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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天道轮回(2)之天地异象

    盘龙岛上,一位身着青灰色长衫,满头白发的老者坐在一所长亭中,面色沉重,缓缓地睁开眼睛,口中自言自语道“师弟,为了天下苍生,你付出了太多”之后又发出了一声长叹。“很羡慕你可以跟小师妹重逢了,可我还有事情要做啊!”

    日旸(yang)谷中,在一洞府内,也有一老者,因为门外有属下通报,得知天有异象,便紧闭双眼,掐指一算,随后哈哈大笑,不明白的下人当然不敢有所疑问,他们都知道自己这个主人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害怕一句不慎便丢了性命。因为日旸谷距离皇都不是很远,位于开封西面一处山谷之中,但由于其身份特殊,天下之人都会给其留下些许的情面,这个老者便是天元道子的大师兄韩圭。其余下人退下之后,一位年轻人便走了进来,这个年轻人面容较为俊朗,个头在正常范围之内,嘴角总是有一丝似笑非笑的感觉,走进来后看到韩圭哈哈大笑,也知天有异象,知道有大事发生,具体为何事却不是很清楚,询问道“师傅,究竟是何事让您如此的开心”

    韩圭收了收笑容,看了一眼那年轻人,笑着说:“此事对为师甚好,对你的计划也有很大的益处,这天下要变一变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赵恒的第五个弟弟,名为赵志杰。“还请师傅明示。”

    “流云道你知道吗?”

    “弟子当然知道,您不就是流云道的大弟子吗?”

    “当年我的师傅弃我而选择小师弟作为流云道的传人,而天元夺我爱人,后又趁我受伤之际抢我灵药,伤我我根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您是说天元道子,此事您从未跟我提起,今日怎会说起。”

    “这就是我今日要说的事情,天元今日离世,流云道由新的道子继承。”

    赵志杰惊讶不已:“您是说着天外异象是天元道子死亡所引起的。”

    “没错,我刚刚掐指算过,肯定不假。”韩圭知道,虽然当年没有传承演天之术,但在这么多年的影响之下多多少少会有些感触,会些普通的演算还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却没有告诉过赵志杰,自己的目标是的道演天之术,而赵志杰的目的却是登上帝位,两人心中都有各自的小算盘,都是不怀好意。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开始我们的计划吗?”

    “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我们再做打算。”

    “天元道子死亡,这么说来师傅您老人家已经成为这世界上再无敌手的人,为什么时机还不成熟,那要等到何时?”

    “为师自有打算,你只要听从吩咐就行,这个计划的实现还要等一个人,一个在我们的计划中很重要的人。”韩圭嘴角露出一丝阴邪的笑容,心中似是胸有成竹。

    韩圭让赵志杰先回了皇宫,等下一步计划。

    再说天元道子的二弟子吴涛。吴涛,京城西有名的富人,家财万贯,从小就饱读诗书,但是家里人却没有让他习武的打算,其父希望的可以认真的读书,将来可以继承家里的产业,但是天元从师傅口中得知吴家子弟必将掀起天下风雨变幻,便在他的师傅离开之后找到了吴涛,想要将此祸乱扼杀于摇篮之中,在收过无尘后又收了吴涛。但偏偏吴涛天资聪慧,一点就通,得到天元的喜爱和真传,了解了吴涛的资质之后,天元的打算就是将演天之术传授于吴涛,希望他可以传承流云道的使命,为天下百姓奉献。赵恒与吴涛是从小的旧相识,两人亲如兄弟,无话不谈,皇室之人就知道流云道对皇家的重要性,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吴涛是天元道子的得意弟子,自己又是刚刚接手皇位,北方辽国在边境屡次进犯,赵恒急需一位得力的助手帮助自己稳固住这个动荡的局面,所以赵恒想到了吴涛,而且除了吴涛再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吴涛学到了一身的本事,天元希望他可以习演天之术,握天下苍生;吴涛心中与天元的想法不一致,他志不在江湖,而是在庙堂,他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本领在官场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他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由他镇守大宋与辽国的交界,效果十分的显著,无论是大小战役,未尝一败,在辽国百姓和官员的眼中,吴涛就是杀神,是不能招惹的存在;他就是大宋百姓眼中一尊不可或缺的神,是常胜将军,有他在,百姓们就认为,战争始终都不会波及到他们。总的来说,吴涛就是年轻人的偶像,就是老人们眼中最好的孩子的标准,百年难遇。也是因为赵恒与吴涛的关系,赵恒才能与兰妃相识相爱。

    吴涛坐在军帐中,听到外面的士兵在大声的议论,他此刻的内心中有些慌张,第一次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慌张,这是从前没有过的事情,说的夸张一点他甚至有些害怕,他不想遇到的事情终于来了,也可以说是他不希望那么早到来,可是天公偏偏不作美,这一天来了。听着账外人声喧喧扰扰,他想将自己的耳朵堵起来,也可以稍晚一点接受这个事实,不过,难过的是账外有人推开账门而入,进来的人是他的行军副将名为江羡,是与吴涛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他最信任的人。江羡面带笑容,大步跑进来,笑着说:“将军,您不出去看看吗?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奇象啊!”

