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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年少轻狂(6)之暴露马脚

    这场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神秘人离开后,刘依然一阵小跑来到钟南跟前,其身后跟着画梅与钟成两人,除了钟成,两个姑娘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仰慕。

    刘依然来到钟南身边后,一把拉住钟南身上的披风,好像一不留神就把他放跑了一样,如果说先前一次两次是偶遇,那么今天必定是对自己的一种守护,然后她冲着钟南笑嘻嘻的说道:“前辈,这次你要作何解释?”

    钟南也很无奈,多次不分场合地点,任谁来说都不会相信只是单纯的路过了,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随时准备看戏的钟成,呆的时间越久,破绽暴露的也就越快,而且现在衣角被刘依然紧紧攥住,强行挣脱只会暴露的更快,于是轻声叹了口气,“算了,我此次出山就是为了收徒,看你天资不错,想必也不会辱我门风,今日就收你为徒吧!”

    刘依然开心的快要跳起来,只留下钟成一脸错愕的看着钟南,就差喊出声来,实在想不通钟南到底在干什么,不过,最终钟成还是忍住了,静静的看着。

    刘依然欣喜若狂,但双手依旧抓着钟南的衣角,“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钟南继续装作很老成的样子,咳了两下,“行了,让我看一下你的身形,然后决定传授你何种武功。”

    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的刘依然,下意识的缓缓松开双手,站在钟南面前,“师傅您怎么看?”

    钟南还是很冷静的指挥着,“你转过身来。”

    刘依然没有丝毫犹豫,快速转过身,喜悦之情已溢于言表,“怎么样,怎么样?”

    刘依然转过身也不过几个呼吸,还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询问两声无果,刘依然只看到画梅和钟成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刘依然心中有些不安,原本欢喜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小心问道:“你怎么了?”

    画梅小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指着刘依然身后,苦笑而又惊愕,“公子,那,那人跑了!”

    画梅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刘依然耳边回响,她猛地转过身,发现钟南早已消失不见了踪影,她是又气又感觉好笑,娇嗔的打趣,“好歹是位前辈,竟也如此幼稚。”

    整个过程不过一刻钟而已,从今日情景看来,郑志业只不过是个受人控制的傀儡,其次没想到的就是钟南又再次救了他们,其实说搭救还是有些不妥,神秘人的目的仅仅是郑志业,对他们没有杀意,不过钟南的出现,不仅护住了自己的尊严,还维护了自己惩奸除恶的决心。

    刘依然并没有生气,反而感觉钟南很有意思,这次钟南的出手,再次说明了有人一直在自己身边保护,现在想想,心中底气一下充足了许多,而且如此显著的一场战斗,他们私自囚禁郑志业的事情也就暴露,不过刘依然已经不在意是否有人在意,有钟南在身边,她就有足够的信心等到她要等的那个人。

    刘依然刚想回书房询问郑志业,一转身便发现钟南伸着懒腰,悠闲的从一处隐蔽的角落走了出来,脸上有些许的疲惫,裤脚处好像沾了水,他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依然没有正面回答,仔细打量着钟南,反而问道:“你不是去了茅厕,去哪个角落干嘛?”

    “院子这么大,我哪里知道茅厕在哪!”

    钟南突然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刘依然好像意会到钟南接下来要说什么,还是硬着头皮,一脸嫌弃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决了。”钟南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我也很无辜,没办法。

    那个化神谷中无忧无虑,我行我素的少年好像又出现了,与前几日那种孤僻冷漠相比,钟南好像真的在慢慢的适应着与人相处,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而已。

    刘依然也有这种感觉,感觉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她看来,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就应该有些幼稚和滑稽。

    也许刘依然是女孩子的缘故吧,十分介意这种话题,她再次扫了一眼钟南,更加嫌弃,点了点鼻子然后向书房走去。

    刘依然与画梅一前一后走进书房,这钟成则是早早了拉住钟南,将他带到那座周围有些狼藉的凉亭中,然后双手环抱于胸前,似笑非笑的盯着钟南,在他面前徘徊,也不说话。

    钟南找了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避开钟成的视线,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干嘛?”

    “老实交代。”钟成完全一副命令的语气。

    虽然两人有主仆之别,但却是亲如兄弟,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有钟成,钟南一个人可能真就成为一个与世隔绝的怪人,所幸钟成的存在,带着他偷偷进城,看看尘世的繁华,溜进客栈,熟悉尘世的美味,而这次出山,之所以让钟成跟着,目的就是在于让钟南经历人世冷暖,世间百态。

    “交代什么?”钟南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的反问。

    “我告诉你啊,你可别装糊涂,刚刚那个裹了个床单的人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过,去了茅厕,哪里知道什么裹床单的人。”

    钟成被钟南无赖的作为气的在原来来回踱步,指着钟南,气哄哄的说道:“少爷,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狡辩无耻。”

    看到钟成气急败坏的样子,钟南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无耻下去,他站起身,边走边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承认。”

    钟成知道,钟南这次是铁了心要跟自己耗下去,既然这样,钟成不再继续逼问,也开始一副我行我素的风格,抢先一步走出凉亭,就在钟南前面,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少爷,那我就去问问人家白公子,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钟南一把将钟成拉回到凉亭中,彻底怂了,“好吧!我说。”

    钟成满脸得意,完全就是小人得志的表情,等着钟南做解释。

    “你说我们这次出山准备去哪?”

