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蝶
“十三号酒吧是位于城中第十三号街区的最大酒吧。同时，这里也是中间人的地盘。”
路上，菲尔德给仁也解释着。
仁也点点头，他确实不了解城内的诸多事情，虽然他很早就有了虚境进入资格，但却一直待在旧世界，接受着学习和训练。
不过毕竟是要当虚境队友的，他还是多问了句，“中间人那边雇人，信得过吗？”
菲尔德甩甩手，笑道：“放心，莱恩是十三号街区有名的中间人，他介绍的人肯定不会有问题。”
仁也不了解，也就不多说。
跟着菲尔德行驶了十几分钟，最后来到一栋楼层不算高，只有三四层，但是算得上豪华的建筑前。
将车停靠无人的场地后，菲尔德嘱托库克和他车上的俩小伙道：“你们留这吧。”
库克应声点头，而那两个小伙子则似乎有些失望。
吩咐完后，菲尔德带着几人，朝眼前建筑走去。
大楼大部分采用了半透明式玻璃幕墙建造，从外朝内看去，也能很清楚的看到一些里面的景象。
只有最顶层是反光玻璃。
大门正上方，一块各种颜色灯管布置而成的招牌，十分刺眼，内容自然是酒吧名字。
大门两边各站着两个看门的健壮男子，身着西装，梳着油光发亮的背头，戴着看似普通的墨镜。
经过之时，仁也看到了他们胸口，有微微凸起的痕迹，自不必说，肯定是带着家伙的。
众人走到大门口，感应门随即打开。
刚入得其中，嘈杂的电子音乐瞬间灌入脑内，浓郁刺鼻的香水味也令仁也皱了皱眉头。
正前面，一个衣着暴露的妙龄女郎，正在一个圆舞台上翩然起舞。
不过因为是白天，所以人也不多。
菲尔德绕开来到吧台前，衣装齐整地帅气调酒师礼貌问道：“你好，喝点什么？”
菲尔德道：“莱恩在吗？我找他雇个人。”
调酒师伸手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耳机，开始讲话：“莱恩先生，谈生意的。”
说完，片刻之后，调酒师伸手指向一个最里面一个房间，“过去吧。”
“谢了。”菲尔德随即带几人来到房间，推门而入，见一群人正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
这群人中间，坐着个白发无须的中年男人，端着红酒晃来晃去，也是梳个背头，不过他的样貌倒也算得上俊逸。
其双手脖子脑袋，但凡裸露出来的部分，皆能看出有义体改造的痕迹。
“要什么人？”那个中年男人显然就是莱恩，开口问道。
菲尔德回答：“黑客。”
“嗯”他应了一声，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眼睛闪着蓝光，似乎在查看着什么。
俄顷，他开口道：“有个两个接近一级武装，还有个职业芯片不是黑客，但也有黑客能力的，武装差不多也有接近一级。”
菲尔德看向仁也，示意他做决定。
仁也直接问道：“就没有二级武装的？”
莱恩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道：
“小鬼，你不会不知道黑客的武装等级，一共就只有六级吧？你以为二级这么好找？”
仁也这才反应过来，以前在公司，每个小队标配一个二级黑客，他都习惯了，因而差点忘了，黑客其实是很难培养，不管到哪里都十分稀缺。
黑客的职业芯片只有六级，因此武装等级也就卡六级。
武装等级和职业芯片是息息相关的，各种装备组合在一个人身上，构建出武装等级，而职业芯片，则搭载着这些装备。
换言之，职业芯片如果只有一级，那职业专属的装备，也就只能装备到一级。
就算硬要装备二级，也会因为职业芯片无法兼容，而没法正常运行。
当然，这只针对与职业芯片专属装备，这些装备的研发，大多来自虚境边缘，所以与职业芯片挂钩。
人类自研的装备自然没有这层顾虑，只是两者的科技水平上……不言而喻。
“都什么价格？”仁也没有受他语气的影响，平静问道。
莱恩一眼就能看出菲尔德他们是流浪者，便也不指望他们买得起，随意道：
“我只能给你个大致报价，具体得你们自己谈，我抽取百分之十介绍费。”
“刚才说的第一个第二个，一次委托一千个小时左右，那个职业芯片不是黑客的，大致是三千小时。”
仁也眉头一皱，“职业芯片不是黑客的反而更贵？”
莱恩淡淡说道：“那妮子自学了些黑客技术，又搞了点装备，本职其实是幽行者。”
原来贵在这里……仁也点点头，知道了为什么，因为幽行者乃是A级职业。
“那行，就要她了。”
莱恩闻言后，有些惊喜，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们，道：
“你们应该是流浪者吧？我真好奇，你们花这么多钱，找个黑客是要做什么大委托？”
仁也没有回答，然而有人却帮他回答了，迈克嘿嘿笑道：“我们要去虚境边缘第五层！”
此话一出，莱恩那边的人皆是哄堂大笑。
