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失身

    回到宿舍,马诗云习惯性掏出英语阅读资料,在来时的路上,风过世面的爸爸告诉她,城市生活灯红酒真的绿。她们的家境,暂时不可能有机会接触、享受这些有钱人的生活,一定要在别的同学玩的时候学,如同小学、中学,假以时日,如同她现在,可以甩以前的同学几亩地。

    不打扰、不干预别人的生活是苏素枫听到的家长建议,拿出笔记本电脑,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热点打开,苏素枫开始上网浏览当天的信息。倒是姜秋菊,没有用耳机,小声播放着流行歌曲,对马诗云说:“大姐,才来第一天,放松一下,以后有的是时间学习,宿舍是交流的地方,图书馆才是大学生学习的地。”

    马诗云放下书本,笑着说:“我手机内存太小,再说,流量太贵,家里供我来读书己经不易,我不能浪费一分钱。”姜秋菊说:“你我是姐妹,我也和你说实话,我们现在大学的历练,包括学习在内都是人生的积累,你不能四年只知道学习,准备考研?”

    苏素枫将头从笔记本上移开,看着她们俩交流,马诗云说:“我希望明天就毕业,找个好工作,孝敬爸妈,供弟弟读书。”听到她还有个弟弟,苏素枫嘴角露出了笑,她的爸爸一直想有个弟弟,哪个说山村不好,她们也有优势,可以生两个,可以有亲兄弟、姐妹。

    姜秋菊说:“大姐,你这么喜欢学习,将来不准备考研就亏了,我爸说,小孩读书,一琮要读完,我是准备考研、考博。”

    马诗云暗淡了她的头,默默地将书本合上,欲言立止,韩丽梦接过姜秋菊的话说:“二姐,各家情况不同,我也和大姐一样,本科毕业立即找个工作,嫁夫生子,从此度日过月。”大家听后,边马诗云也笑了,她抬头向苏素枫问道:“老三,你家条件好,又来自沿海,你是如何想的?”

    苏素枫说:“我可不如你们,没有理想,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可挤着行。”

    三个女人一台戏,大家开始叽叽喳喳,苏素枫在她们的笑谈间不停地变换网业,有的是考公网站,有的是考研网站,将认为有用的信息集中、另存、分析。高考她认为是失败的,她家人也和她一样想法,她要有四年的大学时光,重塑爸爸对她的期待、个人的梦想。

    开始军训,九月的天,潮,闷,姜秋菊父亲毕竟是当地人,有些能量,听说女儿不想军训,通过几道关系,找到了地方驻军。教官是个军校才毕业的小伙子,服从长官的命令是他的天性,他同意在拉练等高强度训练时,姜秋菊做他的助理,负责听取、处理女生的诉求。

    韩丽梦极兴奋,有了二姐当官,她充分滥用优越条件,总是请假与姜秋菊聊天,来自各地的同学,不敢怒,不知道原委,更不敢言。知道底细的苏素枫与马诗云却从来没有请过假,她们一如别的同学,正常训练。

    周末,男生五公理,女生三公理拉练时,姜秋菊主动向军官报告,马诗云和苏素枫身体不适,军训不能出安全事故,军官同意她们回宿舍休息。可她们两个人不领情,坚持参加训练,姜秋菊将她们拉到一边说:“我费了周折才将你们的假请下来,如果你们参加训练,不是证明我说的是假设吗?就这一次,下次我不做好事了。”

    苏素枫和马诗云对望一眼后,请来了教官说:“朱教官,我和马诗云同学的身体感觉好一点了,可以坚持跑慢一些,中途如果坚持不下去,我们自己提前下队。非常感谢你和姜助理的体谅,谢谢。”说着,搀着马诗云的手,跟上了长跑的队伍。

    军训结束时,姜秋菊被表彰为优秀领操员,韩丽梦被表彰为优秀女学员,表彰会结束后,放假半天。当天晚上,姜秋菊要和韩丽梦一道请大家吃饭,来到了饭店,发现朱警官早就等在那里,看到她们,与军训间的铁面不同,朱警官立即腼腆、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姜秋菊说:“坐下,上一个月的威风跑哪去了?这些可都是我的好姐妹,好好敬酒,我是否高兴,可就看你的表现了。”

    马诗云以为是她最早发现的,坐下后即说:“二妹手段高明,军训一个月,就收获了一个如此帅气的男友。”

    姜秋菊说:“咋样?请你们来,就是看看你们的想法,他的部队就在本市,你们如果愿意,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我让小朱帮你们推荐,他的战友几乎个个帅气,保证你让你们挑花了眼。”

    姜秋菊主动点菜,朱常春又加了几个贵一点的,告诉她们,自己军训间有补贴,今天他请美女们。

    大家吃的热闹,女生喜欢听军旅生活,讲到自己的训练、科目,只要不涉及保密内容,朱常春说的刺激、精彩,姜秋菊一脸的幸福,韩丽梦双眼的羡慕。结束时,苏素枫一手拉一个还余犹未尽的大姐、小妹,说是要陪她们两个去超市,留下姜秋菊与朱常春。

    午夜,己经是午夜,马诗云再次看看她的时间,零点己经跳过,她是大姐,她晃醒了苏素枫说:“二姐还没有回来,要不要打个电话?”

