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怨灵
“不知道啊！我们啥都不知道，老大突然跑进来就杀了老乞丐，要是我们跑得慢点，怕是也被老大给杀了。”大毛面露恐惧。
“老大已经变成怪物了，已经不是我们老大了，他是妖魔，妖魔就应该被剿灭。”二柱甚至不认陈锐为老大了。
“你们怎么没有沉睡？”吴羽失望的从陈锐尸体旁离开。
“老乞丐把我们带走了。”
“那老乞丐呢！”
“老乞丐被妖魔杀了。”
吴羽跑去老乞丐房间，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吴羽相信了大毛和二柱的话。
白晓玉显然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悄悄躲在舱门背后，看到了这血腥的一幕。
“好了，你们走吧。”吴羽回到房间，准备关上舱门。
“少侠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敢走了！”
“是啊，好心的少侠，救救我们吧。”
吴羽见大毛、二柱本性不坏，不像黑刀帮中那些人那般做事凶狠霸道，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
“你们不要乱跑就行，安静一点，事情还没有解决。”吴羽让大毛、二柱不要吵闹。
“好，好，都听少侠的。”
“白晓玉，你见过这双绣花鞋吗？”吴羽指着地上的绣花鞋思索起来。
“我听说过，这双绣花鞋红船坊有好多人看到过，只是她们都被吓跑了。”白晓玉对于又有人加入他们队伍，也没有表现出抗拒，毕竟大家都是受红船坊所害。
“嗯，没事了。”
吴羽盘坐在地，闭目养神，耐心等待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再次恢复之前的寂静。白晓玉坐在床边思索着什么，大毛和二柱靠在墙边捡起镜子碎片把玩起来。
“咕噜。”
“你们饿了？”
“嗯，刚刚都没吃东西，一直在看戏，我能吃那个苹果吗？”二柱指着桌上散发香味的苹果问道。
“我也是，我也饿。”大毛附和道。
“随你们。”吴羽不是很在意。
二柱欣喜的拿起苹果，一口啃下去，苹果汁水飞溅，香甜味回荡在二柱口中。
“给我吃一口啊！”大毛伸手想抢夺苹果。
“我不饿，你不饿，饿了上去甲板拿东西来吃呗，跟我抢啥。”二柱不愿意把仅有的一个苹果分给大毛，几大口把苹果吃光，连苹果核都没留下。
“好，我记住你了。”
“记啊，记心上最好。”
吴羽眼见两人争吵起来，喝道：
“不要吵，再吵把你们放到外面去。”
大毛、二柱马上闭嘴，一句话都不敢说。
吴羽心头有点烦躁，诡异的事情迟迟未发生，让他思绪混乱。
“你们两个，谁去甲板上看一下，我还有朋友可能在上面。”吴羽指贾樊、曲铃。
“我不去。”二柱缩了缩头。
“我也不去。”大毛转头不看吴羽。
“我去吧。”白晓玉站起身来，准备去做这件事情。
“白晓玉不去，你们两，必须去一个！”吴羽不怒而威，杀气升腾而起。
“刚刚是你吃苹果的，你去。”大毛指控二柱。
“我去就我去咯。”二柱苦着脸，明显害怕吴羽，这人杀老大，眼皮都不眨一下，是个狠人。杀自己恐怕更是一刀一个。
二柱走出舱门。“等等我。”大毛也许是肚子饿了，尾随二柱而去。
在大毛、二柱走后，船舱中突然晃动起来。
“动静在下方。”吴羽猜测是贾樊搞出来的动静，应该是贾樊发现了什么。
毕竟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除了贾樊那个人形凶兽，吴羽想不出来还有谁。
红船、甲板。
引渡人背对湖面，看着前方黑衣、黑裙女子，露出隐藏在阴影深处的脸庞。
“苦难将被救赎，灵魂将被引渡，你们什么都改变不了，而我，最终将获得救赎，脱离痛苦。”阴冷的声音弥漫在四周。
“果然，我没有猜错，你就是消失的孔彬，只是你，现在真的是你吗？”曲铃猜测出一切。
“我不是孔彬，我是引渡人，既然你已经猜到一切，那这些将不再有意义。”引渡人否认自己是孔彬，但他确实长了孔彬的脸。
