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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变故

    送走冉家与李家后,秦鸿天仰天长舒了一口气,面容逐渐松弛下来,手中握着冉明灯临走时递过来的玉牌。秦鸿天看向手中的玉牌,温润的白玉牌之上清晰地刻着一个蓝色的“冉”字,玉牌的四周用金漆勾勒更显华贵精致,背面右下角一行黑色小字注明是冉明灯的及其族内的派系,秦鸿天摸索着玉牌陷入沉思很快便回到宴会之上。大家没有胃口都在等着家主的归来,见到秦鸿天归来并且心情不错,这才都放下心来。秦鸿天示意晚宴可以开始了,早已准备好的各种山珍海味齐齐的被端了上来,之前的插曲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直到坐在秦鸿天身旁的尊老秦风云对着秦鸿天问道:

    “鸿天,你是怎么做的?这么快的速度就能安抚冉家与李家离开。我要是没猜错今天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秦鸿天苦笑小声回道:

    “我给他们分了三分之二的灵矿。”

    闻言秦风云筷子刚夹住的菜直接掉落在地上,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秦鸿天,秦鸿天余光扫视众人摇摇头示意秦风云之后再聊。晚宴在一片祥和中到达了高潮,秦鸿天主动端起酒杯朝着秦雨洛的父亲称赞一番,在场的直系亲属长老一个个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秦玄与刘圆圆连饭都没吃便早早就来到了秦家外等着,直到晚宴散去才见到秦雨洛。秦玄这段时间跟着猎杀队在外,一直留意着专门为秦雨洛收集了一些精美的石头,回想起幼年时秦雨洛每次看到好看的石头都走不动路。而刘圆则是用兽骨与各种鸟的羽毛编织了一个造型独特的手串。

    “你们怎么来啦?”秦雨洛看到站在外面的两人惊喜的问道

    “我们当然是听说你这次拿了第一,专门来祝贺你的!”刘圆圆一脸开心的回道

    秦玄也开心的说:“恭喜你呀,雨洛!”

    “送给你的”说着秦玄把自己收集的石头递给秦雨洛,脸还涨的通红

    “还有我的!”刘圆圆也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秦雨洛,秦雨洛看着二人面露感激,顺手也拿出自己在比赛中获得的奖品。为刘圆圆准备的是一件用幼年地龙兽兽皮缝制的皮甲,额外还有一瓶能快速恢复伤势的丹药。给秦玄的则是一套精美的的男士长袍,还有一个香囊。要知道,在民间送香囊可意味着是定情信物,不过修真界反倒是没有这个说法。

    “秦玄哥哥,这个香囊你一定要贴身带着,他可以防毒虫野兽近身”秦雨洛微笑着看向秦玄。

    秦玄点点头与刘圆圆小心收好秦雨洛回赠的礼物,喜悦之情跃然于脸上。夜已深,三人再次相见纵有千言万语要说,却被秦雨洛的侍从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自打秦雨洛的天赋被众人所认可后,秦雨洛在家族中的地位已今非昔比,想要见到她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

    一番短暂的寒暄过后最后只能是不舍的分离,看着秦雨洛远去的背影让秦玄想到小时候,秦雨洛也是这样背对着秦玄朝家的方向赶去,不过那时她是奔奔跳跳的,因为明天还会见到秦玄哥哥。而此刻小姑娘已然长大,她不断地回过头来看向秦玄,每次秦玄都是招手示意,脚下的步子走走停停慢慢的朝着巷子尽头走去,秦玄不知道下次见面又是何时了。

    这个场景却正好被路过的秦风云看到,这次灵矿的开采对秦风云来说至关重要,他那嗜赌如命的儿子欠下了巨额的赌债,秦风云已经同债主谈好了价钱,准备用大量的灵晶来偿还,可是冉家与李家的出现让他的计划彻底的泡汤,正在气恼的时候又看到秦玄与秦雨洛走的这么近,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过往,眼神中立刻升起了无尽的怒火。

    话说这秦风云与秦玄的太太爷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可是秦风云自小失去了母亲,而父亲续弦的后妈对其是百般苛待,白天不给饭吃,冬天不给衣裳穿,有时没饭吃甚至偷吃下人的剩菜剩饭。这让秦风云自小就无比厌恶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很多次都想要下杀手除掉自己的兄弟,可是几次都没成功。再到后来自己的兄弟竟然比自己还要厉害,这让秦风云的性格更加的极端,以至于看到自己的兄弟就狠不得用眼睛盯死对方。

    很早以前,秦玄的父亲秦毅川与秦风云的孙子秦毅仁比试,秦毅仁不敌秦玄的父亲,便使用了暗器想偷袭秦毅川可不料被识破,最后不小心反让自己中了剧毒。虽说生命无忧,可是从此落下残疾,突破无望。这让向来护短的秦风云是怒不可遏。

    最后迫于压力,秦鸿天处罚了秦毅川,让其面壁思过两个月将此事平息。可是这秦风云终究心中不平,自打那天起,秦风云就怎么看秦毅川都不顺眼,而且从那以后他就把自己所有的不痛快都归结于秦毅川一家。直到秦毅川带回了秦玄的母亲,而在秦玄出生后一系列的变故都让秦风云大感畅快,以为是老天开了眼终于让这一家人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

    可在此时再次见到秦玄,让他又想起了曾经的一切。秦风云站在不远处看着秦玄,心中暗暗的想着:这个孽障还活着,看来除掉秦玄才是彻底的斩草除根!

