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相信后人的智慧
“终于来了。”柳长谦看着接二连三的炮弹砸向云州城墙，一艘艘的大船终于在那漫天绚丽中露出了狰狞的神采。
“柳相说的可是摩尼教？”韩茂林看的心惊肉跳，他终于没法淡定了。
本朝以摩尼教起家，后来君权坐稳，复以阳儒阴法治理天下。
“摩尼教我都甚至都不担心，我名为在云州隐居，实则一直在暗地里调查商贸海禁之事，愈发知道天下之大啊。过去，有重重的大海隔绝世界之往来，我在想，若将来有万艘这样的战舰，我们大乾朝又如何能抵挡呢？”
“一万艘？柳相莫不是说笑了，我看那战舰，所需要耗费的物资不可计数，以本朝国力，想要制造十艘，已经实属困难。”韩茂林并非没有见识，他大概看了几眼那战舰，就已经能初步估计所需耗费的物资和钱粮了。
“可他们若是以此为基，掠取天下之财力，又当如何呢？”
“这…”韩茂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已经超出了内圣外王的范畴。
他本来还想说，诸如倒行逆施，人神共愤之类的话语，不过想来到底苍白无力。
“不过柳相，我们要相信后人的智慧啊。”韩茂林说罢，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是朝廷重臣，他们都乱了，下面岂不是更乱了？
随后就看到，一只信鸽飞到了柳长谦面前，旋即他在柳相的示意下，走上前去，取下了信鸽身上的书信。
“我早就在他们中埋下了线人。”柳长谦一副掌控一切的神采，不枉他在云州一番苦心。
“信上说，除了他们摩尼教众以外，还有四路应援，分别是圣澜王国、倭人、可答汗和奥丁王国一位公爵。”
韩茂林详略介绍了一下书信上的内容，看来柳相在摩尼教中的线人级别并不低，知道这么多的内幕。
“看韩部堂已经胸有成竹，恐怕部署得差不多了吧。”柳长谦看见韩茂林并没有慌张，他捋了捋胡须，对方除了是总督，还领兵部尚书衔，可以节制一省之兵马。
“待我回行台府后，便一纸文书戚将军，有他在，倭人无忧矣，至于圣澜王国的战船和摩尼教徒，我江南兵马足以清剿。这样一来，奥丁王国公爵的三百万两白银，他们也就拿不到了。”
“唯独北方可答汗，还须柳相亲自走一遭了，我这就制书内阁，交由夏相定夺，以遥指江南一切事务。”
“走一遭无妨，我唯独担心的是，江南兵马是否真能清剿？”柳长谦面露疑色。
“当年，宁王反叛，王文成公亦何惧哉？”韩茂林欲复当年王文成公平叛故事，以成就不世功业。
“也好。”柳长谦知道韩茂林想要建立功业之心若渴，也不横加阻拦，又道，“此番去北方无不可，唯独想要一人随行，不知韩部堂可否答应？”
“柳相言重了，国家大事，莫说一个人，就是千人万人，柳相一声令下，韩某自当尽力而为。”
韩茂林听说柳长谦愿意起身，他当下拍了拍胸脯，表示那又有什么问题？
当年，柳相太极之威，至今仍在北方的大草原上流传，说他是耶律楚材在世，长春真人复生，如此威名，何愁大事不成？
末了，他又问道：“更不知柳相所讨要者何人？江学台还是？”
“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郎，他叫林凡。”
又是林凡？
韩茂林想起昨天刘参议来报的一个人物，他陷入了沉思。
二人谈论之间，云州城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向来天下太平，谁曾想，有人造反？
驻扎在云州府的官兵早已经在一声声炮响之后，就都出动了。不过长期懈怠于兵事，再加上员额不满，他们原本还准备躲在城墙后面，等待敌人登陆再反冲。
哪曾料到，他们向来视之如铜墙铁壁的城墙，现在如纸糊的一样，还有不少兵卒，瞬间就被城墙被炸开的滚石砸成肉饼。
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
“我这火炮可是大有名头，当初屹立在金角湾，号称万王之王，永不陷落的神圣堡垒，都硬生生被它炸开，区区一个东方小城，又算得上什么？”
