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昨日的阴晴摇曳不定
月下青山过，举盏邀故人。
再寻一趟因果，眼下便无痕？
五载花落叶长，十年一纸倾心，
潦潦浊火，昏灯不尽，
寸草作尘心。
越孤魂、谁言恨？冷街村。
纸载红尘，
稀疏琴客奏古琴。
月下清辉依旧，清溪不映故人。
白竹在季明的陪伴下第一次走出了门，时间是凌晨一点，距离为到小区门口。
季明的手因为白竹过于紧张而被她的指甲扎出好几个血印，回去后她才发现。为表歉意，白竹补偿给了他一个长达十分钟中拥抱。那是季明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后来，季明在白竹的鼓励和推荐下参加了一家公司的线上面试，没通过，但两人都很开心。
季明在夜半三更带着白竹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条河边。白竹的腿在不断发抖，因为她已经十几年不曾来到外面了。可她却摘下口罩，向着奔涌的河流奋力大吼。
并不是什么誓言，她只是在吼而已，却比任何励志的话语都打动人。
她的脸不再是病怏怏的一片苍白，而是有了血色。她哭了。
白竹在第一个冬天亲手织了一条围巾寄给了季明，上面附了一句话：“我还是社恐，不敢出去，不过相信我，下次我一定亲手给你送过去，谢谢你。”
季明还记得在她生病后，自己去看她时她感动的样子。
季明还记得两人一起趴在窗台上一同等待日出，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她脸上灿烂的笑容。
季明甚至还记得自己靠在她耳边时她的每一声呼吸，在拥抱时她的每一缕发丝挠自己脸的奇特感受。
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抑郁与孤僻不代表她与人类脱节，只是未曾有人看到过她那同样温暖的人性。
她也是一个骗子，一个十足的骗子。她让我看到了曙光，感受到了生活的希望；
她让我坚信不疑的以为我们必能推手共同走出阴影，放手过去，拥抱未来；
她让我以为这个孤独的世界其实处处觉满美好，只是同样孤僻的我从未发现而已。
可她却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离开的那么果断！！！连一声招呼都没有跟我打！有什么不能跟我说一下子啊！！！你凭什么走的这么果断啊！？凭什么啊！你以为在相识之后，你还是独活的吗！？
起码……起码跟他说一下，为什么啊！！！
虫子注定生活在阴沟，阳光对它而言就是毒物。不是所有生物都值得拥抱阳光。
你那既然没法一起走到最后，你又凭什么自作主张走过来啊！？走到那个孤独的人旁边，为了让原本已经习惯黑暗的人感受过阳光之后再把他丢回去，让他再也无法再忍受的黑暗中爬行，好玩吗！？你觉得我以后还能再一个人像原来一样独活下去吗？！
一束光照进了黑暗，那这束光便有罪。
我想到了这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季明却躺在临时的床褥上，他的表情无悲无喜，平静的吓人。他将手向前伸出，望着指尖的一簇火苗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忘了她吧，求求我自己。”
“B2K00-78星体运行稳定，距离上一个重启时已过3000个行星运转周期，当前，其标准法则系统趋于稳定，但其空间壁垒出现问题，其空间稳定性极差，目前空间权限依旧在夜神手中，其行踪依旧不明。”
“妈的！那帮该死的初代文明！拿着‘创世’的玩具搁这乱玩，还TM打算把法则属性并入自己体内，一个个咋不上天呢？！！操！这可比上天坑多了！”
“现在法则属性稳定度有多少了？”
“如果那群倒霉神不搁这乱玩的话，这个世界应该还能再撑1700个周期年。讲真，我并不看好这个从XL-0028下载的生命原型，这个种族是叫人类，对吧？我觉得1700个周期年他们连跨入量子纪元都难！”
“同意，他们至今仍然在走玄幻路线，想要扭转过来非常困难，神魂本就是个bug体系。”
“你觉得冥渊干的那事靠谱吗？带着千秋王朝的太子和XL-0028的那个宅男互相穿越一事。”
