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对应

    一切就绪后,马诗云坐下开始计时,那男子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小声对马诗云说:“你今天穿的是绿内衣。”马诗云甩了一下手中的水,立即站起,可是她的衣服是完成的,也不透光,对方是如何知道的。

    那男子说:“不要检查了,我是在你走路时,顺着纽扣间的缝隙看到的,咋样?眼光老到吧。”说着,将坐下拿他脚的手脱开,伸到了她的前胸纽扣缝里、准、有力,马诗云向后让时,差点从小板凳上摔下来。

    依旧没有人发现,马诗云有些生气,她说:“这里是足疗店,不是青楼。”那男人说:“如果是青楼,我还会让你到现在还穿衣服?”

    马诗云决定放弃这单生意,下楼来找老板,可老板告诉他,小伙子是供电局的,才下夜班,体制内人员,见到美女嘴上快活一下,不敢造次的。不要得罪,真找人脱光到他面前,他也不敢,他那么好的工作,他会想后果。

    听到这些安慰后,她再次到楼上,正常将其脚按在不太烫的水里面,那男子真的不再胡来,老实地闭上眼。他花的是全套的钱,有按肩项目,当马诗云让他转过身体帮他按肩膀时,他看看关着的门说:“你是外地来的大学生?真的是正在读书的大学生?缺钱?”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夸张的将身体尽力后仰,目标就是想触碰后面女孩的前部。这种情况马诗云碰到不止一次,既然选择这份工作,老板和同事都和她讲了,被占点便宜没啥,其实客人啥油也没有揩到,心里作用罢了,可笑的。

    可能是因为马诗云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反抗他的动作,那男子开始炫耀自己的家世和工作岗位的霸道。依然没有得到警告或反抗,男子的胆积累起来,突然来个转身,抱了一下马诗云,可马诗云还是相当生气,彻底停下手中的活,生气的坐在一边。

    那男子催她干活时,她在想着对策,男子叫来了老板,老板啥也没有问她,将她训了一通,警告她,不干,立马走人,足疗店不是淑女堂,是个服务场,客人的要求就是员工的职责。

    马诗云真的起身准备回去时,那男子说:“你学校的电也是我管的,我要到你班级里告诉你同学,我这漂亮的脚是你洗的。”

    无耻,马诗云钢牙紧咬,老板追出门外后说:“马同学,理解我,我是说给他听的,我们得罪不起,他要是停了我的电,我的生意还能做吗?你继续来,下次不安排你接他的活,先休息两天,下周别忘了。”

    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换好衣服,来到了半山坡,给自己买了一杯茶,坐在了苏素枫的身边,知道她有事,苏素枫将她带到了外边。她突然失声,将恐惧的内容说了出来。

    苏素枫说:“他不敢来校,如果真这样污辱你,对他也没有好处,我们可以去找他单位。你说你,到那种地方挣钱也不早说一下,早说,我不会同意的。”马诗云坐在那里喝茶,苏素枫到外面给袁清杰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打听清楚足疗店老板的情况、刚刚那个电力部门小伙子的情况。

    晚上,当天周六的晚上,马诗云在宿舍洗衣服,足疗店老板的电话到了,极其谦恭的请她去一趟。到了足疗店门口,发现有些不对劲,正想迈步时,出来两名警察,请她坐下,她这才看到,足疗店一片狼籍。

    一名女警官说:“听说你是大学生,为了你的体面,我们暂时没有通过学校,也没有要你去派出所。谈谈,是什么样的人来砸的足疗店?齐远朋还在医院,就是那个足疗客。”

    马诗云平静地说:“我是广西人,才来此地两个多月,不认识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是哪个砸的店。”

    “会不会是你的客人帮你出的气?你回去后与哪个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没有和任何人讲?”

    “非要到局里才肯讲?”

    “你们不是有监控吗?排查就是了,我真的不知道。”

    看她一脸无辜状,不是个滑头的主,一个大学生,女大学生,真的需要足疗补贴生活费用,社会是有责任的。她没有选择依附、贴靠,对待不耻行为明确反抗,女警察有些同情。如果她真有敢打、敢砸的朋友,也不会走这半步。并没有为难马诗云,让她回去,保持通讯畅通。

    回到宿舍,她立即找到苏素枫,三妹否定了她与别人联系的信息,安慰她心中无鬼,不用怕神敲门。

    周日下午,苏素枫睡醒后,悄悄带着书出门,来到了校园足球场边,那是男生的活动范围,刚刚坐下,袁清杰就按约定到了她的身边。苏素枫说:“我只是让你了解一下,你却砸了人家,警察根据路上和建筑物上的监控能找到你们吗?那个家伙伤重不?”

