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苍山圩市
转眼间已至天明。
云雾未散，鸟儿早已在林中欢歌笑语。君攸宁吃过早饭，正准备出去修习。
君浩歌开口叫住了他：“攸宁，今日是六月初六，你修习完毕便到市集买点香烛回来。”
“记得了，还需要买些什么吗？”
“其他你自己决定。今天莫要贪玩，早些回来！”
“好哩！”君攸宁嬉笑着背起一个大包裹出门去了。
苍云镇地处苍云山脉边缘，乃是附近唯一的乡镇，联系着苍云周遭大大小小村落，虽然不大也不繁华，但也算是五脏俱全。
君攸宁做完早课已是艳阳高照，云雾早已变得稀薄。
出云峰与苍云镇隔着一片山岭，山岭很大，鸟兽繁多，乃是出云峰前往苍云镇的必经之路。
此时君攸宁正漫步在林中，咿呀咿地唱着歌，时而在林间与鹿追逐，时而上树与群猴嬉戏，婉转于群鸟之间，往返于百兽之地。
不知不觉已近午时，君攸宁总算是走出了山林来到苍云镇。
苍云镇依水而建，一条溪流穿过，溪边还有几个小孩在嬉戏打闹。
君攸宁往镇子走去，一个小男孩老远就看到了君攸宁，立马撒开脚丫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看，是攸宁哥哥！”
君攸宁哈哈一笑，一把抱起扑过来的男孩，捏着他的脸蛋：“是小山啊，有没有想我？”
小山咧开嘴巴显得很高兴：“当然想啊！这次攸宁哥哥来带了什么好吃的吖？”
“是吗？我看不是想我，而是想吃好吃的吧？”
“没有没有！”小山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睛却忍不住瞄向君攸宁后面的大包裹。
这时其他几个小孩也围了过来，一个劲地叫‘攸宁哥哥’。
君攸宁一直生活在山里，总共也没来过几次镇子，但就是跟这群孩子投缘，每次到来都要被孩子包围着。
当然，也许是孩子们和果子投缘。
君攸宁也不逗他们，从包裹里掏出一把果子。
在苍云山脉，这果子只在出云峰有，味道脆爽甘甜，口感极佳，是难得的美味。也只有‘攸宁哥哥’来了，这群小家伙才能吃到，一个个都高兴得跳起来。
小家伙们边吃边走，和君攸宁说着笑进到了镇子里。
镇子里人不少，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热闹景象。
苍云山脉地方虽大，但人却不多，都是些逐水而居，零零散散的村落，苍云镇是苍云山脉唯一的圩镇，几十个村落大部分交易都在这集市里，偶尔也会有商队到了收取山珍，今日恰逢圩日，那更是热闹。
叫卖声，讨价声，还有许多熟人在相互打招呼，店面、摊铺全都是人，热热闹闹的。
几个小孩陆续走开后，只剩小山和他妹妹小慧。
君攸宁一手牵着一个，准备去换些银钱买香烛。
小山兴致勃勃地说：“攸宁哥哥，今天镇里来了几个叫什么‘卖艺的’人，耍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好看了，我带你去看。”
说完就拉着君攸宁往前走，君攸宁只好跟着。
“卖艺的？是什么啊？”
一旁的小慧接过话来：“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只听大人们说是‘卖艺的人’，那个姐姐好厉害的！等一下你去看就知道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人很多，围了几圈，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只听见里面传来几句话。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爷孙二人初到宝地，承蒙各位父老赏光，就以这套剑舞在此献丑了！”
声音如莺声燕语，清脆悦耳。
君攸宁护着两个小家伙往里挤了进去。
有两人在场内，一老一少。老汉白发白须，但精神不错，一双满是青筋的手拿着棒槌，敲锣打鼓。
少女约摸十三四岁，柳眉杏眼，琼鼻小嘴，一头青丝用一根红丝带绑成马尾，额前刘海梳得俏皮。
她手持细剑，抱拳行礼，说着卖艺人的场面话。
说完也不墨迹，摆开一个帅气的起手式舞起剑来。
