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瘟疫？
“陆明，老朽感激你一路上关照我们父女...”丁伯静静地说着，陆明静静地听着，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告诉丁灵这件事。
“此前我已说过，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丁灵...”双眼看着陆明，丁伯的眼中露出无限的不舍。
一丝酸楚涌上陆明的心头，乱世人死不足为奇，但身边之人的离去却让他心中难过。
毕竟陆明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
眼见丁伯交代后事一般将丁灵托付给自己，陆明猛地抬起头，坚定道：“我明白！以后她就是我亲生的妹子！我会拿性命护她！你可以放心！”
丁伯哑然，许久点点头，不再提此事了。
二人沉默片刻后，丁伯又道：“陆明，我听说这黑疮会时时灼痛，如烈焰焚身一般，我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番罪了，你能不能...”
说着他看向夜空叹了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能不能帮帮我。”
没过多久，陆明沉默着从巨岩后走出。
丁伯的尸体已经没有什么点数了，即便是寿元也只剩数日。
陆明总觉得不妥，并没有汲取属性。而是又寻了个高处将丁伯的尸体掩埋上。
丁灵见了陆明独自回来，赶忙向他身后望去，焦急地道
“陆明，我爹呢？！”
陆明看着她的双眼，抿了下嘴唇，还是将丁伯染疫的事说了，又说他不愿连累众人，便独自离去了。
丁灵双腿一软倒在地上，陆明赶紧抱住，手揽在腰上，才发现几年前温润可人的丁灵，此刻衣服下年轻的身体也如皮包骨一般硌手。
陆明只得不断低声安慰，丁灵哭喊着还要起身去追，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二人僵持了好一会才作罢，也许是伤心过度，也许是精疲力尽了，又挣扎了几下，丁灵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陆明怀中。
另一边张大志也认清了现实，对陆明道声：“我去给老娘寻个好地方。”便背着老娘离去了。
陆明看看张大志背影，又看向远处的城门，一股恨意慢慢爬上了心头。
朝廷与此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城墙外旷野上，此时能跑开的难民已经全部到了外围，染疫的难民被围困在了中央，地上躺着无数的尸体。
瘟疫最少也要数日才能要了人命，这些人是死于踩踏，死于恐慌。
队伍走了三年也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瘟疫，不可能这么凑巧，到了都城门外却突然爆发。
是怎么做到的呢……
陆明沉思着，突然想到了白天喝过的米粥，里面那道淡淡的药草味道。
难道是慈云寺？
陆明将丁灵轻轻抱在怀中，脚下再用力一跃，落在了巨岩顶部。
“眼下尸体无数，我可以趁机再加些属性。”
于是他将丁灵小心放下，脱下自己破烂的外衣盖在她身上。陆明对昏睡中的道声：“我去去就回”接着双臂一展，一纵身跃到了地面。
难民此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外围手握石头的难民，他们脸上虽脏，却没有瘢痕的痕迹。
而另一派则被团团围住，多是染了瘟疫，或是脚步太慢的老弱之流。
陆明来到外围向内张望，只见里面的难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外面的人放自己出去。
“砸死他们！放跑了一个咱们全都要遭殃！！”
一个声音高喊着，陆明听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只听里面一个妇女哭道：“我腿受伤了没跑出来，我没有瘟疫，你们看！”
那个声音继续喊：“脸上没有！我们怎么知道你衣服下面有没有！！！”
陆明突然知道了这声音的主人：洪八。
声音刚落，里面的难民中顿时跑出几十个不着一丝衣物的赤裸身体。
他们不分男女老幼，皆是皮肤凹陷，骨骼因饥饿而凸起着。
陆明远远看去，如同一个个从地狱中逃出的骷髅...
这时，只听一道响箭！
一道极细弱的火光从城墙之上射出，如同一颗流星一般落在了内圈的难民身中。
喧闹顿时停住了，人们纷纷看去，只见一个女童脖中一箭，气绝倒地而亡。
要糟！
陆明连忙蹲下！
下一刻，如同一阵火雨！
无数火箭从城墙之上倾泄而下！
目标，自然是这群染疫的难民。
外围的难民也顿时夺路而逃，陆明蹲在人群中不断闪避着，借烟尘隐蔽着身形。
箭雨倾射了十波。
十波之后，巨大的城门缓缓打开，四列披甲士卒手执长刀，面覆白巾，徐徐队列而出。
时机到了！
陆明起身，扑向了尸山血海。
吊桥重新放下，士卒跨过了护城河，各自离了队列，将刃口向下，也走向了难民的尸体，开始了补刀。
遇见哀嚎的，求救的，无论染疫与否，尽数戳死！
后排的士卒，则开始搬运工作，将尸体摞成了数个小山。
在他们的数百丈外，陆明正爬伏在地上，不断地向每一个尸体靠近。
【尸体姓名】王寿长
【力量】0.1
【身法】0.1
【悟性】0.02
【运势】0.02
【寿元】0
属性怎么会这么差？陆明靠向下一个。
【尸体姓名】李有年
【力量】0.2
【身法】0.1
【悟性】0.01
【运势】0.03
【寿元】0
又尝试了几个，属性几乎都是全部归0的状态。
“这些难民经受了数年的饥饿劳累，身体恐怕早就要消耗光了，在他们身上看来汲取不到什么点数了。”
【力量】+0.2
...
