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田基本建设专业队(四)

    天气逐渐热了，錾石时崩起的石灰还真烫人，可石灰又防不胜防，烫的脚蹬手甩，衣服也到处都是窟窿小眼的，上工时专门弄了一套衣服随他烫。

    说真的，我真喜欢夏天感觉河水是那样的诱人、那样的亲切。

    山上用树木搭起来一个又一个遮荫棚，抵御火辣的太阳。我们小队用条石砌了一个石条桌，四周用条石做板凳，大家在这里喝水、抽烟。发展到后来吃过午饭有人跑到这石桌、石板凳上睡午觉，比屋里凉快多了。我正准备上山，房东余运委拿着毛巾来邀我下河洗澡。我俩一天三洗----上午收工、中午、晚上收工。跟我一个小队的龚善成也要跟我们下河，我们一般不邀请他人一起洗澡，因为洗澡的地方水比较深，游泳水平差的有淹死的先例。余运委问他会不会水，龚回答会。我们三就下河洗澡去了。

    我们洗澡的地方呈长方型，长约五十米，宽约五米，最深的地方约三到四米之间。脱了衣服，我叮嘱善成：“你在浅水的地方游一下我们看看。”他说好，就用狗爬式，双脚打的水花四溅人倒也漂在水面上。我看他的技术有点差，招呼他只能在这个地方洗，他答应了。我和运委就往深水区而去，老规矩一猛子扎进水里

    ，里面的鱼吓得四散而逃。我也追了几下，怎奈小河鱼太小、太狡猾，加之要上水面换气。我钻出水面，踩着水，双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气，然后，双脚一蹬向石岩边靠去。我们洗澡的常规，首先扎猛子，在水里面玩会水，再到石岩上躺着晒会太阳。身上的水要干没干的时候重新跳下水，各种动作都来一遍。我正在石岩上惬意地晒太阳，传来运委的呼叫：“快来-----”我坐起来一看，好家伙，善成将运委抱住了，双双沉入了潭底。妈呀，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深水区了。我顾不得多想，对着他俩的方向一头扎进了水里，很快就看见了他们在挣扎，幸亏河水清，能见度好不然就糟糕了。我上去抓着善成的屁股向河边推去，出了水面两人总算松开了手，运委吐了口水:“总算没淹死。”善成双手还在那里乱抓，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跑上去在他的屁股上甩了两大巴掌，他睁开了眼睛，嘴一张吐了一大滩水，：“我的妈呀，我没淹死。”“不是运委你就死了。叫你不要往上去，怎么就不听呢？”运委气冲冲地说：“我救你，

    你把我抱着不松，不是小高，我两都淹死了。”也没有心情洗了，我们赶紧穿好衣服回到住处，善成找队长请假回家，他也吓的不轻。回来一路都是颤惊惊的，他是要回家安魂了。

    通过此事，我跟运委再也不带人洗澡。龚善成自此后再也不下河洗澡了。

    多年后一谈下河洗澡，都忘不了将此事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