“不清楚，讲真也真是巧合，在具体坐标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我们居然真的与大宇宙相撞了，尽管依旧没法定位他们的位置，但我们好歹换了点东西过来。一个来自高等文明的生命体总不至于陪着他们过封建生活吧？”
“高等文明？他们不是才只到信息时代吗？”
“起码对这个世界而言，算高等文明。”
“…………”
“唉，我估计对面大宇宙的管理者已经快把我们祖宗18辈挨个问候一遍了。”
“管他呢！祂骂不骂关我们什么事？祂最好能为了报仇找过来，我们的这片宇宙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我大概能够想到祂看到我们这片宇宙时的精彩表情。法则限制器停摆，宇宙直径只有20万光年，大批空间处混沌状态，连最基本的光学现象都有79.782%的地区被扭曲。”
“可惜了，我们只是一段自响应程序，没办法自己研究怎么秀自己，程序所限，我们终归没办法像千灵那样自由。而且自律维修组件早在几百万年前就停摆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说两个宇宙之间的时差为多大？”
“我不知道，‘创世’的文明没有那么大本事，修改三维内的法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更高维度的法则已经不是他们能触碰到的地方了。”
“你知道‘创世’记载的历史吗？”
“怎么？终于愿意把你的数据库共享了？”
“其实有些知识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在过去的9732个循环里，我将这些故事对你说过了4000多遍，而后你都选择了将这些记忆重置化。”
“切！不管！你再讲一遍。”
“………………（无法分辨的嘈杂声频，传播介质非人类理解）”
“后面不就是‘创世’文明也出了问题，为了逃避现实，举族并入虚拟网络，并在42个千年后出于未知原因灭亡，只留下咱们这几十万个破碎的小宇宙试验场继续飘荡，死守着使用期限无限加不保的垃圾法则限定器苟延残喘？”
“……嗯。”
“妈的！那群狗娘的创造者！”
再寻一趟因果，眼下便无痕？
五载花落叶长，十年一纸倾心，
潦潦浊火，昏灯不尽，
寸草作尘心。
越孤魂、谁言恨？冷街村。
纸载红尘，
稀疏琴客奏古琴。
月下清辉依旧，清溪不映故人。
白竹在季明的陪伴下第一次走出了门，时间是凌晨一点，距离为到小区门口。
季明的手因为白竹过于紧张而被她的指甲扎出好几个血印，回去后她才发现。为表歉意，白竹补偿给了他一个长达十分钟中拥抱。那是季明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后来，季明在白竹的鼓励和推荐下参加了一家公司的线上面试，没通过，但两人都很开心。
季明在夜半三更带着白竹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条河边。白竹的腿在不断发抖，因为她已经十几年不曾来到外面了。可她却摘下口罩，向着奔涌的河流奋力大吼。
并不是什么誓言，她只是在吼而已，却比任何励志的话语都打动人。
她的脸不再是病怏怏的一片苍白，而是有了血色。她哭了。
白竹在第一个冬天亲手织了一条围巾寄给了季明，上面附了一句话：“我还是社恐，不敢出去，不过相信我，下次我一定亲手给你送过去，谢谢你。”
季明还记得在她生病后，自己去看她时她感动的样子。
季明还记得两人一起趴在窗台上一同等待日出，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她脸上灿烂的笑容。
季明甚至还记得自己靠在她耳边时她的每一声呼吸，在拥抱时她的每一缕发丝挠自己脸的奇特感受。
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抑郁与孤僻不代表她与人类脱节，只是未曾有人看到过她那同样温暖的人性。
她也是一个骗子，一个十足的骗子。她让我看到了曙光，感受到了生活的希望；
她让我坚信不疑的以为我们必能推手共同走出阴影，放手过去，拥抱未来；
她让我以为这个孤独的世界其实处处觉满美好，只是同样孤僻的我从未发现而已。