不似那江湖搏杀那般凶狠凌厉，少女舞剑体态优美，脚步灵动轻柔，看似娇弱，却毫不轻浮，细剑柔光似水，看似无力，却稳健精准。剑光粼粼，上下飞转，似一只斑斓彩蝶在花中翩翩起舞。
少女显然是真功夫在身，令人赏心悦目，看着这番精彩的表演，观众自然是纷纷叫好。
而君攸宁长时间在山野里混迹，哪里见过这般表演？他觉得美极了，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人群中的叫好声就数他的最大，叫得最欢。
很快一套剑法舞完，少女收剑而立，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额头有些许细汗，显得游刃有余。
拿过一只铜锣当盘，少女开始谢礼领赏，老汉则在一旁吆喝着：“乡亲们！这演也演了，看也看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老朽谢过各位咧！”
观众们很买账，纷纷打赏，有铜子有碎银，丢在铜锣叮当作响。少女从头走来，一个劲地谢礼，笑得甜甜的。
君攸宁不明所以，忙问身边的一位大叔：“这位大叔，请问现在是干什么？”
“小兄弟这是第一次看江湖卖艺？”
“是的，第一次看到。”君攸宁如实回答。
“哈哈，小兄弟，这卖艺人表演给咱们看，咱们看得开心了，自然要为出力的买账，打赏银钱，这出多出少就看自家心情。有些人还会打赏一些值钱物件。总之，人家出力，咱们出钱，就是这么个理儿。”
君攸宁一拍手，十分感激地看着旁边的大叔：“哦，原来是这样，大叔，谢谢了。”
“哈哈，小兄弟不用客气。”大叔哈哈大笑，十分爽朗。
说话间少女捧着铜锣就要来到跟前，君攸宁急忙在包裹里翻出一卷纯白的豹子皮，坚韧柔顺，绝对的珍品，价值不菲，啪的一声就放到了铜锣里。
少女一愣，周围的观众见此也乐了，哈哈大笑。
君攸宁挠挠头，真诚的问：“呃，这个不行吗？还是我去换些银钱再拿来给你？”
少女回过神来，看到少年眼中的真诚，甜甜一笑：“不用啦。我很喜欢，谢谢你，小哥哥。”
君攸宁开心地笑了，满脸真诚：“可以就好，你舞剑很好看。”
“谢谢！”少女再次道声谢，脸微微红，继续收赏钱去了。
云雾未散，鸟儿早已在林中欢歌笑语。君攸宁吃过早饭，正准备出去修习。
君浩歌开口叫住了他：“攸宁，今日是六月初六，你修习完毕便到市集买点香烛回来。”
“记得了，还需要买些什么吗？”
“其他你自己决定。今天莫要贪玩，早些回来！”
“好哩！”君攸宁嬉笑着背起一个大包裹出门去了。
苍云镇地处苍云山脉边缘，乃是附近唯一的乡镇，联系着苍云周遭大大小小村落，虽然不大也不繁华，但也算是五脏俱全。
君攸宁做完早课已是艳阳高照，云雾早已变得稀薄。
出云峰与苍云镇隔着一片山岭，山岭很大，鸟兽繁多，乃是出云峰前往苍云镇的必经之路。
此时君攸宁正漫步在林中，咿呀咿地唱着歌，时而在林间与鹿追逐，时而上树与群猴嬉戏，婉转于群鸟之间，往返于百兽之地。
不知不觉已近午时，君攸宁总算是走出了山林来到苍云镇。
苍云镇依水而建，一条溪流穿过，溪边还有几个小孩在嬉戏打闹。
君攸宁往镇子走去，一个小男孩老远就看到了君攸宁，立马撒开脚丫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看，是攸宁哥哥！”
君攸宁哈哈一笑，一把抱起扑过来的男孩，捏着他的脸蛋：“是小山啊，有没有想我？”
小山咧开嘴巴显得很高兴：“当然想啊！这次攸宁哥哥来带了什么好吃的吖？”
“是吗？我看不是想我，而是想吃好吃的吧？”
“没有没有！”小山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睛却忍不住瞄向君攸宁后面的大包裹。
这时其他几个小孩也围了过来，一个劲地叫‘攸宁哥哥’。
君攸宁一直生活在山里，总共也没来过几次镇子，但就是跟这群孩子投缘，每次到来都要被孩子包围着。
当然，也许是孩子们和果子投缘。
君攸宁也不逗他们，从包裹里掏出一把果子。
在苍云山脉，这果子只在出云峰有，味道脆爽甘甜，口感极佳，是难得的美味。也只有‘攸宁哥哥’来了，这群小家伙才能吃到，一个个都高兴得跳起来。
小家伙们边吃边走，和君攸宁说着笑进到了镇子里。
镇子里人不少，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热闹景象。
