂隐所需要的来自漩涡一族的封印术)

    对内,砂隐效仿木叶,推行了一系列改革,例如扩建忍者学校,为村子吸收了众多新鲜血液;培养众多医疗忍者,大大降低了砂隐忍者的伤亡率;将暗杀部队和情报部合并等等

    但是好景不长,这位执掌砂隐村长达七年的最强风影却在风之国境内神秘消失,包括赤砂之蝎在内的5名影卫队成员也和风影一起神秘失踪。

    三代风影的消失打破了各大国之间的实力平衡,长期积累的矛盾再次爆发。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后的第五年,最为惨烈的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

    战争初期群龙无首的砂隐村遭到了雾隐疯狂的进攻,千代和海老藏长老只能再次出山,带领砂隐一边搜寻三代风影的踪迹,一边抵抗雾隐的进犯。

    苦难能够使人得到成长。和雾隐的战争以及失去敬仰的首领,使砂隐的新生代忍者遭受了巨大的迷茫和痛苦,但他们也因此得到了成长。

    在罗砂,加瑠罗,夜叉丸,马基,叶仓等新生代忍者以及千代,海老藏,分福等强者的努力下,砂隐最终凭借巨大的伤亡和损失退出了战争。

    战争结束后,罗砂凭借自己的威望和积累的人脉成为了第四代风影,作为顾问长老的千代完成了权力的交接后,对罗砂表示她将会在彻底退休之前为村子做最后一件事情。

    舍弃已经垂垂老矣的分福,为一尾寻找一个合格的人柱力,制造一个更加稳定,强大的兵器。

    千代的这个决定虽然很残酷,但确实是符合砂隐利益的最优解。砂隐的死对头雾隐拥有三尾的完美人柱力,六尾的人柱力也能够很好地驾驭尾兽的力量。

    面对这么一个好战而又强于自己的邻居,砂隐不能够再止步不前了。这次雾隐和云隐对木叶的进攻,让砂隐看到了摆脱木叶,乃至再次崛起的希望。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是残酷的,寻找人柱力的难度堪比搜寻三代风影。作为风影的罗砂最终将他的子女作为了人选。

    但是已经出生的手鞠和勘九郎都没有继承罗砂的磁遁,也没有成为人柱力的资质。

    这个名为我爱罗的孩子就成为了最后的希望,这也是罗砂为什么在看到我爱罗顺利出生后并没有欣喜的原因。

    因为这个孩子已经注定要背负十分坎坷而又悲惨的命运了,而将这种命运强加给他的,正是他那个作为风影的父亲。

    加瑠罗看着被罗砂抱在手中的我爱罗,眼中露出了一丝不为罗砂所察觉的悲伤和不舍,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摸了摸这个孩子的脸颊。

    “我爱罗,你要成为一个只爱着自己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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