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考核开始
山脚下。
近万修士凡人浩浩荡荡，却都默契不前。
谁也不敢妄自登山。
方行甚至见到有些少年旁边跟了修炼有成的家族长辈陪同，这些人此时也都一脸兴奋与崇敬，不住对身旁小辈告诫着什么。
太上仙宗只收十八岁之下的弟子。
故此处所有看起来年龄稍大者，皆不是前来拜师的。
终于，一大片祥云自山顶飘落而下，山脚众人齐齐噤声，抬头张望。
祥云上为首正仙长是收徒长老司徒鸣，身后左右各有一列年轻修士，九男九女，俱是面若冠玉，神清气朗。
半空中，司徒鸣先是对众人施了道礼，而后直入主题。
“劳烦各位久等，本座太上仙宗收徒长老，负责本次入门考核。”
言毕，大袖一挥，一面发着青光的古朴铜镜缓缓飞出。
甫一落地便化为了一扇青色光门，这画面方行很熟，和前世游戏中的传送阵极其形似。
“游戏里玩家的入门考核是被CG一笔带过，不知道眼下究竟会考些什么......”
看着那扇光门，方行也有些好奇起来。
这时，司徒鸣开口道：“此门之后是一处太虚幻境，前来拜师的人可以开始入内。”
“我宣布，本次考核正式开始。”
短暂的喧闹声后，陆续开始有少年迈入光门。
没人知道这“太虚幻境”是什么，万一越早进入越有利呢？
方行跟在几人身后，也向光门走去。
跨入之前，耳边传来司徒鸣的传音：“方行，你不用参与考核，进门后走右手出来。”
一步之间，仿佛是两个世界。
此刻方行身处一片巨大的白色空间，四周尽是白茫茫一片，身后早已没有来路。
身前不远处赫然矗立着一座白玉砌成的牌坊。
上方镌刻有“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牌坊中，此时有着一红一白两扇光门，白色光门在右手。
方行知道，那就是这幻境的出口。
可他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抬脚竟直奔红色光门而去。
谁规定“保送”就不能参加“高考”了？
除了灵根，他哪里都不差。
......
浑浑噩噩中，方行似乎失去了记忆。
他知道自己叫什么，却想不起来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他好像从小便没有父母，却有花不完的钱财。
于是整日饮酒作乐，挥金如土。
突然有一日，方行从勾栏听曲回来，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不自觉便驻足在府内池塘边。
一阵凉风出过，吹走了些许醉意，他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低头间，瞥见水面映出一个憔悴似鬼的面容，当场便将他吓了一跳。
“谁在那儿装神弄鬼！”
好半天，他终于反应过来，竟然是自己的影子。
沉默良久后，猛然怒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被酒色所误！”
这之后，方行改掉了所有恶习，发奋读书，考取功名，而立之年便已成了封疆大吏。
一天夜里，熟睡中的方行梦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告诉他若想求仙问道，便于明日上城外方寸山灵台峰。
第二天醒来，方行思虑良久，最后毅然独身一人上了城外灵台峰。
果然见到了梦中的老者。
老者问道：“可愿放下荣华富贵，随我修仙？”
方行毫不犹豫躬身道：“世上种种皆是过眼云烟，弟子惟愿长生久视，求仙师教我。”
老者点了点头，给了他三粒药丸让他吞服，然后告诫他说：“从此刻起莫要开口。不论鬼神来捉亦或亲友来寻，皆为虚妄。切记莫要开口。”
说完便消失不见。
老人刚走，山巅之上便来了个大将军。
见方行盘坐不动，将军莫名大怒，反复喝骂不说，还让手下射杀方行。
可方行始终不动，也不开口，最后将军愤愤不平走了。
将军走了不一会儿，山精野怪们又来了。