莱恩对他说的话也不以为然，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他摆摆手用赶人语气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要找的人叫蝶，在二楼，是那个吧台的调酒师。”
仁也随即走出房间，众人一起行出，刚走出房间没几步，迈克就骂道：
“操！什么鸟人，瞧谁不起似的！”
菲尔德道：“这话你怎么不在里面说？”
映子也感到无语，跟着怼道：“对啊，就你话多。”
“嘿！你们俩！真是的。”迈克也不傻，十三号酒吧的势力，他还是知道的，自然不敢乱来。
不过菲尔德倒也没有不爽，人家会有那个反应才是正常的。
要换做认识仁也之前，她自己也不会相信，一个这么小的流浪者部落，竟然要去闯虚境边缘第五层？
四人转入电梯，来到二楼，进入二楼房间，感应门关上的瞬间，一楼的嘈杂声立马消散。
二楼是和一楼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安安静静，只有些许人在聊天的声音。
节奏躁动的电子音乐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和服的艺伎，坐在一个小木椅上，弹奏着三弦。
氛围充满了日出国式的韵味，不过客人比楼下更少了，只有那么零星一两个。
仁也来到吧台，但并没看到调酒师人影。
好奇之际，一道软濡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各位喝点什么？”
众人转身，见一个身着粉红和服，和服上纹了樱花花纹的女子，端着一瓶酒款款走进吧台。
走近之后，众人得意看清，其容貌极美，三千青丝编织出一束好看的蝴蝶辫，垂于脑后。
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琼鼻挺直，眉目清丽柔和，红唇水润饱满。
一颗泪痣轻轻点缀在其眼角之下，成为了这幅绝美面容的点睛之笔。
不过光这么一眼看去，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植入体。
她放好酒后，亭亭而立，微笑着看着众人。
映子看到她的一瞬间，有些似曾相识，说道：“诶？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见过你？”
“是吗？那或许是茫茫人海中见过一面，真是有缘。”蝶笑盈盈说道，嗓音柔和，让人听了十分舒服。
映子没有回答。
仁也随即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找我做事的，你们要做什么委托是什么样的？我要根据难度开价。”蝶说道。
仁也回答简洁，“虚境边缘第五层。”
闻言，蝶柳眉微蹙，但依旧保持着举止舒徐，她擦了擦吧台，将抹布放好，缓缓开口道：
“这位客人，该不会是消遣我的吧？”
仁也摇摇头道：“并没有，那个人说你大致收费三千个小时，你肯去的话，我可以多出五百。”
“这……”蝶犹豫了起来，仁也平静的表情让她相信，确实是真的。
“你让我想想。”
仁也也不急，他知道虚境边缘第五层的危险，一般人根本不敢随便跟着一个小队就进去，所以他才说出多出五百的话。
然而，正在蝶考虑之际，忽然，门口涌进来了几个身上配着各种义体的人。
他们来到吧台前，领头的一个精瘦男人随意往椅子上一坐，开口便喊道：
“喂！蝶，有个事老大要你去做。”
迈克扭头，说道：“喂老兄，我们先来的！”
那个精瘦男人看了一眼迈克，全身上下就右手装了个像样的义体，不禁笑道：
“我管你是不是先来的？赶紧滚，别打扰老子说话。”
“你说什么？”迈克挑着眉，恼火道。
精瘦男人显然不惧，一双红色的义体眼满不在意地瞟了他一眼，道：“我说，让你给老子滚。”
“我尼玛！”
迈克愤怒着就要上前打他，菲尔德一把拦住，给了个冷冷的眼神，前者只得暂时安静下来。
随后，仁也对蝶冷淡说道：“你们接委托，不分前后？”
“不是的……”蝶歉意地低了低头，虽然嘴上说着不是，但却并没有让那群混混离开。
仁也知道，她作为十三号酒吧的雇佣兵，其实是有这个权力的。
而十三号酒吧既然能成为这里最大的酒吧，实力自然不必说。
难道这女人不赶走他们，是故意借此试探自己？
他思忖片刻，便明白了缘由，走到那群混混面前，说道：
“抱歉，还是让我们先吧。”
听到来自身后的话语，精瘦男人转头自上而下看了一眼仁也，笑得更欢了。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公司狗吧？哎呦卧槽！这年头公司狗怎么还跟流浪狗混上来，真有意思。”
他这么一说，身旁的其他混混也一同大笑了起来，近的一个搭腔道：