    因为关系熟的原因,才可以如此的的不顾军衔地位,而且吴涛与军中士兵的关系一向是亲如兄弟,从不会以自己的军衔来限制自己的手下。“你跟我细说一下天外异象如何?”

    “将军,你是不知道,这种异象真的是惊煞旁人,一道流星从天边滑落,虽然现在帐外日光刺眼,但是那颗流星是可以跟太阳相媲美的存在,您如果不去看一下这辈子都会有遗憾。”

    吴涛自从懂事那天起就没有流过泪,即使是再伤心的事情也没有让他有过太大的心理波动,而这时仔细看吴涛的的眼中,有眼泪在打转,眼睛有些发红,刚刚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江羡注意到吴涛的眼睛,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以为有大的战役要开始打,问道:“将军,是我们又要与辽军作战吗?”

    吴涛没有回答江羡的话,起身就要往外走,走到账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用自己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珠,为了不让其他的士兵发现,江羡则是跟在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吴涛面向俊秀,很不像是常年在外作战的军人模样,虽然身披盔甲,此刻江羡似乎也看到了吴涛身上不为人知的人类都具有的柔弱的一面。吴涛走到外面,书生气的脸上又挂着一丝的微笑,旁边的士兵纷纷围上来,十分的嘈杂,江羡虽然不知道吴涛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天外异象对吴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所有人退出将军营帐百米开外”站在一旁的江羡厉声说道。

    这些士兵显得一脸的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又必须遵守副将的安排,都走开了。

    相处这么久,最了解吴涛的非江羡莫属,看着这些士兵离开,吴涛缓缓地跪了下来,眼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对身边的江羡说:“江羡,你知道流云道吗?”

    刚开始听到的时候江羡也有点懵,又表现出些许的惊讶,说:“就是那个在传说中的存在,他们的掌门好像很牛,很厉害的样子,不过具体的我不是很了解。”之后江羡又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想来就我这种这辈子都不能见过传说中的大人物吧!”

    “流云道中不叫掌门,他们叫道子,我就是流云道天元道子的二弟子,曾经道名无止。”

    这下江羡都快要将眼睛惊出来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让外敌闻风丧胆的人就是那个传说中流云道的人,“将军,您是说您就是流云道的传人。”

    “我不算是传人,当年我不顾师傅的劝说执意离开须弥山,辜负了师傅的教导,我有愧于恩师。”

    “您现在卫国杀敌,征战四方,立功无数,怎么会辜负您的师傅呢?”

    “当年我师傅希望我可以留在须弥山传承流云道,为天下苍生贡献一生。”

    “那您怎么没有留在须弥山,而选择了从戎呢?”

    “我志不在江湖,而且我与皇上年轻时便相识,他百般请我出山相助,刚好与我志向相合,便告别了我的师傅,离开了须弥山。”

    “那现在您有如此的成绩,又得皇上赏识,手握我朝几十万的兵权,您很成功啊,也不算是有负于流云道的名声啊?”

    吴涛跪在地上,看着天上飞快滑落的流星,继续说:“我师傅说过,只要我离开须弥山,只要他还活着,就不允许我再踏入须弥山半步。”说完这句话,吴涛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江羡变得沉默不语,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会是这么的痛苦,还有这个让他难以消除的原因牵绊着他,原来眼前的这个人也是跟普通人一样,也会哭,也会伤心难过。

    “我曾经问过师傅为什么,他没说,而我依旧是不知道当年师傅不让我出山的原因,而且以后更不会有机会了。”

    “怎么会,以后我们回京,属下陪您一起去须弥山拜过天元道子。”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吴涛一直在重复这几句话,而从这几句话中,江羡听到了吴涛心中的绝望。

    吴涛继续说:“我曾经为我师傅算过一次,天外的流星,是师傅此生的终点,而那道流星就是我师父陨落的标志,我们再也不会有相见的一天了。”

    “天元道子那可是与高祖同时代的人,怎么会?”江羡有些难以置信,发出惊讶的叫声。

    吴涛没有继续回答江羡的话,而是郑重的面向东方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转过来看着江羡说“你将军中事物交代下去,与我一同到须弥山送我师傅最后一程。”

