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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规则?

    送走了供电局的王局长后,姜育良沉下他那并没有喝多的脸说:“何老板,我们之间也不是一天了,我也不是你一个工地,这个你比我清楚。几时我成了你论功行赏的小卒了?我帮你约人,为你摆平事情,你不要认为在我身上有投入,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口无遮拦。你的事情会做的,能做更好的不止你一家。至于那个姓马的,我也只是无意中受友人所托,也是为你省钱,你要是想用,你就用,不想用你可辞退,没有人逼你。”姜育良扔下何胜利的红包,上车离去。

    离开何胜利的酒场后,姜育良给钱少锋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出来喝茶,特意交代将苏朴中一起请出来,他做东。天己经是深冬,苏朴中不愿意出来应酬,可经不住钱少锋的动员,大家心里明白,这个时间点,定有事。果然,坐下后,姜育良说:“钱老兄,这么多年,我可一直将你当兄长,从来不当你是服务企业。监理吗,本来就是帮业主做东家的,尤其苏总的加入,让我对工地少了太多操心的工作量。苏总不愿意喝酒应酬,所以我请你们来喝茶。”

    钱少锋说:“姜局,你终于公示了,以后你主政这一块,可不能再对兄弟的事情推诿了,等公示结束,我就做局给你庆祝,副到正,不容易啊。”

    姜育良说:“兄弟,几时我对你的事情有过推诿?我们间的关系己经几十年了,有了苏总的加盟,以后你的公司会更稳健的向前发展,真羡慕老兄。我在职场,不出意外,这是最后一站,可你们就不同了,公司是自己的,没有站点,不用害怕红头文件。”

    钱少锋说:“姜局,退休后,来我们公司当顾问,不过,期待你去的地方一定多的是,今天不提这个了,你才刚提拔,以后的路还长,说不定你的人生开始大开挂,做更大领导的可能性大的多。这么晚叫我们来,一定有事,直说吧,监理就是业主的枪,你指到哪,我和苏总一定打到哪。”

    姜育良给他们两个又续了一杯水后说:“钱总,那个何胜利你们可不能看着我的面子,我和他们间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当然,合作多了会有些感情。最近,听说他工地有些不规范,会扛着业主的旗号违规。我请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在我提拔的节骨眼上,施工单位可不能在质量上有瑕疵。”钱少锋与苏朴中对望一眼,都是多年的江湖,对方一张口,他们就知道如何做。苏朴中说:“姜局,何胜利的工地基本还算规范,但是,你的要求对我们钱总来说就是圣旨,我明天就组织专项质量和安全检查,绝对不会让你有工地之忧。”

    姜育良说:“我不是让你们为难他们,过得去就可以,不能搞得动静太大,这一点苏总一定会有分寸的。”三个人又喝了一会茶水后散场。回去的路上,钱少锋说:“兄弟,姜育良的事情你可一定要注意尺寸,他是施工单位,比我们监理体量大得多的,当然,技术含量不如我们。可如今的技术有个啥用,钞票是主要作用,升官前,何胜利可是姜局的主要金主之一,不是说他卸磨杀驴,也算是故意做个防火墙。太聪明了。你是过来人,不然,以何胜利那小子素质,以为大家,当然也包括我们监理,他全花了钱,就可以口无遮拦,早晚会出事的。”

    第二天一早,例行的工地例会后,苏朴中带领监理部各分管人员来到了何胜利的工地,当然,这种不提前通知的检查何胜利不会在现场的。只要是详细对照文件的事件,你就是做得再好,也可以找出个违反规定的十条八条。一个庞大的工地,没有做准备之前,结果可想而知,要是以前,监理多是口头打招呼,要求关键错误整改,不影响质量、安全的问题也就过了。可此次不同,苏朴中慎重的不落一条,要求下整改通知,整改结束前停工。

    三百多号人一下停下来,一天的工资、开支都要大几万,何胜利再也坐不住了,他看了监理整改通知,和以前的要求并没有多少区别,没有大的问题。他立即给钱少锋打电话问道:“钱总,兄弟哪里不周到你直说,工地可不能停,那会要我的命。”