苍云山脉地方虽大，但人却不多，都是些逐水而居，零零散散的村落，苍云镇是苍云山脉唯一的圩镇，几十个村落大部分交易都在这集市里，偶尔也会有商队到了收取山珍，今日恰逢圩日，那更是热闹。
叫卖声，讨价声，还有许多熟人在相互打招呼，店面、摊铺全都是人，热热闹闹的。
几个小孩陆续走开后，只剩小山和他妹妹小慧。
君攸宁一手牵着一个，准备去换些银钱买香烛。
小山兴致勃勃地说：“攸宁哥哥，今天镇里来了几个叫什么‘卖艺的’人，耍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好看了，我带你去看。”
说完就拉着君攸宁往前走，君攸宁只好跟着。
“卖艺的？是什么啊？”
一旁的小慧接过话来：“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只听大人们说是‘卖艺的人’，那个姐姐好厉害的！等一下你去看就知道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人很多，围了几圈，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只听见里面传来几句话。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爷孙二人初到宝地，承蒙各位父老赏光，就以这套剑舞在此献丑了！”
声音如莺声燕语，清脆悦耳。
君攸宁护着两个小家伙往里挤了进去。
有两人在场内，一老一少。老汉白发白须，但精神不错，一双满是青筋的手拿着棒槌，敲锣打鼓。
少女约摸十三四岁，柳眉杏眼，琼鼻小嘴，一头青丝用一根红丝带绑成马尾，额前刘海梳得俏皮。
她手持细剑，抱拳行礼，说着卖艺人的场面话。
说完也不墨迹，摆开一个帅气的起手式舞起剑来。
不似那江湖搏杀那般凶狠凌厉，少女舞剑体态优美，脚步灵动轻柔，看似娇弱，却毫不轻浮，细剑柔光似水，看似无力，却稳健精准。剑光粼粼，上下飞转，似一只斑斓彩蝶在花中翩翩起舞。
少女显然是真功夫在身，令人赏心悦目，看着这番精彩的表演，观众自然是纷纷叫好。
而君攸宁长时间在山野里混迹，哪里见过这般表演？他觉得美极了，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人群中的叫好声就数他的最大，叫得最欢。
很快一套剑法舞完，少女收剑而立，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额头有些许细汗，显得游刃有余。
拿过一只铜锣当盘，少女开始谢礼领赏，老汉则在一旁吆喝着：“乡亲们！这演也演了，看也看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老朽谢过各位咧！”
观众们很买账，纷纷打赏，有铜子有碎银，丢在铜锣叮当作响。少女从头走来，一个劲地谢礼，笑得甜甜的。
君攸宁不明所以，忙问身边的一位大叔：“这位大叔，请问现在是干什么？”
“小兄弟这是第一次看江湖卖艺？”
“是的，第一次看到。”君攸宁如实回答。
“哈哈，小兄弟，这卖艺人表演给咱们看，咱们看得开心了，自然要为出力的买账，打赏银钱，这出多出少就看自家心情。有些人还会打赏一些值钱物件。总之，人家出力，咱们出钱，就是这么个理儿。”
君攸宁一拍手，十分感激地看着旁边的大叔：“哦，原来是这样，大叔，谢谢了。”
“哈哈，小兄弟不用客气。”大叔哈哈大笑，十分爽朗。
说话间少女捧着铜锣就要来到跟前，君攸宁急忙在包裹里翻出一卷纯白的豹子皮，坚韧柔顺，绝对的珍品，价值不菲，啪的一声就放到了铜锣里。
少女一愣，周围的观众见此也乐了，哈哈大笑。
君攸宁挠挠头，真诚的问：“呃，这个不行吗？还是我去换些银钱再拿来给你？”
少女回过神来，看到少年眼中的真诚，甜甜一笑：“不用啦。我很喜欢，谢谢你，小哥哥。”
君攸宁开心地笑了，满脸真诚：“可以就好，你舞剑很好看。”
“谢谢！”少女再次道声谢，脸微微红，继续收赏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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