“他应该也是流浪狗，你看一点装备都没有，公司狗至少都比较体面。”
“哈哈哈，也是。”笑了一会，精瘦男人摆摆手，吩咐一旁的人，道：
“行了，赶紧把他扔出去，别打扰我谈事。”
在他身旁的两个裸露着上半身，装有各种义体的混混笑道：“得嘞！”
然而，他们刚走上来，仁也身子一斜，一计肘击砸飞了一个，借势转身一脚踢出，又踹飞了一个。
嘭嘭！
玻璃破碎声响起，两个人直接破窗摔下了楼。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仁也又一脚踏出，掐住了那个精瘦男人的脖子。
腰间手枪拔出，脚后跟踢枪上膛，顶着他那装满植入体的脑袋。
一套动作下来不过须臾之间，速度太快，以至于那个精瘦男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待他反应过来挣扎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挣脱仁也的左手。
仁也正要开枪，突然，背后，莱恩的声音响起。
“喂！小子，枪放下！”
仁也扭头看向那个中间人莱恩，冷声道：
“有没有先来后到的规矩？如果没有，那我帮你们加上。”
“自然有，枪放下，在十三号酒吧有一条规矩，不能酒吧内杀人，否则，你可能就出不去了。”莱恩平淡道。
仁也像甩狗屎一般，随意扔开左手抓着的人，枪收回腰际。
那个精瘦男人摔在地上，眼神中净是难以置信。
他看着明明没有义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根本挣脱不了！
莱恩看向那个精瘦男子道：“还不给我滚？不知道我这的规矩？”
精瘦男子踉跄起身，又狠狠地剜了一眼蝶，旋即离开。
跟着他的其余人，直到这一刻表情还是凝固的，直到他走了，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
这些人走后，莱恩哼笑道：
“你要庆幸自己运气不错，刚才摔下去那两个人没死，不然你就得跟他们一起死了。”
“为什么？”仁也问道。
莱恩摇摇头，表情淡漠，“不为什么，规矩就是规矩，你最好记住，十三号酒吧之内，不能杀人。”
“你第一次来，窗就不用你赔好了。”
说完，莱恩下了楼。
仁也也不管他，转身看向吧台里那绝美女子，问道：“可以继续谈了我们的事了吗？”
路上，菲尔德给仁也解释着。
仁也点点头，他确实不了解城内的诸多事情，虽然他很早就有了虚境进入资格，但却一直待在旧世界，接受着学习和训练。
不过毕竟是要当虚境队友的，他还是多问了句，“中间人那边雇人，信得过吗？”
菲尔德甩甩手，笑道：“放心，莱恩是十三号街区有名的中间人，他介绍的人肯定不会有问题。”
仁也不了解，也就不多说。
跟着菲尔德行驶了十几分钟，最后来到一栋楼层不算高，只有三四层，但是算得上豪华的建筑前。
将车停靠无人的场地后，菲尔德嘱托库克和他车上的俩小伙道：“你们留这吧。”
库克应声点头，而那两个小伙子则似乎有些失望。
吩咐完后，菲尔德带着几人，朝眼前建筑走去。
大楼大部分采用了半透明式玻璃幕墙建造，从外朝内看去，也能很清楚的看到一些里面的景象。
只有最顶层是反光玻璃。
大门正上方，一块各种颜色灯管布置而成的招牌，十分刺眼，内容自然是酒吧名字。
大门两边各站着两个看门的健壮男子，身着西装，梳着油光发亮的背头，戴着看似普通的墨镜。
经过之时，仁也看到了他们胸口，有微微凸起的痕迹，自不必说，肯定是带着家伙的。
众人走到大门口，感应门随即打开。
刚入得其中，嘈杂的电子音乐瞬间灌入脑内，浓郁刺鼻的香水味也令仁也皱了皱眉头。
正前面，一个衣着暴露的妙龄女郎，正在一个圆舞台上翩然起舞。
不过因为是白天，所以人也不多。
菲尔德绕开来到吧台前，衣装齐整地帅气调酒师礼貌问道：“你好，喝点什么？”
菲尔德道：“莱恩在吗？我找他雇个人。”
调酒师伸手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耳机，开始讲话：“莱恩先生，谈生意的。”
说完，片刻之后，调酒师伸手指向一个最里面一个房间，“过去吧。”
“谢了。”菲尔德随即带几人来到房间，推门而入，见一群人正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
这群人中间，坐着个白发无须的中年男人，端着红酒晃来晃去，也是梳个背头，不过他的样貌倒也算得上俊逸。
其双手脖子脑袋，但凡裸露出来的部分，皆能看出有义体改造的痕迹。
“要什么人？”那个中年男人显然就是莱恩，开口问道。
菲尔德回答：“黑客。”
“嗯”他应了一声，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眼睛闪着蓝光，似乎在查看着什么。
