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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7章 寺中有箴言

    你不了解自己的时候,你还是你。一旦你认清了自己,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

    雨水三候:獭祭鱼,雁北归,草木萌动。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立春后继之雨水,且东风既解冻,则散而为雨矣。”

    在郝孟看来,京城的春天比之江南还是稍显单调了一些。

    春脖子短是老京城人的一句俗话,意思是BJ的春天很短。在春后加个脖子,让你不得不赞叹,京城人的确是修辞高手。

    脖子一词将春由一个表示时令的抽象概念变得可视化而且亲切可感。

    除此之外,风沙也是京城春天最常见的特征。

    曹太渊曾在《老北平的风沙和雾霾》中提到:“老北平们都熟悉这句话,风三儿,风三儿,一刮三天儿。那时候冬、春季节刮起风来,往往就要连续三天才肯作罢。夹杂着沙尘的七八级大风很常见。”

    自从上次的会议过后,郝孟感觉自己的神经一直紧绷着。

    每天的支出多得吓人,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座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试图找回那种轻松自在的感觉,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种感觉总是像海市蜃楼一样,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所幸的是蓉城的局面打开比较顺利,蔡传江玩也玩了,好处也拿了,比较配合。

    电销毕竟只是一个劳力型产业,只要有人有名单,业务就能开展。

    郝孟跟于卫商量,将清韵茶业剥离出去,专门做茶叶垂直类平台,电销加茶叶商城,然后丢给了魏宏全。

    主要是于卫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米兜商城这边,而魏宏全本身又是茶叶行当的,各方面都熟门熟路。

    郝孟这边只需要通过公司的系统把控财务和成本就行,没什么担心。

    郝孟和于卫这边一起控股百分之八十,虽然魏宏全只占了百分之二十,但他依然十分高兴,这比他仅仅守着他的门店利润要大的多。

    然后郝孟将电销团队直接分成两个班次,全负荷运转。现在的电销是自己唯一盈利的点,必须创造出最大的价值。

    万恶的资本家,郝孟为自己压榨着姑娘们心感愧疚而又开心的看着每日的进账。

    晚上十点,郝孟从向北办公室出来,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韩荔迎面而来。

    “你还没回去?”郝孟问。

    “正打算离开。”韩荔看了看郝孟:“你这样儿是打算不要命了?”

    郝孟走进办公室坐下后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说:“你知道一家公司最悲剧的是什么人吗?”

    韩荔走到他身后,主动给他揉起脑袋。

    郝孟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令他心旷神怡,仿佛一下子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儿能上三楼。

    “这话说的,肯定是打工仔啊!”

    “错了。”

    “嗯?”韩荔轻哼一声。

    “最悲剧的是老板。”

    “为什么?”

    “因为打工仔最坏的情况下无非是丢掉一份工作和工资。而老板最坏的情况下是亏掉所有,所以老板到最后其实都是给员工打工。”

    “啊……!”郝孟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韩荔听到后,耳根子一红,抓住郝孟的头发薅了一把:“你特么鬼叫什么?”

    “舒服啊,舒服就得叫,不然那不白舒服了么?”

    “最近大家都拼命加班,这样不行,工作得有张有弛,不然久了会出问题。”

    “你有什么建议?”

    “要不后天出去搞个团建,放松一下?”

    “去哪里?”

    韩荔想了想说:“要不去红螺寺?”

    “什么寺?LiveHouse?”

    “你特么能不能正经点!”

    “荔姐,别这么粗鲁嘛,不然以后怎么嫁人?”

    “我一个人挺好,男人都是狗东西。”

    “嗯,对对,男人都是狗东西,一个人自由自在挺好。”

    “哟,你也是打算一个人过?没听说过你谈恋爱啊,晚上受得了?”

    “当然,我也觉得一个人挺好。我一个人过,我得过且过,我一笑而过,我沉舟侧畔千帆过。”

    ……

    红螺山子近边夷,度得之流半是奚。

    共语问酬都不会,可怜只言那斯祁。

    南普陀,北红螺。

    红螺寺位于怀柔镇卢庄村,始建于东晋咸康四年。其坐北朝南,占地百余亩,由中路及东西跨院组成。

    周五的时候,韩荔带着一群高中层领导来了这儿。

    郝孟可没有不要脸的在周末搞团建,他是个有素质的人。

    走进红螺寺大门,迎面而来一阵阵檀香,郝孟喜欢这个味道,尤其是心烦意乱的时候。

    佛学里有六根六尘六识。

    六根有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

    六尘有色尘、声尘、香尘、味尘、触尘、法尘。

    六识有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

    实根对实尘显现出五种俱生意识,也叫:前五识。

    实根即眼耳鼻舌身,这五根是有实体存在的,所以叫实根。

    实尘即色声香味触,这五尘也是有实体存在的,即使是借助于某一物体而显现,也算是有实体的,所以叫实尘。

    五根触五尘生五识,最后现意识。

    郝孟搞不懂这些,关于所知道的佛、道、儒都挺复杂的,偶尔听听就好。要让他潜心去了解研究,他做不到,他就是个俗人。

    但偶尔去寺庙或者道观放松一下,也还是可以的,比如今日。

    一群人走走停停倒也兴致盎然,这里独具古朴、庄严的禅境之美。茂林修竹,珍花异卉,松柏翠竹掩映下的青砖素瓦与苑林和谐相融。

    爬了半天山,搞得郝孟汗流浃背。

    途中宋莹莹遇到一只白猫,兴匆匆跑去撸了半天,一会儿说着,啊,好治愈啊!一会又大叫着什么我要死了之类。

    郝孟说,你这一会死了一会治愈的,你是撸的薛定谔的猫吗?