【力量】+0.01
...
【力量】+0.05
足足汲取了十五具尸体，陆明才将力量提升了一点。
陆明又靠近一具尸体。
“咦，这个尸体怎么不显示属性？”
这时，“尸体”却低声说话了：“兄弟，我还没死呢，不是尸体。
我肚子上中了一箭，你行行好，救我一命，我给你金子！
我有好多金子！”
陆明冷冷地看着他，这人他认识：
“洪八，你也有今天。”
洪八话语一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是，是你？”
洪八还要再说什么，陆明冷笑一声，一把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握紧了短刃：“别紧张，头晕是正常。”
【寿元】+30。
解决完了洪八，陆明趴伏着继续向前，才爬了不远，又听一道极微弱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小兄弟，救救我的孩子吧...”
陆明猛地转头，却见身旁一个身中数箭的年轻女子正俯卧在地。
在她身下，则是一个两三岁的娃娃，正睁着黑色的眼珠好奇地望着自己。
陆明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他与洪八私仇公愤俱全，动起手来果断干脆，对于不相干的人，陆明没有动刀的心思。
眼前这女子已经必死无疑，这娃娃却未伤分毫。
可是自己也需悄悄地趴在地上，只要稍微起身就会被人发现，如何救得了别人？
女子咳嗽一声，眼露哀求还欲说话。
只听空中突然一人大喝：“还有活口！？”
随后轰隆一声巨响！
空中之人不知从何而来，飞身单膝砸下，力道如有千万斤！
一击之下竟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小坑！
血肉顿时横飞，无数的尸块将陆明盖在了下面。
陆明心中大骇，这下落的身法比他还要快上三分，劲道更是闻所未闻！
他保持着侧头的姿势不动，眼珠看向上方。
僧鞋！
僧袍！
竟是一个年轻的素衣小僧！
再看面容，居然是给他乘粥的那个和尚！！
这时只听陆明头顶一声叹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戒嗔，你又造杀孽。”
戒嗔立刻转身行礼：“师父，这些都是染了瘟疫之人，杀他一个，可救城中万千百姓。”
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脚步停在了陆明身旁。
陆明抬眼再看，正是那方丈慧通。
只听慧通严肃道：“你可看清了？”
戒嗔立刻道：“弟子看得清清楚楚。”
脚下的陆明咬紧了牙关：那母女明明没有黑疮！
戒嗔又道：“师父，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让你用药引混在粥中，激发这些人体内的瘟疫，不然等他们进了城中，只怕都城不需数日便会沦陷。”
慧通道了声佛号：“唉，为师枉造杀孽，死后必入地狱。”
戒嗔则不以为然：“他们体内本就有瘟疫，只是没有发作罢了，也许三两月，也许三两日就要发作，师父只是让他们提前暴露而已。”
慧通叹息道：“我佛慈悲，如今天降大旱，青国又与我国在边境对峙，为了节省口粮，陛下一边需要健康的难民充军入伍，一边又要将体弱的难民剔除...”
一旁的戒嗔恍然道：“师父的意思是，那些体内没有瘟疫的人，只要身体虚弱过度，喝了咱们的药引也会得瘟疫？”
慧通转身缓缓离去：“罪过罪过，老衲毕生研究这瘟疫，也找不到解救之法，却在研制的过程中习得了散布之法，莫非真是上天之意...”
戒嗔皱着眉头抖了抖鞋底的血肉，跃出小坑，跟着慧通离去了。
二人一走，陆明立刻手脚并用向后爬去。
此地极度危险！
无论是朝廷还是这看似菩萨心肠的慈云寺，都视人命如草芥！
这时，远远地又听慧通嘱咐戒嗔：“我已向陛下为通过筛选的难民申请了粮食，明日他们入城后分发下去吧，不可再伤一人性命...”
