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抓贼

    弦月如钩,外面的更夫已经开始报时,打更,树梢上站着几只怪异的乌鸦,时不时的尖叫几声。

    和上辈子不同的是,更夫并不是等晚上十二点才开始打更,而是每个时辰报一次。

    丁修拿着有些不习惯的长剑,摸了摸自己的左眼,信心十足的来到了李府。

    此时的他,早已非非昔日吴下阿蒙。

    李府已经戒备森严,到处都是点着火把照明的家丁在巡逻,一些暗处更是有武功高强的武人隐藏着,就等着采花贼自投罗网了。

    而府上的女眷,更是不再单独一人入睡,三三两两的结伴同一个房间才敢睡下。

    不过,如果是武功高强就能解决的,就不需要今晚特意请丁修过来了。

    和门口的下人通报了自己的名字后,丁修就被一个小厮领着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大堂里,刚进来就看到里面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大汉’。

    刘安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丁修后冷哼了一声。

    丁修则毫不在意,反而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晚上好啊,豹子头。”

    一旁的小厮端上了两杯茶水,没过一会儿,李府的少爷,白天他们见过一面的公子哥李修缘,就带着一个邋遢老道走进来。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特意请来的张道长。”

    “张道长,这是庆安城的赫赫有名的刘捕头,这位是丁修兄弟。”

    李修缘分别为两方做了介绍,同时着重介绍起他请来的这个老道。

    “张道长虽然不会武艺,但是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这次李家特意请他来就是为了让他看看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邋遢老道用手捏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笑笑,拍拍自己胸膛表示,“李公子放心,老道我拿多少钱办多少事,您府上这事,在贫道看来...”

    “怎讲?“

    “必有蹊跷....”

    “......“

    丁修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倒是一旁的刘安发挥自己做捕快的经验,让李修缘叫几个当事人过来,询问具体情况。

    在刘安让李修缘叫府上的丫鬟过来询问的时候,那个邋遢老道却盯着丁修看个不停,时不时眉头紧皱。

    “这位....道长,你干嘛盯着我看个不停。”

    “咦?”邋遢老道一脸奇怪,“你不是应该称呼贫道为道兄吗?难不成你不是道士?不是道士你穿什么道袍?”

    呃?!

    丁修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穿着的这件有些年代的衣服,竟然是一件道袍,因为上面缝缝补补的,一些五颜六色的补丁,把原本就旧的不像话的道袍变得像百衲衣一样。

    但说丁修是道士,好像也很正确。

    “咳咳,这么说也没错....”

    “不得了啊,不得了,小兄弟,你这面相着实奇特,贫道行走江湖几十年,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命格的面相,真是奇特。”

    丁修看了下邋遢老道,难不成这是一个高人?

    试探性问道,“道兄有什么可以教我的?我这面相咋了?”

    邋遢老道严肃道,“小兄弟,你这面相,用一句话形容,就是...那个...怎么说呢....”

    在丁修一脸白眼的注视中,邋遢老道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就像大杂烩,你的面相就像一碗大杂烩,一坨狗屎一样怪异。”

    一旁的李修缘也来了兴趣,询问道,“道长,可以细说,丁兄弟的面相怎么怪异。”

    邋遢老道认真的指着李修缘道,“比如李公子你,你的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印堂发亮面带红光,好鸿运,也就是说你的人生会一帆风顺,无论将来去官场还是去行商,都能取得不俗的结果。”

    “人的面相从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但相由心生,后期的行为也可以影响到一个人的命格,比如一些善人修桥铺路,诵经念佛,虽然做好事未必有好报,不过有时候却可以带来微小的改变。”

    “但这位小兄弟的面相,一方面是已经夭折的死相,一方面又是长生的的面相,还有一些逆天改命的迹象,怪哉。”

    “更奇怪的是小兄弟明明像是几十年前的人,但又像二十不到。”

    “而且印堂发黑,明显最近经历过四次血光之灾,但却偏偏死不了。”

    “怪哉,活人死相,死人活相,这么多奇特的玩意儿交缠在一起,小兄弟你怎么还没死?”

    “咳咳,道长...”李修缘连忙咳嗽了几声,示意老道说话别那么直接。

    倒是丁修愣了一下,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自己有好几次血光之灾,好像确实是真的,来城里第一次表演戏法被玄虚子砍头。

    第二次劫镖的时候,又被砍头。

    第三次修炼火坑狱的时候,被火烧死。

    最后一次,送师傅上路的时候,被雷劈死,加起来不就是四次了么。

    对方说的这四次,完全对上了。

    这邋遢老道,有点道行啊。

    这时候,有个小厮已经带着几个年轻貌美的丫鬟来到了大堂内,豹子头刘安,已经发挥了自己捕快的经验,开始将她们分开,然后一一盘问,避免她们串口供。

    “婢子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是觉得好像做了个梦。”一个年纪较大的丫鬟红着脸,显然她应该是已经成亲的,所以比较胆大,放的开。

    “好像是春梦,但一醒来,就记不起梦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了,要不是床上留下一些...痕迹...”

    刘安挥挥手,示意这个丫鬟回去,接着询问下一个,连续问了好几个,大多数都是同一个回答。

    就是白天醒来发现床单上一些痕迹,然后记得自己昨晚做了春梦,但不记得做了什么,而现实中身体却丝毫没有受到侵犯的迹象。

    “道长,你怎么看?”丁修问了问邋遢老道。

    “唔...根据她们的描述,应该都是发生在子时过后,也就是我们到子时过后多注意就行。”

    邋遢老道在他那个脏兮兮的布囊里翻了翻,找出了一根黑色的蜡烛。

    黑色的蜡烛?

    “晚上,如果来的不是采花贼,而是色鬼的话,那就看贫道的吧。”邋遢老道满满的自信,指着黑色蜡烛,“这个蜡烛,在十米之内,就可以让那些玩意儿现行。”

    “哦....”丁修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老子的眼睛,哦不,刘洪的眼睛比你这个好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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