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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分期

    脖子上挂着固定吊带,吊带上放着打着石膏的手臂,曲空在外折腾了一圈,终于回到了算命馆。

    这一趟出去不容易啊,骨折了两次才回家。

    开完锁进去,几天不在,沿街的铺面里积了一层灰。

    正不知道如何打扫的时候,烧烤店老板的女儿朱欢走了进来。

    她看到曲空脖子上的固定吊带,问道:“你又骨折了?”

    “哎,平时可乐喝多了,骨质疏松。”

    “喝可乐杀那啥你不知道么?”

    曲空假装听不明白:“杀那啥,那啥是啥。”

    朱欢白了曲空一眼,拿起角落的扫帚帮忙收拾起来。

    曲空乐得坐在椅子上,为朱欢加油。

    圆圆的脸蛋,脸上都是胶原蛋白,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刚到锁骨的短发在下巴那里弯了回去,显得俏皮又可爱。

    她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腿修长笔直。

    最简单的白T加上牛仔裤,吸引了曲空的所有视线。

    如果···曲空的眼神低沉了很多,如果他不是红色大凶气运缠身多好,如果他没有招惹上钦天监该有多好。

    他不能有家人,否则,家人也会因为他糟糕的子运而遭受劫难。

    曲空经常去烧烤店吃饭,他和朱欢很熟悉。

    真是好姑娘啊,曲空看了看她眉心的气运,白色中平气运。

    这是绝大多数人的气运。

    白色中平气运:人生无常,平淡是真。

    细看五运,朱欢的姻缘运拖了后腿,导致整体气运很普通。

    如果她的姻缘运好一些,就不会看上曲空这样霉运缠身的人。

    如果曲空真的走近她,也许她会像父母一样遭受厄运。

    “小欢,你不是说要考研么,复习的怎么样了?”

    “12月底考试,还有很长的准备时间。”

    “那也不要太操心你家店里的生意,好好复习,今年你一定能考上。”

    朱欢的禄运还不错,她的考研不会出什么问题。

    “没事,我都是二战了,有经验了。这一次我不考外省的研究生,就考并州大学的,我觉得可以过。”

    打扫完一楼,朱欢就要从折跑楼梯上二楼。

    “二楼就算了吧,我住的地方自己打扫。”

    朱欢不以为意,步速不减的上楼:“以前你骨折的时候我又不是没帮你打扫过,怕什么,难道怕我找到长头发?”

    曲空无奈的摇摇头,他是真不敢做一点回应,可是又如此珍惜这被人关心的感觉。

    又当又立,说的就是自己。

    也许是自己总是一副倒霉衰样,激起了朱欢的保护欲吧。

    等收拾完二楼,朱欢回到了一楼。

    她的额头上带上一层薄薄的汗滴,脸上红扑扑。

    曲空调侃她:“找到长头发了吗?”

    “找到了,是上次我留下的。”

    曲空正在喝水,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现在的小姑娘可真大胆。

    二人的闲聊被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打断。

    穿着职业裙装的祁子慧进入了曲空的算命馆,她身后还跟着一名助理。

    祁子慧先打量了一下这个寒酸的算命馆,一张陈旧的皮沙发,几张椅子,一张桌子,一个柜子,这是全部家当。

    墙上贴着一些四象、五行、八卦之类一看就是唬人的迷信海报,印刷质量极差。

    祁子慧皱眉,就这样的店铺,迟早得退租。

    “我来物业公司开会,听物业的人说你的算命馆开门了,现在来找你要赔款。”

    朱欢一听要赔款,有些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曲空和祁子慧之间来回扫视。

    这条街的沿街商铺都属于钟楼地产,祁子慧是钟楼地产的经理,管理着十几个物业公司。

    “人是我撞的,我当然会赔。不过祁经理,我得分期。第一次我先还4万,剩下的8万我尽量在6个月内还清。”

    祁子慧没有多说什么,她又看了一圈这简陋的算命馆,说道:“可以。6个月,每个月一万二,剩余的最后一个月还清。”

    “感谢体谅。”

    转钱的时候,曲空很心疼。

    这可是用骨折换来的钱啊,这年头,挣钱不容易。

    等祁子慧走后,曲空转头对朱欢说:“幸亏我不喜欢你,要不然多尴尬,被人追上门要钱。”

    朱欢白了曲空一眼,转身要算命馆。

    “小欢!”

    听到曲空喊她,朱欢转头,疑惑的看着曲空。

    “没事,小欢,你去忙吧。”

    看着朱欢离开,曲空心道自己太多虑了。

    朱欢和自己从小就是邻居,并且,他们两个是同时出生的,是生辰八字相同的人。

    生死转注双斗星阵需要两个生辰八字相同的人,一个转生,一个转死。

    另一个人当然不是朱欢,朱欢家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家。

    曲空的神情越来越冰冷,那么,另一个人到底是谁?

