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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青簪女子

    泗水村。

    跟刚才的的热闹不同,此时周有福家显得异常安静。

    周有福媳妇将刚刚聚在这里的村民都打发了回家,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房檐下,面前有一个半人高的水缸,从大胜那晚走失之后,自己落下一个毛病,爱喝水!

    爱喝水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自己越喝越多,更奇怪的是越喝水自己越感觉渴。

    正如现在,自己一瓢一瓢的已经喝了七八瓢,肚子已经快被撑破了,

    低头看去,已经看不到脚尖了,但是依然还是渴,

    “再这么喝下去,自己会死吧,但是忍不住啊,自己忍不住啊!”,

    伸手又舀了一瓢,水面散开,映出来一张脸,面色惨白,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泗水河岸。

    “鳖幽灵?”,李沛和周有福都将视线转到赵老蔫身上。

    “李神仙,小人也是小时候听我家老人讲的,传说鳖幽灵是河里的老鳖吃了被淹死的女尸之后,受怨气影响,幻化而成的...”。

    赵老蔫看着李沛手里的断臂,颤抖的说道。

    “嗯,那是我们之前猜错了,不是水鬼,是个老鳖成精,不过可惜这次让它跑了....”,

    李沛脸色略显失望,这次没能顺利斩杀此妖,自己有点亏。

    “那李道长,您说村子失踪的人是不是跟这个鳖幽灵有关?,

    不会都叫它吃了吧”,

    周有福面色惨白,生无可恋的说道。

    如果村子失踪的人跟这个鳖幽灵有关系,

    “那么哄骗大胜的那个鬼又是谁?”,

    “他跟鳖幽灵又是什么关系?”,

    “如果跟这个鳖幽灵没关系,那么,这个鳖幽灵为何会一直出现在此处,目的是什么?”

    “那些村民又是被谁抓去了呢?”,

    一个头,两个大,一连串的的问题,让李沛没有抓住丝毫的头绪。

    此刻也只能是眉头紧皱,摇了摇头:“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贫道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不过周村长放心,它今日被贫道断了一臂,想来短时间不可能再出来害人了!”。

    周有福后怕的的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多亏了李道长,唉,也不知道我们村子造的什么孽啊~”。

    三人赶车,往泗水村走,

    李沛突然想起一事,抬头看向周有福问道:“周村长,回村之后,还是要通知大家,短时间内不要再靠近河边,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周有福感激的点了点头:“还是道长想的周到,我回村之后,就通知大家”。

    说完,周有福叹了一口道:“唉,也不知大胜和其他人如今怎么样,是死是活,如今我家老婆子又晕倒在床,造孽啊~”。

    说着说着,竟然老泪纵横的在车上哭了起来。

    李沛安慰道:“周村长你也不必难过,大胜的事贫道回去想办法,至于你家老婆子,我看大胜的媳妇一直在旁边伺候,应该没什么大事。”

    “嗯?”,

    周有福抹了抹眼泪,委屈的问道:“道长这时候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家大胜哪来的媳妇啊~”。

    李沛愕然道:“就是那位头戴青簪的女子,难道不是大胜的妻子吗?”

    “青簪女子?哪来的青簪女子!”,周有福满脸疑惑的说道道,随即看着赵老蔫:“老蔫,你见过道长说的那个女子?”。

    赵老蔫扑棱下脑袋:“我也没见过”。

    “嗯?”,

    李沛突然脊梁一寒,表情凝重的冷声的说道:“就是咱们进门的时候,一直站在你媳妇身后的那个青簪女子,你们难道都没看见吗?”

    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李沛表情凝重,也意识到不好,周有福面色僵硬,颤声道:“当时,我媳妇后面没人啊~”。

    “不好!”,

    李沛面色大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噌”的一声跳到地上,提起一口真气,冲着泗水村飞奔而去。

    “你们两个人跟上!”,来不及回头,李沛只能大声的喊了一句。

    此刻的李沛,脚下如风,飞快的穿梭在路上,这样对自身真气消耗自然很大,但是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

    “难怪,难怪周有福媳妇说把大胜哄骗出去的鬼回头朝她笑,现在看来,那根本就不是对着她笑,而是,对她身后的那个鬼笑的,它们两个,认识!”

    “奇怪了,奇怪了,为何只有我能看到!”,

    李沛脑海里同时也充满了疑惑,按书中记载,除非是天生异瞳,寻常人是无法看到鬼神的。

    一品生气血,二品增神识,三品凝真元,四品辨阴阳,即便如自己一样的修士,在四品之下,也仅仅是能凭借其它的手段,如用特殊方法取牛眼泪抹在眼中,或是将清明那天采摘的露水抹在柳叶上,才可能辨阴阳,见鬼神。

    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李沛只能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识海内的斩妖台提供的本源之力,让自己提前拥有了识鬼神的本事。

    “砰”,一脚将院门踹开。

    李沛进到院子里,就看到周有福媳妇正站在房檐下,房檐将阳光遮住了一部分,整个身子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她的肚子此时已经被撑得扩大了无数倍,已经开始下坠,在她喝水的同时,她的鼻子,耳朵甚至是眼睛却诡异的在向外渗水,渗出来的水,顺着衣服,流到了地面的阴影处,又从阴影处,流到到了院子的阳光下面。

