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四大楼主
王勃在神月楼的四位副楼主中，性情最为暴戾，因此他身边更是少有好友至交。
自从王勃在机缘巧合下结识了袁献崇之后，二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反而成了忘年之交。
王勃此刻站在袁渊的身后，看到吕方等人心中越想越气。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大喝一声，一掌向吕方轰了过来。
吕颂知见状将手臂轻轻一扬，抢身挡在吕方身前。
王勃怒声喝道：“老贼敢尔！”
掌风猎猎，直向吕颂知的胸膛处击去。吕颂知手腕轻轻一拂，王勃只觉掌心一震，登时全身酥麻，连忙将手缩回，落在一旁。
王勃心中惊疑，自己原想出其不意一击制胜，虽未使出全力，却也狠下杀手。却不曾想自己这一击竟然这般轻易的被这个神秘老者给化解了开去，若非自己反应及时，说不定还要被他反客为主也未可知。
王勃心知自己不是这神秘老者的对手，只是他此刻又代表了神月楼的立场，因此又不能就此退去，一时间尴尬至极，正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听到身后袁渊大声道：“王贤弟，速速归来！”
王勃乐得有个台阶，连忙抽身退至袁渊身旁。
吕颂知见状也并未出手阻拦，一旁的温玉芝却是掩嘴笑道：“王老弟，这般沉不住气，还妄想染指那楼主之位？”
王勃见她出言挖苦自己，横眉冷眼道：“不如你去试试？”
温玉芝微笑不语，却听一旁的沈昱沉声道：“此人有些来头，切不可再轻举妄动！”
袁渊原想借王勃之手除掉吕方，就算日后楼主怪罪下来自己也有说辞，却不曾想这突然出现的神秘老者竟然这般轻易的将王勃击退，心中惊疑。
王勃修为虽不如自己，却也早已迈入了净灵境，不知这城主府中何时多出了这样一位高手。
因此袁渊眼见王勃不是那神秘老者的对手，又怕王勃在他手下吃亏，届时楼主怪罪下来自己无法交代。
袁渊与王勃在楼中共事多年，深知王勃的脾气，于是连忙出言将王勃叫了回来。
袁渊又从怀中将吕方那块玉佩掏了出来，高举过顶，厉声道：“吕方匹夫！你可识得这枚玉佩？”
吕方见那玉佩玲珑剔透，翠色温碧，正是自己平日里佩戴之物，心知不妙，低头看时，腰间果然不见了那枚玉佩，连忙道：“自然识得！这玉佩是吕某贴身之物，不知因何到了袁楼主手中？”
袁渊怒目而视，厉声道：“这玉佩便是你杀死我儿的铁证！”
吕方眉头一皱，连忙道：“定是有心怀不轨之人趁我不备将玉佩偷走，嫁祸于我！袁老莫要中了奸人诡计！”
袁渊怒喝道：“事到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
吕方正色道：“吕某身为一城之主，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况且岚儿马上便要嫁到贵府，我又怎会忍心让她受苦！？”
袁渊闻言，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你巧舌如簧，老夫说不过你！”
拳头紧握，手中玉佩登时化成齑粉，手腕轻轻一抖，玄武破天刀锵然作响，直向吕方劈面砍去。
吕颂知见状对身旁的陈年淡淡道：“小兄弟，借剑一用。”
还不等陈年作出反应，只见一道剑光自霍然冲天飞起，向袁渊当头斩去。
袁渊见势连忙横刀格挡，刀剑相搓，登时火星四射，刺眼夺目。
袁渊屈指一弹，指尖射出一道黑色光芒直击剑锋，轰然炸响，长剑应声飞起。
强大的真气登时将袁渊与吕颂知二人同时向后震去，二人方才站定，心中均是一凛。
陈年初涉江湖，此刻看见二人一来一往，不分伯仲，不由自主的叫起好来，又见袁渊怒目向自己望来，登时一惊，连忙掩口噤声。
当是时突然听到吕方朗声道：“袁楼主，小女昨夜不知所踪，吕某一夜都未曾合眼，此事府上之人皆可为我作证！”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以吕某这微弱的本事，又怎能悄无声息的杀死崇儿？还望袁楼主明察秋毫，莫要中了他人挑拨离间的奸计！”
袁渊见吕方态度诚恳，又说的入情入理，犹疑道：“此话当真？”
吕方见袁渊的态度有所缓和，连忙正色道：“吕某身为一城之主，怎敢出言诓骗袁楼主？如今这嘉陵城中已被我布下天罗地网，若是当真有人想挑拨你我二人，我定让他们走不出这嘉陵城半步！”
吕方又摇头叹道：“只是苦了岚儿，至今仍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王勃见袁渊心生犹豫，连忙道：“袁老当心！切莫被他花言巧语哄骗了去，若非他所为，那玉佩又怎会落在崇儿手中，以他的身份地位，贴身之物又怎会这般容易被人窃去？”
