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得到与代价
王浩的修行是在一张饭桌上，从一个住宿的问题开始的。
辛午说，“我为什么安排你住红楼？”
“有人说我是你的入室弟子，但我感觉我是个借读生。”
“哈哈哈......”老头大笑。笑够了，才说，“因为红楼是一座不祥之楼。”
“不祥？”
“百多年前，红楼还是侍者的住所。一个侍者旁观修行，成了举世无双的高手......”
“举世无双的高手......”王浩疑惑地看着老头，说，“这是不详吗？”
“当时，红楼的确是轰动一时。”老头说，“那时，清御学院不叫清御学院，但广博的心胸一直不变。那时，首领也不叫院长，而是大主宰！”
“你们推举他做大主宰？”
“是。”老头叹息一声，说，“但太容易得到，就不知道珍惜。他自恃才傲，行事偏激，惹了众怒，被一群不知名的敌人设伏围殴致死，尸骨都没留下。”
“哦......”王浩沉默了一会，说，“我是此后第一个入住红楼的人么？”
“沉宫之后，”老头子解释，“你是第一个。”
“沉宫......又是谁？”
“一个被预言会成为一代宗师的人。他终究一事无成，黯然离开。”老头说，“你现在知道，把你安排在红楼的用意了吧？”
“你怕我泯然众人，又怕我持才傲物？”
“是。”
“你不教我，怎么知道我的结局？”
“现在，我就教你修行。”
辛午言简意赅地讲了异人历史。远古时候，人、非人、妖怪共存。人族大能掌控了神力，打败了非人和妖怪，成就了人类社会千年的繁荣。
“最开始，我们叫仙人、炼气士......”老头说，“现在我们叫异人。”
王浩听明白了。仙人的意思是山居之人，还是定义为人，只是生活方式和修行手段与常人不同。异人已经超出常人了。王浩说，“怎么不叫神呢？”
“你说话很刻薄，但我喜欢。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混蛋。”老头沉默了一会，继续了停下的话题，“所谓修行，就是把体内能量与自然能量进行交换、融合，熟练运用。经过千年演化，修行从无到有，从一到三，渐渐有了属性之分，道法之别。”
“属性，我理解。”王浩懂些五行生克的知识。“道法有什么分别？”
“道法自然。道与法，同出一源，又有本质区别。”老头看了王浩一眼，解释说，“前人已有的法术，照猫画虎，完善强化，就是修法。”
“什么是修道？”
“根据自身特点，另辟蹊径，独成一技，就是修道。”老头想了一下，又说，“就像百川归海，自然而成。”
“我开始有兴趣了。”王浩说，“道与法，孰强孰弱？”
“道与法，无高低上下之分。”老头说，“适合自己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王浩认可这个理念，跃跃欲试，说，“你准备怎么教我？”
“修行的第一步，就是学会掌控能量，也就是异人平常所说的气息。”老头说，“如果按部就班，从冥想打坐开始，一步步循序渐进，十年可有小成。”
“我是急性子，等不了这么久。”
“你！”老头伸出食指举在面前，认真地说，“不需要等这么久。”
“为什么？”王浩瞪大了眼睛。
“你体内有一道强大的气息。只要能善加利用，成就不可限量。”
“我在圣境之门得到了一道元气......”
“好，好，好......你遇到了人族圣者。”老头温和地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但不相信。“我想了很久，专门为你打造了一套修行方法。”
“哦。”王浩也无可奈何。有时，真相就是令人难以接受。
“你愿意试试么？”老头说，“这是一场豪赌。”
“什么意思？”
“你可以快速掌控气息，代价也很大。”老头一字一顿，“轻则终生不能修行，重则失去生命。”
王浩想都没想，说，“我等不了十年。”
“你现在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去做。”
王浩按照老头说的，在地上盘膝坐好。老头绕到王浩身后，伸手搭在王浩后背。老头手掌发出热量，缓缓流进了王浩的体内。
恍惚间，王浩进入了内世界，似乎是深夜的荒原。周围一片漆黑，几点绿色的鬼火随风飘荡，狼群在嚎叫，猛禽在呼啸。一股寒意涌进王浩心扉。
王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畏惧，漫无目的地前进。
“吼！”一头怪物出现了。
怪物像狗一样大，长相像狐狸，九个脑袋，九个尾巴。它弓着身体，全身针毛竖立，十八只眼睛在深夜里，像手电一样发着光。它低低咆哮，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浩转身就跑。
怪物猛地扑过来，一爪子把王浩按倒在地，九张嘴开始咬王浩。怪兽的牙齿撕咬着王浩的肌肉，鲜血淋漓，深可见骨。王浩一脚踢在怪物肚子上，把怪物蹬飞出去。王浩打个滚，站起来，接着跑。但怪物速度很快，身子一扭，又到了王浩面前。
怪物弓着身子，呲着牙，低声咆哮，一步步逼近。
畏惧到了极点，反而消失了，怒气升了起来。
“滚！”王浩大吼。
怪物怒吼一声，跳起来，扑了过来。
“去死！”王浩弓下身子，握拳在腰后，一拳打了出去！
一拳打出，幻象消失。
王浩又回到了红楼大厅，太阳已经西下，厅内光线黯淡。王浩的拳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气体，跳动着，像燃烧的黑色火焰。
“没有雷么......”老头低喃自语，“奇怪......”
