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者行军
旧白马镇，帝国暗杀部队的成员依旧停留在原先的旅馆废墟中。虽然窄小的建筑限制了选拔组几个成员的行动空间，但因为能够外出的赤瞳每天都能带回一下有趣的小玩意或者是好吃的零食，他们几个人私下也没有什么怨言，倒不如觉得这样没有战斗任务反而还好一些。
只是今天赤瞳从外面回来后，她拎着从街上购买的零食一边分给了其他人，一边左右反复查看着。
最熟悉她的黑瞳第一个察觉到了赤瞳反常的动作，她拉了拉姐姐的手，握在了手心。
“怎么了，姐姐？你看起来很不安呢。”
“我感觉到这里多了很多陌生人的气息，是有帝国的支援过来了吗？”
“赤瞳的感觉真敏锐呢，是强化组的那些人过来了。父亲说过段时间再等等其他的支援，我们就要准备攻下白马山了。”
波尼一边咬着零食，一边回答了赤瞳。
赤瞳看了一眼其他人，神色不变地答道：“这样吗，那就好。”
“是呀，在这里呆久了可太没劲了。”
“真不想一次任务外勤太久。”
迎合赤瞳的也是一大片的怨言，就连一直最听戈兹奇话的筑紫也忍不住点了点头，对于在这种废墟久居的日子难以忍受快到极点了。
可是赤瞳只是抬头看向了一侧，似乎望着某个人。
帝国马上就要出动了，你所述说依靠暴力的帝国，注定灭亡于暴力之中的战斗，也马上就会到来。
你真的能够证明这一切吗？
※
“真是让人想不到，你竟然也会提请支援呢。”
比尔看着盘着右腿坐在床上的戈兹奇，本来就弯着的背更是向前探出，左眼的单片镜框发出了机械伸缩的声音，仔细地检查起了戈兹奇身体情况。
在接到戈兹奇发出的支援请求后，接到通知他就第一时间出发了，可还是花费了好几天时间才得到允许通过空中航道到达白马镇。
戈兹奇微垂着头，任由着比尔利用微缩镜观察他的情况，他右手搭在摆放在床上的武器上，身上只有一股奇异的肃杀之气。
“比尔，你还记得之前我问你的问题吗？”
“嗯？什么问题？”
寒光一闪，原本还在剑鞘中的利刃一瞬就被递到了比尔的颈边。比尔眼瞳一缩，被剑刃靠近的肌肤瞬间疙瘩都冒了出来，对于戈兹奇手中的这柄武器再了解不过的他此时心中完全被恐惧笼罩，但他也只能强行开口问道：“你到底要问什么，戈兹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举动！”
“之前我问过你，有情报说普特拉王墓中留有暗杀部队的生还者信息，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没有这种情报！我那时候就和你说了，只有那个幸存的普特拉守墓人回来转了一圈的情报。”
“可是你隐瞒了最重要的情报，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好几个同伴！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奥贝尔格的幸存者和他搅和到了一起，在现在这个马上就要应对叛军的节点上，甚至还有超越那个奥贝尔格首领的存在。”
听闻到有超越奥贝尔格首领的存在，比尔抬了抬眉，又看了眼依旧停留在颈边的利刃，只能皱着眉头说道：“得到你的支援请求后，我已经把我麾下强化组的全部战斗力都带上了，这次我会让他们一起加入对白马山的攻坚战。”
冷哼了一声，戈兹奇才将剑刃收了回来。
“不要忘记了，我们作为暗杀部队是一体的，以后不要试图隐瞒情报了。”