吕方道：“昨夜有两位小兄弟无意之中听到了奸人的阴谋，今日早间来府上报信与我，王兄若是不信，大可问问他们！”
吕方回身看时，却只见到陈年一人站在身后，诧异道：“小兄弟，你可知与你一同而来的那位小兄弟去了哪里？”
陈年经他一说，连忙四处打量，才发现顾遥竟已不知了去向，讶然道：“哎呀！我竟将他忘啦！”
吕方顿觉不妙，连忙道：“你可知道他的住所？我派人去将他寻来！”
陈年摇了摇头，神色惘然，一想到顾遥就此不辞而别，以后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心中竟莫名失落了起来。
忽听王勃大笑道：“吕方，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吕方连忙对陈年道：“小兄弟，你且将昨夜听到那二人的对话再与众人陈述一番！”
陈年见此刻众人皆是一脸疑惑的向自己望来，知道如今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会直接影响到场上的局面。
当下整理思绪，又将昨夜屋顶二人的对话与众人陈述了一番。
此次陈年再无隐瞒，将与顾遥如何相见，他又是如何来找自己说了个清清楚楚。
袁渊见陈年将诸多细枝末节之处都讲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知道陈年并未说谎，只是心中惊疑，不知那两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温玉芝见陈年一身青衣，浓眉大眼，一脸的狂野不羁，不由玉面微红，眼中满是暧昧。
沈昱则是站在一旁默然无语，若有所思。
王勃望着陈年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以他的修为境界在四位副楼主中仅次于袁渊，因此这些年来他在楼中也始终是被袁渊压着一头，这些年来也是空有一身抱负，郁郁不得志。
当王勃方才与吕颂知交手之时，见他修为境界远在自己之上，便有心想借吕颂知之手除掉袁渊。
事到如今王勃只恨这不知哪里来的黄口小儿，在这里胡言乱语，坏了自己的好事。
吕方又将众人方才在府中的猜测与袁渊等人讲了一遍，袁渊听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袁渊向来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多谋善断，正因如此在楼中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袁渊今日之所以这般莽撞，也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让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
此时袁渊权衡利弊，心中也不免后怕，自己若是当真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名声倒也罢了，最后若是不能手刃仇人那百年之后自己还有何颜面去见崇儿，一念及此，连忙将白虎破天刀收回腰间。
周围好事的百姓见到此情此景，也都颇觉无趣渐渐的散了开去。
更有人失望道：“哎呀，枉我等了这么久，今天的热闹是看不成啦！”
有人愤愤道：“休要在这里说些风凉话，若是当真打起来啦，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其余三位副楼主中除了王勃有些愤愤不平以外，温玉芝与沈昱见误会已经说明，也都乐得化干戈为玉帛。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吕颂知见袁渊等人没了杀气，便将剑递还给了陈年，目光如炬道：“事到如今，只有找到你那位小兄弟，才能知道那些贼人最终的目的！”
陈年尴尬道：“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啦！至于顾遥，我与他也不过才相识一日，确实不知道他在这城中的住所！”
忽听袁渊大惊道：“你说他叫什么！？”众人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顿感不妙，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陈年。
陈年支支吾吾道：“顾遥...”