可她却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离开的那么果断！！！连一声招呼都没有跟我打！有什么不能跟我说一下子啊！！！你凭什么走的这么果断啊！？凭什么啊！你以为在相识之后，你还是独活的吗！？
起码……起码跟他说一下，为什么啊！！！
虫子注定生活在阴沟，阳光对它而言就是毒物。不是所有生物都值得拥抱阳光。
你那既然没法一起走到最后，你又凭什么自作主张走过来啊！？走到那个孤独的人旁边，为了让原本已经习惯黑暗的人感受过阳光之后再把他丢回去，让他再也无法再忍受的黑暗中爬行，好玩吗！？你觉得我以后还能再一个人像原来一样独活下去吗？！
一束光照进了黑暗，那这束光便有罪。
我想到了这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季明却躺在临时的床褥上，他的表情无悲无喜，平静的吓人。他将手向前伸出，望着指尖的一簇火苗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忘了她吧，求求我自己。”
“B2K00-78星体运行稳定，距离上一个重启时已过3000个行星运转周期，当前，其标准法则系统趋于稳定，但其空间壁垒出现问题，其空间稳定性极差，目前空间权限依旧在夜神手中，其行踪依旧不明。”
“妈的！那帮该死的初代文明！拿着‘创世’的玩具搁这乱玩，还TM打算把法则属性并入自己体内，一个个咋不上天呢？！！操！这可比上天坑多了！”
“现在法则属性稳定度有多少了？”
“如果那群倒霉神不搁这乱玩的话，这个世界应该还能再撑1700个周期年。讲真，我并不看好这个从XL-0028下载的生命原型，这个种族是叫人类，对吧？我觉得1700个周期年他们连跨入量子纪元都难！”
“同意，他们至今仍然在走玄幻路线，想要扭转过来非常困难，神魂本就是个bug体系。”
“你觉得冥渊干的那事靠谱吗？带着千秋王朝的太子和XL-0028的那个宅男互相穿越一事。”
“不清楚，讲真也真是巧合，在具体坐标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我们居然真的与大宇宙相撞了，尽管依旧没法定位他们的位置，但我们好歹换了点东西过来。一个来自高等文明的生命体总不至于陪着他们过封建生活吧？”
“高等文明？他们不是才只到信息时代吗？”
“起码对这个世界而言，算高等文明。”
“…………”
“唉，我估计对面大宇宙的管理者已经快把我们祖宗18辈挨个问候一遍了。”
“管他呢！祂骂不骂关我们什么事？祂最好能为了报仇找过来，我们的这片宇宙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我大概能够想到祂看到我们这片宇宙时的精彩表情。法则限制器停摆，宇宙直径只有20万光年，大批空间处混沌状态，连最基本的光学现象都有79.782%的地区被扭曲。”
“可惜了，我们只是一段自响应程序，没办法自己研究怎么秀自己，程序所限，我们终归没办法像千灵那样自由。而且自律维修组件早在几百万年前就停摆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说两个宇宙之间的时差为多大？”
“我不知道，‘创世’的文明没有那么大本事，修改三维内的法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更高维度的法则已经不是他们能触碰到的地方了。”
“你知道‘创世’记载的历史吗？”
“怎么？终于愿意把你的数据库共享了？”
“其实有些知识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在过去的9732个循环里，我将这些故事对你说过了4000多遍，而后你都选择了将这些记忆重置化。”
“切！不管！你再讲一遍。”
“………………（无法分辨的嘈杂声频，传播介质非人类理解）”
“后面不就是‘创世’文明也出了问题，为了逃避现实，举族并入虚拟网络，并在42个千年后出于未知原因灭亡，只留下咱们这几十万个破碎的小宇宙试验场继续飘荡，死守着使用期限无限加不保的垃圾法则限定器苟延残喘？”
“……嗯。”
“妈的！那群狗娘的创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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