    “嘶!”,

    李沛看到眼前的状况,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更让李沛后背一凉的是,那个戴着青簪的女子,此时竟然紧紧贴在周有福媳妇身上,然后小半个身子融进了周有福媳妇身体里,

    此刻正在不断地在扭动身子,看样子,像是要挤进周有福的媳妇的身体里。

    “妖孽,找死!”,

    李沛面色铁青,大喝了一声,眨眼之间就来到周有福媳妇身前。

    “呼”的一声,灌满真气的手掌对着青簪女子的额头拍了过去,而那个青簪女子面对迎面而来的李沛,竟然视若无睹,依旧在往周有福的媳妇身体里钻。

    “啪!”,

    手掌没有打中女子额头,反而如打在空气一般,诡异的穿过女子的额头,拍在了旁边的窗沿上,顿时,烟尘四起,房屋一侧的窗沿,轰然倒塌。

    心里虽然一惊,但是身形并不停顿,李沛袖口一甩,将袖口纸人打向对方,纸人同样穿过对方的身体,无法阻止对方。

    “什么!”,李沛内心一惊。

    此刻的李沛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感到对方有点棘手,同时暗道自己的手段太少了,若是遇到有血肉的妖怪,自己凭借着纸人和手里的柴刀,倒是能应付一番,可是现如今这种鬼物的魂体,自己却没有应对之法。

    但凡自己便宜师傅能在观里留一把桃木剑或是其它的法器,自己也不至于每天拎着把柴刀满处跑。法、侣、财、地、师,自己就占个穷字,想到这里,李沛也不由暗骂一声。

    现实情况不容李沛多想,虽然没有办法对青簪女子造成伤害,但是自己可以阻止周有福媳妇继续喝水,想到这里,李沛单手按住对方,另一只手将水瓢打掉。

    周有福媳妇用力的扭动身躯,身体胡乱的挣扎着,七窍不断在往外渗水,“渴,我渴,给我水!,给我水!”,

    突然,一个不属于周有福媳妇的声音从其身上发出,她身后的青簪女子,此时正面目狰狞,四目圆睁恶狠狠的盯着李沛。

    “道长,我家老婆子这是怎么了!”

    周有福和赵老蔫此时也从门外跑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手足无措的杵在那里,面色焦急的问道。

    “去,找根绳子来,把她捆上!”,李沛对着周有福说道。

    “快去!”,

    看着周有福呆在那里,李沛加重了声音呵斥道。

    周有福这才惊醒过来,赶忙从院子找到一根绳子,在李沛的指导下,几人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其绑紧。

    “把她倒立过来,快!”,

    李沛指挥着两个人,把人倒立。

    “哇~”,

    随着一声一声呕吐,周有福媳妇不断地从嘴里吐出污水,但是,到吐无可吐的的时候,几人将其放倒,也不见人苏醒过来。

    “道,道长!”,

    周有福面色惨白,看着李沛。

    从周有福媳妇被李沛控制之后,青簪女子仿佛就无力再继续往其体内钻去,像是被卡在了对方的身体上,依旧是小半个身子在外面,诡异的在那里摆着造型,恶狠狠的盯着李沛。

    李沛伸手一指女子,对着周有福说道:“你媳妇被鬼上身了,就在后背上”。

    “我滴个娘嘞~”,

    想着刚刚绑绳子的时候,那个鬼就在那里盯着自己,赵老蔫感觉自己两条腿有点软。

    周有福则是面色惨白,哆嗦的说道:“道长,那、那可怎么办,您可要救救我家老婆子!”。

    李沛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实不相瞒,贫道手里暂时没有对付这种没有实体鬼物的法器,要容容贫道想一想。”

    “桃树,二愣子家有桃树,我家老人说桃木可以驱鬼”,赵老蔫在旁边插嘴说道。

    周有福附和道:“对,道长,用桃木”。

    李沛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又如何不知用桃木可以驱鬼,桃木确有辟邪,纳福的功效,可若是真想靠普通桃木诛杀此鬼,怕是不行,真正的桃木法器,需取天然桃木,制作而成,这还只是第一步”。

    李沛继续说道:“此后,还需将其供至于香案之上,日夜念经至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有驱邪除鬼的功效,临时准备怕是来不及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压根并不知道如何念经,念哪本经,上面的这些还是自己偶然间翻书看来的。

    “村子可有刽子手?”,李沛沉思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问道。

    李沛记得书中说过,煞气也是一种可驱鬼的手段,而刽子手的斩首刀常年沾染人血,必然是煞气冲天,正好是鬼物的克星。

    周有福摇了摇头着说道:“道长,只有县里面才会有专职刽子手,咱村子咋可能有干这等活计的人。”

    “有,村长,您不记得了,村西边的王屠子他爷爷之前不就是刽子手吗,不过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赵老蔫后面小声的说道。

    “他爷爷还干过刽子手,我怎么不知道?”,周有福满脸疑惑。

    赵老蔫随后又简短的说了一下情况,王屠子爷爷确实年轻时候在县里干过刽子手,不过只干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后来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突然回到了泗水村,干起了屠夫,这一干就传了三代,传到了王屠子这里,王屠子本名也不叫这个,只不过大家叫习惯了,反而不知道真名是什么了。

    “我也是听老人说的,咱也不知道真假!”,赵老蔫搓了搓手说道。

    又是你家老人说的,你家老人可真是个万事通,李沛看了赵老蔫一眼。

    “先不管真假,过去问问吧”,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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