俄顷，他开口道：“有个两个接近一级武装，还有个职业芯片不是黑客，但也有黑客能力的，武装差不多也有接近一级。”
菲尔德看向仁也，示意他做决定。
仁也直接问道：“就没有二级武装的？”
莱恩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道：
“小鬼，你不会不知道黑客的武装等级，一共就只有六级吧？你以为二级这么好找？”
仁也这才反应过来，以前在公司，每个小队标配一个二级黑客，他都习惯了，因而差点忘了，黑客其实是很难培养，不管到哪里都十分稀缺。
黑客的职业芯片只有六级，因此武装等级也就卡六级。
武装等级和职业芯片是息息相关的，各种装备组合在一个人身上，构建出武装等级，而职业芯片，则搭载着这些装备。
换言之，职业芯片如果只有一级，那职业专属的装备，也就只能装备到一级。
就算硬要装备二级，也会因为职业芯片无法兼容，而没法正常运行。
当然，这只针对与职业芯片专属装备，这些装备的研发，大多来自虚境边缘，所以与职业芯片挂钩。
人类自研的装备自然没有这层顾虑，只是两者的科技水平上……不言而喻。
“都什么价格？”仁也没有受他语气的影响，平静问道。
莱恩一眼就能看出菲尔德他们是流浪者，便也不指望他们买得起，随意道：
“我只能给你个大致报价，具体得你们自己谈，我抽取百分之十介绍费。”
“刚才说的第一个第二个，一次委托一千个小时左右，那个职业芯片不是黑客的，大致是三千小时。”
仁也眉头一皱，“职业芯片不是黑客的反而更贵？”
莱恩淡淡说道：“那妮子自学了些黑客技术，又搞了点装备，本职其实是幽行者。”
原来贵在这里……仁也点点头，知道了为什么，因为幽行者乃是A级职业。
“那行，就要她了。”
莱恩闻言后，有些惊喜，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们，道：
“你们应该是流浪者吧？我真好奇，你们花这么多钱，找个黑客是要做什么大委托？”
仁也没有回答，然而有人却帮他回答了，迈克嘿嘿笑道：“我们要去虚境边缘第五层！”
此话一出，莱恩那边的人皆是哄堂大笑。
莱恩对他说的话也不以为然，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他摆摆手用赶人语气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要找的人叫蝶，在二楼，是那个吧台的调酒师。”
仁也随即走出房间，众人一起行出，刚走出房间没几步，迈克就骂道：
“操！什么鸟人，瞧谁不起似的！”
菲尔德道：“这话你怎么不在里面说？”
映子也感到无语，跟着怼道：“对啊，就你话多。”
“嘿！你们俩！真是的。”迈克也不傻，十三号酒吧的势力，他还是知道的，自然不敢乱来。
不过菲尔德倒也没有不爽，人家会有那个反应才是正常的。
要换做认识仁也之前，她自己也不会相信，一个这么小的流浪者部落，竟然要去闯虚境边缘第五层？
四人转入电梯，来到二楼，进入二楼房间，感应门关上的瞬间，一楼的嘈杂声立马消散。
二楼是和一楼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安安静静，只有些许人在聊天的声音。
节奏躁动的电子音乐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和服的艺伎，坐在一个小木椅上，弹奏着三弦。
氛围充满了日出国式的韵味，不过客人比楼下更少了，只有那么零星一两个。
仁也来到吧台，但并没看到调酒师人影。
好奇之际，一道软濡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各位喝点什么？”
众人转身，见一个身着粉红和服，和服上纹了樱花花纹的女子，端着一瓶酒款款走进吧台。
走近之后，众人得意看清，其容貌极美，三千青丝编织出一束好看的蝴蝶辫，垂于脑后。
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琼鼻挺直，眉目清丽柔和，红唇水润饱满。
一颗泪痣轻轻点缀在其眼角之下，成为了这幅绝美面容的点睛之笔。
不过光这么一眼看去，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植入体。
她放好酒后，亭亭而立，微笑着看着众人。
映子看到她的一瞬间，有些似曾相识，说道：“诶？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见过你？”
“是吗？那或许是茫茫人海中见过一面，真是有缘。”蝶笑盈盈说道，嗓音柔和，让人听了十分舒服。
映子没有回答。