“什么？”王浩问。
老头眼神一挑，露出大黄牙一笑，说，“你是单一的暗属性，算是罕见。”
“下面教我什么？”
“你先认真体会一下。”老头说，“你刚感受到了气息的存在，属于道生一的境界，尚未生三，生万物更是遥遥无期，更别说变化应用了。”
老头背着手，离开了。
辛午说，“我为什么安排你住红楼？”
“有人说我是你的入室弟子，但我感觉我是个借读生。”
“哈哈哈......”老头大笑。笑够了，才说，“因为红楼是一座不祥之楼。”
“不祥？”
“百多年前，红楼还是侍者的住所。一个侍者旁观修行，成了举世无双的高手......”
“举世无双的高手......”王浩疑惑地看着老头，说，“这是不详吗？”
“当时，红楼的确是轰动一时。”老头说，“那时，清御学院不叫清御学院，但广博的心胸一直不变。那时，首领也不叫院长，而是大主宰！”
“你们推举他做大主宰？”
“是。”老头叹息一声，说，“但太容易得到，就不知道珍惜。他自恃才傲，行事偏激，惹了众怒，被一群不知名的敌人设伏围殴致死，尸骨都没留下。”
“哦......”王浩沉默了一会，说，“我是此后第一个入住红楼的人么？”
“沉宫之后，”老头子解释，“你是第一个。”
“沉宫......又是谁？”
“一个被预言会成为一代宗师的人。他终究一事无成，黯然离开。”老头说，“你现在知道，把你安排在红楼的用意了吧？”
“你怕我泯然众人，又怕我持才傲物？”
“是。”
“你不教我，怎么知道我的结局？”
“现在，我就教你修行。”
辛午言简意赅地讲了异人历史。远古时候，人、非人、妖怪共存。人族大能掌控了神力，打败了非人和妖怪，成就了人类社会千年的繁荣。
“最开始，我们叫仙人、炼气士......”老头说，“现在我们叫异人。”
王浩听明白了。仙人的意思是山居之人，还是定义为人，只是生活方式和修行手段与常人不同。异人已经超出常人了。王浩说，“怎么不叫神呢？”
“你说话很刻薄，但我喜欢。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混蛋。”老头沉默了一会，继续了停下的话题，“所谓修行，就是把体内能量与自然能量进行交换、融合，熟练运用。经过千年演化，修行从无到有，从一到三，渐渐有了属性之分，道法之别。”
“属性，我理解。”王浩懂些五行生克的知识。“道法有什么分别？”
“道法自然。道与法，同出一源，又有本质区别。”老头看了王浩一眼，解释说，“前人已有的法术，照猫画虎，完善强化，就是修法。”
“什么是修道？”
“根据自身特点，另辟蹊径，独成一技，就是修道。”老头想了一下，又说，“就像百川归海，自然而成。”
“我开始有兴趣了。”王浩说，“道与法，孰强孰弱？”
“道与法，无高低上下之分。”老头说，“适合自己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王浩认可这个理念，跃跃欲试，说，“你准备怎么教我？”
“修行的第一步，就是学会掌控能量，也就是异人平常所说的气息。”老头说，“如果按部就班，从冥想打坐开始，一步步循序渐进，十年可有小成。”
“我是急性子，等不了这么久。”
“你！”老头伸出食指举在面前，认真地说，“不需要等这么久。”
“为什么？”王浩瞪大了眼睛。
“你体内有一道强大的气息。只要能善加利用，成就不可限量。”
“我在圣境之门得到了一道元气......”
“好，好，好......你遇到了人族圣者。”老头温和地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但不相信。“我想了很久，专门为你打造了一套修行方法。”
“哦。”王浩也无可奈何。有时，真相就是令人难以接受。
“你愿意试试么？”老头说，“这是一场豪赌。”
“什么意思？”
“你可以快速掌控气息，代价也很大。”老头一字一顿，“轻则终生不能修行，重则失去生命。”
王浩想都没想，说，“我等不了十年。”
“你现在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去做。”
王浩按照老头说的，在地上盘膝坐好。老头绕到王浩身后，伸手搭在王浩后背。老头手掌发出热量，缓缓流进了王浩的体内。
恍惚间，王浩进入了内世界，似乎是深夜的荒原。周围一片漆黑，几点绿色的鬼火随风飘荡，狼群在嚎叫，猛禽在呼啸。一股寒意涌进王浩心扉。
王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畏惧，漫无目的地前进。
“吼！”一头怪物出现了。
怪物像狗一样大，长相像狐狸，九个脑袋，九个尾巴。它弓着身体，全身针毛竖立，十八只眼睛在深夜里，像手电一样发着光。它低低咆哮，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浩转身就跑。
怪物猛地扑过来，一爪子把王浩按倒在地，九张嘴开始咬王浩。怪兽的牙齿撕咬着王浩的肌肉，鲜血淋漓，深可见骨。王浩一脚踢在怪物肚子上，把怪物蹬飞出去。王浩打个滚，站起来，接着跑。但怪物速度很快，身子一扭，又到了王浩面前。
怪物弓着身子，呲着牙，低声咆哮，一步步逼近。
畏惧到了极点，反而消失了，怒气升了起来。
“滚！”王浩大吼。
怪物怒吼一声，跳起来，扑了过来。
“去死！”王浩弓下身子，握拳在腰后，一拳打了出去！
一拳打出，幻象消失。
王浩又回到了红楼大厅，太阳已经西下，厅内光线黯淡。王浩的拳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气体，跳动着，像燃烧的黑色火焰。
“没有雷么......”老头低喃自语，“奇怪......”
“什么？”王浩问。
老头眼神一挑，露出大黄牙一笑，说，“你是单一的暗属性，算是罕见。”
“下面教我什么？”
“你先认真体会一下。”老头说，“你刚感受到了气息的存在，属于道生一的境界，尚未生三，生万物更是遥遥无期，更别说变化应用了。”
老头背着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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