陆明已经离开了难民的尸堆，此刻听到这句话，他远远地望向丁灵躺着的巨岩，心中陷入了两难。
“此前我已说过，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丁灵...”双眼看着陆明，丁伯的眼中露出无限的不舍。
一丝酸楚涌上陆明的心头，乱世人死不足为奇，但身边之人的离去却让他心中难过。
毕竟陆明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
眼见丁伯交代后事一般将丁灵托付给自己，陆明猛地抬起头，坚定道：“我明白！以后她就是我亲生的妹子！我会拿性命护她！你可以放心！”
丁伯哑然，许久点点头，不再提此事了。
二人沉默片刻后，丁伯又道：“陆明，我听说这黑疮会时时灼痛，如烈焰焚身一般，我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番罪了，你能不能...”
说着他看向夜空叹了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能不能帮帮我。”
没过多久，陆明沉默着从巨岩后走出。
丁伯的尸体已经没有什么点数了，即便是寿元也只剩数日。
陆明总觉得不妥，并没有汲取属性。而是又寻了个高处将丁伯的尸体掩埋上。
丁灵见了陆明独自回来，赶忙向他身后望去，焦急地道
“陆明，我爹呢？！”
陆明看着她的双眼，抿了下嘴唇，还是将丁伯染疫的事说了，又说他不愿连累众人，便独自离去了。
丁灵双腿一软倒在地上，陆明赶紧抱住，手揽在腰上，才发现几年前温润可人的丁灵，此刻衣服下年轻的身体也如皮包骨一般硌手。
陆明只得不断低声安慰，丁灵哭喊着还要起身去追，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二人僵持了好一会才作罢，也许是伤心过度，也许是精疲力尽了，又挣扎了几下，丁灵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陆明怀中。
另一边张大志也认清了现实，对陆明道声：“我去给老娘寻个好地方。”便背着老娘离去了。
陆明看看张大志背影，又看向远处的城门，一股恨意慢慢爬上了心头。
朝廷与此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城墙外旷野上，此时能跑开的难民已经全部到了外围，染疫的难民被围困在了中央，地上躺着无数的尸体。
瘟疫最少也要数日才能要了人命，这些人是死于踩踏，死于恐慌。
队伍走了三年也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瘟疫，不可能这么凑巧，到了都城门外却突然爆发。
是怎么做到的呢……
陆明沉思着，突然想到了白天喝过的米粥，里面那道淡淡的药草味道。
难道是慈云寺？
陆明将丁灵轻轻抱在怀中，脚下再用力一跃，落在了巨岩顶部。
“眼下尸体无数，我可以趁机再加些属性。”
于是他将丁灵小心放下，脱下自己破烂的外衣盖在她身上。陆明对昏睡中的道声：“我去去就回”接着双臂一展，一纵身跃到了地面。
难民此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外围手握石头的难民，他们脸上虽脏，却没有瘢痕的痕迹。
而另一派则被团团围住，多是染了瘟疫，或是脚步太慢的老弱之流。
陆明来到外围向内张望，只见里面的难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外面的人放自己出去。
“砸死他们！放跑了一个咱们全都要遭殃！！”
一个声音高喊着，陆明听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只听里面一个妇女哭道：“我腿受伤了没跑出来，我没有瘟疫，你们看！”
那个声音继续喊：“脸上没有！我们怎么知道你衣服下面有没有！！！”
陆明突然知道了这声音的主人：洪八。
声音刚落，里面的难民中顿时跑出几十个不着一丝衣物的赤裸身体。
他们不分男女老幼，皆是皮肤凹陷，骨骼因饥饿而凸起着。
陆明远远看去，如同一个个从地狱中逃出的骷髅...
这时，只听一道响箭！
一道极细弱的火光从城墙之上射出，如同一颗流星一般落在了内圈的难民身中。
喧闹顿时停住了，人们纷纷看去，只见一个女童脖中一箭，气绝倒地而亡。
要糟！
陆明连忙蹲下！
下一刻，如同一阵火雨！
无数火箭从城墙之上倾泄而下！
目标，自然是这群染疫的难民。
外围的难民也顿时夺路而逃，陆明蹲在人群中不断闪避着，借烟尘隐蔽着身形。
箭雨倾射了十波。
十波之后，巨大的城门缓缓打开，四列披甲士卒手执长刀，面覆白巾，徐徐队列而出。
时机到了！
陆明起身，扑向了尸山血海。
吊桥重新放下，士卒跨过了护城河，各自离了队列，将刃口向下，也走向了难民的尸体，开始了补刀。
遇见哀嚎的，求救的，无论染疫与否，尽数戳死！
后排的士卒，则开始搬运工作，将尸体摞成了数个小山。
在他们的数百丈外，陆明正爬伏在地上，不断地向每一个尸体靠近。
【尸体姓名】王寿长
【力量】0.1
【身法】0.1
【悟性】0.02
【运势】0.02
【寿元】0
属性怎么会这么差？陆明靠向下一个。
【尸体姓名】李有年
【力量】0.2
【身法】0.1
【悟性】0.01
【运势】0.03
【寿元】0
又尝试了几个，属性几乎都是全部归0的状态。
“这些难民经受了数年的饥饿劳累，身体恐怕早就要消耗光了，在他们身上看来汲取不到什么点数了。”
【力量】+0.2
...
