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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消失的蓝骑士,速切基地。

    用意念在level5和level5.1搜寻了一下之后顾鸿发现了一张画,上面描述的正是岚石要塞的一部分。

    “终于找到你了,level28的切入点。”

    顾鸿用肩膀贴近了画,想象着自己要融入进去,结果呢?是融入进去了没错,问题正出在这,融入进去之后的顾鸿直接摔了一跤。

    “什么垃圾切出方法,还不如最基础的实用呢。”

    顾鸿因为这个原因直接把这个类似的铁山靠的切出法给拉入了黑名单。

    四周看了看,远处座立着一座类似与城堡的东西。

    “找到你了。”

    顾鸿直接以超乎常人的速度飞了过去。

    “奇怪,我并没有感到强大实体的气息啊,蓝骑士呢?”

    顾鸿表达了内心的疑惑。

    纵使心中有许多不对劲不过他还是进入了要塞之中。

    确实是有强大实体的气息遗留不错,不过并没有看到人的踪影。

    “奶奶滴,蓝骑士呢?老子的蓝骑士呢?”

    顾鸿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直接碎了开来。

    “有人吗?”

    顾鸿刚拍碎桌子的时候听到了有人问有没有人的声音。

    “有,你是谁?”

    顾鸿尝试询问了起来,这只是为了防止他是窃皮这种东西跑了进来,毕竟蓝骑士都不在了,还是小心为妙。

    “不小心闯入这里的人。”

    那人当场老实巴交。

    “说吧,你人在哪?”

    “一处走廊上,不过是无限延伸的,你旁边有门吗?到处找找。”

    顾鸿找了半天,确实没有发现有走廊什么的,直到他发现了声音是从墙上传过来的。

    顾鸿:……

    “兄弟,你旁边有个红砖墙吗?仔细听听我声音是不是从里面穿出来的,是的话就试着走进去,或者我把墙砸开。”

    “还真是,我试试啊。”

    看见来人的头从墙上伸出来顾鸿直接两眼一黑,这骨廋如材的,活脱脱就像一个饿死鬼。

    “终于出来了,我被困在那个地方半个月了啊!半个月!要不是有杏仁水撑着我能活到现在?哥们,你还有吃的吗?给我,回头到我们基地双倍还给你。”

    就在这时速切终端突然响了起来。

    【检测的残余的速切玩家基地,请与其合并,档案上的协会长现在已经改成你了,他们关于协会长的记忆也全部为你,原来的已经死了,拥有我这部终极速切终端也只有你有这个资格了】

    这人是残余的速切玩家?顾鸿在心中问系统。

    【经检测为其中的高层】

    “皇家口粮要不要,先说好,只给一口啊。”

    顾鸿把背包里的皇家口粮拿了出来用稍微小一点的勺子挖了一口给他。

    那家伙吃完之后开始介绍起了自己。

    “我名字叫周树人,话说你为什么有我们组织的速切终端?”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叫周树人?”

    “不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所以为什么和鲁迅的原名一模一样?”

    “鲁迅?鲁迅是谁?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什么有我们组织的速切终端?”那人疑惑了起来。

    顾鸿懵逼了起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PS:赶工赶出来的一章,不说了,睡觉去了,之后将围绕下面这个故事来写,防止有人没看过而一脸懵。

    净土往事

    雨流狂坠,织成一张偌大的幕布。浓厚的乌云在天空铺洒开来,仿佛是死神撩开的广阔披风、又像是在大戏开幕之后群灯熄灭的剧院天花板。

    而这剧院的舞台上,是无头苍蝇般的芸芸众生。

    室内的油灯们有气无力地燃烧着自己。那本就微弱的光线在纷乱的人影来去之下愈发显得微不足道。“带上带上,都带上!”“快快快!”“呜……爹,我怕……”“这些就扔了吧,逃命重要。”“还喝?走啊!”“走?……往哪走……”“伞!伞呢?”