比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巾，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后，才走到了戈兹奇的身边。他捏了捏戈兹奇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左臂，又抬起左臂仔细查看起了受创的部位。好一会儿，比尔才抬起头，注视着戈兹奇说道：“看起来对方使用的毒素和之前奥贝尔格战斗时那些刺客使用的毒素是一个类型，因为你之前参与战斗的时候受到过同样的伤害，身体早就有了对应的抗性，所以这次很快就没事了。”
“那看来只是对方做了点毒素调整，一开始扩散的有点快，让我产生误判了。”
说到这里，戈兹奇也有点烦闷。赤瞳作为选拔组目前最强的战力，因为他的误判损失了她最顺手的武器，虽然这段时间利用黑瞳的武器也完成了对叛军的密谍暗杀，可不熟悉的武器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迅速上手。
注意到了戈兹奇的怨闷，比尔呵呵一笑，安抚道：“不用担心，我这次带来了备用的武器，是大人物们特别的收藏品。”
“那也不一定，还得看看她们之间的适配程度了。”
戈兹奇听到是大人物的收藏品时精神有所一振，可是他突然想起了帝具的要求，又有些头疼起来。
“算了，就拿给赤瞳看看，如果她用不了，那就把黑瞳的武器正式给她用了。”
※
被叫到戈兹奇的房间时，赤瞳还在思考是否最近的行动有所暴露，斟酌再三确认无恙后，她还是被黑瞳拖着一起到了戈兹奇的房间里。
出乎她的意料，在进入房间后，除去戈兹奇外，还站着强化组的主管比尔和强化组的领队凯利。凯利在看到赤瞳和黑瞳进来后向他们点了点头，双手举起了一柄被白布包裹着的武器。
“赤瞳，这就是我从总部给你带来的替换武器。”
“哦，辛苦了，凯利。”
“谢谢你为了姐姐带了新的武器来，凯利。”
听到黑瞳的感谢时，凯利嘴角上浮了片刻。他将白布轻轻扯下，双手拖着武器送到了赤瞳的面前。
“这就是新的武器吗？”
赤瞳接过武器后，右手握着鲤口附近，举起来左右观察了片刻，黑瞳也凑过来，只是两个人都没能观察出什么。
“赤瞳，把刀拔出来，我想它可以替代你失去的桐一文字。这是比桐一文字作为臣具，更为高级的帝具，和我的村雨一样，也是刀型的帝具。”
“帝具！？”
两姐妹对视一眼，都略微有些震惊。
赤瞳一直以来都在使用桐一文字这柄臣具，利用这柄臣具的特性也斩杀了不少强敌，听闻到现在在她手中的竟然是更为强大的帝具，内心也不免有些震撼。
“八房，就是这个帝具的名字。一开始说是陪给我们强化组部队，作为支援使用，但是却没有人被这个帝具选上呢。”
被帝具选上？
赤瞳听着这个新鲜的词汇，不由得一挑眉。
很久之前选拔组被戈兹奇分发下臣具的时候，都是由戈兹奇提前挑选好了的每个人使用的臣具，从一开始就特意选配了适合每个人特性的道具以配合每个人的战斗。比如赤瞳的桐一文字刀，波尼的攸之裤布块，格林的响尾蛇长鞭，筑紫的普罗米修斯手枪，这些臣具发放到她们手中之后，完全没有所谓的选上的说法，最多就是每个人的臣具除去使用的增强外，长久使用都会对使用者产生各种各样的负面效果。为了熟悉和克服这些道具的效果，他们都为此付出了长足的训练和努力。
那么现在这个帝具，难道就是没有负面效果的更强大的道具吗？
“要小心点，赤瞳，每个帝具都有各自的古怪之处，如果你感觉到不适，就要果断放手，不要被帝具影响到了。”
出于关心，戈兹奇补充了一句。
作为帝具使的戈兹奇的发言确实很有说服力，赤瞳用力地点了点头，右手握住了剑柄，用力地将剑身从剑鞘之中抽出。
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在出鞘的瞬间似乎斩开了凝聚在房间内的空气。
赤瞳凝视着刀身，刀身修长而优雅，微微弯曲的刀刃透露出一种凌厉而内敛的美感，随手又比划了几下，空气之中刀光四散，感受了一下重量，赤瞳不由得皱眉偏了下头。