    “你不是说去京城吗?”

    “对啊,那我们怎么去京城。”

    钟成很无奈的回答,“不是有白公子吗?”

    “如果我刚刚不出手,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被神秘人打伤或者被杀,我们怎么办?”

    钟成皱着眉头仔细思量着钟南的话,“好像是这个道理。”

    两人在一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钟南自然知道要怎样对付钟成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虽然执着,但极易被钟南忽悠,而且这次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不遮遮掩掩,这也就是为什么这次一着急就在刘依然面前暴露钟南的身份。

    “那为何还要遮遮掩掩,直接出手不就行了。”

    钟南语重心长的叹口气,“你是不是傻,如果直接出手,必然会被看到真实面目,我们初次行走江湖,万一被他的那些仇家盯上,我们不就危险了。”

    钟成越想越觉得钟南此举甚是聪明,他一边点头肯定,一边接着说:“如果发现他的仇家多的话,那我们就偷偷跑路,少爷,还是你狡诈。”

    钟南实在不知道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最后再次提醒钟成,“在他们面前千万别再说漏嘴。”

    钟南之所以出手相助,其原因已经说出了大概,那些怕被寻仇的话只是用来搪塞钟成,主要还是因为钟南知道刘依然的女儿身份,一个人夜间确实不安全,这才选择暗中保护。

    钟南两人回到书房,刘依然已经站在门前等候,见两人推门而入,神情严肃的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没什么,我不是去趟茅厕错过了一场大战吗,便让钟成与我描述了一番。”

    一旁钟成随声附和,刘依然也就没再多想,然后让画梅闭紧了房门,又让钟南两人将郑志业和李护院带到书桌前的空地上背对背坐着,准备询问。

    郑志业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不过听声音也能想象个大概,如此一来,他最后的希望也覆灭,面对刘依然时,更加老实,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心思。

    “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郑大人依旧还有后台。”刘依然先是试探性的嘲讽了一句。

    郑志业慌忙解释,“公子说笑了,我哪有什么后台,那人我不认识。”随后谄媚一笑。

    刘依然立刻严肃起来,手中折扇收起,“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被突然的训斥,郑志业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抬头恐惧的看着刘依然人畜无害的脸,“公子,我可不跟您开玩笑,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李护院似乎也被刘依然厉声训斥吓到,一直疯狂点头附和,“大人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

    刘依然也看出郑志业两人不像是在撒谎,随后轻轻一跃,坐到书桌上,“那你们说说刚刚那神秘人来的目的。”

    郑志业结结巴巴,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刘依然很是起疑,再次呵斥,“有什么话直说。”

    郑志业不敢直视刘依然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这,这不是没见到那个神秘人吗?”

    站在刘依然身边的画梅突然拍案而起,把坐在书桌上的刘依然属实吓了一跳,再看画梅,她指着郑志业,怒气冲冲,“公子,我看不用点手段他们还是不说实话。”

    钟南等人诧异的看向画梅,画梅慢慢的察觉,小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慢悠悠的退到刘依然身边,边退边小声且略带委屈的解释道:“他们就是不老实啊!”

    被画梅打断后,刘依然有些哭笑不得,然后继续接着画梅的话,“要不我现在送你们出去见见那个神秘人。”

    郑志业两人像是见鬼一样的连忙拒绝,便听到刘依然追问道:“那就别拐弯抹角的。”

    “那神秘人每年十二月初会待人前来收取贡银,今日我们实在不知为何突然会来。”

    “各州府每年会定期向朝廷输送银两,但我从未听说有人敢私自收取,你的话可当真?”

    “句句属实。”

    “那你口中所谓的贡银从何而来?”

    郑志业再次支支吾吾,刘依然察觉后,黑着脸冲着他们嗯了一声,便听到郑志业立刻回答:“贡银,贡银是从百姓手中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

    刘依然越听越气,身为当朝宰执刘齐的长女,心中也难免滋生解救黎民于水火的抱负,没想到却遇见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她暂押心中怒火,继续追问:“接收贡银时,难道不会引起朝廷官员的怀疑吗?”

    “那神秘人就是朝廷人,抽取的贡银他们各有染指。”

    “你们如此猖獗,朝廷难道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吗?”

    也许是刘依然出身尊贵,从未感受到民间疾苦,所以她很不理解天下怎会有这样官官勾结,压迫百姓的穷苦之地。

    “登州城与京城有数千里远,谁愿意来我们这。”

    “然后你们就肆意妄为,无恶不作,在这里做起了土皇帝。”

    郑志业竟然没有狡辩,而刘依然已经快要爆发,心中怒火得不到释放,她真的想一巴掌把这两个十恶不赦的人拍死,一直过了许久刘依然才缓过来,让钟南紧了紧郑志业身上的绳索,带着钟南等人去郑志业府中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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