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作坊的诞生
经过几天的赶工，村头厂房终于完工。
属于陆永辉的小作坊也算正式成立了。
厂房围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前后两个大门，前门出货，后门进料。
接下来就是订购容器，需要一个非常大的容器进行勾兑，散装洋酒出炉后运到另一个车间进行装瓶封盖。
工人都找好了，全是娇婶介绍过来的大姨大婶，不是邻居就是亲戚，一个村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沾亲带故。
勾兑还是陆永辉自己来，暂时刚起步，保密措施还是要有的。
而且也不是天天开工，计件算工钱，否则堆太多卖不出去也是个头疼的问题。
面包车归大东，不忙的时候就带着陈伯去收空酒瓶，收多少算多少。
不是陆永辉不想做正行，实在是不会做。
两世加一起也是个没知识没文化的土佬，除了打工以外就只做过假货，正经买卖根本没接触过，什么连锁店、金融、工业等等这种大买卖，贸然进去不赔个底朝天才怪。
娱乐行业更不用想，那是大佬才能玩的行业。
想做正行搵钱没那么容易，港岛就那么大的地方，各行各业做到顶的豪门几乎处于饱和状态，想出头比社团可要难多的多。
那种空手套白狼或者拿点小本钱就敢跑江湖，最后越做越大发家致富的不是没有，但也只是极个别而已，一万个里面都不一定有一个。
混出头的那个还有可能是别人的白手套或者打工仔。
要说在北面白手起家，地大人多市场空白机会多很正常，可要说在港岛搵正行白手起家？呵！骗鬼的！
所以，不如继续在自己熟悉的行业里混更来的更轻松一些。
陆永辉骑着小摩托从村头回来，手里拎着烧鹅往里面走着，狗子闻着味立马跑了过来，扭着屁股尾巴摇的快起飞了。
烧鹅放到菜板上扭头问道：“今天怎么没看到阿仁和鸡仔。”
大东一边闷米饭一边憨声说道：“说去给社团做事，好像是谁欠了他大哥钱去要账吧。”
陆永辉无语，就鸡仔那样的别说要账，打架都不会。
拎起菜刀手起刀落，‘哐哐哐’几下就把烧鹅劈成好几块，烧鹅屁股位置扔到地上，立马被狗子叼走，跑到一边两个前爪护着，吭哧吭哧的狂啃。
养了一个多月，狗子体型大了不少，没表情的时候略带凶相，看到熟人立刻傻憨憨。
陆永辉将剁好的烧鹅装盘放在了一边又问道：“可乐苏来电话没有？”
大东摇摇头：“一个电话都没来。”
“怎么回事？应该卖的差不多了吧，怎么还不来进货。”
按照陆永辉心里的估算，可乐苏前几天就应该卖的差不多才对，可到现在都没个消息，心里不由有些疑惑。
夹着烟向门外走去，路过狗子身边时，好像怕陆永辉抢鹅屁股似的，一对小眼睛用防备的眼神看着陆永辉，直到陆永辉出去后，才继续啃鹅屁股。
鱼摊前一条鱼都没有，以前大多数都是陆永辉去进货回来卖，现在陆永辉有了自己的事业，哪还有心思继续卖鱼。
坐到棚子下面抽着烟乘凉。
一根烟还没抽完，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鱼摊前面，还带起一些尘土。
陆永辉家门前这条路，是南边出村唯一的一条路。
车门打开，三小姐阿瑜走了下来。
陆永辉拉过来一把小椅子放下，指了指道：“坐。”
阿瑜翻了个白眼，坐到陆永辉身边。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阿瑜先开了口。
“阿辉，你们之间....”
