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才死了
三人两兽行色匆匆皆因成才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也因此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就快了许多。这股预感毫无根由当真让成才摸不着头脑。
赖胡见成才一脸阴郁便半真半假地说：“成才阿公将囡囡许配给你当老婆？”
成才道：“行，不过眼下还有正事。”此时成才有心事根本没细听赖胡方才所说，此时答腔不过就是虚应他罢了。
前者听罢立时有些后悔。
囡囡本是他拐来给自己做鼎炉，要真许给了成才，这几年他好吃好喝地给囡囡伺候着不就成了帮成才养媳妇。
眼下求人不得不低头，真要让他恢复了身体。成才当无事发生也就罢了，要真敢提娶亲之事，他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手起刀落砍了成才。
说不得还能独享了魔兽的蒙庥，到时又岂是大仇能得报那么简单，有囡囡作鼎炉又有魔兽之力。
便是一国至尊怕是也如探囊取物，念及此他脸上火热豪情直冲脑门。
狒狒怪叫一声，众人赫然已至黑洞之前。赖胡如梦惊醒，他不去看洞口谛视狒狒良久。
心里怒骂一句去他娘的。
成才虽心中烦闷但此时已到洞口，便静等赖胡施为。
路上成才已经与他言明进洞要毁了自己听觉更要闭上眼睛，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赖胡嘴上应允但却不信成才，一个破洞有甚了不起的，此时却见狒狒双掌猛拍两耳，接着便走向赖胡掌起刀落。
成才这才六神归位，掌刀击打在赖胡脖颈上的脆响将他拉回现实的冷冽。
他感叹自己虽心中无惧却遇事不够冷静。狒狒冲成才点头后抗起赖胡便冲向洞中，它倒是不喜欢进这个渗人的黑洞，可却不愿驳了成才的面子。
狒狒救过成才不假，顺手为之；成才亦救过狒狒，拼上性命。那时成才年幼可能已经忘记了但它记得。
这时洞外就只剩下成才和囡囡两人以及小狗。囡囡脸颊上的红云与洁白的月光相映，方才赖胡所言她全听在耳中，虽是小孩却也知当人老婆是怎么回事，只好逗小狗以消一腔的羞赧。
逗狗之余不时敝几眼成才，后者此时心中不畅快仰头看着天上星河，心里寻思不知能否顺利抵达帝都。
成才鼻头翕动打了个喷嚏，路上涂了狒狒们秘制的驱虫粉，这玩意儿确能防虫咬但此时却也使成才喷嚏不止。
一连数下成才再无旁骛靠着树干假寐。
及至天际熹微，狒狒才跃出洞口，脸上怒意与惧意变幻交织。
……
赖胡那厮清醒后见池水中灵气浓稠自是喜不自胜，便转头示意狒狒未等狒狒回应已经一头扎下水中。
未几浮上水面一脸春风，自他入水这灵气仿若择主，自然而然往他身子里钻。
海量的灵气袭体使他孱弱了几十年的身躯略有不适但只是片刻。浸润其中跛足与卷手正迅速地修复。
他掏出个小葫芦浸到水中汲水。那葫芦遇水就涨，足有半人高，赖胡口中念诀便有池中水源源不断被吸进其中。脸上欣喜心下踅摸，这灵气一定是那匹魔兽的手笔，只是它在何处？
狒狒见了眼中玩味却不拦他，反正出去后这水灵气很快就会散去变成寻常清水。
……
异变在一人一兽未察间发生，它来势之凶，无可抵御；去势之快，无处可考。
一股凝成实质的灵气遽然爆开，赖胡首当其冲尸骨无存，狒狒护身灵气全力鼓荡虽受了重伤却保全了性命。
等它回过神池中只剩下一小捧水与半个葫芦。当下便掬水吞服，待伤势恢复些就再把剩下的水全灌到嘴里。