袁渊面色一沉，沉声道：“莫非是她？！”
袁渊见众人一脸不解的向他望来，连忙道：“不知诸位可曾听闻，那赤焰堂堂主顾慕青膝下育有一女！”
袁渊见众人纷纷点头，又继续道：“传闻此女出生之时，天现异象，赤光耀室，红霞漫天，有凤踏云而来，落入屋中，顾慕青见到此情此景，只道是仙人转世，心中欢喜，因而取名顾遥，取逍遥之意。”
吕方正色道：“依袁老的意思，那位小兄弟便是顾慕青的女儿？会不会是恰巧二人同名同姓？我看那位小兄弟一副男儿装扮，浑身邋遢，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袁渊又道：“如此一来便更能说得通了，据说那顾遥生性顽皮，更善女扮男装，因此也让顾慕青尤为的头疼。”
陈年在一旁默然无语，心中惊疑，想不到顾遥她竟然是个女儿身。
忽然想起昨夜她坐在床上拨弄发梢时的模样，登时面红耳赤，耳中听着众人在那里分毫析厘，也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忽然听到吕方道：“袁老，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不如随我到府中从长计议如何？”
随即领着众人回到府中，入了厅堂，各自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方才入座，便听袁渊恨声道：“我与那赤焰堂无冤无仇，他们因何要害我儿性命！”
吕方眉头一皱，正色道：“如今看来，他们杀死崇儿又借机嫁祸于我，想必是为了让你我二人反目成仇。”
吕方毕竟身为一城之主，一番抽丝剥茧之后，便已理清了头绪，心想他们掳走岚儿其目的想必也是为了用岚儿的性命来胁迫自己，只是不知他们究竟为了何事才要将事情做到如今这种地步？
吕颂知一想到岚儿至今仍生死未卜，再也按捺不住，起身道：“你们再此等候消息，我带上这位小兄弟去寻一寻那个顾遥，如今城中戒备森严，想必她也躲不到哪去。”
拉起陈年向外走去。
袁渊见状连忙拦在二人身前，躬身道：“且慢，还未请教这位前辈是...？”
自打他方才与吕颂知交过手后，心中便一直在猜测此人究竟是谁，当今五大门派之中，能与自己交手且不落下风之人屈指可数，却是唯独没有这位老者。此时若是不将此事问个清楚，他的心中始终是过意不去。
吕颂知见他拦在身前颇觉不快，正要发作，吕方见状连忙上前道：“这位便是家父，吕颂知。”
温玉芝与沈昱、王勃三人闻言登时大惊，袁渊更是讶然道：“可是那位清屿山的吕颂知？”
吕颂知此刻正心烦意乱，见袁渊拦在身前更加气愤，怒目而视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清屿山吕颂知！”
袁渊见他这般态度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恭敬道：“久闻前辈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方才袁某在府外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海涵！”
吕颂知冷哼道：“大可不必！”
袁渊尴尬一笑，道：“袁某一时糊涂，险些中了他人奸计，若非吕前辈出手，此时怕是早已酿下大祸！”
吕颂知淡淡道：“你若再不让开，岚儿有个三长两短，休怪我将这笔账记在你们神月楼头上！”
王勃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怒火，此刻见吕颂知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登时大怒道：“你当真以为神月楼会怕你不成？”
袁渊连忙呵斥道：“放肆！还不闭嘴！”见王勃悻悻然退至一旁，又躬身道：“王副楼主也是关心则乱，还望前辈莫要计较。若有需要之处，神月楼上下全听前辈调遣。”
他不想因自己的私事给楼中树下强敌，虽然方才吕方与陈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心中始终有所顾虑。
此刻最重要的便是要找到顾遥，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从王勃在机缘巧合下结识了袁献崇之后，二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反而成了忘年之交。