“姐姐，这武器不错呢，真漂亮呢。”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武器有点不太顺手，有些过重了。”
果然是这样吗，戈兹奇在心中叹道。
“既然赤瞳你觉得这柄帝具不太适合你，那你就继续使用黑瞳的武器吧。让黑瞳来使用八房。”
“诶，我可以吗？”
没等黑瞳疑惑完，赤瞳倒是毫不犹豫地就把刀刃归鞘，递给了黑瞳。
“拿去吧，黑瞳，这可是稀有的帝具呢。”
黑瞳感受着手中的八房，突然有种难以抑制地冲动，手腕一转，八房就再度出鞘。刀刃之上绽放的寒光较之在赤瞳手上更甚，映照得整个房间都亮堂了些许。
她右手轻举着八房，仔细地端详着刀身，不由自主地再次发出了相同感叹。
“它太漂亮了。”
“好了，它以后就归你了，黑瞳。”
见状戈兹奇直接确认了帝具的归属，赤瞳也不会拒绝自己的妹妹拥有更为强大的武器，他只是可惜赤瞳在接下来的作战中，就难以负担更为繁重的攻坚作战部分了。
“既然帝具的归属已经确认，我现在就说明一下八房作为帝具的功能。”
注意到八房已经确认交给了黑瞳使用，比尔心中也是非常满意。出身强化组的黑瞳现在虽然被征调进入了选拔组，但是说到底还是自己麾下的成员，更何况他还掌握着控制所有强化组成员的手段，即使是已经进入了选拔组的黑瞳也难以躲避这个手段的控制。黑瞳的强大，就意味着他手下的力量进一步的强大。
“八房能够将自己斩杀的敌人的尸体作为傀儡操控，无论对手是人类还是危险种。但是若不是八房斩杀的敌人，即便是八房参与了攻击，也无法操纵，所以八房的持有者必须要拥有着绝佳的剑技。交给黑瞳你使用也是恰到好处了呢。”
“什么？”
“好……好厉害！”
赤瞳猛地看向了黑瞳，又看了一眼已经在她手中的帝具，瞳孔都在瞬间放大了几分。黑瞳却是惊叹于八房的神奇，高兴地挥动了下武器，差点都刮到了目睹黑瞳拔出刀刃后就惊呆到刚刚的凯利。
“作战开始前，我们还有不少时间，既然入手了如此强大的帝具，那么先去确认下它的性能，测试一下它能够控制的傀儡数量吧。”
“作战？”
赤瞳和黑瞳发出了同样的疑问。虽然之前听说了强化组的过来就是为了协助她们选拔组攻下白马山，但是作战的说法倒是第一次听到。
戈兹奇露出了残忍地笑容，他的嘴角兴奋地裂开，整个人都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充满了杀意。
“没错，那是大人物们提出的作战。只是准备工作还需要一点时间，只待万事俱备之后，我们就可以将白马山的一切，彻彻底底的一网打尽。”
“也是可以洗刷你们之前被那些丧家之犬偷袭受创的耻辱的大作战，只需要我们布置好天罗地网，等待着那些丧家之犬落入网中。”
戈兹奇眯了眯眼，瞥了一眼哪壶没开提哪壶的比尔，本来因为黑瞳拿到了帝具的好心情又被冲淡了大半。他扯了扯嘴角，看向了赤瞳和黑瞳，说道：“现在黑瞳就和我们去补充下八房的傀儡，赤瞳你今天出了任务有些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赤瞳强忍住心中的疑惑，应了一声。
她注视着开开心心和她打了招呼，跟着戈兹奇和比尔离开的黑瞳，强扯出了一丝微笑，和黑瞳也招了招手。
虽然不了解帝具，但是之前出任务时赤瞳也曾见过戈兹奇出手，只要被戈兹奇手持的帝具村雨划出了创口，不消片刻，敌人就会从创口处衍生无数奇特的咒文，随后心脏停止跳动而死。
哪怕是当初从格林他们的口中得知，奥贝尔格那些技艺精湛的杀手都没办法逃过村雨的一击必杀，实在可以称得上是无解的诅咒之刃。
而这样的剑刃，即使是持有者也要非常小心，因为只要被刀刃划伤，持有者也会一视同仁而死，和那些死在村雨刀刃之下的敌人毫无分别。
那么同为帝具的八房，除去操纵刃下敌人死尸之外，是否又会对持有者有什么其他的损害呢。
