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来者不善
正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智远突然停了下来，他和叶楚帆一起看向了售楼大厅的门口，众人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门口突然多了二十来个人，徐浩东伸手挡住想要上前的兄弟，饶有兴致地打量那帮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他叫李明，是本次开盘仪式的组织者，身为仙海地产锦都分公司的总经理，他的眼光何其老辣，一眼就看出他们的到来并不简单。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身穿领口和袖口处均镶有金边的黑色风水袍，年龄大约四十五六，个头不高，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在听到他的第一句问话后，愣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显然，他正是这帮人里带头的。
在问过这句话后，李明突然感到周围的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奇和不解，仿佛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问题。他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智远，希望后者能给他一个答案。
“原来是玄空子大师，久仰久仰。”智远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叶楚帆连忙上前和他并肩站立，这时他才注意到站在玄空子旁边的正是兰强，他的脸上贴着纱布，正恶狠狠地蹬视自己。
没等玄空子发话，兰强就说道：“久闻金光门里人才辈出，想不到连叶大记者也在为你效力。”他话锋一转，又对叶楚帆说，“嘿嘿，你可真够厉害的，刚从牢里出来，就能找到事做。”
玄空子听了兰强的话后，终于能够确认面前这个脸色苍白，外表略显沧桑的年轻人正是叶楚帆，与曾经意气风发的他不同，现在的他身上总是带着几分压抑和颓废。再想到他的身上可能藏有玄鸟术和八卦镜，玄空子的内心顿时激动了起来，当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兰强的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旁人小声议论起来，有的人终于想起他曾经在报纸上看过叶楚帆出狱的新闻，原来并不是他想象当中与普光或智远一起出现过……
“一个刚出狱的犯人怎么会是普光大师的徒弟？”
“就这还点评风水呢！难不成待会儿给咱们背段监狱管理守则？”
“我说上台这么久，他连屁都没放一个，原来是肚子里没货呀。”
人们的嘲讽传入了叶楚帆的耳中，他睁大了眼睛，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甚至攥紧了拳头，兰强见到他可怖的神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窦清源神情尴尬，欲言又止，眼光中充满了无奈。
文梦瑶见状从人群中挤上前去，对众人说道：“谁没做过错事呢？你们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叶楚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身材本就十分娇小，之前更是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大半个身体。直到这时，他才看到她上身穿着一件红色体恤，下面搭配了一条蓝色牛仔裤，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如果不说出实际年龄的话，甚至会让人误认为是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记得在学校里她就常常这样打扮，不时还会反戴一顶棒球帽，大三、大四的时候还曾经被当做是刚进来的漂亮小学妹而被搭讪过。
“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窦主任的未婚妻呀！”旁边一个轻浮的声音将他甜蜜的回忆狠狠地打断了，叶楚帆恼怒地看向兰强，因为对方的话又让他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没错，我承认该给犯错的人机会，不过，扶贫也是要看对象的。根据仙海地产的宣传，叶楚帆是生态广场的设计者之一，对吧？李总。”
李明“嗯”了一声，叶楚帆皱起眉头，他意识到兰强是在给李明下套。
“有意思的是，生态广场是贵公司从两年前左右开始规划设计的，在这段时间里，叶楚帆一直都在牢里接受改造。即使他是普光大师的高足，也不可能做到不去现场就参与设计。别说是风水设计这种高难度的事，就算是一般的设计，设计师也必须要通过亲临现场来保证作品的质量。”
“是这样的，楚帆并没有直接参与小区的设计，我去找他更多地是攻关技术上的一些难题。多亏了他，不少问题都迎刃而解，所以他是设计者之一。”智远知道兰强说的确实有道理，特意换了一种更多人能够接受的说法。