    “几点了?现在打电话,不是打扰人家吗?她军训期间有时不也是回家睡得吗,成人了,自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看马诗云举到她面前的计时器,歪头又睡了。

    朱常春有模有样,面带大男孩的羞色,不似江湖或社会混子、渣子,也受过良好的教育。马诗云不停地整理自己可以踏实睡着的内容,她身兼室长、大姐,她有极强的责任意识。

    韩丽梦伸了一个懒腰,轻手轻脚的去了趟卫生间,突然,惊慌的叫了一声:“二姐一夜没有回来,不会是回家了吧?要不要给她家里打个电话,我有号码。”

    苏素枫平淡地说:“咋一惊一诈的,都大学生,你这个做小妹的,如果你现在给她家打电话,她如果没有回家,她父母还不要急死。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试着联系她本人。”

    姜秋菊的电话是通的,没有人接,应当是睡觉时调了静音,没有因早起而有人抱怨。三个人缓缓洗漱后,韩丽梦去小街吃了早饭,苏素枫一直是和马诗保持一样的习惯,吃食堂,她为食品安全,马诗云更多可能是因为便宜,所以,她对苏素枫的吃饭陪伴是心存感激的。也劝过她,她家条件好,不用与她一起咽食堂那不好下口的饭,可苏素枫告诉她,不用想那么多,人多是自私的,不可能到处都是无私的人,想的太复杂,累。

    上课的时间到了,她们四个一直在苏素枫的引导下坐第一排,虽然姜秋菊有时会去后面,但,大多数她们四朵花是坐在一起的。才开课几次,己经有人私下给她们起了一个浑组合,四女帮。

    老师进来了,没有发现姜炙菊的身影,马诗云向苏素枫看了一眼,苏素枫也有些担心,她们一起拜了姐妹,同生不能,同能可笑,但总要有个关心的样子。在老师转脸板书的档口,苏素枫快速出了教室,给姜秋菊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接通后,有六秒的沉默,传来了不高的、情绪低落的声音,告诉苏素枫,她就在105宿舍。

    苏素枫给马诗云发了个信息后,快速来到了宿舍,姜秋菊头发不整,面带愁容。作为一名高校学生,结合昨晚的经历,她能肯定发生过什么,坐在她的床沿,抚着她的瘦肩问道:“没有经你同意,强迫了你?他不象。”苏素枫边说边还自己摇头,姜秋菊抬头看看她后说:“我也想不到,我也看不出,怎么可能这样,怎么会成这样。”她自语失调,轻跺着脚自责。

    原来,苏素枫好心三个人离去,留下姜秋菊一个人时,她对自己如此快的有了欢喜,还是军人,相当兴奋。朱常春与她们四个人喝酒不敢放开,新交如此漂亮的女友又有了炫耀的念头,今天又是他们几个战友结束军训的日子,他知道他们几个人也在聚餐,只缺少他,就带着姜秋菊去云了战友狂欢的那个酒店。

    一群热血男孩,突然进来一个女大学,立直的眼光一起投射,酒润微红、眼捷闪动、细腰指扣、云沟似晃、后中宽厚,无一处不妙,无一处不诱。多天的女生军装,突一现女服真容,他们立即起哄,后悔自己没有向朱常春学习,认领一位。

    男女搭配,喝酒不醉,姜秋菊也被气氛感染,加上有自己男友,一群军人包围期间,不用警惕。军训时大家只知道她身体不好,此时才明白,原来是男友怜香。因为是唯一有女友,又晚来,朱常春无意间成了劝酒的中心,当然,姜秋菊没有想到,其中还有不怀好意的人在。

    他们的班长袁清杰同样帅气,似乎千杯不倒,很快,一群人全醉了,尤其是朱常春甚至不能走路。军人,不能在外留宿,袁清洁命令大伙架着朱常春回去,他负责送姜秋菊。在公交站台,对,就在公交站台,因为啤酒喝得太多,她就跑到站台后小高坡的杂灌层中方便,没有想到,袁清洁跟了上来,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她顺从后才清醒过来,一个人在校门口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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