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次试探

    公元前160年，赵磊真真切切的走过了两百年的时光，回首两百年，赵磊大多数时间，都沉浸在山水之中，后来又插手王朝更迭，权力漩涡。这两百年，可谓是过得风云激荡，又平淡如水。

    就在这一年，赵磊彻彻底底的，准备干一票大的。他想试试，若是不动主线，旁枝末节的地方改一改，会不会触动历史的走向。就如同当年他复活西施一样，他想再试试这个世界的底线。于是，他给卓文君下聘了。

    在他知道的历史中，卓文君十六岁嫁人，半年不到，夫君就挂了，然后跟司马相如，来了一段流传千古的凤求凰。然而，如今，他想改变这一茬。在卓文君还未嫁人之前，就把卓文君变成自己的舰娘。

    首先，赵磊摇身一变，成了蜀地大户人家的子弟，父母早亡，年纪轻轻，就继承了家业。对于阴阳家来说，这个假身份，简直不值一提。但是，要瞒着玉赢几个人，偷偷的搞，这就不简单了。如今的阴阳家，赵磊只会指导大致的方向，而具体负责一切的，都是几个舰娘。当然，夕立一直在昆仑，未曾出去过。所以，赵磊想做点什么事，基本上是瞒不住玉赢她们的。

    但是，这一次，他却花了五年的时间，真真的做到了这一切，自从上次结束教书先生的生涯后，他便时常往蜀地跑。也许是历经两百年的信任，赵磊所做的一切，玉赢都未曾怀疑。于是，赵磊顺利的做到了。

    于是，前160年的秋天，一个媒婆，迈入了卓家的大门。递上了赵磊所谓的生辰八字，介绍了一下赵磊的情况。卓王孙基本就同意了。在媒婆的嘴里，赵磊双十年华，家财万贯，为人又谦和有礼，温润如玉。还是家中独子，学富五车什么的。当然，这一切，比起赵磊真实的身份来说，都是毛毛雨。但是娶卓文君，已经绰绰有余。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后，结婚的日期便定了下来，于159年年初，卓文君十六岁的时候，赵磊正式上门迎娶。而前面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完成后，早已到了160年的年末。

    这一切的一切，卓文君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说实话，卓文君其实并不想嫁，也许是小时候的印象太深刻，她依旧对自己的那个教习念念不忘，可是，她自己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自己五岁的时候，教习都已经二十多岁了，如今，怕是孙子都有了。自己没什么机会了。所以，她心中的念头，复杂莫名。又不能与人说。最后一咬牙，嫁吧，反正在媒婆的嘴里，把赵磊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而且，她也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传入一个人的耳朵里时，他却心若死灰。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小胖墩，如今临邛的大家公子。历史上，卓文君真正的第一任夫君。五年的同窗生涯，他早已对卓文君倾心相付，非君不娶。可惜，赵磊早他一步，将他逼入了死局。

    当然，他的心思，没人会在乎。尤其是当赵磊一百二十八担的聘礼抬入卓家的时候。卓家备用的库房几乎被塞满。事情彻彻底底的按照赵磊的心意，走向了他希望的方向。

    临邛赵家，赵磊默默的穿上婚服，早已及腰的长发，被侍女慢慢盘起。梳好了发鬓。插好了簪子。火红的礼服上，用金线龙飞凤舞的绣着四季五谷，前世今生，赵磊第一次穿婚服，的确是一种新的体验。默默的看着铜镜里的男子，赵磊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远在昆仑的玉赢，忽然心中一紧，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默默的放下手里的针，玉赢泪湿了眼角。

    卓家，卓文君在侍女的伺候下，穿上了红彤彤的嫁衣。戴上了凤冠。眼底深处，卓文君满是紧张。这一天，晴空万里，时辰正好。赵磊骑着高头大马，率先出了赵府。身后，两排侍女，一驾马车，马车后，又是两排小厮。赵磊前面，吹吹打打，往卓家去了。神庙里，吕雉静静的看着一身婚服的赵磊，眼里满是惊骇。她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她从未听到消息。若是赵磊将卓文君收为舰娘，她并不会如今日这般惊讶，但是，若是赵磊娶了她，那么，对于整个阴阳家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可是，她又不能前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赵磊走到卓家门口。

    开门诗，红包，赵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牵着卓文君，走出了卓家，赵磊眼睛一缩，看见了路边默默看着他的吕雉，微微一笑，朝她点了点头。送卓文君入了马车。赵磊翻身上马，迎亲的队伍，又敲敲打打的往赵家去了。

    马车里，卓文君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上的马车。到如今，她还在迷糊中。隔着帘子，卓文君悄悄打量着赵磊的背影，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赵家门口的街道上，流水席早已准备妥当。赵磊把卓文君扶下马车，搀着她走进了赵家。

    拜天地高堂，夫妻交拜。新房里再喝了合衾酒。赵磊彻底放松下来。朝着卓文君告罪，赵磊出了新房，往前厅去了。吃吃喝喝，推杯换盏。夜里，送走了前来喝喜酒的人们。赵磊默默的走进了新房。

    卓文君静静的坐在床边，阴阳家送去伺候她的四个丫头，见赵磊进来，微微行礼，退了出去。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赵磊随手倒了一杯茶，脱下外套，丢在一旁。说到“好了，丫头，摘了你的凤冠吧，不沉么？”卓文君微微一愣，眼底深处，一丝惊讶，却又满是欣喜。这声音，这腔调。卓文君一把扯掉头上的凤冠，双眼灼灼的看着眼前的赵磊，脸颊上，挂满了红润。这个惊喜，真给力！

    赵磊又喝了一杯茶，满脸微笑的看着她。卓文君凑了过来，说到“真是你啊！”眼底却是化不开的似水柔情。赵磊伸手揉了揉卓文君的脑袋，说到“怎么了？不喜欢？”

    卓文君摇了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赵磊。再也说不出什么。门外，四个丫头面面相窥，眼底都是笑意。自家的这个东皇，还真是一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