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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惨胜

    话说丁横令驱战车在左翼战场即吴军右翼,来回冲阵。左翼以蛮为箭头,杨二槐副之,卢阜紧跟其右后侧。呈现两个攻击箭头往中军斜推。

    “唯死而已,死不旋踵兮”众士卒战意高昂,踏歌而进。

    伍子胥果然心坚如铁。

    令后军前移,弓弩开道,放箭!

    箭矢如雨!

    前、中两路军此时已经近身接敌!双方绞杀,犬牙交错!

    无分敌我,一射之~

    “伍贼该死!”

    “吴国人不打吴国人!”

    “大家都是亲戚,血脉相连啊!”

    “血脉兄弟,停手,放下兵器得活”

    大伙扬声高呼~

    “独夫!”

    “杀!”

    四周一片骂声,手段卑劣,战场效果却极佳。云阳这片战场,地域狭窄,此一番射击无分敌我,中者不计其数,双方相比,吴军装备略差,半数以上无甲。曲阳方面多数私兵,八大家近半数着甲。这一番射击,一下让中军战场零落松散。

    吴军箭手心有戚戚,前方或有父子兄弟啊,本来都躺在地上装死,被这狗贼杀了!

    都虞侯嘶声大喊“射!”

    弓矢了了,多半轻飘飘的洒落阵前。

    此时的吴军尚有近四个师,后军两师完好,中军本阵几乎完好,零散还有一个师,曲阳不到3个师的兵力。这片狭长地带,想大举压上没空间,左右皆水;想跑,没有阻隔,平路被追杀,得留一个师阻敌。双方都不敢退。杨弘更不肯,他不胜则死!

    以二敌一,优势在吴!

    前方让出了战场,后路军终得压上。

    战车全数排开。

    “有生擒杨弘者升校尉,击杀者封都尉;杀一人,赏田十亩。”伍子胥开出重赏。

    吴军士气复振。

    杨弘陷入苦战。

    左翼被近百大车来回冲阵,丁横亲自擂鼓,鼓舞作战。

    蛮身挂两支箭矢,一支在大腿,一支胸前。一把拔出箭矢,反手捅进敌人。看蛮师鲜血直彪,杨二槐心急如焚,几次试图靠近蛮,皆被阻挡,奈何身前围满了敌人。

    见其勇猛,杨二槐一个屯被敌一个曲缠住。再顾不得其他,只一杆长枪左冲右突,血云翻滚,空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地上越来越黏糊。一个滑倒就是重伤的结局。

    他身形再不飘忽迅猛,双脚不再离地,只以地趟步方寸间移动。谱重伤,吴人见其甲胄明亮,知是个公子,遭遇了围攻,起因被“咬伤”倒地,瞬间扑上二敌,一脚没稳住,瞬间遭遇刺杀。幸赖家臣不惜性命砸死二贼,人堆里抢出。

    前方敌人似乎没有穷尽,杀,小范围腾挪转移,毛孔开合,劲转周身。如大蟒闪击,枪尖抖动发出嘶嘶破空。重赏之下,敌如僵尸般滚滚而来。无分来人,长戟来刺,把握其根性,只一个叩击,敌兵器落地,借力一弹,进步“拦枪式”,掠过对方面门,趟泥步退身,来回翻腾。“

    酣战间,忽听只听一声暴喝“都闪开~”。

    声若雷鸣,对面奔来一九尺大汉,目光狰狞眼中挂着血丝,脸神方正,地上溅起血花,持两把大锤,踏血奔来,地面传来“砰”“砰”震声。

    杨二槐端枪戒备“某林陵杨二槐,来者何人?”此乃高手!目光闪动,颇为振奋。

    古来能拿双锤的都悍将!

    “大吴郎中令何无涯!请!”郎中乃选取军中虎贲,专司宫门禁卫掌内卫或保护重要人物。郎中令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待二话,上前近身就是一锤。

    怎能让他近身,但凡长兵器为短兵器近身,就摆明出了空门,等死而已。好生狂妄!只见何无涯脚踏中宫直进,左手阴护胸、右手阳,右手竖举锤欲当头砸下。上肩不动,竟是或左或右,上下皆可。这贼子看着粗豪,大开大合,偏偏意图不显,只把个左锤阴护上下,右锤根性不动,难辨阴阳。高手啊,中宫直进,一门心思摆眼前就是要近身,两步就能砸人头、收人命。好武艺!

    既然根性未知,劲力不显。也不去管,只一点,不让其近身!

    他就三招枪法,吃遍天!

