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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收尾

    浩然书院仿佛一头在熟睡中却受到了惊扰、张口怒吼鬃毛张舞的狮子,开始了堪称疯狂的反查。

    孟肖面色惨白,不知是看到了老友谢泽峰“气”的,还是因为他受了极重的伤。

    他将后续的事交托给身旁那名面色有些阴沉的中年人、浩然书院的副院长之后,拍了拍违反禁令、来此汇报南洲发生的可能与浩然炉异样相关联事件的谢泽峰的肩膀,便径直离开了议事殿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内。

    “你们此番做得过了。”

    不出意料地又看到了凭空出现蹲在自己蛮喜欢的鎏金紫檀木椅上翻阅着手中典籍的这个家伙,孟肖先是朝悬挂在墙壁上的画像行了一礼,随后坐在那黑衣男子的一旁,仰头中视线好似穿过了层层阻碍看到那终于开始有了变化的虚影,半晌后发出带着感叹以及寒意的声音。

    “跟清宝教没有关系,至少跟我没有关系。”

    黑衣男子白皙且俊朗的面上噙着一抹笑意,不知是因为见到了“狼狈”的画面,还是书中有趣的内容。

    他没有理会出现在自己颅顶仿佛下一刻就要镇压而下的那枚底端刻着“浩然”二字的印章,只是伸起暂时空闲了的右手食指朝对方左右摆了摆,“我不背这个锅。”

    “众生相和清宝教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

    黑衣男子头也不抬,“浩然书院和三思书院没分别吗?三思书院和逆秋书院亲密无间?”

    “均是儒家子弟,同出一源,自然无二。”

    黑衣男子闻言缓缓抬头看向身旁的“老友”,嘴巴逐渐咧大的同时喘起肆意的笑声,好似听到了最让人啼笑皆非的言语。

    孟肖没有打断对方闹出的动静,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

    黑衣男子半晌之后才止住笑声,并伸起手指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语气真诚地对孟肖回复道:“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候的情景,一群名门正派的天骄,不是掌门的嫡传就是长老的亲戚,真是威风啊。”

    “后来一同发现了浩然炉内那破……”

    黑衣男子伸手抚去孟肖震荡而起的波动,“这段不提,别生气嘛。”

    黑衣男子将手上的书籍点册随意地摔在桌子上,起身慵懒地伸了个腰,“很多年前我就建议过你加入清宝教,你不愿意,结果现在还在说这种违心的话语。”

    “骗我可以,你要是把自己给骗了那就不好了,将来怎么飞升?”

    黑衣男子先是勾着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头,随后走到身前双手负后弯腰看着对方,“毕竟,你是我‘忠实’的盟友啊。”

    “铮。”

    好似一道清脆的剑鸣,孟肖的周身瞬间浮起浓郁的浩然气朝着近在咫尺的黑衣男子如海浪一般拍打过去。

    黑衣男子对这熟悉的攻击既没有退避亦没有躲闪,笑吟吟的面庞被一张自额间垂落而下、绣着单眼且正仰天长啸的鸡的黑布所覆盖,整个人在原地好似化作成为了虚幻的泡影,任凭浩然气如何冲刷都是无法将其彻底击溃。

    ……

    余谨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自己从求仙令内唤出的那尊盛况的分身没有再回来。

    期间他不住地转动新生的手臂以及频繁抚摸自己恢复如初的胸口,在感叹对方服务到位、自己后续不用花精力再去搜集炼制再造丹所需的材料的时候,之前在死斗中暂避一旁的多余的情绪现在又回到了脑海之中,让他庆幸的同时又多了一丝后怕。

    对于过往的回顾,还有那出现在自己脑海内的老人虚影所说的“众生应劫”,以及现在天穹之上那注定会引起一番波澜的虚影的变化……

    种种交织在余谨的心头化为四个沉重的字——

    修行不易。

    余谨叹了一口气收起内心复杂的心情,他将黑白小剑收入手环之内,同时迈步走到浦修“崩塌”形成的那堆好似煤渣的造物边,随手摄取来一根树枝拨拨点点。

    在发现对方没有什么遗物之后余谨轻声咒骂了一句,将手中染黑的树枝远远抛出,看向聚集着跪倒在远处垂着头但偷偷瞅着自己的那些刘家沟的百姓们。

    浦修死后化成了一堆“煤炭”,而他的一众手下、之前被盛况随手串成一串当作当作围绳兼啦啦队的一众大汉,此时也成为了堆积在地上的一抔抔黄土。

    “来年这村子的收成应该会好一些?”

    余谨不懂种地,但觉得这些体魄雄壮气血充足的汉子化作的“肥料”效果应该不错,更别提那堆筑基修士形成的产物了。

    可惜自己现在居无定所,身上又没有什么灵药的种子,不然倒是刚好可以拿来利用一下。

    “神仙老爷!”

    随着余谨的靠近,原本就跪在地上的百姓们此时纷纷纳头,同时不断重复着先高举着双臂再低垂贴附在土面上的动作,口中纷纷放声大喊,明明只有几十个人却整出了过年时庙会热闹的氛围。

    百姓们的举动给余谨整无语了,他心想这些人的心理素质还挺高,见到自己与浦修之前的殊死搏斗的惨状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还有精力整出现在这一出。

    “起来,都起来吧,不要赖在地上了。”

    余谨挥了挥手,话音伴随着灵力的鼓荡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渐渐止下了佯装的“嚎啕”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敢站立起身,余谨无语望天,只觉现在空中有一只黑色的乌鸦带着三个黑点飞过。

    “刘根生,你过来。”

    余谨朝身处最前方的那熟悉的人影叫了一声,在看到对方依旧双膝及地要拖拉着过来时补充了一句,“站起来。”

    刘根生迟疑了一下,但与对方曾有短暂时间相处的熟悉以及对方救命的恩情还是勉强压过了仙、凡之间的隔阂与疏离,他腆着脸站起身拍了拍灰蒙蒙脏兮兮的裤腿,随后挤开空中飞舞的尘埃小跑到余谨的身边。

    “仙长,小道爷。”

    刘根生不复前几日对于余谨的冷漠和戒备,对余谨热情地招呼着,时不时晃头瞟向后方同乡的眼神中都带着异样的光彩,不自觉中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去把你娘和你媳妇叫出来吧,不用躲在屋子里了。”

    余谨朝对方吩咐了一句,同时用嘴努了努村民,“顺便和他们也说一下,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这地方住不得了。”

    刘根生闻言当即应下,心中对于要离开这个土生土长的村子却没有别样的想法。

    反正自家现在有银子,还和仙人有点关系,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差。

    在幻想着如何让余谨收自己媳妇肚子里的娃当弟子的时候,已经转身了的刘根生却是又探回了身子,朝余谨询问道:“仙长,那我爹那里?”

    “你爹?”

    余谨想到了那个被自己交代待在山脚的老爷子,又想到方才交谈时盛况告知的四周灵脉异样引起的“骚乱”,心中大呼了一句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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