【力量】+0.01
...
【力量】+0.05
足足汲取了十五具尸体，陆明才将力量提升了一点。
陆明又靠近一具尸体。
“咦，这个尸体怎么不显示属性？”
这时，“尸体”却低声说话了：“兄弟，我还没死呢，不是尸体。
我肚子上中了一箭，你行行好，救我一命，我给你金子！
我有好多金子！”
陆明冷冷地看着他，这人他认识：
“洪八，你也有今天。”
洪八话语一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是，是你？”
洪八还要再说什么，陆明冷笑一声，一把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握紧了短刃：“别紧张，头晕是正常。”
【寿元】+30。
解决完了洪八，陆明趴伏着继续向前，才爬了不远，又听一道极微弱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小兄弟，救救我的孩子吧...”
陆明猛地转头，却见身旁一个身中数箭的年轻女子正俯卧在地。
在她身下，则是一个两三岁的娃娃，正睁着黑色的眼珠好奇地望着自己。
陆明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他与洪八私仇公愤俱全，动起手来果断干脆，对于不相干的人，陆明没有动刀的心思。
眼前这女子已经必死无疑，这娃娃却未伤分毫。
可是自己也需悄悄地趴在地上，只要稍微起身就会被人发现，如何救得了别人？
女子咳嗽一声，眼露哀求还欲说话。
只听空中突然一人大喝：“还有活口！？”
随后轰隆一声巨响！
空中之人不知从何而来，飞身单膝砸下，力道如有千万斤！
一击之下竟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小坑！
血肉顿时横飞，无数的尸块将陆明盖在了下面。
陆明心中大骇，这下落的身法比他还要快上三分，劲道更是闻所未闻！
他保持着侧头的姿势不动，眼珠看向上方。
僧鞋！
僧袍！
竟是一个年轻的素衣小僧！
再看面容，居然是给他乘粥的那个和尚！！
这时只听陆明头顶一声叹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戒嗔，你又造杀孽。”
戒嗔立刻转身行礼：“师父，这些都是染了瘟疫之人，杀他一个，可救城中万千百姓。”
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脚步停在了陆明身旁。
陆明抬眼再看，正是那方丈慧通。
只听慧通严肃道：“你可看清了？”
戒嗔立刻道：“弟子看得清清楚楚。”
脚下的陆明咬紧了牙关：那母女明明没有黑疮！
戒嗔又道：“师父，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让你用药引混在粥中，激发这些人体内的瘟疫，不然等他们进了城中，只怕都城不需数日便会沦陷。”
慧通道了声佛号：“唉，为师枉造杀孽，死后必入地狱。”
戒嗔则不以为然：“他们体内本就有瘟疫，只是没有发作罢了，也许三两月，也许三两日就要发作，师父只是让他们提前暴露而已。”
慧通叹息道：“我佛慈悲，如今天降大旱，青国又与我国在边境对峙，为了节省口粮，陛下一边需要健康的难民充军入伍，一边又要将体弱的难民剔除...”
一旁的戒嗔恍然道：“师父的意思是，那些体内没有瘟疫的人，只要身体虚弱过度，喝了咱们的药引也会得瘟疫？”
慧通转身缓缓离去：“罪过罪过，老衲毕生研究这瘟疫，也找不到解救之法，却在研制的过程中习得了散布之法，莫非真是上天之意...”
戒嗔皱着眉头抖了抖鞋底的血肉，跃出小坑，跟着慧通离去了。
二人一走，陆明立刻手脚并用向后爬去。
此地极度危险！
无论是朝廷还是这看似菩萨心肠的慈云寺，都视人命如草芥！
这时，远远地又听慧通嘱咐戒嗔：“我已向陛下为通过筛选的难民申请了粮食，明日他们入城后分发下去吧，不可再伤一人性命...”
陆明已经离开了难民的尸堆，此刻听到这句话，他远远地望向丁灵躺着的巨岩，心中陷入了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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