什么豺狼虎豹，毒蛇蝎子，把方行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任凭这些东西扑在他身子上，方行依旧不为所动。
随后这些猛兽毒虫也都散去。
接着，天空乌云密布，雷电齐鸣，狂风暴雨大作。
雨水积满了整个灵台峰，淹没了他的半截身子。
然而他还是一动不动。
少顷，雷雨戛然而止。
大将军去而复返，这次还带了牛头马面、奇貌鬼神一起。
到了峰顶直接架出一口油锅，怒喝道：“说出你的姓名便罢，不然剜出你心肝烹炸。”
见方行不语，大将军又抓来他的妻儿，扔进油锅。
不论妻儿哀求还是痛苦，方行依旧没有开口。
“此贼已练成妖术，不应留于世间。”
大将军无奈，吩咐手下上前，竟真的一刀砍下了方行头颅。
方行被杀后，魂魄到了阎罗殿。
阎王也对他不满，让小鬼领着他体验了刀山火海等各种阴间刑罚。
方行已经渐渐心里憔悴承受不住，不由默念起老者的叮嘱来，渐渐不再痛苦。
小鬼将他的表现上报阎王，阎王大怒，一声令下让他投胎转世到了一个穷苦之家。
转世后，方行从小依旧不开口说话，父母亲戚都觉得他是个哑巴，常常嫌弃戏耍他。
等他长大后，微服游玩的美貌公主一眼看上了他，使出浑身手段万般柔情终于将他招为了驸马。
虽说方行始终口不能言，但二人婚后还是恩爱，过了几年，公主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时间慢慢流逝，他们的儿子两岁了。
这一天公主抱着孩子和方行说话，可不论怎么引诱，方行始终不开口。
反复数次后，公主大怒，认为方行看不起她，当着方行的面摔下怀中的孩子。
当孩子落地的那一刹那，方行心中有些悸动，忍不住便要开口。
可老者所言中“皆为虚妄”四字猛地浮现在心头，方行生生忍住了惊呼。
孩子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啼鸣，整个世界仿佛都已静止，面前栩栩如生柳眉倒竖的公主也一动不动。
周围一切如潮水般退去消散，所有人和物都渐渐化作灰灰。
方行再睁开眼时，赫然发现自己还坐在灵台峰上，老者也站在自己身旁，以手抚须笑而不语。
方行大喜，正想开口，突然心中惊悚起来。
此时，自己到底有没有脱离幻境？！
近万修士凡人浩浩荡荡，却都默契不前。
谁也不敢妄自登山。
方行甚至见到有些少年旁边跟了修炼有成的家族长辈陪同，这些人此时也都一脸兴奋与崇敬，不住对身旁小辈告诫着什么。
太上仙宗只收十八岁之下的弟子。
故此处所有看起来年龄稍大者，皆不是前来拜师的。
终于，一大片祥云自山顶飘落而下，山脚众人齐齐噤声，抬头张望。
祥云上为首正仙长是收徒长老司徒鸣，身后左右各有一列年轻修士，九男九女，俱是面若冠玉，神清气朗。
半空中，司徒鸣先是对众人施了道礼，而后直入主题。
“劳烦各位久等，本座太上仙宗收徒长老，负责本次入门考核。”
言毕，大袖一挥，一面发着青光的古朴铜镜缓缓飞出。
甫一落地便化为了一扇青色光门，这画面方行很熟，和前世游戏中的传送阵极其形似。
“游戏里玩家的入门考核是被CG一笔带过，不知道眼下究竟会考些什么......”
看着那扇光门，方行也有些好奇起来。
这时，司徒鸣开口道：“此门之后是一处太虚幻境，前来拜师的人可以开始入内。”
“我宣布，本次考核正式开始。”
短暂的喧闹声后，陆续开始有少年迈入光门。
没人知道这“太虚幻境”是什么，万一越早进入越有利呢？
方行跟在几人身后，也向光门走去。
跨入之前，耳边传来司徒鸣的传音：“方行，你不用参与考核，进门后走右手出来。”
一步之间，仿佛是两个世界。
此刻方行身处一片巨大的白色空间，四周尽是白茫茫一片，身后早已没有来路。
身前不远处赫然矗立着一座白玉砌成的牌坊。
上方镌刻有“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牌坊中，此时有着一红一白两扇光门，白色光门在右手。
方行知道，那就是这幻境的出口。
可他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抬脚竟直奔红色光门而去。
谁规定“保送”就不能参加“高考”了？
除了灵根，他哪里都不差。
......