    江羡回了一声后便去做准备了。

    吴涛褪下戎装,换回曾经的便装,面容俊朗,身高七尺,一袭白衣,帅气逼人。他与江羡一起骑马前往须弥山,他们日夜兼程,只在晚间稍做休息,便立即赶路。大约三日的路程,两人来到须弥山脚下,停了下来。江羡从马上下来,用袖手擦了一下额头,道:“将军,我们连续赶了三天的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江羡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小茶馆。

    “不必了,我想早点到山上看看,希望还能见到他老人家最后的仪容。”

    不过两人并没有骑马前行,而是将马匹放在了刚刚那个小茶馆,步行往山上走去,好在是这段路程不是很远。到半山腰左右的位置时,吴涛故意放慢了脚步,旁边的江羡满脸严肃的表情,小声说“将军,有人。”

    “不用理会,我们继续走。”

    埋藏在四周的黑衣刺客在议论:“头,这两个人不是从山上下来的,要抓起来吗?”

    “兄弟们在这里蹲了好久,不曾见过这两个人,估计他们也不知道山上是什么情况,不用打草惊蛇,破坏了王爷的计划。”

    吴涛两人也是没有在意这些小事,继续往山上走去,问:“将军,既然发现了他们,为什么直接把他们给揪出来。”

    “他们这些人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的,况且他们的主人想要探听山上的情况,这就是不切实际的事情。”

    “这山上把守这么严吗?”

    “并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其实山上就我师傅跟师兄两个人。”

    “山上就两个人,那为什么这些人不直接闯上去,还埋伏在山腰上。”

    吴涛的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道:“别说是这十几个不起眼的小喽啰,就算是百十来人也踏不进须弥山山顶半步。”

    江羡露出惊讶的表情,说:“这么厉害吗?”

    “如若我师傅还在,与我师兄两人坐镇须弥山,可以说是万夫莫开的能力,即便是当年先皇到须弥山也得驻留山脚,派人前去通知。”每每想到当年在须弥山的生活,心中总是充满着回忆,一股暖流在心中回荡。随后又是一脸的失落,自言自语道“而现在师傅却不在了啊!”

    吴涛回想起曾经的自己,十岁来到须弥山拜师,学艺十年,踏上北方的战场也有七个年头,杀敌无数,也树立了不知道多少的不管是朝廷上的因为政见不同的敌人,还是在江湖上的四面八方的仇人,他怀念曾经学艺的生活,怀念他的师傅,他的师兄,他曾经居住过的、奔跑过的须弥山,重新回到这里,感觉很亲切,像在家里一样。

    两人不大一会便来到山顶,吴涛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但是却不能让它流下来,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师兄,你也不愿意出来见见我吗?”吴涛对着前面的无人的空地说话,江羡安静的站在一边。

    听到吴涛刚刚说完,江羡就看到眼前出现一个人满头白发,但是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皱纹,完全不是一个老人家,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这个人就是无尘,无尘看着自己七年都未见过的小师弟,脸上露出如孩童般的笑容,说:“师弟,你来了。”

    在吴涛的脸上首先出现的并不是开心的表情,而是对眼前的无尘感到十分的惊讶,完全不是当年与自己一起学艺的年轻人,特别是这一头的白发,“师兄,你~~,你跟师傅一样,也入道了?”

    吴涛是这个世界上跟自己感情很深很深的人,虽然当年自己也下山历练过一年,但是都没有遇到过像自己师弟一样的人,见到吴涛,无尘是真的打从心底开心。无尘笑着对吴涛点了点头,示意吴涛自己是已经入道了。

    吴涛指了指无尘头上的白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无尘也是很开心的用手摸着自己的白发,又看了看:“我在师傅离世那天入道,师傅告诉我,即已入道,就让我去做该做的事情,我留在这几天就是在等你。”

    吴涛会心一笑,然后说“我来这里想再见师傅的仪容最后一面,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

    无尘先是看了看天说:“他老人家让我将他的骨灰一半归于天”又指着他们当年一直练功的海边说“另一半溶于海。”这是生前最后愿望。

    “我想进屋看看。”

    “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当年师傅一直想让你留下来,但是你执意要离开,师傅也是爱徒心切,才会说出不让你再进须弥山的话,这些年师傅一直在后悔当年不该那样对你说话。”随后又是很无奈的一笑说:“你也是,师傅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身为晚辈,你不该也是这般倔强。”

    随后又是一脸严肃的表情说:“这么多年师傅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见你一面,但是最后还是没能等到你。”无尘抬起头,又表现出对吴涛的不满说:“师弟,当年师傅年纪很大了,你不该跟师傅一样的任性。”无尘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吴涛也看出来他心中的伤心,自己心中对师傅的怀念之情终于在师兄的面前按捺不住了,一下就跪在天元曾经所住的房子前,一言不发。又听到无尘说:“师弟,师傅很想你,我知道你也很想师傅,但是师傅年纪大了,这么多年你都未来看过他老人家一面,身为徒弟,你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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