赤瞳的心中再度浮起了对黑瞳的担忧。
只是今天赤瞳从外面回来后，她拎着从街上购买的零食一边分给了其他人，一边左右反复查看着。
最熟悉她的黑瞳第一个察觉到了赤瞳反常的动作，她拉了拉姐姐的手，握在了手心。
“怎么了，姐姐？你看起来很不安呢。”
“我感觉到这里多了很多陌生人的气息，是有帝国的支援过来了吗？”
“赤瞳的感觉真敏锐呢，是强化组的那些人过来了。父亲说过段时间再等等其他的支援，我们就要准备攻下白马山了。”
波尼一边咬着零食，一边回答了赤瞳。
赤瞳看了一眼其他人，神色不变地答道：“这样吗，那就好。”
“是呀，在这里呆久了可太没劲了。”
“真不想一次任务外勤太久。”
迎合赤瞳的也是一大片的怨言，就连一直最听戈兹奇话的筑紫也忍不住点了点头，对于在这种废墟久居的日子难以忍受快到极点了。
可是赤瞳只是抬头看向了一侧，似乎望着某个人。
帝国马上就要出动了，你所述说依靠暴力的帝国，注定灭亡于暴力之中的战斗，也马上就会到来。
你真的能够证明这一切吗？
※
“真是让人想不到，你竟然也会提请支援呢。”
比尔看着盘着右腿坐在床上的戈兹奇，本来就弯着的背更是向前探出，左眼的单片镜框发出了机械伸缩的声音，仔细地检查起了戈兹奇身体情况。
在接到戈兹奇发出的支援请求后，接到通知他就第一时间出发了，可还是花费了好几天时间才得到允许通过空中航道到达白马镇。
戈兹奇微垂着头，任由着比尔利用微缩镜观察他的情况，他右手搭在摆放在床上的武器上，身上只有一股奇异的肃杀之气。
“比尔，你还记得之前我问你的问题吗？”
“嗯？什么问题？”
寒光一闪，原本还在剑鞘中的利刃一瞬就被递到了比尔的颈边。比尔眼瞳一缩，被剑刃靠近的肌肤瞬间疙瘩都冒了出来，对于戈兹奇手中的这柄武器再了解不过的他此时心中完全被恐惧笼罩，但他也只能强行开口问道：“你到底要问什么，戈兹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举动！”
“之前我问过你，有情报说普特拉王墓中留有暗杀部队的生还者信息，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没有这种情报！我那时候就和你说了，只有那个幸存的普特拉守墓人回来转了一圈的情报。”
“可是你隐瞒了最重要的情报，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好几个同伴！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奥贝尔格的幸存者和他搅和到了一起，在现在这个马上就要应对叛军的节点上，甚至还有超越那个奥贝尔格首领的存在。”
听闻到有超越奥贝尔格首领的存在，比尔抬了抬眉，又看了眼依旧停留在颈边的利刃，只能皱着眉头说道：“得到你的支援请求后，我已经把我麾下强化组的全部战斗力都带上了，这次我会让他们一起加入对白马山的攻坚战。”
冷哼了一声，戈兹奇才将剑刃收了回来。
“不要忘记了，我们作为暗杀部队是一体的，以后不要试图隐瞒情报了。”
比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巾，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后，才走到了戈兹奇的身边。他捏了捏戈兹奇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左臂，又抬起左臂仔细查看起了受创的部位。好一会儿，比尔才抬起头，注视着戈兹奇说道：“看起来对方使用的毒素和之前奥贝尔格战斗时那些刺客使用的毒素是一个类型，因为你之前参与战斗的时候受到过同样的伤害，身体早就有了对应的抗性，所以这次很快就没事了。”