“哦？”兰强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据我所知，叶楚帆进去之前主要从事的是记者工作，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学习风水术，遇到难题之后，你居然去找他而不是普光大师，难道他比普光还要厉害？”
“对了，说到普光，生态广场的主要设计人是他对吧？还是仅仅对外这样宣传？”他这话是向李明问的。
仙海地产宣传上的噱头之一就是请来普光设计楼盘，作为当地少见的高级风水师，他在锦都市的名头仅次于玄空子。李明自然不能打自己公司的脸，他冷冷地说：“当然，普光大师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合作者，我甚至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生态广场今天的辉煌。”
“不好。”叶楚帆的心猛地抽紧，他与窦清源对视一眼，同时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焦虑。
“普光大师是负责主要设计工作的？那就有趣了，试问一个设计师几乎没到过现场，他是怎么把小区设计出来的？”
“哼，空口说白话，你咋知道普光大师没有来过楼盘？他经常来这里和我们一起讨论工作，尤其是开工前后那段时间。”李明说道。
兰强从旁边拉过来一个年轻男人，“小胡你认识吧？他是你们小区施工队的，基本上参与了修建小区的全部过程，但他从来就没见过普光！除了他以外，队里许多人都能来作证，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胡扯，小胡他们明明是被你们收买的。”
“收买？李总，我只是个电视台的小记者，哪里有钱来收买他？再说了，他不过是个建筑工人，不是被逼到绝境，又怎么敢跟你这种大老板撕破脸呢？”
兰强的话成功吊起了人们的胃口，众人一齐看向小胡，小胡似乎并不适应成为别人瞩目的中心，脸色微红，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作证的原因。原来，小胡这一干民工已经被仙海地产拖欠了半年多的工资，前段时间过年都没有拿到钱。他们在和仙海地产交涉不果后，找上了锦都电视台，希望能够借助媒体的力量拿到工钱。兰强同意为工人们出面讨薪，但是工人必须把普光没来过现场的实情讲出来。
“卑鄙！”李明骂道：“你居然利用要钱的事让他们作伪证。”
“那你是认可公司欠钱不还的事实咯。”，兰强从怀里掏出几张报纸，“大家请看，在这几篇报道里，仙海地产对外都否认了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实，可是刚才李总亲口承认了这件事！”
“你……你……”，李明张口结舌，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兰强带坑里去了—他不但承认了欠钱的事，还间接为小胡的言行提供了依据，他的说法当然包含了一种可能性，但看人们的反应，他们分明更倾向于相信兰强和小胡。
“什么呀！我本来是冲着普光大师的名头来买房的，早知道我还不如选新华家园的房子呢！”
“退房，必须退房，仙海地产的行为涉嫌商业欺诈！”
“难怪房子这么便宜，原来是黑了民工的血汗钱！”
大厅里吵吵嚷嚷的，一小部分情绪激动的人闹着要退房，剩下的大多数人脸色也不太好看，议论声由小变大，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要退房的人可以找我。”，玄空子旁边一个儒雅男子说道，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自信和镇定。
有的人认出他是业界小有名气的一位律师，擅长处理房屋买卖合同纠纷，急性子的人纷纷挤到他的身旁咨询，他不久就被围在了中间。
“够了，不要再火上浇油了！”超娃子粗暴地推开律师身前的两个人，对律师大叫道，他对律师可没好感，想当初找律师辩护花了不少大洋，结果对减刑可没起到什么作用。
“我认识你，当年你的那场官司我还旁听过，”律师笑道：“想不到徐浩东手下的一员大将居然干起了保安的工作。”
他点明了超娃子的身份，人们的视线投向了保安队，尽管徐浩东为了保持低调，刻意地将帽檐拉下遮住了脸，但还是有不少人的眼神变得恐惧，胆小的都在考虑是否要离开现场了。
“大家请静一静，听我解释。”，李明走到门口，面向大厅里的众人，抬起双手，想要控制住局面。但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反而引起了场面的进一步失控。
“李老板，你就放别人一马吧，强留着别人干什么？看监狱风云吗？”兰强不失时机地说了一句。他的口才相当厉害，短短几句话就将许多人的情绪煽动了起来。
智远心里一阵惶恐，背上竟有冷汗沁出，他绝不愿意这个倾尽了心血的计划被兰强破坏，但他实在是力不从心，正主玄空子还未发话，对方充分的准备就成功将了己方一军，让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玄空子大师，您今天过来到底是有何贵干？不会是专程带了一条疯狗来表演狂吠吧？”叶楚帆从最初的愤怒中冷静下来，向玄空子问道。
“说不过就骂人？叶楚帆，你倒真有一手！”兰强冷笑道。叶楚帆没有理他，他直视着玄空子，等待对方的回答。
玄空子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过身去，举起一只手来，说：“大家不要吵，先听我说两句。”，他的声音并不响亮，只有面前的一小部分人听得到，后面的人因为大厅里太过热闹根本无法听见他的声音，但奇怪的是，先是他身周的人安静下来，接着其他人在听到别人的传话后也很快陷入了沉默，一阵诡异的静谧迅速笼罩了全场。