    于是便有了第二天的变故。

    第二天天色刚亮,秦家议事厅挤满了族人,为首的是秦风云的大儿子,他对着秦鸿天行礼说道:

    “家主,秦毅川的夫人是万万不能再留在祖坟之内了,她是降生涅槃珠的罪魁祸首,秦家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失去的就不止是三分之二的灵矿了,自从这娘两来到秦家,秦家可没怎么安宁过啊。”

    闻言,秦鸿天有点云里雾里,这都是哪跟哪?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情况?不过秦鸿天没有直接开口反对,只是缓缓的说道:

    “她嫁进来,自然就是我秦家的人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将逝者的坟塚搬来搬去。”

    这时,大厅中一人斜眼看向秦风云,只见秦风云微微点头示意,于是他便大声的说道:

    “正是这个道理,当年这个女人来到秦家便大着肚子,从来也没举行过正规的家族仪式,谁知道她们是否是真的夫妻还是什么情况,说不定就连秦玄也不是秦毅川的种呢!”

    一听这话秦鸿天向来稳重的态度一下子被彻底点燃瞬间变脸吼道:

    “胡闹!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成了什么样子,这种话也是能随随便便说的吗?你们与那市井中的长舌妇有何区别?”

    “大哥!别这么激动,就算这些是我们猜想的,但是涅槃珠确确实实是她所生,单凭这一点,我觉得这个不详的贱妇就不能与先祖同葬一块坟塚!还有那个孽种秦玄也应该离开秦家!大家说是不是?”

    闻言众人皆是点头称是,见到众人的神情,秦鸿天看向秦风云,他知道这一定是秦风云在搞鬼,不过秦鸿天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如今家族内有近一半的秦家族人是秦风云一脉的,包括昨晚秦雨洛也是,明明知道秦风云是在找茬却只能听着。

    “家主!你要是不愿当这个恶人,我们来当,我们要为秦家的繁荣昌盛那什么····。”

    说到一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反正为了秦家,我···我愿意身先···士卒。”

    众人一哄而起,场面一度热闹非凡,此刻闻讯赶来的七祖叔立刻大吼一声:

    “老八!你这是干什么,非要弄得如此难看。”

    秦风云见到来人撇撇嘴说道:

    “七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老九向来看不上我,再说秦玄又不是你的血脉何苦出来寻不痛快。”

    听闻秦风云的话,让秦鸿天都是心中暗骂,好歹是一族的尊老却总是在背后搞事情,竟然恬不知耻到这种程度,七祖叔一听秦风云的讥讽,更是怒火中烧,狠不得上去抽他几嘴巴子。

    好在一旁的秦鸿天及时的将七祖叔拦了下来,一番说道,秦鸿天明白此时自己不答应肯定是不能善了了,于是他便以三天为期,最后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才让这场闹剧平息下来。

    接下来的三天,秦鸿天也确实思量了很久。秦鸿天主动邀请七祖叔一同商量,至于秦玄那里秦鸿天也几次表态,就算为了秦毅川他也会多为秦玄考虑的。在第二天深夜秦鸿天与七祖叔商量后,准备安排人将秦玄母亲的坟小心地迁走,并埋在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而在此过程中发生了诡异的情况,那就是秦玄母亲的坟竟然是空的,而里面只有秦玄母亲生前曾佩戴过的一支玉簪。当时在场的人皆是吃惊不已。如果说有人盗走了棺椁,那么必定或多或少会留下痕迹的,而从这些覆盖的泥土看来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翻动的迹象,甚至连棺椁内部的石料砌筑都是严丝合缝,没有一丝扰动的痕迹。要知道秦家陵园是一直有人看守的,想要随便进出都很困难,更何况遇到如今这样的事情。

    之后,秦鸿天将玉簪交给七祖叔让他转交给秦玄,而在场的人也都是秦鸿天一脉的亲信,所以这事儿就被隐瞒了下来。秦鸿天事后向闹事众人表示已经将秦玄母亲的棺椁迁出,至于去了哪里,秦鸿天也没有再说什么。至于秦玄,他说已经驱逐到山间自生自灭去了,就这样秦风云等人依然亲自去墓地查看后才相信了秦鸿天所言。

    七祖叔带着秦玄搬离了山脚下,来到了一处距离秦家四十多里的一个山头。秦玄手中握着母亲留下的玉簪只能在那里流泪,十二岁的他还不懂那么多,秦玄不懂为什么他们一家人会遭到族人这样的对待。七祖叔也无奈,只能不断地安慰着秦玄。之后,七祖叔亲自为秦玄的母亲在山脚下一处小溪旁选了一个风景绝佳的好位置,并用凿子将岩壁刻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壁龛来,由于没有尸体,只能将秦玄母亲的排位供奉在内,此地非常隐蔽一般人更本不会发觉。

    至此秦玄便与七祖叔在这山头生活,不过却依然有人始终惦记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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