甲板上，一个黑袍老者正跟摩尼教左使吹嘘着，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雄伟的君主，他认为只有那位雄主才无愧于万王之王的称号。
那位雄主当时也是这般凝视那堡垒的吧。
在他身后，是十几个拿着法杖的魔法师，他们在吟唱着不知名的咒语，在给火炮加持。
在船厢中，还有不少手持阔剑的战士，只等着城墙被完全炸开，等战舰靠岸，他们便一股脑地冲进城中，跟摩尼教徒会和。
六艘商船，在抵近云州城之后，便迅速从堆满香料的船舱中，伸出一排排黑森森的炮口。
摩尼教已经在云州城准备好了许多的补给，只待攻下云州城，便又顺流而下攻占岚州，再逆流而上，直捣集庆，这是事先沙盘预演，筹划好了的行进路线。
云州城内，摩尼教徒们也没闲着，在听到岚江上传来的炮火声，圣子大人一声令下，便全部行动起来了。
以有备战无备，想来也是一边倒的胜利。
“圣子大人，阵法已成，但是唯独阵眼还缺少一个圣女。”眼看圣澜王国的炮舰和教徒们已经都出动了，右使还是不放心，她总担心还有变故。
虽然筹谋已久，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知道最后会什么样子。
“嗯，本座知道，但是此阵的威力，取决于圣女的质量，并不能随便拉一个人当圣女。”
圣子负手向前，他又道，“擒贼先擒王，你同我去芙蓉轩，只要把云州的一众大小官员全部抓住，云州当不战自取。”
他知道今天晚上真正的关键，就在芙蓉轩里，什么火炮，你轰得开城墙，又能奈何得了云州的那些官威加身的大人吗？
说罢，二人便一前一后，来到了芙蓉轩。
他自信，阵法已成，可以极大压制乾朝官员的官威，使之力量大幅度减弱，即便是江南省总督在此，也只能发挥不到一成的力量。
哪怕是首辅夏世杰亲临，他也自谓有一战之力。
他这次到芙蓉轩，除了擒贼先擒王，也准备在那里挑选一位圣女，他有一种预感，圣女的绝佳人选，就在那里。
只要圣子圣女齐备，他相信，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柳相说的可是摩尼教？”韩茂林看的心惊肉跳，他终于没法淡定了。
本朝以摩尼教起家，后来君权坐稳，复以阳儒阴法治理天下。
“摩尼教我都甚至都不担心，我名为在云州隐居，实则一直在暗地里调查商贸海禁之事，愈发知道天下之大啊。过去，有重重的大海隔绝世界之往来，我在想，若将来有万艘这样的战舰，我们大乾朝又如何能抵挡呢？”
“一万艘？柳相莫不是说笑了，我看那战舰，所需要耗费的物资不可计数，以本朝国力，想要制造十艘，已经实属困难。”韩茂林并非没有见识，他大概看了几眼那战舰，就已经能初步估计所需耗费的物资和钱粮了。
“可他们若是以此为基，掠取天下之财力，又当如何呢？”
“这…”韩茂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已经超出了内圣外王的范畴。
他本来还想说，诸如倒行逆施，人神共愤之类的话语，不过想来到底苍白无力。
“不过柳相，我们要相信后人的智慧啊。”韩茂林说罢，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是朝廷重臣，他们都乱了，下面岂不是更乱了？
随后就看到，一只信鸽飞到了柳长谦面前，旋即他在柳相的示意下，走上前去，取下了信鸽身上的书信。
“我早就在他们中埋下了线人。”柳长谦一副掌控一切的神采，不枉他在云州一番苦心。
“信上说，除了他们摩尼教众以外，还有四路应援，分别是圣澜王国、倭人、可答汗和奥丁王国一位公爵。”
韩茂林详略介绍了一下书信上的内容，看来柳相在摩尼教中的线人级别并不低，知道这么多的内幕。
“看韩部堂已经胸有成竹，恐怕部署得差不多了吧。”柳长谦看见韩茂林并没有慌张，他捋了捋胡须，对方除了是总督，还领兵部尚书衔，可以节制一省之兵马。
“待我回行台府后，便一纸文书戚将军，有他在，倭人无忧矣，至于圣澜王国的战船和摩尼教徒，我江南兵马足以清剿。这样一来，奥丁王国公爵的三百万两白银，他们也就拿不到了。”