李明难以置信地看着玄空子的背影，他很难想象对方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如果他想要捣乱，恐怕根本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他叫李明，是本次开盘仪式的组织者，身为仙海地产锦都分公司的总经理，他的眼光何其老辣，一眼就看出他们的到来并不简单。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身穿领口和袖口处均镶有金边的黑色风水袍，年龄大约四十五六，个头不高，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在听到他的第一句问话后，愣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显然，他正是这帮人里带头的。
在问过这句话后，李明突然感到周围的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奇和不解，仿佛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问题。他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智远，希望后者能给他一个答案。
“原来是玄空子大师，久仰久仰。”智远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叶楚帆连忙上前和他并肩站立，这时他才注意到站在玄空子旁边的正是兰强，他的脸上贴着纱布，正恶狠狠地蹬视自己。
没等玄空子发话，兰强就说道：“久闻金光门里人才辈出，想不到连叶大记者也在为你效力。”他话锋一转，又对叶楚帆说，“嘿嘿，你可真够厉害的，刚从牢里出来，就能找到事做。”
玄空子听了兰强的话后，终于能够确认面前这个脸色苍白，外表略显沧桑的年轻人正是叶楚帆，与曾经意气风发的他不同，现在的他身上总是带着几分压抑和颓废。再想到他的身上可能藏有玄鸟术和八卦镜，玄空子的内心顿时激动了起来，当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兰强的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旁人小声议论起来，有的人终于想起他曾经在报纸上看过叶楚帆出狱的新闻，原来并不是他想象当中与普光或智远一起出现过……
“一个刚出狱的犯人怎么会是普光大师的徒弟？”
“就这还点评风水呢！难不成待会儿给咱们背段监狱管理守则？”
“我说上台这么久，他连屁都没放一个，原来是肚子里没货呀。”
人们的嘲讽传入了叶楚帆的耳中，他睁大了眼睛，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甚至攥紧了拳头，兰强见到他可怖的神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窦清源神情尴尬，欲言又止，眼光中充满了无奈。
文梦瑶见状从人群中挤上前去，对众人说道：“谁没做过错事呢？你们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叶楚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身材本就十分娇小，之前更是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大半个身体。直到这时，他才看到她上身穿着一件红色体恤，下面搭配了一条蓝色牛仔裤，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如果不说出实际年龄的话，甚至会让人误认为是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记得在学校里她就常常这样打扮，不时还会反戴一顶棒球帽，大三、大四的时候还曾经被当做是刚进来的漂亮小学妹而被搭讪过。
“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窦主任的未婚妻呀！”旁边一个轻浮的声音将他甜蜜的回忆狠狠地打断了，叶楚帆恼怒地看向兰强，因为对方的话又让他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没错，我承认该给犯错的人机会，不过，扶贫也是要看对象的。根据仙海地产的宣传，叶楚帆是生态广场的设计者之一，对吧？李总。”
李明“嗯”了一声，叶楚帆皱起眉头，他意识到兰强是在给李明下套。
“有意思的是，生态广场是贵公司从两年前左右开始规划设计的，在这段时间里，叶楚帆一直都在牢里接受改造。即使他是普光大师的高足，也不可能做到不去现场就参与设计。别说是风水设计这种高难度的事，就算是一般的设计，设计师也必须要通过亲临现场来保证作品的质量。”
“是这样的，楚帆并没有直接参与小区的设计，我去找他更多地是攻关技术上的一些难题。多亏了他，不少问题都迎刃而解，所以他是设计者之一。”智远知道兰强说的确实有道理，特意换了一种更多人能够接受的说法。
“哦？”兰强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据我所知，叶楚帆进去之前主要从事的是记者工作，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学习风水术，遇到难题之后，你居然去找他而不是普光大师，难道他比普光还要厉害？”
“对了，说到普光，生态广场的主要设计人是他对吧？还是仅仅对外这样宣传？”他这话是向李明问的。