成才见出来的只有狒狒不见赖胡，“大哥他呢？”
狒狒摇头。
成才不多问反正问了也白问，出了变故大哥又不能说话，现在只能先回去睡一觉。轻轻背起囡囡，再一脚唤醒小狗这就打道回府。
与狒狒道别后，回家时熟门熟路。没多久便回到了溪滩边。
迎接成才的是一片狼藉和昼。
“哟，你当真活过来了，果然有蹊跷。”昼心中已打定主意要从成才身上套出不死的秘密。
成才见昼嘴上说话却不动作，应当有所图谋，便将囡囡放下叫醒。
“有多快跑多快，”说着成才看了眼昼。
“阿公死了。”
囡囡见成才神色凛然，又见有人负手望向成才眼中贪婪大炽。她从成才手中接过小狗撒腿就跑，心中只有快意，那糟老头终于死了。
成才见囡囡果断开溜丝毫不伤心，甚至脸上还有喜悦他不免蹙眉，赖胡恐怕不是好人。
“死到临头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对于囡囡的离去昼丝毫不放在心上。
倒不是成才有意如此，他从那池中出来后已无恐惧。
今天的第一道晨光打在成才脸上，“落到你手上我应该必死了吧。”
“是。”
成才想要直视阳光所以极力不眯眼，他做不到，“要杀我的人是谁，我要死个明白。”
“你自己。”
“我自己？”
成才笑了，要杀他的人的确是自己。出门时他向来柴刀不离身，将刀从身后抽出架在身前。
昼觉得有趣，这人已经见识过自己的本事，却还想抵抗，“好小子给你一个机会。”
成才大骂，“下辈子我要做你爹。”
放完狠话，他反转刀刃就要抹过自己脖子。昼见状欺身上前，要夺下柴刀。
机不可失柴刀划出一道自上而下的刀光，直击昼的锒铛杆子。
后者见成才出手狠辣但他依旧能从容避过，他站定后正要说话。就见成才又要抹了自己脖子，不愿长生大业毁于成才之手便弹出一道黑色火花要震断柴刀。
这回昼的出手不像上回，他不愿伤到成才，所以火花去势不凶。可下一幕却令昼头皮发麻，成才面对火花时居然能在它未触及柴刀前猛地挪开持刀的手任它在胸膛炸裂。
昼忙抬起手掌吸力涌动，火花因之一滞，成才却偏不遂他意，往火花上凑。
眼见成才就要碰到那漆黑的火花，昼掌中吸力大盛。成才心中从未如此炙热，他将柴刀对着昼掷出，乘着吸力柴刀霎那间就能削掉昼的手掌。
这时成才右脚也没闲着，脚尖嵌入卵石中一脚挑起无数石子儿，都奔着昼的锒铛杆子而去。
昼见成才招式下流阴狠，若是自己手下留情则必会故计重施，一股无名火起。
电光火石之际容不得昼多想，此时成才已经扑上前来。
掌中吸力化作强风弹飞成才，后者只被风弹飞算是好运，但此时昼出手时呜呜的风势只在片刻就足以比拟刀锋，成才的衣物眨眼间被强风撕裂。
成才身上亦被划出数十道血痕，未等他动作昼已经御气钳制他四肢。
眼瞅着自己落入敌手，成才吐出舌头奋力咬下。昼没想到成才如此狠辣，忙松开成才。
成才乜了眼掉落在旁的柴刀，就看到柴刀被昼一手摄去然后被他手中黑焰烧化。
“说出你的秘密，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回答他的只有不停的詈骂，成才自知无论怎样都不是昼对手，死前也要骂够本。
昼倒是也不恼静静听成才骂他。
兴许是骂累了成才说，“你认识我外公？”
“认识。”
“我外公是谁？我父母是谁？”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在杀你前告诉你他们是谁。”
“你不先说，那我就不说。”