    雨滴砸在屋檐上的杂音完全盖不住室内的嘈杂。面色或焦急、或慌张、或恐惧的男男女女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在衣服上的每个荷包里都多多少少塞了些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丢掉的东西。尽管依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所有的人都无比精确地感知到:乌木城要完。不,或许整个净土都要完。

    慢慢整理完行装的人们开始陆续离开,撑起一把把样式各异的雨伞撞出这间临时集合的小酒馆,汇入在主街上涌动的人流。混乱的人群前呼后应、推推搡搡,和逐渐清冷下来的酒馆形成鲜明对比。

    酒馆的老板——一个蓄着浓密络腮胡的男人——依然站在柜台后,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是他把自己能联系到的脉络们召集到酒馆里、也是他自始至终都在指挥着焦灼的人们进行疏散,自己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试着离开。

    随着视线内的最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出大门,男人转身从柜台上取下两瓶清酒。他正欲开瓶,忽地瞥见西边角落处的酒座上居然还坐着一个女人。对方正单手托腮,沉默地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僵坐地像具蜡像。

    男人张张嘴,本想高声提醒她快走。但他转念一想,又没有出声,而是提着那两瓶酒走了过去。

    “我猜,那个女人就是你?”德尔塔问。

    “对,就是我。”克莱尔坦率地承认,“我也没想藏着。”

    窗外的旭光透过玻璃,洒在明净的地板上。但室内二人的心情并不祥和,反而略微有些……剑拔弩张。

    “克莱尔博士,您邀请我来您的办公室,就是为了讲这个故事么?”

    “非也非也,这不是叙旧吗?”克莱尔貌似是为表诚意地对德尔塔挤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好啦,你真不坐?”

    德尔塔摇头:“不了,多谢。您继续吧。”

    男人径直在克莱尔对面落座:“姑娘啊,你不跑?”

    克莱尔转头看向男人,友善地笑笑:“谢谢关心!不过,您不也没走吗?”

    男人闻言,忽然坐直身体,深沉地吟说:“因为我要跟我的酒馆共存亡。”

    “呃……”

    “你信吗?”

    “你这一说我可就不信了。”

    男人咧开大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大牙:“哈哈哈哈哈哈!嗯对,不是那样的。这破酒馆没了就没了呗,大叔我只是不知道往哪儿跑。”

    克莱尔略显僵硬的表情被这笑声化开了:“哈哈,是啊……我也一样。往哪儿跑?”

    男人晃晃手里的酒:“喝点儿?”

    “好啊。”

    男人低头开瓶,接着问道:“你在看啥?”

    “还能看啥?”克莱尔指了指远方的伽帕山脉,“看龙。”

    男人顺着她的手指瞥了一眼,视线飞出乌木城的城区,遥遥落在接近地平线的山川。

    山脉上空积压着层层叠叠的黑云,厚重到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塌,然后掩没群山。有数个模糊的黑点在黑云之中高速移动、碰撞,云层被它们的高速穿行撕扯出一个个的空洞,又迅速被四周疯狂涌来的气流填补。乌云的缝隙在时不时地喷吐雷电、呼吸狂风。狂泻的雨水则早已熄灭了刚刚燃起的山火,露出光秃秃的山头。

    男人嘟囔着满上酒杯:“哪看得清啊。”

    克莱尔却眼神迷离,梦呓般的喃喃:“但是很壮观呀……”

    “有一说一,确实。”男人嘿嘿一笑,把酒杯递给克莱尔,“喏。”

    随后便是漫长而沉默的对饮。也可能并不漫长?克莱尔的脑海正在被横冲直撞的思绪折磨的翻江倒海,她连入肚了几杯酒都没去数,更别说去记过了多久;也可能并不沉默?她好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个大叔聊了好多、又好像没有。但她记得,自己在回过神时已经不知不觉的问出了一句:“其实始祖龙它们或许能赢,对吧?”

    “不对。”男人斩钉截铁地吐出二字。

    “哈哈……啊?不,不对?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克莱尔睁大眼睛,眼中盈满不解。

    “因为对手是欧米伽。”男人耸耸肩,仰头灌酒。

    “……谁?”

    男人朝着乌云中的黑点努努嘴:“那群家伙的老大。别说他自己了,他的手下也个个都是狠人……”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黑点被明显敌对的另外一个狠狠撞上。双方缠斗片刻之后,前者忽地直直坠落下去,撞在坚硬的山体上。得胜的后者自豪地滑翔出一个骄傲的弧度,转而继续投入另一边的战斗。

    “别的不说,刚刚那遍山的野火你还记得吧?是卡帕一人做到的。整个龙血族就他会玩火儿。现在这个鬼天气可能是鸣龙们集群做到的吧,当然也有可能又是哪个龙血族的?总之我是还没听说过有哪个龙血族的会操纵天气。”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而且龙血族到底是什么?欧米伽和卡帕又是……?”