浑浑噩噩中，方行似乎失去了记忆。
他知道自己叫什么，却想不起来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他好像从小便没有父母，却有花不完的钱财。
于是整日饮酒作乐，挥金如土。
突然有一日，方行从勾栏听曲回来，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不自觉便驻足在府内池塘边。
一阵凉风出过，吹走了些许醉意，他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低头间，瞥见水面映出一个憔悴似鬼的面容，当场便将他吓了一跳。
“谁在那儿装神弄鬼！”
好半天，他终于反应过来，竟然是自己的影子。
沉默良久后，猛然怒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被酒色所误！”
这之后，方行改掉了所有恶习，发奋读书，考取功名，而立之年便已成了封疆大吏。
一天夜里，熟睡中的方行梦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告诉他若想求仙问道，便于明日上城外方寸山灵台峰。
第二天醒来，方行思虑良久，最后毅然独身一人上了城外灵台峰。
果然见到了梦中的老者。
老者问道：“可愿放下荣华富贵，随我修仙？”
方行毫不犹豫躬身道：“世上种种皆是过眼云烟，弟子惟愿长生久视，求仙师教我。”
老者点了点头，给了他三粒药丸让他吞服，然后告诫他说：“从此刻起莫要开口。不论鬼神来捉亦或亲友来寻，皆为虚妄。切记莫要开口。”
说完便消失不见。
老人刚走，山巅之上便来了个大将军。
见方行盘坐不动，将军莫名大怒，反复喝骂不说，还让手下射杀方行。
可方行始终不动，也不开口，最后将军愤愤不平走了。
将军走了不一会儿，山精野怪们又来了。
什么豺狼虎豹，毒蛇蝎子，把方行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任凭这些东西扑在他身子上，方行依旧不为所动。
随后这些猛兽毒虫也都散去。
接着，天空乌云密布，雷电齐鸣，狂风暴雨大作。
雨水积满了整个灵台峰，淹没了他的半截身子。
然而他还是一动不动。
少顷，雷雨戛然而止。
大将军去而复返，这次还带了牛头马面、奇貌鬼神一起。
到了峰顶直接架出一口油锅，怒喝道：“说出你的姓名便罢，不然剜出你心肝烹炸。”
见方行不语，大将军又抓来他的妻儿，扔进油锅。
不论妻儿哀求还是痛苦，方行依旧没有开口。
“此贼已练成妖术，不应留于世间。”
大将军无奈，吩咐手下上前，竟真的一刀砍下了方行头颅。
方行被杀后，魂魄到了阎罗殿。
阎王也对他不满，让小鬼领着他体验了刀山火海等各种阴间刑罚。
方行已经渐渐心里憔悴承受不住，不由默念起老者的叮嘱来，渐渐不再痛苦。
小鬼将他的表现上报阎王，阎王大怒，一声令下让他投胎转世到了一个穷苦之家。
转世后，方行从小依旧不开口说话，父母亲戚都觉得他是个哑巴，常常嫌弃戏耍他。
等他长大后，微服游玩的美貌公主一眼看上了他，使出浑身手段万般柔情终于将他招为了驸马。
虽说方行始终口不能言，但二人婚后还是恩爱，过了几年，公主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时间慢慢流逝，他们的儿子两岁了。
这一天公主抱着孩子和方行说话，可不论怎么引诱，方行始终不开口。
反复数次后，公主大怒，认为方行看不起她，当着方行的面摔下怀中的孩子。
当孩子落地的那一刹那，方行心中有些悸动，忍不住便要开口。
可老者所言中“皆为虚妄”四字猛地浮现在心头，方行生生忍住了惊呼。
孩子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啼鸣，整个世界仿佛都已静止，面前栩栩如生柳眉倒竖的公主也一动不动。
周围一切如潮水般退去消散，所有人和物都渐渐化作灰灰。
方行再睁开眼时，赫然发现自己还坐在灵台峰上，老者也站在自己身旁，以手抚须笑而不语。
方行大喜，正想开口，突然心中惊悚起来。
此时，自己到底有没有脱离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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