    “拦枪式”右臂支撑,左掌搓枪下拉,枪尖闪烁,瞬间一个半圆划过去奔敌右手腋下而去。何无涯也是一惊,他外粗内细,武感敏锐。

    眼神锁定敌肩胯,且不管怎么出招,力都得这里发。以为奔自己下腹而来,长枪破空,其速惊人,知欺身不得,顿步左提锤向上至丹田,那右锤依然定在空中。“丝丝”破空声激得他毛孔紧缩,枪尖晃动间竟跳奔心口。狗贼阴险,某待生擒他,他却要我的命。

    何无涯轻提左锤,没砸到,一时不得近身。杨二槐一捋,旋转,右手微送,枪声再次呼啸,转咽喉奔来。何无涯大惊,忙定住心神,微退半步,他是沙场老人了,久历生死,一双大锤破人头也可砸核桃。

    好本事!见何无涯身形轻退,双肩可顶水碗。枪影从其面门闪过,敌退我进,左迈半步,这次就不一样,推胯左手再搓,拉,再提速,直奔其护心镜。何无涯不敢落锤,彼时若砸不到枪,重心一失,其奔腋下一捅,万事皆休;左手提锤吧,就提高了重心,人就不稳。只能退一步,左锤还不能提高,这厮力量不小,枪尖嘶声尖啸。

    嘴里发苦,心中闪过先生的教诲“你杀性太重,运锤大开大合,动手非生即死,不留余地。但遇好手,进退两难!”

    先生告诫:“跑”

    念头闪过,偏不信邪!他此刻右锤高举,久守必失。打算再试试,一声暴喝“哈”身形急退三步。

    然而,没啥用

    杨二槐神念锁定,刚察觉到他闪退,近乎后发先至,小碎步急进三。颇有小卒过河就是大爷,要的就是一个“莽”,学的就是岳飞!

    非要杀出何无涯的根性变化,把握其劲力不可!

    杨二槐也不做声色,只跨步前推。颇有闲庭信步的雅意,点点杀气尽收枪中!

    他这就是欺负人。神念笼罩,何无涯出滴汗都逃不出他感知。此时的杨二槐经历厮杀已然明了劲力运转,暗劲勃发,所谓暗劲就是随意闭合局部毛孔,达到劲灌全身,局部发力的境界。换个昨天,杨二槐还得和他比速度靠感知击杀,现在的他明了劲力,顷刻间劲力运转更见从容,出招宛如羚羊挂角,更见写意。虽沙场浴血,但心有定见,坐等何无涯漏出劲力来。

    何无涯很果断,知道犯了大错,遇上了大敌,这厮就如个疯狗,粘住就不放。那枪就不离面门、胸口,忒是歹毒。他不耐久战。心下已然有了决断。

    杨二槐灵觉报警,立马长枪收腹,左手不停搓、拽,招招不离面门,就是不让何无涯轻易换气。

    “嘿”

    双锤急速破空对击,图谋夹击长枪,“轰”宛如晴天打雷!其身竟闪耀出红光!

    原来如此,这就是气血勃发,气贯周身,耳朵轻抽动,毛孔封闭,何无涯这个暴喝算是白喊了。感知到何无涯心脏急速跳动,他倒没被吓住,只迅速收枪采取守势。

    爆种了啊!

    他感知着弥漫的红光杀伤力几许,如果像水刀一般,那就跑路呗。

    不急着攻击,静静感知,不知何无涯激发了什么窍穴,其体内气血急速奔流,生命能量剧增,双锤轰然破空。看来没达到“罡劲凌空一寸打”,仅是激发了生命潜能显出了异象,提升了力量,速度,力道颇为散乱。可惜,杀伐手段而已!颇为失望。杨二槐不喜欢爆种,蛮干,他认为凡所谓的爆种皆伤五脏。

    杨二槐借力打力,枪头竟跟着越来越快,来来回回就那两招。圈圈又圈圈,无趣。何无涯砸吧双锤够不着人,颇为沮丧,大喊吧小贼像聋了的?这个双锤也是有学问的,彼此叩击,借助震劲,就能阴阳循环,来回挥锤。今天就遇鬼了,偏偏砸不实,如同击打在布上,每次一碰即收,滑溜如油!这就是以虚应实,还能借力!国术高深手段。

    这就无趣,奸滑小贼!一点不爽利!一个大跳到护卫身后。

    “且饶你一命,哼”

    “啊哈哈”

    抬头打量,吴军撤退了!

    原来,伍子胥抛出杀手锏,战车集群。他失误了,战车失去了速度,等死而已!

    恩赏激发出的血性输给了护佑祖先的坚韧!

    江南,水草丰茂,厮杀半日,血沃疆场。这土本就湿润,不耐久踏,来回践踏,泥里渗出水来,战车半个车轮陷入泥里~。

    又厮杀近半时辰,吴军士气低迷,兵无战心,无奈收兵。杨弘不敢追,战死了半数,万一“赶狗入穷巷”,耗不起啊!

    战后,太宰卢鸠拔剑自刎,嘱“祖先蒙尘,我死无地也。待我死后,请把我的眼睛挂云阳外山坡上,我必亲眼看到伍贼死也”,族人葬卢鸠于荒山,后人称“鸠山”也。其草多粉红色,后称“粉黛”。

    史称“云阳车战”。

    此战后,再难见如此成规模的车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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