    “别忘了我的副业——”男人忽然伸手摘下了自己那顶形状奇怪的帽子,露出尖尖的耳廓。他拍拍耳朵:“乌木城最棒的情报贩子!就算我不在酒馆这种消息灵通的地方收集情报,我这老伙计也能把我想听到的一切全部顺着风儿取来!老方便了。况且,我也不是原住民呀。”

    克莱尔错愕地点点头:“噢噢,原来您不是人……”

    “对。诶,这话在你们人类的语境里好像不是这味儿?”

    “咳,抱歉。”克莱尔哑然失笑。

    男人把帽子重新盖上:“总之,欧米伽来了,就说明这里没了。净土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克莱尔停止叙述,拿起桌上的清水润了润喉。

    德尔塔一直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作为龙血族前成员,她并非对这段关乎龙血族的故事毫无反应,而是不敢有反应。德尔塔依旧没有明白克莱尔的用意,她担心自己表现出的或悲或喜是否都会显得不太得体。

    “德尔塔。”

    “您说。”

    “那个时候……你出生了吗?”

    德尔塔并没有克莱尔猜想中的迟疑:“出生了。”

    没等克莱尔回话,德尔塔进一步的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参与了。”

    “……”

    “……”

    “……”

    “……要不,您先讲完?”

    “……也好。”

    “其实啊,大叔我是懒得跑咯。你真的可以去找找那些个术士啊矮人啊什么的,他们没准有什么离开净土的秘法噢?另外,流萤之森那边有始祖龙在召集人群,说不定是有法子了。”

    克莱尔低着头,声音沉闷,好像是紧咬着牙:“哪里能比得上这儿……”

    “嗨,这里都快没了,就无所谓什……”男人突然噤声,神色肃穆。

    克莱尔茫然的抬起头:“诶?怎么了?”

    “听。”男人说,“……有惨叫!”

    即使克莱尔没有男人那样的顺风耳,异响也已经明显到足以被听见了。街上的嘈杂人声里突然切入了一串由惊呼与惨叫编织而成的杂音,并伴随着声源的步步紧逼而持续扩散,宛如击碎整片水面的石子。

    “有情况!”男人立刻拍案而起并夺门而出,毫不迟疑地冲进雨帘。克莱尔犹豫片刻,抓起一旁的黑伞紧追上去。

    男人正站在滂沱大雨里,伸长了脖子地往人群疏散的方向张望。彼方的人群正在连滚带爬地往回撤退,有好几个人因为步伐不稳而被绊倒,身上的杂物洒了一地。

    “什么情况?”克莱尔把伞罩在男人头顶,“什么东西过来了?”

    这时她发觉男人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好像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怕,因为男人的脸上只有严肃与郑重。他嗅嗅鼻子:“龙血……”

    人群的中间在蠕动、在裂开。昂首阔步的罪魁祸首就那么慢慢地出现在二人眼前。

    那是一只体长四米有余的巨型螳螂。但它通体玄黑、体表覆盖着漆黑光滑的龙鳞,仿佛常胜将军所披挂的玄青战甲。拖曳在身后的尾巴也是一条货真价实的龙尾,森然的骨质尖刺排满两侧。它势不可挡地前进,动作烦躁地不断挥动镰刀般的前肢砍翻挡在身前的人群。由于拥挤而来不及撤开的人们纷纷中刀,被砍中的部位当即豁开巨大的伤口,殷红的血流染满了他们的衣服和身下的泥土。哭号声夹杂着雨声流过街道,闻之揪心。

    螳螂四下环视着,似乎在找什么。它淡绿色的复眼漫不经心地从克莱尔和男人身上拂过,未作停留。

    男人伸手抓住克莱尔的手臂,低声说:“别怕!它,它不是冲我们来的!别理它,就行!”

    “大叔你在发抖诶……”

    “我控制不了!”男人用另一只手死死捏住这一只,好让自己不要抖的那么厉害,“龙血威慑名不虚传……这家伙是龙血族的……”

    克莱尔瞪大双眼,愕然地打量起这只怪异的螳螂,双唇微张似是要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口。最后她也只是茫然地望了望螳螂所走的方向,迷迷糊糊地想看看那边有什么可找……

    这时,忽然有什么东西从那边的巷子拐角慢慢地蹭了出来。克莱尔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男孩。

    男孩非常瘦弱,没有打伞,被雨水浸透的衣服贴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瘦骨嶙峋的身体。他正一脸痴呆地四下环顾,也好像在找什么。似乎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乞丐?