“好了，你不要说了。”陆永辉抬手打断阿瑜要说的话，随手把烟头弹到马路上后继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就没考虑过涛叔的想法吗？”
“我爸？”
阿瑜茫然的看向陆永辉，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陆永辉叹口气说道：“三姐，你阿妈去世的时候确实是阿就在安慰你开导你，但这不代表你就非他不可，涛叔搞丁权盖村屋也是为了大家好，可那些大老板为了钱，想要侵占乡亲们的利益，所以涛叔才会站出来跟他们斗。”
提起去世的阿妈，一旁的阿瑜情绪瞬间低落。
陆永辉继续道：“但涛叔一个人是斗不过他们的，你阿妈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害，现在涛叔除了继续搞丁权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你身上，他不希望你跟我们这些乡下烂仔走到一起的，他希望你能走出新屋邨，走出新界，去外面的世界多看一看，难道你不懂吗？”
阿瑜眼里流出两行清泪，接过陆永辉递过来的纸巾‘呜呜’的哭了起来。
陆永辉没再说什么，扶起阿瑜把她送回到出租车上，拍了拍车顶，示意师傅可以走了。
从始至终，阿瑜都没再开口说过一个字。
随着出租车渐行渐远，阿瑜捏着纸巾回头看向身后，看到路边的陆永辉依旧在挥手告别。
阿瑜也抬起手臂，隔着后挡风玻璃挥起了手。
无声的告别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
吃完饭，大东把碗筷都收拾去厨房，一整只烧鹅被两人吃的一干二净，剩下几块骨头也都赏给了狗子。
擦擦嘴，陆永辉起身道：“大东看家，我出去转转。”
“知道了辉哥。”
骑上小摩托，一溜烟的驶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
陆永辉来到了粉情人酒吧门口，可乐苏一直没动静，他想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总不能事业刚起步就腰斩吧。
大门紧闭，小弟也不见踪影。
推门进去后陆永辉惊住了，此时的酒吧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没有一个是完好的，柜台上摆放的酒水也都摔的稀巴烂，吧台前满地的玻璃碎片。
“有人吗？有冇人啊？”
连续叫喊了好几声，酒吧忽然亮起两盏灯，一个人走了过来。
“哦，是辉哥啊。”
过来这个陆永辉见过，正是可乐苏两个小弟中的一个。
陆永辉问道：“可乐苏呢？”
小弟扭头撅撅嘴，示意可乐苏在那边。
陆永辉点点头后走到拐角的一个卡座处，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可乐苏，头上缠着绷带手里拿着冰块。
“什么情况？”
可乐苏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唉~’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敷冰块。
陆永辉正要继续追问，忽然门口响起叫骂声。
“叼你个嗨母的可乐苏，滚出来！自己场子的妞都罩不住开什么酒吧！”
接着就是呯呯嗙嗙的打杂声，片刻就走到了可乐苏所在的卡座。
等那人过来后见到陆永辉，瞬间傻了眼。
“阿哥？你怎么在这里？”
陆永辉问道：“阿仁，你这是干嘛？”
“呃...”阿仁扔下手里的铁棍，叹口气坐过来说道：“阿哥，我马子阿梅让人打了，还是在自己场子里被人打的，我不要个说法以后还怎么出来混啊！”
属于陆永辉的小作坊也算正式成立了。
厂房围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前后两个大门，前门出货，后门进料。
接下来就是订购容器，需要一个非常大的容器进行勾兑，散装洋酒出炉后运到另一个车间进行装瓶封盖。
工人都找好了，全是娇婶介绍过来的大姨大婶，不是邻居就是亲戚，一个村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沾亲带故。
勾兑还是陆永辉自己来，暂时刚起步，保密措施还是要有的。
而且也不是天天开工，计件算工钱，否则堆太多卖不出去也是个头疼的问题。
面包车归大东，不忙的时候就带着陈伯去收空酒瓶，收多少算多少。
不是陆永辉不想做正行，实在是不会做。
两世加一起也是个没知识没文化的土佬，除了打工以外就只做过假货，正经买卖根本没接触过，什么连锁店、金融、工业等等这种大买卖，贸然进去不赔个底朝天才怪。
娱乐行业更不用想，那是大佬才能玩的行业。
想做正行搵钱没那么容易，港岛就那么大的地方，各行各业做到顶的豪门几乎处于饱和状态，想出头比社团可要难多的多。
那种空手套白狼或者拿点小本钱就敢跑江湖，最后越做越大发家致富的不是没有，但也只是极个别而已，一万个里面都不一定有一个。
混出头的那个还有可能是别人的白手套或者打工仔。
要说在北面白手起家，地大人多市场空白机会多很正常，可要说在港岛搵正行白手起家？呵！骗鬼的！
所以，不如继续在自己熟悉的行业里混更来的更轻松一些。
陆永辉骑着小摩托从村头回来，手里拎着烧鹅往里面走着，狗子闻着味立马跑了过来，扭着屁股尾巴摇的快起飞了。
烧鹅放到菜板上扭头问道：“今天怎么没看到阿仁和鸡仔。”
大东一边闷米饭一边憨声说道：“说去给社团做事，好像是谁欠了他大哥钱去要账吧。”
陆永辉无语，就鸡仔那样的别说要账，打架都不会。
拎起菜刀手起刀落，‘哐哐哐’几下就把烧鹅劈成好几块，烧鹅屁股位置扔到地上，立马被狗子叼走，跑到一边两个前爪护着，吭哧吭哧的狂啃。
养了一个多月，狗子体型大了不少，没表情的时候略带凶相，看到熟人立刻傻憨憨。
陆永辉将剁好的烧鹅装盘放在了一边又问道：“可乐苏来电话没有？”
大东摇摇头：“一个电话都没来。”
“怎么回事？应该卖的差不多了吧，怎么还不来进货。”
按照陆永辉心里的估算，可乐苏前几天就应该卖的差不多才对，可到现在都没个消息，心里不由有些疑惑。
夹着烟向门外走去，路过狗子身边时，好像怕陆永辉抢鹅屁股似的，一对小眼睛用防备的眼神看着陆永辉，直到陆永辉出去后，才继续啃鹅屁股。
鱼摊前一条鱼都没有，以前大多数都是陆永辉去进货回来卖，现在陆永辉有了自己的事业，哪还有心思继续卖鱼。
坐到棚子下面抽着烟乘凉。
一根烟还没抽完，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鱼摊前面，还带起一些尘土。
陆永辉家门前这条路，是南边出村唯一的一条路。
车门打开，三小姐阿瑜走了下来。
陆永辉拉过来一把小椅子放下，指了指道：“坐。”
阿瑜翻了个白眼，坐到陆永辉身边。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阿瑜先开了口。
“阿辉，你们之间....”