“那看来只是对方做了点毒素调整，一开始扩散的有点快，让我产生误判了。”
说到这里，戈兹奇也有点烦闷。赤瞳作为选拔组目前最强的战力，因为他的误判损失了她最顺手的武器，虽然这段时间利用黑瞳的武器也完成了对叛军的密谍暗杀，可不熟悉的武器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迅速上手。
注意到了戈兹奇的怨闷，比尔呵呵一笑，安抚道：“不用担心，我这次带来了备用的武器，是大人物们特别的收藏品。”
“那也不一定，还得看看她们之间的适配程度了。”
戈兹奇听到是大人物的收藏品时精神有所一振，可是他突然想起了帝具的要求，又有些头疼起来。
“算了，就拿给赤瞳看看，如果她用不了，那就把黑瞳的武器正式给她用了。”
※
被叫到戈兹奇的房间时，赤瞳还在思考是否最近的行动有所暴露，斟酌再三确认无恙后，她还是被黑瞳拖着一起到了戈兹奇的房间里。
出乎她的意料，在进入房间后，除去戈兹奇外，还站着强化组的主管比尔和强化组的领队凯利。凯利在看到赤瞳和黑瞳进来后向他们点了点头，双手举起了一柄被白布包裹着的武器。
“赤瞳，这就是我从总部给你带来的替换武器。”
“哦，辛苦了，凯利。”
“谢谢你为了姐姐带了新的武器来，凯利。”
听到黑瞳的感谢时，凯利嘴角上浮了片刻。他将白布轻轻扯下，双手拖着武器送到了赤瞳的面前。
“这就是新的武器吗？”
赤瞳接过武器后，右手握着鲤口附近，举起来左右观察了片刻，黑瞳也凑过来，只是两个人都没能观察出什么。
“赤瞳，把刀拔出来，我想它可以替代你失去的桐一文字。这是比桐一文字作为臣具，更为高级的帝具，和我的村雨一样，也是刀型的帝具。”
“帝具！？”
两姐妹对视一眼，都略微有些震惊。
赤瞳一直以来都在使用桐一文字这柄臣具，利用这柄臣具的特性也斩杀了不少强敌，听闻到现在在她手中的竟然是更为强大的帝具，内心也不免有些震撼。
“八房，就是这个帝具的名字。一开始说是陪给我们强化组部队，作为支援使用，但是却没有人被这个帝具选上呢。”
被帝具选上？
赤瞳听着这个新鲜的词汇，不由得一挑眉。
很久之前选拔组被戈兹奇分发下臣具的时候，都是由戈兹奇提前挑选好了的每个人使用的臣具，从一开始就特意选配了适合每个人特性的道具以配合每个人的战斗。比如赤瞳的桐一文字刀，波尼的攸之裤布块，格林的响尾蛇长鞭，筑紫的普罗米修斯手枪，这些臣具发放到她们手中之后，完全没有所谓的选上的说法，最多就是每个人的臣具除去使用的增强外，长久使用都会对使用者产生各种各样的负面效果。为了熟悉和克服这些道具的效果，他们都为此付出了长足的训练和努力。
那么现在这个帝具，难道就是没有负面效果的更强大的道具吗？
“要小心点，赤瞳，每个帝具都有各自的古怪之处，如果你感觉到不适，就要果断放手，不要被帝具影响到了。”
出于关心，戈兹奇补充了一句。
作为帝具使的戈兹奇的发言确实很有说服力，赤瞳用力地点了点头，右手握住了剑柄，用力地将剑身从剑鞘之中抽出。
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在出鞘的瞬间似乎斩开了凝聚在房间内的空气。
赤瞳凝视着刀身，刀身修长而优雅，微微弯曲的刀刃透露出一种凌厉而内敛的美感，随手又比划了几下，空气之中刀光四散，感受了一下重量，赤瞳不由得皱眉偏了下头。
“姐姐，这武器不错呢，真漂亮呢。”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武器有点不太顺手，有些过重了。”
果然是这样吗，戈兹奇在心中叹道。
“既然赤瞳你觉得这柄帝具不太适合你，那你就继续使用黑瞳的武器吧。让黑瞳来使用八房。”