“肉体只是灵魂的承载体，孔彬的灵魂已经获得救赎，我只是用他的肉体去引渡更多的人。”
“是吗？你觉得，你们能逃得过教会吗？”
“我们不需要逃！苦难之王、灾厄之主将会降临，取代永夜！”
“你们梦想可真大。”
“呵呵，你只需要拭目以待。”
黑暗慢慢把曲铃吞噬。
大毛和二柱躲在墙后，悄悄听见了两人谈话，还看到了吴羽要他们找的人，只是最后被黑暗吞噬了。大毛和二柱决定迅速把消息告诉吴羽。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引渡人的手臂轻轻放在两人肩上。
船舱中
“白晓玉，你知道这一切的，对吗？”吴羽站起身来，背靠舱门平静的看向白晓玉。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白晓玉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之色，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颤抖。
“告诉我，好吗？我会救你出去的。”吴羽声音平和，眼神平静。
白晓玉最终平静下来，缓缓说道：“好，我告诉你。”
“那双绣花鞋，我见过，我知道是谁的。”
“嗯，慢慢说，不急。”吴羽耐心倾听。
白晓玉眼中波光连转，眨了眨眼睛，一个人坐在窗前，望着远方。
一滴亮晶晶的水滴从她眼窝里涌出。白晓玉嘴唇紧闭。泪水似乎在苍白的脸上徘徊。
“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讨厌我自己。”
“白晓玉为什么不能坚强一点啊，总是那么脆弱。”
“什么都做不好，还总是在害怕。”
白晓玉掩饰不住悲伤。
“每个人都这样，只是你更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吴羽轻轻呼出一口气。
“绣花鞋是红船坊一名死去的舞女的。”
“她是一个很好的大姐姐，她会和我聊天，会和我说很多话，我很喜欢她。”
“周围的人都没有问题，是我有问题。“
白晓玉显得压抑。
“我讨厌花满楼！我讨厌我的工作！我讨厌素月！我讨厌我母亲！我讨厌我自己！”
“花满楼总能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他们喝了酒，会和我开着粗鄙的玩笑，有一些人甚至会借着酒劲动手动脚。我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我母亲生病了，我必须救她，她是我母亲！但她只会对我说，坚强一点，白晓玉。我根本就做不到啊。”
“我不喜欢身边的人，她们总是否定我，总是在明争暗斗中，我全都能看到。就连素月也一样，她彷佛天生就能适应红船坊的环境，她总能给自己找到理由安慰自己，安慰我。我却什么都做不好，只会哭。”
“红船上一直传闻着怨灵的故事，有好几名红船女都神秘失踪，这种气氛太压抑了，压抑到我每天都睡不着。直到，我遇到了那个大姐姐，大姐姐会真正的关心我，会和我聊天。
她告诉我，晓玉，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问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我很认可这句话，我明明很努力的去做每一件事了，生活却还总这样糟糕。”
“大姐姐成为了我的朋友，每天都会找我聊天，我渐渐忘记了，我是花满楼的舞女，我还有一个母亲生病在家，我还要赚很多钱，那时候，我感觉我才是真正的我。”
白晓玉从内心中说出真实想法，压抑着的心灵放松起来，自由自在呼吸着外界的气息。
“那个怨灵就是从镜子中出现的吧。”吴羽扫视角落被打碎的镜片。
“嗯，我听说了大姐姐的故事，她的遭遇比我还惨。”
“你不害怕她吗？你说说看！”
“我为什么要害怕她！她对我很好!”
