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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回 水月无边

    翌日,苏轼对于继续查探侬智高的消息表现得兴致缺缺,满脑子都是围绕着朱姓老尼的重重迷雾。

    苏轼就这样浑浑沌沌地度过了上午,午膳也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回房休息了。

    二饼什么话都没说,既未劝慰苏轼不要胡思乱想,也未鼓励苏轼再去寻找朱姓老尼进一步了解前因后果。二饼只是形影不离地陪伴着苏轼。

    直到临近申时,一直默默端坐的苏轼猝不及防地骤然立起,似是下定某种决心,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地说:“走,二饼,去找师太!”苏轼不等二饼回话,便直接推门而出直奔观音阁而去。

    二饼亦未出言反驳,只是紧随其后追随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苏轼二人再次来到观音阁的南海观音主殿,未见到朱姓老尼。

    苏轼急冲冲去往旁边的经堂。只是这次没有朱姓老尼领路,看守经堂的尼姑并未通融让苏轼入内。

    苏轼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好似朱姓老尼又会再次声销迹灭,了无音讯。于是不再顾忌看守经堂尼姑的劝阻,苏轼一言不合就要硬闯经堂。

    吵闹声响惊动了经堂里面的人,“嘎吱”一声经堂木门被人从里推开,走出一位苏轼未曾谋面的年长师太。

    年长师太微笑着让看守尼姑退到一旁,慈眉善目地对苏轼说:“施主应该就是苏轼苏施主吧。朱师太今日一早已从观音阁离去,云游大千世界去了。朱师太让贫尼给苏施主捎带一句话:若非望海楼之故,是决然不会与你相见。昨日见面知你一切安好,已无牵无挂。勿想勿念,愿你万事安康顺遂。”

    又是云游!又是云游!苏轼按捺不住地头皮都要炸裂了。可是,尽管憋屈得恨不得五内俱焚、七窍生烟,但人都走了,又能如何?

    良久,苏轼垂头丧气地沉沉长叹一声,愁眉不展地跟年长师太告辞后离去。

    苏轼并未返回客栈,而是再次登上天镜阁四楼,远眺苍山,俯瞰洱海,不发一言,不知在想些什么。二饼静静地在一旁守候。

    苏轼如同泥人一动不动,就这么从傍晚一直站立到夜晚。

    今天,是十二月十二日,距离十二月十五日只有三天时间。深夜,月已近圆,银月如诗,繁星点点,天空犹如一块巨大的黑幕布上洒下银色圣洁的光辉。皎洁的月光,宛如银河倾泻,照亮了苍山洱海的每一个角落。

    点苍十九开峰莲,十八玉淼昆弥川。波光灿灿生仙缈,天镜阁前天可怜。

    天镜阁前,洱海水明如镜,皓月当空千里,静影沉壁浮跃,惊现镜中之镜的奇景。洱海月的迷人妙境自然而然使人有水月无边的无限遐想。

    苏轼眺苍山俯洱海,双目睿光不停闪烁,直至眼瞳焦距逐渐消失,好似开天辟地破开混沌,得见那虚无缥缈的先天一炁。

    世上一切,从微观上讲,都是由精微物质构成。关于有形与无形,与主观关注点相关:当人们关注形态结构时,所观察到的即为物质的有形状态;当人们关注机能变化时,所观察到的即为物质的无形状态。

    精,泛指有形状态之精微物质,如粒子状态。如果指人,则是构成人体生命活动的各种层次的有形元素,常呈固体或液体状态。

    气,泛指无形状态之精微物质,如波动状态。如果指人,则是构成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无形元素,常呈气体状态。

    神,泛指精气之活力,如不同状态的形态功能变化。如果指人,则是构成人体生命活动的各层次的形态功能变化,比如新陈代谢、吐故纳新的过程,是由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一套有组织且稳定的自动控制系统在运作。

    此时此刻,苏轼精气神合一,形成“丹”,丹在黄庭处逐渐凝练凝聚,居然幻化为苏轼珍藏的天砚形状。幻化由极其模糊到逐渐清晰,仿佛无中生有一般,最后化为一道银白光点遁入苏轼黄庭的丹田宫。

    霎时,以苏轼丹田宫的银白光点为核心,所有的“丹”蜂拥而至,最后演化为有如实质的砚台,与苏轼珍藏的天砚一模一样,只是缩小了无数倍。丹田宫天砚最终成型的刹那,苏轼全身银光大放,引动九天银河倒泻,气吞山河。

    苏轼沉浸在自己顿悟的境遇中,对外界惊天异变毫无察觉。

    二饼目睹这一切,早已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心跳如雷,源于灵魂最深处惊涛骇浪的强烈震撼已让二饼无法言语,咽喉如同被天人用力狠狠扼捏,压抑窒息之感充斥全身所有的筋骨血肉。

    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九天银河倒卷而回,电光火石间转瞬即逝。惊天之变来得快,去得更快,如同昙花一现。可以说,除了二饼,再无第二人观看到此天地异象。

    天地异象消失的刹那,苏轼身体终于动弹了一下,随即转头,疑团满腹地看向身旁的二饼,对于二饼此刻的状态甚感莫名其妙。因为于苏轼而言,从顿悟到产生天地异象,再到异象消散,也就堪堪一个眨眼的时间。所以苏轼并没有过多感受,只是感觉精神饱满、精力无限,所有阴郁情绪一扫而空。

    二饼没有过多解释,只将今夜所见一切深深地埋藏心底。

    “可能站的时间过长有些乏累了,咱们回客栈休憩吧。”二饼随便敷衍两句后,就拉起苏轼返回客栈。

    十二岁的苏轼幸得天砚,念力自通而入筑基之境;十九岁的苏轼天镜顿悟,黄庭凝砚直入结丹之境。其所结之丹,非寻常之天圆金丹,是为旷古烁今的天砚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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