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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熊大言说少华寇 盛桐押镖京兆府

    上回书说。

    康裕为入镖局,与镖头熊大争功,他使铁棒,斗得时不相伯仲。等到斗完之后,他自报家门,而熊大更是将他底细叫破。

    “呀,这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是一家人!”这熊大欢喜十分。

    康裕好生诧异。

    “你这汉子,某家和你素昧平生,怎言自家人?”他一皱眉,“莫不是酒气入脑,得了失心疯?”

    “嗨,都头,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某在北军时,也听兄长提过你的名号!”兄弟一指面皮上的金文,“前些日兄长来信,言说都头犯事,被延安府通缉,某家自此才晓得。”

    “原你兄长乃是军人,却不晓得是谁?”

    “家兄乃是保定军中的‘开路太保’康鸿,某是他弟弟康图,江湖人称‘炸毛大熊’,退伍之后,来这蒲州镖局当了个坐班。”

    大熊康图言说道。

    而康裕一听,立马是惊讶。

    “原说这江湖上怎有使这般奇门兵器的,还与我斗个不相上下,原来是鸿兄胞弟在此!”他抱拳喜道:“未曾想,他乡亦能见到军中故人,这还真是一家人。”

    康图也是不在桀骜,像模像样的作揖道:“老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

    他瓮声瓮气。

    却闲散看官见了,自然是调笑。

    “熊大往日蛮横,今日怎是做彬彬有礼的‘小女儿态’?”

    “就是,就是。”

    众人笑话,康图立马抄起铁叉。

    “滚,都给老子滚,再要罗唣,看打!”

    康图果真性躁,瞪眼便骂,嗓门也大,好似那深山老林的黑熊瞎子,众人见了,笑着一哄而散。

    不过也是不记恨,转头就忘,他便也是当即丢了兵器,拉着康裕往外门走。

    “走走走,某让潘家楼备着俩坛‘瓮头春’,兄弟今日跟某去吃。”

    也不由康裕分说,便愣是拽到街对角的饭馆当中。等了二楼,自有跑堂报菜,片刻那肥鸡嫩鹅,什锦菜蔬,便是上好。

    等论年齿长幼,康图为长,康裕为幼,因此后者敬酒三杯,便是动箸。

    其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二人闲聊,康裕也是不保留,将自己的遭际竞相道出,康图也是最厌恶那文官,且有关系在此,自是同情康裕境遇。

    “老弟要是手头紧,哥哥我自借钱给你周转,不过却如今,倒有好大一笔财!”

    “是甚么财?”

    “老弟不知你听说没有,近日少华山上出了个贼窝,有三个头目,朝廷开下三千贯的赏钱!”

    康图兴奋说道,而康裕一听,自然是晓得,他本来到这镖局,最主要的就是听说了那三个头目。

    “这我晓得,小弟我就是奔着这人头钱来得!”

    “老弟原你早有这个心思,拿倒是好,今日我却有个消息给你。”康图一捋须,“你可晓得,为何我顺德镖局此次只给京兆府走镖,又为何劫了五次还要强过少华山?”

    “这是为何!”

    “因为我家字号运的都是蒲州的税赋!”康图直接爆料,“知州逼得镖局不走不可,而那少华山贼明知是税赋,一而再的劫掠,是因为他们当中的一个头目和蒲州官府过不去!”

    康裕一听,立马讶异。

    “却还有这般缘由?”

    “不错,那一个头目唤作杨春,被蒲州官府弄得家破人亡,所以才来作对。”康图冷笑俩声,“却某在回来的人口中知晓,这头目,不分青红皂白,只顾杀人,而那另外俩个,则是重视钱财。”

    他言说道。

    “也就是说,这杨春,是无论如何都会出手喽?”

    “十之八九!”

    而康裕得了这个消息之后,当即心中暗思。

    说不定,自己真的能轻而易举的杀了这头目,然后得了赏金,因此他十分感谢康图。后者则是谈笑推辞不说。

    接下来,二人又是喝酒吃菜不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直从晌午喝到后晌,才算是撤了席。

    等回到镖局当中的时候,早已经是来了其他人,就见早有一个头戴四方平定巾,一身苏州暗花缎子衣的富态员外在门外等候。

    却他是本镖局的掌柜,一听闻有个和坐班的康图斗得不相上下的人物来投,自然是高兴,见到康裕带康图而来,是嘘寒问暖。

    他也早就命人收拾好敞亮房间,也造弄好了香汤长巾,也叫来了裁缝鞋匠。

    只等康裕一来,立马便是大弄裁量,殷切侍候。

    ……

    闲话休絮。

    眨眼间,三五日便过。

    盖着衙门红漆大印的身份折子,刻着名字镖号的腰牌,具是齐齐送入康裕手中。

    这几日在镖局当中,他也是认识不少人,跟着老镖头,也是学习了不少的走镖规矩,却这日,他和几个新入行的镖师听训。

    最上的是个镖头,阔耳方目,短硬钢须,马裤裹腿,一身粗布缁衣劲装打扮,腰间系着条猩红裹肚,挂着把雁翎刀。

    此人姓盛名桐,是个流落江湖的武术世家子弟,是真真正正的老江湖,所以康裕众人平素里也是敬重。

    就见盛镖头道:“诸位兄弟虽新进行,未有跑镖,却要知这走镖不同江湖,要有六戒:住新开店,住易主店,住娼妇店,武器离身,镖物离人,寻欢饮酒。”

    众人自然是背的滚瓜烂熟,盛桐兀自嘱托。

    “此六戒且不可流于表面,往常诸位也须得牢记在心。”

    却是正在他还要多言,外面传来个急急忙忙脚步声,进来个杂役,打断了讲授,说是王大掌柜有要事叫盛桐过去,至于什么,倒是没有和众人多言。

    盛桐自是赶忙起身,康裕众人也是猜测,到底是个甚么要紧事,这般的急躁。

    不一会儿,盛桐回转过来,不过是面带愁容。

    “盛头儿,为何这般愁眉不展?”

    一个古铜面皮的矮汉子问道。

    盛桐只是叹息,众人又是催问,他才吐出实情。

    “诸位兄弟,府衙催逼的紧,命我等三日之内,就得压镖至京兆府。”

    众人听完,是一阵哗然。

    他们一听,还没有准备好,便是要上战场,自叫苦不迭,想要多加延迟这押粮的差事。

    可是这坐在桌上喝闷茶的盛桐,看着他等抱怨,脸色是越来越黑。

    “这朝廷的法度,可是又得你我说了算的?”

    “干咱们这行,黑白俩行都得罪不得,如今那少华山的三个鸟人和咱们不对付,要是再不给官府的脸,我等就不要在这地头混。”

    说罢,他便收敛了面上的苦瓜样,开始给众人布置当日如何行事,其中什么时辰走,其中有几辆车等等诸如此类。

    繁杂细琐,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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