仙海地产宣传上的噱头之一就是请来普光设计楼盘，作为当地少见的高级风水师，他在锦都市的名头仅次于玄空子。李明自然不能打自己公司的脸，他冷冷地说：“当然，普光大师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合作者，我甚至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生态广场今天的辉煌。”
“不好。”叶楚帆的心猛地抽紧，他与窦清源对视一眼，同时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焦虑。
“普光大师是负责主要设计工作的？那就有趣了，试问一个设计师几乎没到过现场，他是怎么把小区设计出来的？”
“哼，空口说白话，你咋知道普光大师没有来过楼盘？他经常来这里和我们一起讨论工作，尤其是开工前后那段时间。”李明说道。
兰强从旁边拉过来一个年轻男人，“小胡你认识吧？他是你们小区施工队的，基本上参与了修建小区的全部过程，但他从来就没见过普光！除了他以外，队里许多人都能来作证，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胡扯，小胡他们明明是被你们收买的。”
“收买？李总，我只是个电视台的小记者，哪里有钱来收买他？再说了，他不过是个建筑工人，不是被逼到绝境，又怎么敢跟你这种大老板撕破脸呢？”
兰强的话成功吊起了人们的胃口，众人一齐看向小胡，小胡似乎并不适应成为别人瞩目的中心，脸色微红，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作证的原因。原来，小胡这一干民工已经被仙海地产拖欠了半年多的工资，前段时间过年都没有拿到钱。他们在和仙海地产交涉不果后，找上了锦都电视台，希望能够借助媒体的力量拿到工钱。兰强同意为工人们出面讨薪，但是工人必须把普光没来过现场的实情讲出来。
“卑鄙！”李明骂道：“你居然利用要钱的事让他们作伪证。”
“那你是认可公司欠钱不还的事实咯。”，兰强从怀里掏出几张报纸，“大家请看，在这几篇报道里，仙海地产对外都否认了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实，可是刚才李总亲口承认了这件事！”
“你……你……”，李明张口结舌，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兰强带坑里去了—他不但承认了欠钱的事，还间接为小胡的言行提供了依据，他的说法当然包含了一种可能性，但看人们的反应，他们分明更倾向于相信兰强和小胡。
“什么呀！我本来是冲着普光大师的名头来买房的，早知道我还不如选新华家园的房子呢！”
“退房，必须退房，仙海地产的行为涉嫌商业欺诈！”
“难怪房子这么便宜，原来是黑了民工的血汗钱！”
大厅里吵吵嚷嚷的，一小部分情绪激动的人闹着要退房，剩下的大多数人脸色也不太好看，议论声由小变大，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要退房的人可以找我。”，玄空子旁边一个儒雅男子说道，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自信和镇定。
有的人认出他是业界小有名气的一位律师，擅长处理房屋买卖合同纠纷，急性子的人纷纷挤到他的身旁咨询，他不久就被围在了中间。
“够了，不要再火上浇油了！”超娃子粗暴地推开律师身前的两个人，对律师大叫道，他对律师可没好感，想当初找律师辩护花了不少大洋，结果对减刑可没起到什么作用。
“我认识你，当年你的那场官司我还旁听过，”律师笑道：“想不到徐浩东手下的一员大将居然干起了保安的工作。”
他点明了超娃子的身份，人们的视线投向了保安队，尽管徐浩东为了保持低调，刻意地将帽檐拉下遮住了脸，但还是有不少人的眼神变得恐惧，胆小的都在考虑是否要离开现场了。
“大家请静一静，听我解释。”，李明走到门口，面向大厅里的众人，抬起双手，想要控制住局面。但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反而引起了场面的进一步失控。
“李老板，你就放别人一马吧，强留着别人干什么？看监狱风云吗？”兰强不失时机地说了一句。他的口才相当厉害，短短几句话就将许多人的情绪煽动了起来。
智远心里一阵惶恐，背上竟有冷汗沁出，他绝不愿意这个倾尽了心血的计划被兰强破坏，但他实在是力不从心，正主玄空子还未发话，对方充分的准备就成功将了己方一军，让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玄空子大师，您今天过来到底是有何贵干？不会是专程带了一条疯狗来表演狂吠吧？”叶楚帆从最初的愤怒中冷静下来，向玄空子问道。
“说不过就骂人？叶楚帆，你倒真有一手！”兰强冷笑道。叶楚帆没有理他，他直视着玄空子，等待对方的回答。
玄空子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过身去，举起一只手来，说：“大家不要吵，先听我说两句。”，他的声音并不响亮，只有面前的一小部分人听得到，后面的人因为大厅里太过热闹根本无法听见他的声音，但奇怪的是，先是他身周的人安静下来，接着其他人在听到别人的传话后也很快陷入了沉默，一阵诡异的静谧迅速笼罩了全场。
李明难以置信地看着玄空子的背影，他很难想象对方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如果他想要捣乱，恐怕根本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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