“唯独北方可答汗，还须柳相亲自走一遭了，我这就制书内阁，交由夏相定夺，以遥指江南一切事务。”
“走一遭无妨，我唯独担心的是，江南兵马是否真能清剿？”柳长谦面露疑色。
“当年，宁王反叛，王文成公亦何惧哉？”韩茂林欲复当年王文成公平叛故事，以成就不世功业。
“也好。”柳长谦知道韩茂林想要建立功业之心若渴，也不横加阻拦，又道，“此番去北方无不可，唯独想要一人随行，不知韩部堂可否答应？”
“柳相言重了，国家大事，莫说一个人，就是千人万人，柳相一声令下，韩某自当尽力而为。”
韩茂林听说柳长谦愿意起身，他当下拍了拍胸脯，表示那又有什么问题？
当年，柳相太极之威，至今仍在北方的大草原上流传，说他是耶律楚材在世，长春真人复生，如此威名，何愁大事不成？
末了，他又问道：“更不知柳相所讨要者何人？江学台还是？”
“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郎，他叫林凡。”
又是林凡？
韩茂林想起昨天刘参议来报的一个人物，他陷入了沉思。
二人谈论之间，云州城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向来天下太平，谁曾想，有人造反？
驻扎在云州府的官兵早已经在一声声炮响之后，就都出动了。不过长期懈怠于兵事，再加上员额不满，他们原本还准备躲在城墙后面，等待敌人登陆再反冲。
哪曾料到，他们向来视之如铜墙铁壁的城墙，现在如纸糊的一样，还有不少兵卒，瞬间就被城墙被炸开的滚石砸成肉饼。
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
“我这火炮可是大有名头，当初屹立在金角湾，号称万王之王，永不陷落的神圣堡垒，都硬生生被它炸开，区区一个东方小城，又算得上什么？”
甲板上，一个黑袍老者正跟摩尼教左使吹嘘着，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雄伟的君主，他认为只有那位雄主才无愧于万王之王的称号。
那位雄主当时也是这般凝视那堡垒的吧。
在他身后，是十几个拿着法杖的魔法师，他们在吟唱着不知名的咒语，在给火炮加持。
在船厢中，还有不少手持阔剑的战士，只等着城墙被完全炸开，等战舰靠岸，他们便一股脑地冲进城中，跟摩尼教徒会和。
六艘商船，在抵近云州城之后，便迅速从堆满香料的船舱中，伸出一排排黑森森的炮口。
摩尼教已经在云州城准备好了许多的补给，只待攻下云州城，便又顺流而下攻占岚州，再逆流而上，直捣集庆，这是事先沙盘预演，筹划好了的行进路线。
云州城内，摩尼教徒们也没闲着，在听到岚江上传来的炮火声，圣子大人一声令下，便全部行动起来了。
以有备战无备，想来也是一边倒的胜利。
“圣子大人，阵法已成，但是唯独阵眼还缺少一个圣女。”眼看圣澜王国的炮舰和教徒们已经都出动了，右使还是不放心，她总担心还有变故。
虽然筹谋已久，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知道最后会什么样子。
“嗯，本座知道，但是此阵的威力，取决于圣女的质量，并不能随便拉一个人当圣女。”
圣子负手向前，他又道，“擒贼先擒王，你同我去芙蓉轩，只要把云州的一众大小官员全部抓住，云州当不战自取。”
他知道今天晚上真正的关键，就在芙蓉轩里，什么火炮，你轰得开城墙，又能奈何得了云州的那些官威加身的大人吗？
说罢，二人便一前一后，来到了芙蓉轩。
他自信，阵法已成，可以极大压制乾朝官员的官威，使之力量大幅度减弱，即便是江南省总督在此，也只能发挥不到一成的力量。
哪怕是首辅夏世杰亲临，他也自谓有一战之力。
他这次到芙蓉轩，除了擒贼先擒王，也准备在那里挑选一位圣女，他有一种预感，圣女的绝佳人选，就在那里。
只要圣子圣女齐备，他相信，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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