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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命运、囚笼与枷锁

    一开始方楠说她夜里有捕快的兼职季明还是不信的,但当她接下来连续用了200多次瞬步之后,季明不信也得信了。

    除了有神魂这种主流的体系外,这个世界还有不少小体系的战斗流派,比较看身体天赋,但这个好歹不依赖莫名其妙的神明赐福。

    顺步是其中最难学的一种,它是一种中短距离的闪现,使用的前置条件是脚着地,移动距离是熟练程度为10到100米不等,特别难学。

    季明对此表示极度不理解,可当他从千秋拂月的记忆中发现西部森林里的精灵还可以使用魔法后对这一切也就释然了。

    可是为什么这种需要学习的技能也可以顺带传递下来而不需要他再学习一遍?难不成是肌肉记忆吗?

    没错,千秋拂月也会用这一招,而且用的特别6。

    “对了,领主大人,您用来降温的黑火是可以随便用的对吧?”

    “没错,怎么了?”

    “那个……我家离这里有点远,大概还有十几里路,我倒是可以用瞬步赶过去,而您……”

    “我也会。”

    “啊?”方楠似乎有点吃惊,“哦我没问这个,就算不会您也可以用神魂来赶路嘛。”

    “但你也知道,这招比较费体力,再加上现在大热天,没用几下浑身就全是汗,您能不能……”

    季明一甩手,黑色的火焰立刻附在了方楠身上,于是便有了方楠短途瞬移40米的闪现连用200多次的奇观。

    “……”丫的千秋拂月被神魂强化过的身体也就连用了60多遍,后面改成了用神魂来施展瞬步才跟得上的。

    最后,方楠停在了一处小院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扶着门口的一棵桑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面色苍白无力。

    “*,累死老娘了”

    “哟吼,这就不行了?”季明幸灾乐祸道。

    “废……废话,你平常用……用肾部来赶路啊?卧槽你没事儿?”方楠用吃惊的眼神看向季明。

    “诶嘿,我好歹是四阶神备者,身体跟你们普通人的根本没法比。”

    “别……别动(喘气),让我歇会儿,我要瘫在这儿了”方楠的脑袋现在晕乎乎的。

    说完,她却顾不上休息,颤巍巍的朝屋里走去。

    那是一间传统的铁匠铺,房子约有40多平,门前同别家一样,有着一片空地,上面种植着两棵桑树。

    门前已经落灰,看得出来,已经许久未曾有人来过。

    方南换了换门锁,直接将双开门的另一扇门板给整个挪开?

    “别惊讶,这是我哥住的地方,年久失修,掉扇门很正常。”

    季明的眼睛看向了房子旁边的另一栋瓦房建筑,门前落的灰更多。

    “那是我爹娘的房子,56年前他们就走了,房子也没人要,索性就一直放在那里了。人少,漓野原最不缺的就是空房子。”

    “……”最不缺的就是空房子,那意味着什么呢?季明摇了摇头。

    或许,他找到了穿越来的主线任务。

    青芸,哦不,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叫青奴。

    她蜷缩在昏暗地窖中的铁笼角落,双目无神的看向黄土的屋顶。

    尽管她从未有过什么逃跑的意愿或者想法,那根上锁的铁环还是仅仅束缚紧了她的脚踝。

    她的心中一直是一片死寂,从未有过一丝光明,眼中也早已无了任何期待。

    她是一个奴隶,没有受到过教育的、混血的、最低等的那一种奴隶。

    自出生起便是。

    更糟的是,她还生在了最乱的XC区。

    在这里,主人可以完全不为奴隶负责,即便是死了,也不需要追究任何责任。

    因为她是最低贱的卑奴,其人生轨迹便是帮饲主干活,然后等待被卖掉,被玩弄致死。

    不可思议的是,尽管并非出于她自己的意愿,但她已经成功从卖主手中逃出了两次。

    命运弄人,她却最终都因没有去处而重新逃回这片地窖,为饲主再一次带来营收。

    那也是她唯二两次见到外面的世界,每次都是死里逃生。

    在阴暗的地窖中,尚有不足以果腹的食粮。

    而在外面充满光明的地狱中,呵,贱人之命尚不如猪犬。

    世界不会对每一个人投以善意,而她……

    对她而言,世间只有痛苦和更加痛苦,麻木则是良药。

    在她的世界中,奴隶的命运便是如此,理所当然,至于反抗?

    为什么要反抗?

    她找不到理由。

    事实上,哪怕只是在南城区和DC区,奴隶的待遇也要好得多。

    起码在那里,当没有遭遇到灾害时,他们不会随时面临死亡。

    但这件事对她而言有什么意义呢?

    即便是一二百里外的城区,那里的世界对她而言也实在太远太远了,远到她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200间地窖是她所知的世界的全部范

    60平的昏暗黄土屋是她目之所及的一切,

    无法供她直直站立的八平米牢笼便是她的全部活动范围。

    对她讲述那个远到无法想象的世界,没有意义。

    毕竟,对她而言,那里连想象都想象不到。

    她早就已经放弃了任何幻想,不,或者说她自生来便没有幻想的权利。

    即便是抱怨如今生活痛苦,如果怎么怎么样就怎么怎么样的人,对她而言,或许也是幸福的

    因为她们起码拥有想象的权利,她们尚有想象到幸福生活是什么样的权利。

    而不似青奴,最大的幻想便是赶紧吃一块黑面包,

    或者说,去解脱

    如果有下一次,就安心接受死亡吧,活着实在是太累、太痛苦了。

    奇怪,她怎么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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