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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缺爱,缺钱

    尚创中学,在2003年的时候是香都市四大名校,不是节假日或周六,学生每天都是三点一线:宿舍、食堂、教室。

    夜晚,教学楼灯火通明。

    相较于高二及以下的年级偶尔传来喧闹声,纵使没有老师监督,高三的教室也显得格外静谧和庄重。

    李响凝视着复杂的数学题,笔尖在草稿纸上疾速游走。其他人刷题越刷越烦躁,他却越做越兴奋。

    回来了,回来了,记忆都回来了。

    之前,李响从重生的兴奋中冷静下来,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刚过二模,那不就是还有两个月不到要高考!

    这对“本升小”的李响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重生回来,连大专都考不上,那太丢重生者的脸了。

    想起当初父母得知自己连本科线都没上,强颜欢笑安慰自己的样子,李响心里就发堵。

    他慌不择路冲向教学楼,在江飞舟的提示下找到了高三(13)班。没空缅怀过去,直接抄起二模数学试卷,用本子把答案盖住,一题一题地往下刷。

    对过答案,再三确认全对,李响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按正常时间线走,只要这次不把数学成绩让给苏欣蕊,上华工还是有把握的,爸妈不用失望了。】

    【接下来就要想想如何赚第一桶金。没记错的话,老爸的单位很快就要改制了,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国家为了盘活经济和减负,一直在大力推进集体企业转制。

    李响他爸工作的电子厂就是乡镇集体企业。因为效益不好,镇政府动了改制的心思。

    他爸在电子厂当副厂长,很清楚这效益是为什么不好的,也想过把工厂盘下来,但后来放弃了。

    殊不知,这一放弃,就跟一夜暴富失之交臂。

    再过十年,香都房地产行业就会迎来大爆发,电子厂的地皮价值直线飙升。有的是人拿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吵着嚷着要买电子厂的地皮,李响他爸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李响现在就想把坑先占了。

    先不说老爸不用从小领导变成纯种打工人,就冲十年后自己和朋友喝酒吹牛逼时,可以心灰意冷地来一句“创业失败,打工好累,只好回家继承亿万存款”也是不错滴。

    啧啧,画面太美,李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必发到网上,肯定能滋倒一大片人。

    在李响想来,放弃的原因无非两个,要么人脉不到位,要么钱不到位。

    老爸在镇里摸爬打滚二十多年,加上在官场上混的伯父的关系,手里不可能一点人脉都没有,不然也不会提前知道改制的事情。之所以放弃,大概率还是钱的问题。

    先不说要承担厂子的应付未付,光是要一次性拿出200万现金也不是那么轻松,何况自己家前些年买了房子。

    一个个风口在李响脑海闪现,又被一一否定。

    没钱没人脉没系统,那些著名的赛道,李响现在连靠边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看见黑板上的一行显眼大字——“离高考还有42天!”,作为张老师的忠实粉丝,还在教培机构干过相关工作的李响双眼一眯,笑容逐渐邪恶。

    心里大定,李响开始打量阔别20多年的教室……里的女同学。

    这不能说李响好色。对一个人魂加一块58岁,快要退休的老处来说,男同学是什么,有墙上的画好看吗?

    【嗯~真白,真嫩,真水灵。】

    李响用40岁的心态看18岁的少女,满满的胶原蛋白为她们带上了天然滤镜。

    就算她们现在素面朝天,满头发油,校服松松垮垮,但青春真的逼人。

    男人永远喜欢18岁果然是真理。

    他觉得自己前世可能被人下了降头,不然为什么光自己班就有好几个女生蛮漂亮的,自己偏偏吊死在苏欣蕊一棵树上。

    就算颜值达不到苏欣蕊那种级别,但架不住身材好啊。

    看见其中两张书桌,年纪轻轻就承受了不应该承受的重,李响身体不由自主产生了鞭化。

    【随便找一个,也不用天天买奶茶给苏欣蕊以形补形。到头来,奶没补上,茶却补得足足的,绿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江飞舟看见李响的满分试卷,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刚才不是李响眼疾手快把他推开,被砸的就是他,砸的还是后脑。

    1米85的李响直接被砸倒晕了过去,可想而知那球的力量有多恐怖。若是砸中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感激的话太肉麻,高中生讲不出口,江飞舟暗自把这一切记在心上,嘴上打趣道:“你没事就好。如果你这个数学全市第一出事,大猩猩还不手撕了我?”

    大猩猩指的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年级长,原名彭军。因为长期板着一张长满络腮胡的脸,人又特别魁梧,形象凶狠得一匹,人送雅号“大猩猩”。

    李响的思绪已经飘到要不要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帮其中一张书桌减负,为自己的暑假增加点色彩。

    咱不谈恋爱,但不能让父母留下遗憾。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要太在意细节,更有利于身心健康。

    突然听见江飞舟的话,李响脑子都没过,直接笑骂道:“你这个总分全市第一少在这里凡尔赛。”

    2003年岭南省用的是3+x+大综合,再换算标准分的高考制度。

    江飞舟的二模总分是香都市政治X科的第一,妥妥的清北苗子。

    李响数学拿满分是因为这次二模的难度低,低到江飞舟都提不起精神,漏了一个【解】字被扣了0.5分。

    “这和《凡尔赛条约》有什么关系,那不是1919年6月28日,一战战胜国和德国签订的协议吗?”