    男人也顺着克莱尔的视线发现了他,有些愣神:“……我以前怎么没在酒馆边看到过他?”

    与此同时,螳螂也看到了男孩。它看上去颇为惊喜似的扬了下脑袋,立刻朝着男孩的方向径直爬去——

    螳螂的动作被克莱尔尽收眼底,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快救人!”

    “什——什么?”男人反应过来的瞬间,身边就只剩下了一把被扔在地上的雨伞。

    克莱尔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但就是身体比思绪更快——兴许是喝了酒?她朝着那个还在墙边晃悠的男孩飞速奔去,尽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过去了能做什么。

    螳螂有些错愕似的僵住,但过去了仅仅半秒,它立刻恢复了行动,并也开始加速冲向男孩。螳螂腿部关节处的鳞甲彼此摩擦,发出铿锵的声响,宛如刀剑合鸣。

    因为距离的优势,克莱尔先一步跑到了男孩的面前。男孩老早就看见这个女人和那只螳螂在朝自己这边飞奔了,但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它。克莱尔不由分说的抓起男孩的手就想带着他往巷子里跑:“快走!”

    男孩一脸茫然,双眼无神,看起来确是智商存在问题。克莱尔这一拉才发现男孩轻的惊人——没有反应过来的男孩被拽倒在地,泥水沾了一身。克莱尔赶紧拉起男孩,顺势索性抱起后者——并发现他是真的好轻好轻——快速跑进巷子。

    克莱尔没敢回头,但她能听见螳螂正在发出愤怒的嘶鸣声,步足敲打在地面上的啪嗒声愈加密集,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怀里的男孩先是发愣,继而开始挣扎,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

    “别怕,别怕,我救你……”克莱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巷子里狂奔,但很快她就想起这条巷子似乎是——

    “死路!”随着一个九十度的转角,一堵灰蒙蒙的高墙霎时拦在了克莱尔面前……一种仿佛刚刚直接撞上去了的愤懑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完了……”克莱尔不知所措地回头,面色苍白地直面那只高速逼近的螳螂。螳螂已经高高的举起前肢,全身都卷携着一股要把面前的人一刀断首的气势。

    有那么一瞬间,克莱尔幻视出了正在挥动巨镰的死神。

    但螳螂的身形突然一滞,这个影像也猛然碎裂。克莱尔和螳螂都随之一愣,一齐疑惑地往后方看去,看见了正死死抱着螳螂的尾巴、毫不在意骨刺已深深扎入两臂和胸膛的男人。

    他正趴在地面上,试图用全身的重量拖住螳螂:“跑!放了那个男孩!他也——呃啊!”

    螳螂不费吹灰之力地扬起尾巴,轻而易举地把男人甩到了另一侧的墙壁上。男人重重地摔在一堆木箱里,久久没能爬起。

    ……

    “哥。哥。”男孩的声音响起,但不在怀里。

    克莱尔这才发觉,就在刚刚自己还在呆若木鸡的时候,男孩已经挣开了自己,并走到了螳螂身前。

    “哥……?”克莱尔恍惚着重复着这个字,仿佛忘了这个字的含义。

    螳螂低头看着男孩。并不存在眼神一说的复眼却似乎透露出了慈爱的光芒:

    “以后别乱跑了。”它开口了,声音嘶哑。

    “嗯嗯。”男孩用力地点头。

    螳螂瞟了一眼克莱尔。克莱尔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爸爸他,等不及了吧?”男孩问。

    螳螂点点头:“对。我们走吧?”

    “好。”男孩绕到螳螂的身后,动作娴熟地爬到它的背上,小手乖巧的搂紧螳螂的腹部。

    螳螂没再看克莱尔。它的双镰开始凝聚起淡蓝色的光芒,最终在达到刺眼的程度之后猛地纵向一劈——“啪嚓!”