    看着球场上欢快的同龄人,袁清杰说:“我是军人,眼里哪里能揉沙子。遇到事情,你能想到我,是我的荣幸,了解?我还敢怀疑你的叙述?对这种人不用讲理,讲理一百次,不如让他一次受伤有记忆。能不能查到我们?你小看了中国军人。他们有刑警,我们有侦察课。至于那个人伤得重不,那是他自取,不死就行。至于道理和分寸,如果你想讲道理,为何不报警?选择我,就是相信我的处理能力和手段,接受我任何的处理方式。”

    苏素枫向他浅浅一笑,表达一下谢意,从包里取出一瓶水给他,袁清杰说:“你才应当是105的大姐,好看,有担当,能力超她们几个台阶。”

    苏素枫不愿意与他聊天,心内有他造成的存伤,生怕触及,又担心自己叛变,匆匆离开。

    马诗云接到足疗店老板的电话,有些顾客点钟她的名,如果她能再回去,不仅保证她的安全,还会单独让她享受三七分红的优待。

    混混事件让马诗云心存寒悸,可她偷眼看到的姜秋菊狂喊、那个混混试图脚踏她敏感时的电感,虽然不是十足的享受,可在拒绝、痛斥的表面下,说不上如果对方注意方法,她会不会期待?足疗店的收入、被别人需要时的自豪、新群体的出类,可以摆脱她在班级选举、宿舍表态上的另类、低格局。

    几个周末的经历,让她对足疗事业有了自己的悟解,只是稍一思考,答应了老板的要求。

    一切平静、熟悉后,广西老乡迎新聚会,卢春风眼前一亮,那个一个多月前自己亲手接的小女孩,当时马诗云眼光躲闪、素面正发,纯粹的山村中学生,没有唤起他半毫青春的想法。可仅仅不到两个月,中间还经历折磨人的军训,她竟然融入了城市了靓丽,半披秀发、精饰粉脸、肉不露而紧致、处处小心观看模仿,家乡的青涩快光了,不开口,真的不敢想对面还是那个新生老乡。

    有了社会实践的经历,不要说是接她的老乡,就是足疗店那些生客,马诗云也知道如何应付。她主动、热情地伸手对卢春风表达谢意,文雅大方的举止,一时竟让卢春风有些局促,他不好意思的用力一握,对方的手无力的快速缩了回去,再一次让卢春风感到自己的浅。

    自由活动时,卢春风小心地说:“真是女变十三天,差点认不出来了。”

    马诗云平静的说:“不是说大学校园是融炉吗,我总要融进去,你肯定也和刚来时不一样。”

    卢春风接着向她打听了加入社团情况,马诗云如实和他交流,只是谎称自己是在图书馆帮忙,一个月有800元的收入。卢春风告诉马诗云,上一届老乡会要改选,因为他是院学生会宣传部长,大家准备推举他为会长,问马诗云愿意不愿意为大家做些事情。

    马诗云说:“我在图书馆做事,有时还会加班,怕是没有时间,谢谢。”她能看出这个比她高一年级的学长炽烈的眼光,她现在的处境,经历,不想让家乡人知道。AA集钱聚餐时,卢春风帮马诗云交了,她没有拒绝,回来时陪卢春风到了学校。

    送到105室宿舍门口时,恰巧遇到姜秋菊准备出去,她笑声说:“我们的大姐才出去半天就带回一个大帅哥,是老乡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姐妹们,准备好,有帅哥进来了。”边笑边回头向室内喊。

    卢春风没有进女生宿舍,羞红了脸和姜秋菊打个招呼,离开了。马诗云说:“人家是老乡、学长,在这里是我的亲人,你怎么能这样开玩笑。”

    姜秋菊说:“你看,跑的脸红了,大姐脸也红了,算我不懂你们的乡俗,以后不说了,我走了。”说着,背上包,扭着她那被裙子绷紧的细腰瘦臂,迈着T台才有的规范脚步,从后看,马诗云一下想到了她扶着椅子叫喊的场景。

    周三下午课才结束,在去食堂的路上,苏素枫看到显然是等她的辅导员,从同学群落下路边后,林虎勇看她一眼说:“小苏,虽然时间不长,你对姜秋菊的关照了却我一份心事,你对班级的管理、起的表率作用大家是肯定的。眼下,班里有几个事情需要和你商量,本来想打电话,怕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我请你吃个饭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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