“诶，我可以吗？”
没等黑瞳疑惑完，赤瞳倒是毫不犹豫地就把刀刃归鞘，递给了黑瞳。
“拿去吧，黑瞳，这可是稀有的帝具呢。”
黑瞳感受着手中的八房，突然有种难以抑制地冲动，手腕一转，八房就再度出鞘。刀刃之上绽放的寒光较之在赤瞳手上更甚，映照得整个房间都亮堂了些许。
她右手轻举着八房，仔细地端详着刀身，不由自主地再次发出了相同感叹。
“它太漂亮了。”
“好了，它以后就归你了，黑瞳。”
见状戈兹奇直接确认了帝具的归属，赤瞳也不会拒绝自己的妹妹拥有更为强大的武器，他只是可惜赤瞳在接下来的作战中，就难以负担更为繁重的攻坚作战部分了。
“既然帝具的归属已经确认，我现在就说明一下八房作为帝具的功能。”
注意到八房已经确认交给了黑瞳使用，比尔心中也是非常满意。出身强化组的黑瞳现在虽然被征调进入了选拔组，但是说到底还是自己麾下的成员，更何况他还掌握着控制所有强化组成员的手段，即使是已经进入了选拔组的黑瞳也难以躲避这个手段的控制。黑瞳的强大，就意味着他手下的力量进一步的强大。
“八房能够将自己斩杀的敌人的尸体作为傀儡操控，无论对手是人类还是危险种。但是若不是八房斩杀的敌人，即便是八房参与了攻击，也无法操纵，所以八房的持有者必须要拥有着绝佳的剑技。交给黑瞳你使用也是恰到好处了呢。”
“什么？”
“好……好厉害！”
赤瞳猛地看向了黑瞳，又看了一眼已经在她手中的帝具，瞳孔都在瞬间放大了几分。黑瞳却是惊叹于八房的神奇，高兴地挥动了下武器，差点都刮到了目睹黑瞳拔出刀刃后就惊呆到刚刚的凯利。
“作战开始前，我们还有不少时间，既然入手了如此强大的帝具，那么先去确认下它的性能，测试一下它能够控制的傀儡数量吧。”
“作战？”
赤瞳和黑瞳发出了同样的疑问。虽然之前听说了强化组的过来就是为了协助她们选拔组攻下白马山，但是作战的说法倒是第一次听到。
戈兹奇露出了残忍地笑容，他的嘴角兴奋地裂开，整个人都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充满了杀意。
“没错，那是大人物们提出的作战。只是准备工作还需要一点时间，只待万事俱备之后，我们就可以将白马山的一切，彻彻底底的一网打尽。”
“也是可以洗刷你们之前被那些丧家之犬偷袭受创的耻辱的大作战，只需要我们布置好天罗地网，等待着那些丧家之犬落入网中。”
戈兹奇眯了眯眼，瞥了一眼哪壶没开提哪壶的比尔，本来因为黑瞳拿到了帝具的好心情又被冲淡了大半。他扯了扯嘴角，看向了赤瞳和黑瞳，说道：“现在黑瞳就和我们去补充下八房的傀儡，赤瞳你今天出了任务有些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赤瞳强忍住心中的疑惑，应了一声。
她注视着开开心心和她打了招呼，跟着戈兹奇和比尔离开的黑瞳，强扯出了一丝微笑，和黑瞳也招了招手。
虽然不了解帝具，但是之前出任务时赤瞳也曾见过戈兹奇出手，只要被戈兹奇手持的帝具村雨划出了创口，不消片刻，敌人就会从创口处衍生无数奇特的咒文，随后心脏停止跳动而死。
哪怕是当初从格林他们的口中得知，奥贝尔格那些技艺精湛的杀手都没办法逃过村雨的一击必杀，实在可以称得上是无解的诅咒之刃。
而这样的剑刃，即使是持有者也要非常小心，因为只要被刀刃划伤，持有者也会一视同仁而死，和那些死在村雨刀刃之下的敌人毫无分别。
那么同为帝具的八房，除去操纵刃下敌人死尸之外，是否又会对持有者有什么其他的损害呢。
赤瞳的心中再度浮起了对黑瞳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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