    空间被螳螂劈出了一道泛着星空般光辉的裂缝。裂缝崩解着扩大,并在螳螂带着男孩走进裂缝之后逐渐消散,化作纷飞的光屑。

    “再往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克莱尔饮尽了杯中的残液。

    “是的。”德尔塔说。

    “我看过你写的文档了。那个男孩……是宇普西隆?他的……本体?”

    “是他。身体的话应该正是本体。”德尔塔点头。

    “欧米伽安排给宇普西隆的任务就是找个巨物附身,然后尽情释放毒素,彻底摧毁当地的生态环境。由于始祖龙和龙血族展开的战线过于纷乱,他和我们走散了。要是他自己知道该选择什么‘巨物’那还好说,但他是个傻子,而且也需要有人在他‘灵魂出窍’时保护他的本体。于是龙血族后面派出了拥有‘门径’能力的约塔去找他汇合。说来也巧,我来到M.E.G.时,也是亏了约塔的门径能力。”

    “……”

    “而宇普西隆最后居然是选了伽帕山脉……我是真的没有料想到那种离谱的事情,也是真的不知道他竟然能做到那种程度。我和宇普西隆不是一队,我不了解他。”

    是啊……离谱。克莱尔终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画面。

    地面在战栗、乌云在震颤。她奋力站上高处,不敢置信地看着远方的群山就那样“站”了起来——山川的山体开始碎裂,整个过程好似一具绝世的完美雕像自己从原料中挣脱而出一般,一条蜿蜒千里的石质巨龙就那么从破碎的山脉之中挣扎成型。它抖落一身的巨石与碎山,把自己又浓重又广阔的影子投射在大地之上。它在高天之上张开自己深渊似的巨口,似乎正在发出无声的咆哮——但在仅仅十几秒后,这座完美的雕塑猝然崩碎,大洋般的绿色液体从中泄露、化作暴雨落下。很快,这些海量的猛毒将在地面汇成江河。

    假设山岳有灵,可能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结局竟是以龙之尊颜裂于苍穹。

    “克莱尔博士?”

    “啊。”克莱尔这才停止回忆,如梦方醒。

    “我也看过您写的净土文档。其实我有些好奇,您是怎么离开那里的?那个出口里提到的‘他们’是……?”德尔塔小心翼翼地发问。

    “怎么,我没死的事情让你很失望?”克莱尔苦笑一声。

    “不不不,当然没有!若是您不愿意透露,我绝不会追问。”

    “也不是不愿意……但我现在没心情说而已。以后我可能会写在文档里吧。”克莱尔忽然显得颇为疲倦,“现在没什么事啦,你可以走了。谢谢你的配合。”

    德尔塔愣了愣神,有些愕然:“您叫我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个?”

    克莱尔反问:“那你觉得我叫你来是要干嘛?你不是龙血族前成员嘛,前段时间我又看到了你负责的相关文档,就想找你了解一下那只螳螂和那个男孩的事情而已。约塔和宇普西隆是吧?我记下了。”

    “我……我以为您正是因为我是龙血族前成员、又因为净土一役,所以要向我兴师问罪……”

    “你这都说了是前成员呀?”克莱尔歪歪头,直视德尔塔的双眼,“再说,上头已经接纳了你,我能怎样?”

    德尔塔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去揣测克莱尔的心思。于是她顺从克莱尔的意思欠了欠身:“那么,告辞了,克莱尔博士。”

    她转身欲走。这时,克莱尔的声音突然冷不丁的响起:“你刚刚承认了你是参与者。我懒得去追问你做过什么、也不关心你现在究竟是不是真的投诚。我只希望你不会忘记你侮辱了多少条活生生的生命。”

    德尔塔没有回答,而是忽然开始一颗颗的解开胸前的扣子。

    在克莱尔吃惊的眼神中,德尔塔完全褪下了上衣,把自己的背部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前者眼前——

    德尔塔的整个后背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肌肤,狰狞的伤疤爬满了她的脊背。伤疤有新有旧,甚至还有数道是明显新添不久,尚在血肉模糊的阶段。伤痕的形状完全一致,呈现出附有图案的长方形——貌似、貌似是皮带的铁扣……

    “我没忘过。我每晚都会提醒自己,惩罚自己。我知道这不算什么,但是我能时刻提醒我自己:我是个罪人。”

    德尔塔穿好上衣,开门离去。留下独自出神的克莱尔。

    良久,克莱尔长舒一口气。她看了看眼前的数据库,思索片刻,敲起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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