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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猛男芭比粉?

    林尔懵了下,还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张了张嘴,懵懵地问:“什么?”

    谢衍还挺认真的解释:“因为你的离开,带走了我的拳和布啊。”

    林尔:“……”

    救命,林亦安的速效救心丸在哪里?

    她快要听窒息了。

    能不能别再跟着陈舟学这些土味情话了啊啊啊!!!

    情话没感觉到,土味的真的太浓了。

    有点上头。

    你说好好的两个大帅逼,怎么就喜欢这种东西?

    林尔扶额良久,终于从喉咙里万分艰难地挤出来了一句:“……你到底还学了些什么啊?”

    干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林尔心如死灰地想。

    谢衍想了想,而后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我是一辆烂摩托,只有悲欢,没有离合?”

    林尔:“…………”

    对不起,她还是高估了她的承受力。

    你还是闭嘴吧。

    刚才还只是石头剪刀布,这会儿连烂摩托车都出来了。

    她完全get不到这个梗。

    看来代沟已经出来了。

    林尔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而后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来,动作利落地冲他比划了个闭嘴的手势。

    于是,谢衍从善如流的当起了漂亮哑巴。

    许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嘴里后知后觉地冒了字出来:“……草?”

    明明他们俩也没说什么暧昧的话,但许盟就是莫名觉得自己被塞了好大一口狗粮。

    这下是真噎得慌了。

    半小时之后,温淼、沈嘉喻和贺寅三个人同时出现在了酒吧门口。

    正巧播放着的背景音乐有了个几秒钟的切歌时间,大厅里短暂地安静了一瞬,门铃就在此时发出“叮铃”的一声清脆长鸣。

    与此同时,酒吧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像是心有灵犀般的,林尔应声回头朝酒吧门口看去。

    温淼在此时抬头。

    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越过大厅里如潮的人群,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到了一起。

    这一瞬间,林尔准确无比地从温淼的眼神里读出了满带着嫌弃气息的七个大字,外加一个冷漠的标点符号——“我不认识这个人。”

    句号还是加粗版的。

    林尔:“?”

    怎么了这是?

    接收到这个满是嫌弃的讯号,林尔稍有疑惑地偏了偏头,原本落在温淼脸上的目光往她旁边移了移,落在了站在她左手边的贺寅的身上。

    随即,林尔像是被蜜蜂蛰了眼珠似的,“唔”了一声,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来。

    只一眼,林尔就明白了温淼的这个嫌弃眼神是从何而来了。

    贺寅这个令人头疼的小乖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身过年装,衣服的版型设计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不算出彩,但也不奇怪。

    就普普通通的款式。

    但是这颜色……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就只能说,挺喜庆,喜庆到想让人把他挂在长街两侧的老国槐树的枝头上喜迎八方。

    圣诞老爷爷的那打扮都没他喜庆,人家穿得是大红色,红红火火,他这穿的是……荧光红???

    用谢衍的话来说,就是——这谁家的火龙果成精了?

    复活节餐桌上的那火鸡,都没这颜色红得耀眼。

    林尔目不转定地盯着那只直奔自己而来的大火鸡,有些难以接受地问谢衍:“这是河马吗?”

    谢衍微挑眉梢:“啧,这颜色,得是红马吧。”

    林尔沉默了下,而后真诚地发问道:“……我能装作不认识他吗?”

    谢衍也看着那只热情的火龙果精:“看来是不行。”

    因为火龙果精已经像一阵小旋风一样的电闪雷鸣地冲到了这里。

    “尔爷!”火龙果精兴奋地转了个圈圈,开口就问,“看我这衣服好看吗?”

    “……”

    林尔实在说不出来“好看”那俩字。

    但凡有一丁点能让人夸的地方,她都能看在多年友情的份上昧着良心说出来。

    但这颜色,实在是非常死亡。

    林尔能忍住吐槽,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更别说再去夸它了。

    恕她直言,刚才贺寅站在玻璃门那边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远远看到了一个荧光色的不知名物体在闪闪发着光,将整个酒吧大厅都衬得熠熠生辉起来。

    在这个林尔完全接不上来话的时候,谢衍终于开口点评了一句:“这个颜色,有点邪门啊。”

    贺寅:“……”

    贺寅转圈圈的动作凝固在了半空中,无声地抬起了头来。

    朋友,请问邪门这个词——是可以这样用的吗?

    贺寅表示自己有被冒犯到。

    半分钟的功夫,温淼和沈嘉喻已经穿过大厅跟着走了过来,停在了贺寅旁边。

    温淼用一个黑色大口罩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一张小脸上只露了双眼睛出来,她侧头看了眼贺寅,非常不给面子地翻着白眼说道:“我都不想和他一块走在路上,真的是太扎眼了,那回头率,说成百分之二百都不夸张。”

    温淼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显得有些闷。

    她干脆抬手勾下来口罩,又吐槽似的追加一句:“人家搞行为艺术的大艺术家们都不敢这么搞。”

    “……啊。”林尔报以了一个单音节的回应。

    嗯,怎么说呢?

    虽然都说,天才和疯子仅是一线之隔,但行为艺术家和精神病院患者,归根结底,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的吧?

    贺寅还在孜孜不倦地追问着他的过年新装好不好看,林尔实在是不想回答这个明摆着答案的问题,只好答非所问地说了句:“你这个衣服颜色——”

    她顿了顿,而后补上后半句:“是真的有点东西。”

    贺寅:“……”

    这个回答,也是真的有点东西。

    水平很高。

    她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温淼还在歪头打量着贺寅,脸上满是纳闷的神色:“我这一路都在琢磨,这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猛男芭比粉?”林尔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谢衍慢条斯理地扫量着贺寅,而后说:“死亡火龙果色吧?”

    “可能是两者的结合吧。”沈嘉喻懒懒接过话来,“这要是站路边,不比红绿灯好使?”

    贺寅:“……”

    嘿!兄弟,你说谁红绿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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