“好了，你不要说了。”陆永辉抬手打断阿瑜要说的话，随手把烟头弹到马路上后继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就没考虑过涛叔的想法吗？”
“我爸？”
阿瑜茫然的看向陆永辉，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陆永辉叹口气说道：“三姐，你阿妈去世的时候确实是阿就在安慰你开导你，但这不代表你就非他不可，涛叔搞丁权盖村屋也是为了大家好，可那些大老板为了钱，想要侵占乡亲们的利益，所以涛叔才会站出来跟他们斗。”
提起去世的阿妈，一旁的阿瑜情绪瞬间低落。
陆永辉继续道：“但涛叔一个人是斗不过他们的，你阿妈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害，现在涛叔除了继续搞丁权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你身上，他不希望你跟我们这些乡下烂仔走到一起的，他希望你能走出新屋邨，走出新界，去外面的世界多看一看，难道你不懂吗？”
阿瑜眼里流出两行清泪，接过陆永辉递过来的纸巾‘呜呜’的哭了起来。
陆永辉没再说什么，扶起阿瑜把她送回到出租车上，拍了拍车顶，示意师傅可以走了。
从始至终，阿瑜都没再开口说过一个字。
随着出租车渐行渐远，阿瑜捏着纸巾回头看向身后，看到路边的陆永辉依旧在挥手告别。
阿瑜也抬起手臂，隔着后挡风玻璃挥起了手。
无声的告别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
吃完饭，大东把碗筷都收拾去厨房，一整只烧鹅被两人吃的一干二净，剩下几块骨头也都赏给了狗子。
擦擦嘴，陆永辉起身道：“大东看家，我出去转转。”
“知道了辉哥。”
骑上小摩托，一溜烟的驶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
陆永辉来到了粉情人酒吧门口，可乐苏一直没动静，他想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总不能事业刚起步就腰斩吧。
大门紧闭，小弟也不见踪影。
推门进去后陆永辉惊住了，此时的酒吧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没有一个是完好的，柜台上摆放的酒水也都摔的稀巴烂，吧台前满地的玻璃碎片。
“有人吗？有冇人啊？”
连续叫喊了好几声，酒吧忽然亮起两盏灯，一个人走了过来。
“哦，是辉哥啊。”
过来这个陆永辉见过，正是可乐苏两个小弟中的一个。
陆永辉问道：“可乐苏呢？”
小弟扭头撅撅嘴，示意可乐苏在那边。
陆永辉点点头后走到拐角的一个卡座处，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可乐苏，头上缠着绷带手里拿着冰块。
“什么情况？”
可乐苏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唉~’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敷冰块。
陆永辉正要继续追问，忽然门口响起叫骂声。
“叼你个嗨母的可乐苏，滚出来！自己场子的妞都罩不住开什么酒吧！”
接着就是呯呯嗙嗙的打杂声，片刻就走到了可乐苏所在的卡座。
等那人过来后见到陆永辉，瞬间傻了眼。
“阿哥？你怎么在这里？”
陆永辉问道：“阿仁，你这是干嘛？”
“呃...”阿仁扔下手里的铁棍，叹口气坐过来说道：“阿哥，我马子阿梅让人打了，还是在自己场子里被人打的，我不要个说法以后还怎么出来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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