    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糟糕气运,曲空准备等自己气运好了再去调查,这是事关他生死的事。

    曲空想了一会,站了起来,准备去老陆的药店,先去问问恒山北岳宫招加盟的事。

    在路过烧烤店的时候,烧烤店的老板朱学广拦住了曲空:“小曲啊,如果你急用钱的话我可以帮你。”

    看着用抹布擦着手的老朱,又看了看后面擦桌子的朱欢,曲空摇摇头:

    “谢了,广叔,有需要我会和你开口的。我这就去找老陆商量,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门道。”

    “老陆?”朱学广摇摇头:“老陆的买卖也不好,可别被他骗了。”

    “我知道,放心吧,他骗不了我。”

    老陆的药店不大,他也不靠给普通人卖药挣钱,在周围的人看起来,他不好好卖药,连补货都不及时,很不靠谱,不脚踏实地。

    再加上附近每隔几十米一个的连锁药店,显得老陆的药店生意更差了。

    看着曲空离开,偷听到曲空的话,朱欢生气的走入了烧烤店,头也不回。

    朱学广看着被气坏的女儿,苦笑着摇头。

    他和老婆觉得小曲还是不错的,现在搞什么风水算命只是暂时走了弯路,等以后正经找个营生,也许不会太差。

    他很同情曲空,曲空的父母他都认识,曲空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这一年中,曲空父母先后离开,他们街坊邻居都觉得曲空很不容易。

    可惜的是,小曲似乎故意躲着他家女儿,这就没办法了。

    女儿说要借给小曲八万,并且态度坚决,他本来都想好借了,可是人不要啊。

    朱学广想着,等小欢考上研究生,等她接触了学校里的研究生同学,可能会好一些吧。

    曲空进了老陆的药店,看到老陆正在给一个女人把脉。

    彩票店女老板?伍佩莲?

    看到有曲空进来,伍佩莲和老陆调笑几句,对曲空尴尬的笑了笑,离开了这里。

    曲空让开门口,等她走后,对老陆说:“谁家好医生把脉往手心里把呢?你咋不上两手搓?尽情的摸?”

    “这算什么,我昨天晚上给她来了一个全身把脉,那脉把的,绝对准确,不差一寸皮肤,没漏一个穴位。”

    “全身把脉?扁鹊听到你这说法,能从地里爬出来给你两拳,谁教你这么把脉的?”

    面对嘲讽,老陆不以为意,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灌了两颗丹药。

    看来昨晚把脉消耗很大,竟然让老陆不得不补两颗壮yang丹。

    “小莲也是个可怜人啊,自己带着儿子浩浩,还有个弟弟跟着她,她可太难了。”

    “可不兴招惹离婚带儿子的女人啊,多尔衮都搞不定的事,你能搞定?”

    “谁说我要搞定伍佩莲了,我只是在某个阶段和她同行一段路,帮她度过最难的时光而已。”

    曲空很无语,他问道:“老陆你今年多少了,35?”

    “39,要是35就好了。”

    “那你该吃吃,该补补,不然力不从心。”

    老陆白了曲空一眼:“呵呵,你一个处男就不要评价这些了。”

    “你!”曲空无言以对,他这糟糕的姻缘运,他倒是想破处,可是没希望也没机会啊。

    曲空说起了正事:“老陆,你说的北岳宫招加盟,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准备去试一试。”

    “这件事啊,我给你发个位置。”老陆说道:

    “咱修士是可以兼修的,很多修士主修一门,辅修一门。

    例如我,主修丹道,辅修玄道。

    我认识一个辅修符道的人,他知道北岳宫招加盟的事,我让他把详细信息发给我。”

    聊完加盟的事,老陆又说:“我让小莲带她儿子过来,你给她儿子浩浩算个命,改个运。”

    “她儿子怎么了?”

    “她儿子总生病,已经两个月没有去幼儿园。”

    “给她儿子看病,你用丹药不是更合适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的丹药竟然效果不大,所以可能不单是身体的问题,是运势的问题。”老陆说道:

    “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小莲一个人带儿子,单亲妈妈,不容易。如果你因为给普通人用符受到天道惩戒,我帮你度过。”

    “咱两的关系,为了你的情人,我就算被天道惩戒又算得了什么呢?”

    等伍佩莲把她儿子领来,曲空先看了小男孩的气运,是黑色小凶气运。

    小男孩的脸蛋通红,和发烧一样。

    伍佩莲在一旁不停的说最近流行病特别多,根本不敢去幼儿园,可把她累死了。

    小孩蔫蔫的,没有精神。

    曲空拿出一张符纸,符纸上已经出现南斗符的云篆。

    “壮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邪精速去,万物得以生!”

    如同变戏法般,符纸上的阴火一闪而逝。

    老陆得意的看着伍佩莲,这一手戏法非常唬人。

    【目标气运由黑色小凶变为白色中平,完成五曜转运。

    奖励宿主一次转运机会,宿主气运由红色大凶变为黑色小凶。】

    运气不错,完成一次转运阴阳,为了帮老陆,曲空用上了先天气运。

    新鲜的生命就是敏感,一张主寿运的符篆下去,效果显著。

    小男孩忽然哇哇大哭,连哭带咳嗽,没多久咳出一大口浓痰。

    老陆在一旁高兴的说道:“痰气郁结,咳出来就好了。”

    伍佩莲的脸上也出现笑容,因为她发现儿子的哭声洪亮了很多,不像前几日那么萎靡。

    “谢谢你啊,曲空。”

    “不用谢我,你谢老陆就可以了,让老陆谢我。”

    伍佩莲看老陆的眼神里秋波连连,看的曲空一阵肉麻,连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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