    钱少锋说:“何老板,我那个新请的总监你是知道的,原则性强,你直接和他联系,我让人家做总监,再去干扰人家工作,不太合适。如果他有做不对的地方,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们是多年的老友,犯错误我不敢,为难你,我肯定做不出来。”可当何胜利再给苏朴中打电话时,却怎么也打不通,以他何胜利浸淫多年的江湖生涯,知道与昨晚姜育良拒绝红包的事件有关。以前,他何胜利是不太将一个分管的副局长放在眼里,局长一直才是他关心的主要目标,现在,副局长就地做正了,他知道自己将被划清界线,他是最早界限外的人。

    发了整改通知后,苏朴中关机回临时的家,对女儿有些不太放心,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方知女儿己经回家陪她妈妈了。苏素枫回到小别不久的家,没有温暖只有凋零,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中学时苦思不出的成语解释,到了面前,却是自然体会。

    在时长河的安排下,黄秀兰到了她爸爸主持多年工作的农水电排站当了一名临时杂草清理人员,曾经的这个单位的一女人,却一下成了勤杂工,背后还有指指戳戳的暗声,人生无常,黄秀兰泪向心里淌。

    看到女儿电话,听说苏素枫回来了,她立即擦了一下脏手,扔下工具就回到了家。没有抱着痛哭,只是浅浅问道:“你不是说寒假不回来的吗?”苏素枫说:“回来看看,听说有人给你安排工作了?你不仅仅是花瓶般女人,还是母亲,我真没有看出来。我一直认为你是为家付出的贤良,妈,你心安吗?”

    黄秀兰跌坐在沙发中,半晌问道:“你爸让你回来的?”

    苏素枫说:“他正直的管理电排站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忠实的朋友呢?前两天,我试探地与他交流要回来的事情时,他眼噙恨泪,我们是多么欢乐的家庭,为何一下就变成了曾经?”

    黄秀兰说:“闺女,你也大了,我在你父亲的翅膀下,和你一样过了二十多年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比你了解。能告诉他我现状的不一定是他朋友,可能是他的敌人。在单位,越是正直、越是能力强,往往朋友反而少。如果再和你爸一样,有权,那朋友可能就说不准,甚至都可以没有。朋友吗,多有目的,当他们的期待对方可以做得到,但却不做,朋友还能做得长?敌友,有时只是一件事的处理、一次人事的使用。”

    苏素枫问道:“你早就不满前状?”

    黄秀兰叹口气说:“也没有,只是现状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可怕,都过去了,都还会过去。你大了,知道婚姻多有不从一而终,我给你带个坏头,对不起,以后的路你可以将我当作教训。我理解你应当因此可能会远离我,但我永远认你这个唯一的骨肉,不管你自己,或者配合你父亲将后对我如何惩罚,我都认了。”

    苏素枫问道:“你知道时长河这样对你,对我父亲,对我们家是个局吗?”

    黄秀兰说:“也许是吧,可我掉进下去了,还能上来吗?没有回头路了,男人回头是岸,女人下落就是贱。素枫,人生无常,得到的要珍惜,失去了,有时就会永远。”

    给职工上了一场精彩的道德讲堂,时长河数次被掌声打断,从会议室出来,发现了站在不远处显然是等他的苏素枫,大方的上前说:“素枫,比以前漂亮多了,听你妈说你不回来了吗?跟我来,食堂有工作餐,叔叔今天请你。”跟在时长河后边准备陪他的新任电排站领导知趣的离开了,并没有再打招呼。

    苏素枫勉强地问道:“时佳义回来了吗?”时佳义是时长河的儿子,苏素枫的高中同学,高考比苏素枫考得好多了,上了国内几乎顶尖的大学。时长河说:“回来了,和同学出远门玩去了,他们学校对社会实践要求高。”嘴里洋溢着鄙视和骄傲。

    苏素枫话到口头想责备时长河时说,他却先开了口:“小枫,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叔叔是干啥的?纪高官,职责所在,你父亲,你,对我有多大误会,我都理解。我办过的又不是一个案子,你父亲也不是我办过的最大的官,这么多的基层单位,纪律总要有人管。至于你母亲,她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全职的保姆,我也没有那么高的手段,真有,我也不至于守不住自己的女人。你是小孩,大人的事情你知道就好,以后会懂的,事出总有因,存在总有合理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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