王勃此刻站在袁渊的身后，看到吕方等人心中越想越气。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大喝一声，一掌向吕方轰了过来。
吕颂知见状将手臂轻轻一扬，抢身挡在吕方身前。
王勃怒声喝道：“老贼敢尔！”
掌风猎猎，直向吕颂知的胸膛处击去。吕颂知手腕轻轻一拂，王勃只觉掌心一震，登时全身酥麻，连忙将手缩回，落在一旁。
王勃心中惊疑，自己原想出其不意一击制胜，虽未使出全力，却也狠下杀手。却不曾想自己这一击竟然这般轻易的被这个神秘老者给化解了开去，若非自己反应及时，说不定还要被他反客为主也未可知。
王勃心知自己不是这神秘老者的对手，只是他此刻又代表了神月楼的立场，因此又不能就此退去，一时间尴尬至极，正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听到身后袁渊大声道：“王贤弟，速速归来！”
王勃乐得有个台阶，连忙抽身退至袁渊身旁。
吕颂知见状也并未出手阻拦，一旁的温玉芝却是掩嘴笑道：“王老弟，这般沉不住气，还妄想染指那楼主之位？”
王勃见她出言挖苦自己，横眉冷眼道：“不如你去试试？”
温玉芝微笑不语，却听一旁的沈昱沉声道：“此人有些来头，切不可再轻举妄动！”
袁渊原想借王勃之手除掉吕方，就算日后楼主怪罪下来自己也有说辞，却不曾想这突然出现的神秘老者竟然这般轻易的将王勃击退，心中惊疑。
王勃修为虽不如自己，却也早已迈入了净灵境，不知这城主府中何时多出了这样一位高手。
因此袁渊眼见王勃不是那神秘老者的对手，又怕王勃在他手下吃亏，届时楼主怪罪下来自己无法交代。
袁渊与王勃在楼中共事多年，深知王勃的脾气，于是连忙出言将王勃叫了回来。
袁渊又从怀中将吕方那块玉佩掏了出来，高举过顶，厉声道：“吕方匹夫！你可识得这枚玉佩？”
吕方见那玉佩玲珑剔透，翠色温碧，正是自己平日里佩戴之物，心知不妙，低头看时，腰间果然不见了那枚玉佩，连忙道：“自然识得！这玉佩是吕某贴身之物，不知因何到了袁楼主手中？”
袁渊怒目而视，厉声道：“这玉佩便是你杀死我儿的铁证！”
吕方眉头一皱，连忙道：“定是有心怀不轨之人趁我不备将玉佩偷走，嫁祸于我！袁老莫要中了奸人诡计！”
袁渊怒喝道：“事到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
吕方正色道：“吕某身为一城之主，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况且岚儿马上便要嫁到贵府，我又怎会忍心让她受苦！？”
袁渊闻言，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你巧舌如簧，老夫说不过你！”
拳头紧握，手中玉佩登时化成齑粉，手腕轻轻一抖，玄武破天刀锵然作响，直向吕方劈面砍去。
吕颂知见状对身旁的陈年淡淡道：“小兄弟，借剑一用。”
还不等陈年作出反应，只见一道剑光自霍然冲天飞起，向袁渊当头斩去。
袁渊见势连忙横刀格挡，刀剑相搓，登时火星四射，刺眼夺目。
袁渊屈指一弹，指尖射出一道黑色光芒直击剑锋，轰然炸响，长剑应声飞起。
强大的真气登时将袁渊与吕颂知二人同时向后震去，二人方才站定，心中均是一凛。
陈年初涉江湖，此刻看见二人一来一往，不分伯仲，不由自主的叫起好来，又见袁渊怒目向自己望来，登时一惊，连忙掩口噤声。
当是时突然听到吕方朗声道：“袁楼主，小女昨夜不知所踪，吕某一夜都未曾合眼，此事府上之人皆可为我作证！”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以吕某这微弱的本事，又怎能悄无声息的杀死崇儿？还望袁楼主明察秋毫，莫要中了他人挑拨离间的奸计！”
袁渊见吕方态度诚恳，又说的入情入理，犹疑道：“此话当真？”
吕方见袁渊的态度有所缓和，连忙正色道：“吕某身为一城之主，怎敢出言诓骗袁楼主？如今这嘉陵城中已被我布下天罗地网，若是当真有人想挑拨你我二人，我定让他们走不出这嘉陵城半步！”
吕方又摇头叹道：“只是苦了岚儿，至今仍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王勃见袁渊心生犹豫，连忙道：“袁老当心！切莫被他花言巧语哄骗了去，若非他所为，那玉佩又怎会落在崇儿手中，以他的身份地位，贴身之物又怎会这般容易被人窃去？”
吕方道：“昨夜有两位小兄弟无意之中听到了奸人的阴谋，今日早间来府上报信与我，王兄若是不信，大可问问他们！”