“可你为什么最后要打碎镜子！？“
“我不小心打碎的！”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传来，吴羽小心戒备起来。
“轰！”
船舱木门突然爆碎开来，木屑漫天飞舞，吴羽退到白晓玉身前，剑随心动，剑光斩飞稍微大一点的木块。
“没受伤吧。”
“嗯。”白晓玉微微点头，伸手抓住吴羽白衣。
一个女子身影出现在门口。女子神色幽怨，幽幽开口道：“白晓玉，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吗？是你，是你背叛了我！”
“嗯？画像中的女子！”吴羽抬头看去，这名女子妆容打扮，衣着样貌都和廊道上挂着那副画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老大已经变成怪物了，已经不是我们老大了，他是妖魔，妖魔就应该被剿灭。”二柱甚至不认陈锐为老大了。
“你们怎么没有沉睡？”吴羽失望的从陈锐尸体旁离开。
“老乞丐把我们带走了。”
“那老乞丐呢！”
“老乞丐被妖魔杀了。”
吴羽跑去老乞丐房间，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吴羽相信了大毛和二柱的话。
白晓玉显然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悄悄躲在舱门背后，看到了这血腥的一幕。
“好了，你们走吧。”吴羽回到房间，准备关上舱门。
“少侠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敢走了！”
“是啊，好心的少侠，救救我们吧。”
吴羽见大毛、二柱本性不坏，不像黑刀帮中那些人那般做事凶狠霸道，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
“你们不要乱跑就行，安静一点，事情还没有解决。”吴羽让大毛、二柱不要吵闹。
“好，好，都听少侠的。”
“白晓玉，你见过这双绣花鞋吗？”吴羽指着地上的绣花鞋思索起来。
“我听说过，这双绣花鞋红船坊有好多人看到过，只是她们都被吓跑了。”白晓玉对于又有人加入他们队伍，也没有表现出抗拒，毕竟大家都是受红船坊所害。
“嗯，没事了。”
吴羽盘坐在地，闭目养神，耐心等待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再次恢复之前的寂静。白晓玉坐在床边思索着什么，大毛和二柱靠在墙边捡起镜子碎片把玩起来。
“咕噜。”
“你们饿了？”
“嗯，刚刚都没吃东西，一直在看戏，我能吃那个苹果吗？”二柱指着桌上散发香味的苹果问道。
“我也是，我也饿。”大毛附和道。
“随你们。”吴羽不是很在意。
二柱欣喜的拿起苹果，一口啃下去，苹果汁水飞溅，香甜味回荡在二柱口中。
“给我吃一口啊！”大毛伸手想抢夺苹果。
“我不饿，你不饿，饿了上去甲板拿东西来吃呗，跟我抢啥。”二柱不愿意把仅有的一个苹果分给大毛，几大口把苹果吃光，连苹果核都没留下。
“好，我记住你了。”
“记啊，记心上最好。”
吴羽眼见两人争吵起来，喝道：
“不要吵，再吵把你们放到外面去。”
大毛、二柱马上闭嘴，一句话都不敢说。
吴羽心头有点烦躁，诡异的事情迟迟未发生，让他思绪混乱。
“你们两个，谁去甲板上看一下，我还有朋友可能在上面。”吴羽指贾樊、曲铃。
“我不去。”二柱缩了缩头。
“我也不去。”大毛转头不看吴羽。
“我去吧。”白晓玉站起身来，准备去做这件事情。
“白晓玉不去，你们两，必须去一个！”吴羽不怒而威，杀气升腾而起。
“刚刚是你吃苹果的，你去。”大毛指控二柱。
“我去就我去咯。”二柱苦着脸，明显害怕吴羽，这人杀老大，眼皮都不眨一下，是个狠人。杀自己恐怕更是一刀一个。
二柱走出舱门。“等等我。”大毛也许是肚子饿了，尾随二柱而去。
在大毛、二柱走后，船舱中突然晃动起来。
“动静在下方。”吴羽猜测是贾樊搞出来的动静，应该是贾樊发现了什么。
毕竟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除了贾樊那个人形凶兽，吴羽想不出来还有谁。
红船、甲板。
引渡人背对湖面，看着前方黑衣、黑裙女子，露出隐藏在阴影深处的脸庞。
“苦难将被救赎，灵魂将被引渡，你们什么都改变不了，而我，最终将获得救赎，脱离痛苦。”阴冷的声音弥漫在四周。
“果然，我没有猜错，你就是消失的孔彬，只是你，现在真的是你吗？”曲铃猜测出一切。
“我不是孔彬，我是引渡人，既然你已经猜到一切，那这些将不再有意义。”引渡人否认自己是孔彬，但他确实长了孔彬的脸。
“肉体只是灵魂的承载体，孔彬的灵魂已经获得救赎，我只是用他的肉体去引渡更多的人。”
“是吗？你觉得，你们能逃得过教会吗？”