“我可以搜魂，大不了折损阳寿。”说完笑眯眯看着成才。搜魂折的寿命依昼如今的年岁，一次也施展不得，否则他一上来就搜魂岂不省事许多。
成才感到眼前的昼好像是只猫，而他是一只待杀的老鼠，“你个阴阳人、烂肚肠，我掀你全家的坟！”
昼爆怒，掌中风刃霍霍，他一推手风刃尽皆掠向成才。
成才的上半身瞬间被风刃切割殆尽。
风势汹涌成才身后的山脉也遭殃及被强风凿穿，一阵炸裂声后在晨光与漫天的灰尘中有个巨大的豁口若隐若现。
……
对于成才而言，确实本来就没几年好活了，但他仍想要活到黑蛇破封之时。眼前之人必有所求，但他又怎愿满足一个杀过自己一回之人，更不用说他之后还会杀自己第二回。
在意识消散前成才愤怒而悲伤，“我这只赤膊的小鸟再也长不出毛了。”
昼的眼睛血丝密布疯狂在疾速酝酿，他平生最恨别人骂他阴阳人，因为白家给予的功法特殊要自宫后才能习练……还有一点是恼自己方才下手太狠。
他截下城主府一个斗鸡眼家丁的耳报，不就是为了从成才口中套出的不死之迷。他死了还怎么说话？
活了千年，他少有那般心潮起伏过。
天上蓦地有紫雷滚动，方才昼出手坏了规矩，免不了吃一顿天雷小炒，打掉几十年修为和一点钻心的皮肉之苦而已代价远没有搜魂大。
“不死……”昼差点笑出声来，眼下不就是见识成才不死之迷的最好机会？接着他又现出苦相昂首望天，石头城天上那些人应当也已看到此处动静，后面的麻烦事少不了。
成才的残躯蓝黑光芒闪烁，伴随一阵瓮声的狂笑后，一条千丈的三首黑蛇凭空现身在溪滩上，此地顿时显得颇为逼仄。
它右首的火山此时不断抬高涨大，之后化作金光直去息土洲。原先扎在左首的长剑被残魂握在手中，长剑竟能随心变幻大小。
残魂面向成才，“天下罕有的倒霉蛋。”
话了之后他便消散在天地间。
昼此时被黑蛇气势所摄说不出话，全身的灵气仿佛结冰任他摧动也无丝毫响应。只见黑蛇六眼视天，冷哼一声从嘴中喷吐出三道漆黑的光柱。
光柱去向正是石头城。
……
赖胡见成才一脸阴郁便半真半假地说：“成才阿公将囡囡许配给你当老婆？”
成才道：“行，不过眼下还有正事。”此时成才有心事根本没细听赖胡方才所说，此时答腔不过就是虚应他罢了。
前者听罢立时有些后悔。
囡囡本是他拐来给自己做鼎炉，要真许给了成才，这几年他好吃好喝地给囡囡伺候着不就成了帮成才养媳妇。
眼下求人不得不低头，真要让他恢复了身体。成才当无事发生也就罢了，要真敢提娶亲之事，他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手起刀落砍了成才。
说不得还能独享了魔兽的蒙庥，到时又岂是大仇能得报那么简单，有囡囡作鼎炉又有魔兽之力。
便是一国至尊怕是也如探囊取物，念及此他脸上火热豪情直冲脑门。
狒狒怪叫一声，众人赫然已至黑洞之前。赖胡如梦惊醒，他不去看洞口谛视狒狒良久。
心里怒骂一句去他娘的。
成才虽心中烦闷但此时已到洞口，便静等赖胡施为。
路上成才已经与他言明进洞要毁了自己听觉更要闭上眼睛，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赖胡嘴上应允但却不信成才，一个破洞有甚了不起的，此时却见狒狒双掌猛拍两耳，接着便走向赖胡掌起刀落。
成才这才六神归位，掌刀击打在赖胡脖颈上的脆响将他拉回现实的冷冽。
他感叹自己虽心中无惧却遇事不够冷静。狒狒冲成才点头后抗起赖胡便冲向洞中，它倒是不喜欢进这个渗人的黑洞，可却不愿驳了成才的面子。
狒狒救过成才不假，顺手为之；成才亦救过狒狒，拼上性命。那时成才年幼可能已经忘记了但它记得。