    宋莹莹憨憨的说,不是啊,这是波斯猫啊。

    话音刚落,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郝孟说,叫你多读书,你要去喂猪。

    好不容易到了主峰山顶的中天门,大家终于停在这里休整。

    郝孟站在边上,俯瞰着大好河山,颇是多了几分豪情壮志。韩荔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毫无形象的脱了鞋子嚷嚷:“累死我了,早知道就不提来这儿了,简直自讨苦吃。”

    向北走到郝孟身边说:“郝总,我倒是觉得今天来这里非常好啊!自从项目开始,感觉好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

    郝孟接过于卫递过来的烟,灌起了心灵鸡汤说:“辛苦你了。”

    “生活就是不断寻找自我的过程。”

    “我们之所以努力向上,不只是让世界看到我们,更是为了让自己看到世界。”

    “当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时,就会发现生活中的每一次前进,都在让我们的人生变得辽阔。”

    向北几人听了之后,好似多了几分感悟一般。尤其是他手底下的年轻小伙子秦飞雨和邹亮,正是喝鸡汤的大好年纪。

    郝孟觉得自己的鸡汤大补,为此深感满意。他看着远处青山,骚情大盛,忽而偶有所得,于是念道:

    晨钟入古寺,日照樱花枝。

    小径梵音处,禅房有僧痴。

    一群人不管是否能听懂,都拍起了马屁。职场嘛,不奇怪。倒是陈婉婷和韩荔眼里闪起了一些星光。

    “好,好一句禅房有僧痴。”

    郝孟听到一个深沉浑厚的声音传来,他扭头一看,一位宝相庄严的老和尚走过来。

    他对寺庙的等级并不怎么清楚,所以也不知道这和尚是什么身份。

    老和尚施了个礼说:“施主学过佛法么?”

    郝孟回礼道:“没学过。”

    老和尚似乎觉得很可惜,说:“我倒是觉得施主与佛颇有缘。”

    郝孟心想着,我有元没元自己清楚得很。说:“高僧过奖了,我这人很俗气,没什么慧根。”

    老和尚哈哈一笑道:“世人皆吃五谷杂粮,没什么高雅的,包括贫僧。所以俗不俗不在言语,而在其识。”

    郝孟说:“我尘不净,识未起。”

    老和尚听了这话,颇为讶异,随后又道:“净非镜,菩提无树,是为轮回。”

    说完便又施礼之后转身离开。

    于卫看着说:“这和尚叨咕叨咕些啥玩意儿?一句也听不懂。”

    倒是郝孟心里泛起了些波澜。

    ……

    休息得差不多后,一群人下了山,毕竟禅林之地没什么娱乐的,俗人就要去俗的地方。

    韩荔早早就预定了离红螺寺不远的一个温泉酒店,名筑韵温泉。

    郝孟舍得花钱,今晚大家就在这里吃喝玩乐住一晚。

    酒店挺大,可能是工作日的原因,没什么人。这让郝孟等人挺满意,毕竟人多了泡池子里就跟喝洗脚水似的。

    晚上十点多,一群人扑通扑通的跳水里泡着。

    闲聊之后,向北问郝孟:“电影节那边的时间确定了吗?”

    “大概在四月中旬的样子。怎么?你担心开发进度?”

    “进度倒是不担心,我主要担心没更多时间进行压力测试。”

    “这个你不用担心,电影节这次我们不会大力推广的。等后面知涯网出来之后,我们才会大力去推。”

    “郝总,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向北有些犹豫的说。

    “那你就别讲了。”

    “……”

    “哈哈哈哈,跟你开个玩笑,说吧,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看我们都坦诚相见了。”

    “我是觉得目前市场上基本都是论坛、门户和类似老马的电商,我们这种真能盈利?”

    “肯定能盈利,虽然市场需要培养,但你要知道如今每年的大学生达到了多少?已经上百万,而且找目前的趋势下去,还会剧烈增长,这些都是我们潜在的客户。知识付费之路是肯定要走的。”

    一群人玩了会儿也就三三俩俩的走了,就留郝孟一个人靠在池边闭目养神,顺便思考上午那老和尚的话。

    正当沉思的时候,忽然被溅了一脸的水。

    抬眼看去,韩荔穿着连体泳衣坐在池边大笑起来。

    郝孟抹了把脸上的水,直勾勾的看着韩荔搭在池边的长腿。

    “看什么看?没见过大腿吗?”韩荔说。

    “嗯,姐姐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小流氓。”韩荔此情此景之下竟然有些羞涩。

    “流氓?不,只是花太艳,我不欣赏的话反而显得我不解风情了。”

    好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值一些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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