仁也随即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找我做事的，你们要做什么委托是什么样的？我要根据难度开价。”蝶说道。
仁也回答简洁，“虚境边缘第五层。”
闻言，蝶柳眉微蹙，但依旧保持着举止舒徐，她擦了擦吧台，将抹布放好，缓缓开口道：
“这位客人，该不会是消遣我的吧？”
仁也摇摇头道：“并没有，那个人说你大致收费三千个小时，你肯去的话，我可以多出五百。”
“这……”蝶犹豫了起来，仁也平静的表情让她相信，确实是真的。
“你让我想想。”
仁也也不急，他知道虚境边缘第五层的危险，一般人根本不敢随便跟着一个小队就进去，所以他才说出多出五百的话。
然而，正在蝶考虑之际，忽然，门口涌进来了几个身上配着各种义体的人。
他们来到吧台前，领头的一个精瘦男人随意往椅子上一坐，开口便喊道：
“喂！蝶，有个事老大要你去做。”
迈克扭头，说道：“喂老兄，我们先来的！”
那个精瘦男人看了一眼迈克，全身上下就右手装了个像样的义体，不禁笑道：
“我管你是不是先来的？赶紧滚，别打扰老子说话。”
“你说什么？”迈克挑着眉，恼火道。
精瘦男人显然不惧，一双红色的义体眼满不在意地瞟了他一眼，道：“我说，让你给老子滚。”
“我尼玛！”
迈克愤怒着就要上前打他，菲尔德一把拦住，给了个冷冷的眼神，前者只得暂时安静下来。
随后，仁也对蝶冷淡说道：“你们接委托，不分前后？”
“不是的……”蝶歉意地低了低头，虽然嘴上说着不是，但却并没有让那群混混离开。
仁也知道，她作为十三号酒吧的雇佣兵，其实是有这个权力的。
而十三号酒吧既然能成为这里最大的酒吧，实力自然不必说。
难道这女人不赶走他们，是故意借此试探自己？
他思忖片刻，便明白了缘由，走到那群混混面前，说道：
“抱歉，还是让我们先吧。”
听到来自身后的话语，精瘦男人转头自上而下看了一眼仁也，笑得更欢了。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公司狗吧？哎呦卧槽！这年头公司狗怎么还跟流浪狗混上来，真有意思。”
他这么一说，身旁的其他混混也一同大笑了起来，近的一个搭腔道：
“他应该也是流浪狗，你看一点装备都没有，公司狗至少都比较体面。”
“哈哈哈，也是。”笑了一会，精瘦男人摆摆手，吩咐一旁的人，道：
“行了，赶紧把他扔出去，别打扰我谈事。”
在他身旁的两个裸露着上半身，装有各种义体的混混笑道：“得嘞！”
然而，他们刚走上来，仁也身子一斜，一计肘击砸飞了一个，借势转身一脚踢出，又踹飞了一个。
嘭嘭！
玻璃破碎声响起，两个人直接破窗摔下了楼。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仁也又一脚踏出，掐住了那个精瘦男人的脖子。
腰间手枪拔出，脚后跟踢枪上膛，顶着他那装满植入体的脑袋。
一套动作下来不过须臾之间，速度太快，以至于那个精瘦男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待他反应过来挣扎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挣脱仁也的左手。
仁也正要开枪，突然，背后，莱恩的声音响起。
“喂！小子，枪放下！”
仁也扭头看向那个中间人莱恩，冷声道：
“有没有先来后到的规矩？如果没有，那我帮你们加上。”
“自然有，枪放下，在十三号酒吧有一条规矩，不能酒吧内杀人，否则，你可能就出不去了。”莱恩平淡道。
仁也像甩狗屎一般，随意扔开左手抓着的人，枪收回腰际。
那个精瘦男人摔在地上，眼神中净是难以置信。
他看着明明没有义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根本挣脱不了！
莱恩看向那个精瘦男子道：“还不给我滚？不知道我这的规矩？”
精瘦男子踉跄起身，又狠狠地剜了一眼蝶，旋即离开。
跟着他的其余人，直到这一刻表情还是凝固的，直到他走了，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
这些人走后，莱恩哼笑道：
“你要庆幸自己运气不错，刚才摔下去那两个人没死，不然你就得跟他们一起死了。”
“为什么？”仁也问道。
莱恩摇摇头，表情淡漠，“不为什么，规矩就是规矩，你最好记住，十三号酒吧之内，不能杀人。”
“你第一次来，窗就不用你赔好了。”
说完，莱恩下了楼。
仁也也不管他，转身看向吧台里那绝美女子，问道：“可以继续谈了我们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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