这时洞外就只剩下成才和囡囡两人以及小狗。囡囡脸颊上的红云与洁白的月光相映，方才赖胡所言她全听在耳中，虽是小孩却也知当人老婆是怎么回事，只好逗小狗以消一腔的羞赧。
逗狗之余不时敝几眼成才，后者此时心中不畅快仰头看着天上星河，心里寻思不知能否顺利抵达帝都。
成才鼻头翕动打了个喷嚏，路上涂了狒狒们秘制的驱虫粉，这玩意儿确能防虫咬但此时却也使成才喷嚏不止。
一连数下成才再无旁骛靠着树干假寐。
及至天际熹微，狒狒才跃出洞口，脸上怒意与惧意变幻交织。
……
赖胡那厮清醒后见池水中灵气浓稠自是喜不自胜，便转头示意狒狒未等狒狒回应已经一头扎下水中。
未几浮上水面一脸春风，自他入水这灵气仿若择主，自然而然往他身子里钻。
海量的灵气袭体使他孱弱了几十年的身躯略有不适但只是片刻。浸润其中跛足与卷手正迅速地修复。
他掏出个小葫芦浸到水中汲水。那葫芦遇水就涨，足有半人高，赖胡口中念诀便有池中水源源不断被吸进其中。脸上欣喜心下踅摸，这灵气一定是那匹魔兽的手笔，只是它在何处？
狒狒见了眼中玩味却不拦他，反正出去后这水灵气很快就会散去变成寻常清水。
……
异变在一人一兽未察间发生，它来势之凶，无可抵御；去势之快，无处可考。
一股凝成实质的灵气遽然爆开，赖胡首当其冲尸骨无存，狒狒护身灵气全力鼓荡虽受了重伤却保全了性命。
等它回过神池中只剩下一小捧水与半个葫芦。当下便掬水吞服，待伤势恢复些就再把剩下的水全灌到嘴里。
成才见出来的只有狒狒不见赖胡，“大哥他呢？”
狒狒摇头。
成才不多问反正问了也白问，出了变故大哥又不能说话，现在只能先回去睡一觉。轻轻背起囡囡，再一脚唤醒小狗这就打道回府。
与狒狒道别后，回家时熟门熟路。没多久便回到了溪滩边。
迎接成才的是一片狼藉和昼。
“哟，你当真活过来了，果然有蹊跷。”昼心中已打定主意要从成才身上套出不死的秘密。
成才见昼嘴上说话却不动作，应当有所图谋，便将囡囡放下叫醒。
“有多快跑多快，”说着成才看了眼昼。
“阿公死了。”
囡囡见成才神色凛然，又见有人负手望向成才眼中贪婪大炽。她从成才手中接过小狗撒腿就跑，心中只有快意，那糟老头终于死了。
成才见囡囡果断开溜丝毫不伤心，甚至脸上还有喜悦他不免蹙眉，赖胡恐怕不是好人。
“死到临头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对于囡囡的离去昼丝毫不放在心上。
倒不是成才有意如此，他从那池中出来后已无恐惧。
今天的第一道晨光打在成才脸上，“落到你手上我应该必死了吧。”
“是。”
成才想要直视阳光所以极力不眯眼，他做不到，“要杀我的人是谁，我要死个明白。”
“你自己。”
“我自己？”
成才笑了，要杀他的人的确是自己。出门时他向来柴刀不离身，将刀从身后抽出架在身前。
昼觉得有趣，这人已经见识过自己的本事，却还想抵抗，“好小子给你一个机会。”
成才大骂，“下辈子我要做你爹。”
放完狠话，他反转刀刃就要抹过自己脖子。昼见状欺身上前，要夺下柴刀。
机不可失柴刀划出一道自上而下的刀光，直击昼的锒铛杆子。
后者见成才出手狠辣但他依旧能从容避过，他站定后正要说话。就见成才又要抹了自己脖子，不愿长生大业毁于成才之手便弹出一道黑色火花要震断柴刀。
这回昼的出手不像上回，他不愿伤到成才，所以火花去势不凶。可下一幕却令昼头皮发麻，成才面对火花时居然能在它未触及柴刀前猛地挪开持刀的手任它在胸膛炸裂。
昼忙抬起手掌吸力涌动，火花因之一滞，成才却偏不遂他意，往火花上凑。