“我们不需要逃！苦难之王、灾厄之主将会降临，取代永夜！”
“你们梦想可真大。”
“呵呵，你只需要拭目以待。”
黑暗慢慢把曲铃吞噬。
大毛和二柱躲在墙后，悄悄听见了两人谈话，还看到了吴羽要他们找的人，只是最后被黑暗吞噬了。大毛和二柱决定迅速把消息告诉吴羽。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引渡人的手臂轻轻放在两人肩上。
船舱中
“白晓玉，你知道这一切的，对吗？”吴羽站起身来，背靠舱门平静的看向白晓玉。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白晓玉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之色，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颤抖。
“告诉我，好吗？我会救你出去的。”吴羽声音平和，眼神平静。
白晓玉最终平静下来，缓缓说道：“好，我告诉你。”
“那双绣花鞋，我见过，我知道是谁的。”
“嗯，慢慢说，不急。”吴羽耐心倾听。
白晓玉眼中波光连转，眨了眨眼睛，一个人坐在窗前，望着远方。
一滴亮晶晶的水滴从她眼窝里涌出。白晓玉嘴唇紧闭。泪水似乎在苍白的脸上徘徊。
“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讨厌我自己。”
“白晓玉为什么不能坚强一点啊，总是那么脆弱。”
“什么都做不好，还总是在害怕。”
白晓玉掩饰不住悲伤。
“每个人都这样，只是你更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吴羽轻轻呼出一口气。
“绣花鞋是红船坊一名死去的舞女的。”
“她是一个很好的大姐姐，她会和我聊天，会和我说很多话，我很喜欢她。”
“周围的人都没有问题，是我有问题。“
白晓玉显得压抑。
“我讨厌花满楼！我讨厌我的工作！我讨厌素月！我讨厌我母亲！我讨厌我自己！”
“花满楼总能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他们喝了酒，会和我开着粗鄙的玩笑，有一些人甚至会借着酒劲动手动脚。我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我母亲生病了，我必须救她，她是我母亲！但她只会对我说，坚强一点，白晓玉。我根本就做不到啊。”
“我不喜欢身边的人，她们总是否定我，总是在明争暗斗中，我全都能看到。就连素月也一样，她彷佛天生就能适应红船坊的环境，她总能给自己找到理由安慰自己，安慰我。我却什么都做不好，只会哭。”
“红船上一直传闻着怨灵的故事，有好几名红船女都神秘失踪，这种气氛太压抑了，压抑到我每天都睡不着。直到，我遇到了那个大姐姐，大姐姐会真正的关心我，会和我聊天。
她告诉我，晓玉，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问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我很认可这句话，我明明很努力的去做每一件事了，生活却还总这样糟糕。”
“大姐姐成为了我的朋友，每天都会找我聊天，我渐渐忘记了，我是花满楼的舞女，我还有一个母亲生病在家，我还要赚很多钱，那时候，我感觉我才是真正的我。”
白晓玉从内心中说出真实想法，压抑着的心灵放松起来，自由自在呼吸着外界的气息。
“那个怨灵就是从镜子中出现的吧。”吴羽扫视角落被打碎的镜片。
“嗯，我听说了大姐姐的故事，她的遭遇比我还惨。”
“你不害怕她吗？你说说看！”
“我为什么要害怕她！她对我很好!”
“可你为什么最后要打碎镜子！？“
“我不小心打碎的！”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传来，吴羽小心戒备起来。
“轰！”
船舱木门突然爆碎开来，木屑漫天飞舞，吴羽退到白晓玉身前，剑随心动，剑光斩飞稍微大一点的木块。
“没受伤吧。”
“嗯。”白晓玉微微点头，伸手抓住吴羽白衣。
一个女子身影出现在门口。女子神色幽怨，幽幽开口道：“白晓玉，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吗？是你，是你背叛了我！”
“嗯？画像中的女子！”吴羽抬头看去，这名女子妆容打扮，衣着样貌都和廊道上挂着那副画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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