    李响一拍脑门,心道没过脑子,说吐噜嘴了,2003年还没有“凡尔赛”这个梗。不过江飞舟是真的学霸,词条信口拈来。

    果然,考清北,不是光凭努力就能做到的,更需要天赋。

    不过很可惜,今年全国630万高考考生都被一个大傻碧坑惨了。

    2003年6月5日,川省一个怕怯场的考生,却胆大包天把高考试卷给偷了,犯下了建国以来第一起,也是唯一的一起高考试卷偷窃案。

    案件被发现的那一刻,直接惊动了中央,调集了全国最权威的刑侦专家赶往现场侦查。

    但由于距离高考开考不到两天,为了最大限度保证高考的公平性,中央决定高考所有使用全国卷的省份的试卷,都换成备用卷。

    备用卷的题目已经远超正常高中生的知识范围,尤其数学卷的难度之高,计算量之大,奥数选手看了都脑阔疼。

    高考,就好比跳高比赛。

    正常情况下,高度一点点递增,把考生区分不同的层次。

    但如果初始高度就是全国记录,水平高的也和低的那一批混为一谈。

    2003年,全国采用备用卷的630万名考生的数学平均成绩是55分,很多顶尖学霸的数学也跌到了不及格的80分,其难度可见一斑。

    纵使过去了22年,李响还清晰记得当时从数学考场出来后的场景。

    他感觉天空是血红色的,所有考生全都变成行尸走肉,空气中充斥着世界末日的气氛。

    报考北大的江飞舟一脸呆滞地坐在路边。

    在他不远处,尚中另一名清华种子更是直接哭了出来。搞得站在他身边,时任教务主任的他爸拿着烟,犹豫着要不要开戒,给儿子递烟。

    前世,李响是10多年后才知道这事。看到新闻末尾说那大傻逼最后获得了减刑,他气得哇哇大叫。

    高考承载着万千考生寒窗苦读12年的汗水,背后是每一个考生的家人对他们的期望与付出!

    又有谁来打救那600多万被改写了命运的无辜考生,赔偿600多万个家庭?

    当年绝大部分地区都是考前填报志愿的。所有人是按照平时的水平报考的,哪曾想出这么一档事,连改志愿的机会都没有。

    数学差的没沾到多少便宜,亏分上预想中的大学。

    数学好的与自己的理想失之交臂,落榜、滑档者无数。

    更何况,又有谁把苏欣蕊赔给李响?原本苏欣蕊可是说了,只要李响助她圆梦中大,她就会把李响列为男朋友第一人选的啊。

    要说谁赚了,可能只有复读学校了吧。

    江飞舟亦然,去不成北大,最后去了中大。

    很多人感叹他牛逼,优势科目没了都能去中大,却没人在意因为是第二志愿,他被调剂去了心理学。

    家境不算好的他,没考研,毕业后很难找到适合的工作岗位,发展得很一般,成了“十个秃头九个富”里遁去的一,和李响一样40岁还打光棍。

    想想,如果当年能得到考研名师张老师的指导,或许他的人生会走上另一条道路。

    不过也就想想,毕竟张老师就是03届的,苦逼的630万分之一。

    而且如果江飞舟找到老婆,有了家庭负担,或许就不能经常借钱给李响,还从不催账。

    真·兄弟,他有钱是真敢借的啊!

    李响突然感应到了使命的召唤,背后长出了一双翅膀,蠢蠢欲动。

    心有决断,李响简单解释了一下凡尔赛的意思,就扯开了话题:“你决定报北大什么专业了吗?”

    学霸间的谈话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江飞舟没来得及回答,他身后传来一道幽怨的声音。

    “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太凡尔赛了,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李响回头,楚弦正气鼓鼓地瞪着他们。

    楚弦长着一张白皙如雪,清纯可爱的脸。大大的眼睛,犹如两颗闪烁着好奇与梦幻光芒的黑曜石,长长的睫毛轻轻扑闪,鼻梁小巧挺直,樱桃小嘴娇艳欲滴。

    尚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颊,鼓起来粉嘟嘟的,就像是从二次元中走出的青葱少女。

    要命的是,楚弦运动服领口的两颗纽扣完全敞开着,两个圆润饱满的白皙半圆互相倾轧,勾勒出一条长长的事业线。

    4月的香都市已经热成狗,4台风扇豁出性命地伺候50多个少爷小姐,教室还是热得像蒸桑拿。

    江飞舟靠在椅背上微微侧头,看不到什么。但侧前方的李响稍微偏一下头,用他5.0的视力,能清晰地看见汗珠沿着半圆滚入直线,最后没入海沟。

    【这是我免费就能看的吗?】

    李响没理会不吐不快的小响儿,非常绅士地迅速背过身去,开玩笑道:“小妮子还挺好学,凡尔赛马上就用上了。”

    如果不是看见她手上拿着的《爱的甜甜圈》,李响还真想为了打扰到她而道歉。

    江飞舟解释了一句:“你不知道,刚才李响被球砸晕了,我都快被吓死了。”

    原来唬着个脸的楚弦听了江飞舟的话,立马变了脸色,紧张地问:“哪儿呢?疼吗?去医院检查了吗?”

    说完,楚弦起身探手摸了摸李响的额头。

    李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没事。我又不是发烧,摸额头干嘛?”

    “我被砸的是胸口。”

    话落,空气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好奇之下,李响偏头一看,瓷娃娃的另外一只手已经五指微曲,颤颤巍巍地伸向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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