眼见成才就要碰到那漆黑的火花，昼掌中吸力大盛。成才心中从未如此炙热，他将柴刀对着昼掷出，乘着吸力柴刀霎那间就能削掉昼的手掌。
这时成才右脚也没闲着，脚尖嵌入卵石中一脚挑起无数石子儿，都奔着昼的锒铛杆子而去。
昼见成才招式下流阴狠，若是自己手下留情则必会故计重施，一股无名火起。
电光火石之际容不得昼多想，此时成才已经扑上前来。
掌中吸力化作强风弹飞成才，后者只被风弹飞算是好运，但此时昼出手时呜呜的风势只在片刻就足以比拟刀锋，成才的衣物眨眼间被强风撕裂。
成才身上亦被划出数十道血痕，未等他动作昼已经御气钳制他四肢。
眼瞅着自己落入敌手，成才吐出舌头奋力咬下。昼没想到成才如此狠辣，忙松开成才。
成才乜了眼掉落在旁的柴刀，就看到柴刀被昼一手摄去然后被他手中黑焰烧化。
“说出你的秘密，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回答他的只有不停的詈骂，成才自知无论怎样都不是昼对手，死前也要骂够本。
昼倒是也不恼静静听成才骂他。
兴许是骂累了成才说，“你认识我外公？”
“认识。”
“我外公是谁？我父母是谁？”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在杀你前告诉你他们是谁。”
“你不先说，那我就不说。”
“我可以搜魂，大不了折损阳寿。”说完笑眯眯看着成才。搜魂折的寿命依昼如今的年岁，一次也施展不得，否则他一上来就搜魂岂不省事许多。
成才感到眼前的昼好像是只猫，而他是一只待杀的老鼠，“你个阴阳人、烂肚肠，我掀你全家的坟！”
昼爆怒，掌中风刃霍霍，他一推手风刃尽皆掠向成才。
成才的上半身瞬间被风刃切割殆尽。
风势汹涌成才身后的山脉也遭殃及被强风凿穿，一阵炸裂声后在晨光与漫天的灰尘中有个巨大的豁口若隐若现。
……
对于成才而言，确实本来就没几年好活了，但他仍想要活到黑蛇破封之时。眼前之人必有所求，但他又怎愿满足一个杀过自己一回之人，更不用说他之后还会杀自己第二回。
在意识消散前成才愤怒而悲伤，“我这只赤膊的小鸟再也长不出毛了。”
昼的眼睛血丝密布疯狂在疾速酝酿，他平生最恨别人骂他阴阳人，因为白家给予的功法特殊要自宫后才能习练……还有一点是恼自己方才下手太狠。
他截下城主府一个斗鸡眼家丁的耳报，不就是为了从成才口中套出的不死之迷。他死了还怎么说话？
活了千年，他少有那般心潮起伏过。
天上蓦地有紫雷滚动，方才昼出手坏了规矩，免不了吃一顿天雷小炒，打掉几十年修为和一点钻心的皮肉之苦而已代价远没有搜魂大。
“不死……”昼差点笑出声来，眼下不就是见识成才不死之迷的最好机会？接着他又现出苦相昂首望天，石头城天上那些人应当也已看到此处动静，后面的麻烦事少不了。
成才的残躯蓝黑光芒闪烁，伴随一阵瓮声的狂笑后，一条千丈的三首黑蛇凭空现身在溪滩上，此地顿时显得颇为逼仄。
它右首的火山此时不断抬高涨大，之后化作金光直去息土洲。原先扎在左首的长剑被残魂握在手中，长剑竟能随心变幻大小。
残魂面向成才，“天下罕有的倒霉蛋。”
话了之后他便消散在天地间。
昼此时被黑蛇气势所摄说不出话，全身的灵气仿佛结冰任他摧动也无丝毫响应。只见黑蛇六眼视天，冷哼一声从嘴中喷吐出三道漆黑的光柱。
光柱去向正是石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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