吕方回身看时，却只见到陈年一人站在身后，诧异道：“小兄弟，你可知与你一同而来的那位小兄弟去了哪里？”
陈年经他一说，连忙四处打量，才发现顾遥竟已不知了去向，讶然道：“哎呀！我竟将他忘啦！”
吕方顿觉不妙，连忙道：“你可知道他的住所？我派人去将他寻来！”
陈年摇了摇头，神色惘然，一想到顾遥就此不辞而别，以后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心中竟莫名失落了起来。
忽听王勃大笑道：“吕方，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吕方连忙对陈年道：“小兄弟，你且将昨夜听到那二人的对话再与众人陈述一番！”
陈年见此刻众人皆是一脸疑惑的向自己望来，知道如今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会直接影响到场上的局面。
当下整理思绪，又将昨夜屋顶二人的对话与众人陈述了一番。
此次陈年再无隐瞒，将与顾遥如何相见，他又是如何来找自己说了个清清楚楚。
袁渊见陈年将诸多细枝末节之处都讲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知道陈年并未说谎，只是心中惊疑，不知那两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温玉芝见陈年一身青衣，浓眉大眼，一脸的狂野不羁，不由玉面微红，眼中满是暧昧。
沈昱则是站在一旁默然无语，若有所思。
王勃望着陈年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以他的修为境界在四位副楼主中仅次于袁渊，因此这些年来他在楼中也始终是被袁渊压着一头，这些年来也是空有一身抱负，郁郁不得志。
当王勃方才与吕颂知交手之时，见他修为境界远在自己之上，便有心想借吕颂知之手除掉袁渊。
事到如今王勃只恨这不知哪里来的黄口小儿，在这里胡言乱语，坏了自己的好事。
吕方又将众人方才在府中的猜测与袁渊等人讲了一遍，袁渊听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袁渊向来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多谋善断，正因如此在楼中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袁渊今日之所以这般莽撞，也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让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
此时袁渊权衡利弊，心中也不免后怕，自己若是当真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名声倒也罢了，最后若是不能手刃仇人那百年之后自己还有何颜面去见崇儿，一念及此，连忙将白虎破天刀收回腰间。
周围好事的百姓见到此情此景，也都颇觉无趣渐渐的散了开去。
更有人失望道：“哎呀，枉我等了这么久，今天的热闹是看不成啦！”
有人愤愤道：“休要在这里说些风凉话，若是当真打起来啦，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其余三位副楼主中除了王勃有些愤愤不平以外，温玉芝与沈昱见误会已经说明，也都乐得化干戈为玉帛。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吕颂知见袁渊等人没了杀气，便将剑递还给了陈年，目光如炬道：“事到如今，只有找到你那位小兄弟，才能知道那些贼人最终的目的！”
陈年尴尬道：“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啦！至于顾遥，我与他也不过才相识一日，确实不知道他在这城中的住所！”
忽听袁渊大惊道：“你说他叫什么！？”众人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顿感不妙，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陈年。
陈年支支吾吾道：“顾遥...”
