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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太公忍痛自断臂 小公子不服闹庄园

    话说刘太公来到康家庄,直言质问康太公康裕之事,后者是是脸色难看十分,嘴中也不言语。

    却刘太公不饶人。

    “实不相瞒,前些日我手下有个送货商,他说你家小子在洛水小道上伤了他的人马,要我替他出头,”刘太公一捋须,“他自不晓得你我俩家关系,但是又我儿跑过来给我说了这件事。”

    “老刘你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非也,我是来搭救你我二家的!”

    “甚么搭救?”

    “此事终究纸包不住火,你我俩家今日就是藏得住,往后里也有覆巢之忧啊。”刘太公一把抓住康太公的手,“老康,这事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康太公听完,立马是绷不住,跳脚大骂。

    “那怎办,他是老子下的崽。绑他见官?在菜市口吃上一刀!”他一甩袖,指着刘太公破口道:“老刘啊老刘,老子怎就结交了你这么个东西?!”

    刘太公看他气急败坏,笑着直摇头。

    “怎会如此,我有一计,非但能让这次转危为安,还能因祸得福,只是你那小子得要吃点儿皮肉苦。”

    “甚办法!”

    “十分简单,只须大义灭亲,叫你大儿把小儿抓了绑到县衙,如此一来,他非但无罪,反倒有功——”

    “放屁!”

    “莫急,莫急!”刘太公按下,“以咱俩家的势力,让那县太爷不要将小儿解到延安经略府,只是当即发配充军,这不就保了你儿性命?”

    他把康太公按定。

    后者听了计策,心中的火气平了下来,左右思量,这计算是可行,能保下来人,可这转念一想,又是不对。

    “可是——,可是我儿前途岂不毁于一旦?!”

    “莫要可是,他本也做了杀头的罪,有个什么前途?”

    “你……”

    刘太公道:“只许活了关节,让他在外乡吃些苦头,磨了性子,到时候你大儿成了县城的六案孔目,又有咱们俩家打点,那给他讨个头面差事,还不易如反掌?”

    康老太公一听,便是暂时熄了火气,在厅中踱步了几圈之后,下定了决心。

    “那行,等我说给我儿,叫他知晓。”

    “你自是安排。”

    刘太公见康太公应承下来,是心满意足的喝了口桌上的茶,便是告辞。

    他倒是计策了得,见缝插针,借着康裕的过,平白的为自己赚了个大好前程的女婿,也是遂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的愿。

    同样康老太公也弃车保帅,却也不能这般说,小儿是手心,大儿也是手背,前后都是肉,好坏都在康氏锅里。

    他是当惯了大家长,那管膝下俩个儿子谁高兴,谁埋怨。

    等送走亲家,康太公立马便是叫来下人,叫他给县城当中上值的康饶吩咐,只叫他领着三班差役、刑房书吏,回来告发领人,同时又是把看押康裕的李二叫到房中,把所有的计议给他传达,让他通晓。

    此时康裕就见外面马车队刚走,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却李二走了进来,将老爷的意思清清楚楚说明白。

    “什么,你说这事可是千真万确?”

    “真真切切,这都是老爷的意思。”李二道:“老爷已经差人叫县城中的大少爷派衙役来捉少爷了!”

    “这可不行!”

    康裕立马跳脚,自己这是刚出虎穴又掉狼窝,那黑森森的牢城可不是个好去处,他在延安府见的多了去,只要进了里面,基本都不算是人。

    退一万步,便是疏通关系又能好到那里去,自己可不是梁山好汉,进了牢城是定然没有个义气兄弟来劫狱的,该坐几年牢,是一丝丝都少不得,等那时,这北宋还存不存在还不好说。

    如今时间贵如金,那有咸淡蹉跎!

    他当即道:“李二,你速速准备好我的行李兵器,我即刻便走。”

    李二和他俩个打小就好,虽心中犹豫,却手中不敢停宕,当即便是打算出门去取他的行李。

    却是外面突然哗啦啦来了一票儿院中的健仆,个个手中拿着梢棒,把前后鱼贯而出的二人拦下。

    为首棠红面皮的头子道:“你自去便是,可是少爷走不得。”

    “反了你这狗奴,我乃是少家主,想要活动,还要你等置喙不成!”康裕当即喝骂,“还不快滚开。”

    可是这群健仆却不让道儿。

    “少主,这乃是老爷的意思。”

    “老子便是此地的爷!”

    康裕那有心思和他磨嘴,当即心中上火,强将而上,一镖拳,将这领头打了个踉跄,又是一勾腿,将其扫到。

    众人见了,早已是得了训令,防他逃走,毫不留情面,提起棍棒便是打来。

    冷不防吃了几棍,康裕本来心中焦急,想要撇开缠斗,可眼见走不成,此时心中火头噌的窜起,也不再留余力。

    脚下一窜,钻入最近个使棒的家仆怀中,又一拳打的他是眼冒金星,顺势夺了梢棒,对着过来的棍击拨开。

    使出十八般武艺:扎马步,运棍法,左抢劈,右侧鞭,分心刺,照头伤。

    一顿棍棒,把这帮花拳绣腿打得是狼奔豕突,哭爹喊娘,看他等不敢在阻拦,将手中梢棒一撇,便来到后院马棚,解开缰绳,欲要上马遁走,却就听背后传来声响。

    “业障,那里去?”

    “爹!”

    来者却是老太公,康裕不敢放肆,但他也是不想坐牢,“父亲既然要保下孩儿,却又为何要绑去见官?!”

    “不是给你传话,留你性命,等到坐监回来,自然会有前途给你?”

    老太公一敲龙头杖,骂道:“你犯下弥天大事,后患无穷,我怎能留你,好男儿,怎连如此皮肉苦都吃不得?”

    “孩儿自有凌云志,非是吃不得苦楚,实在没有时间在那牢城当中蹉跎。”康裕也不管那武器披挂送来与否,直接一拽马缰,“生养之恩,恻隐之情,孩儿没齿难忘,实难以偿报,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孩儿定然数倍相报。”

    “你——”

    老太公气的直发抖,而有心要走的康裕那能管的上。

    当即便是骑马想要从后院出去,可就听外面传来人马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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