袁渊面色一沉，沉声道：“莫非是她？！”
袁渊见众人一脸不解的向他望来，连忙道：“不知诸位可曾听闻，那赤焰堂堂主顾慕青膝下育有一女！”
袁渊见众人纷纷点头，又继续道：“传闻此女出生之时，天现异象，赤光耀室，红霞漫天，有凤踏云而来，落入屋中，顾慕青见到此情此景，只道是仙人转世，心中欢喜，因而取名顾遥，取逍遥之意。”
吕方正色道：“依袁老的意思，那位小兄弟便是顾慕青的女儿？会不会是恰巧二人同名同姓？我看那位小兄弟一副男儿装扮，浑身邋遢，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袁渊又道：“如此一来便更能说得通了，据说那顾遥生性顽皮，更善女扮男装，因此也让顾慕青尤为的头疼。”
陈年在一旁默然无语，心中惊疑，想不到顾遥她竟然是个女儿身。
忽然想起昨夜她坐在床上拨弄发梢时的模样，登时面红耳赤，耳中听着众人在那里分毫析厘，也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忽然听到吕方道：“袁老，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不如随我到府中从长计议如何？”
随即领着众人回到府中，入了厅堂，各自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方才入座，便听袁渊恨声道：“我与那赤焰堂无冤无仇，他们因何要害我儿性命！”
吕方眉头一皱，正色道：“如今看来，他们杀死崇儿又借机嫁祸于我，想必是为了让你我二人反目成仇。”
吕方毕竟身为一城之主，一番抽丝剥茧之后，便已理清了头绪，心想他们掳走岚儿其目的想必也是为了用岚儿的性命来胁迫自己，只是不知他们究竟为了何事才要将事情做到如今这种地步？
吕颂知一想到岚儿至今仍生死未卜，再也按捺不住，起身道：“你们再此等候消息，我带上这位小兄弟去寻一寻那个顾遥，如今城中戒备森严，想必她也躲不到哪去。”
拉起陈年向外走去。
袁渊见状连忙拦在二人身前，躬身道：“且慢，还未请教这位前辈是...？”
自打他方才与吕颂知交过手后，心中便一直在猜测此人究竟是谁，当今五大门派之中，能与自己交手且不落下风之人屈指可数，却是唯独没有这位老者。此时若是不将此事问个清楚，他的心中始终是过意不去。
吕颂知见他拦在身前颇觉不快，正要发作，吕方见状连忙上前道：“这位便是家父，吕颂知。”
温玉芝与沈昱、王勃三人闻言登时大惊，袁渊更是讶然道：“可是那位清屿山的吕颂知？”
吕颂知此刻正心烦意乱，见袁渊拦在身前更加气愤，怒目而视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清屿山吕颂知！”
袁渊见他这般态度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恭敬道：“久闻前辈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方才袁某在府外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海涵！”
吕颂知冷哼道：“大可不必！”
袁渊尴尬一笑，道：“袁某一时糊涂，险些中了他人奸计，若非吕前辈出手，此时怕是早已酿下大祸！”
吕颂知淡淡道：“你若再不让开，岚儿有个三长两短，休怪我将这笔账记在你们神月楼头上！”
王勃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怒火，此刻见吕颂知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登时大怒道：“你当真以为神月楼会怕你不成？”
袁渊连忙呵斥道：“放肆！还不闭嘴！”见王勃悻悻然退至一旁，又躬身道：“王副楼主也是关心则乱，还望前辈莫要计较。若有需要之处，神月楼上下全听前辈调遣。”
他不想因自己的私事给楼中树下强敌，虽然方才吕方与陈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心中始终有所顾虑。
此刻最重要的便是要找到顾遥，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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