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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孩子是谁的?

    月娘用力叩了两个头,她说自己原本只给那个赵公公月例,但赵公公胃口越来越大,不得已,她才开始偷窃小件儿摆设。但每次都胆战心惊,直到跟了我,我这儿要弄小厨房,她便想到可以借由管理小厨房来多赚取些银子。

    宫妃每日吃的虽然有分例,但像我这种还算得宠的,宫里各处管事都会有额外的孝敬。加上日常的分例我根本吃不完,返还膳房的也没有准数,这一来一回便落下了不少银钱。

    这些贪污来的,连带月娘每月的分例银子,四季衣料,绒花,甚至头油胭脂等东西,她都积攒起来,按着日子送给赵公公。

    这次因为耽误了几天,深知赵公公为人的她,想着虽然是因为皇上下旨不许各宫各处走动耽误了,但赵公公肯定会难为她。偏赶上我这里又下令不许宫人出门,她越发心急,算算手里的银子和东西,觉着此次怕是难以过关。这幽梦阁已经成了梨香苑,酥酪、酥饼、小莲、锦儿四个人眼明心亮,对宫中的陈设一清二楚,每一样儿都登记造册。她左思右想没了别的办法,就想到我平日里吃菜有些挑嘴,而膳房送来的有都是分例菜,所以才拿我当借口,想骗些银钱。

    “秽乱后宫。”莹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月娘,“你可知道,你和你那孩子,该受什么?”

    “奴婢知道。”月娘用力叩头。

    “为何不落了?”莹妃继续问。

    我在桌子下面偷偷用脚踢莹妃,结果踢到了婉昭媛同样伸过来的脚。

    莹妃不知道何时已经把脚缩了起来,估摸就是防着我俩。

    真是的,问这些没用的干啥?!先问孩子爹啊!问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形下发生的故事,啊不是,事故啊!

    “皇后娘娘管束宫人严格,宫人求医问药需得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宫女或者嬷嬷陪同。奴婢平日里月信不准,知道有身孕已经有四个月了,实在不敢落胎,也怕被皇后娘娘发觉,所以……”月娘的声音,越来越低。

    “所以你故意在晾晒皇后娘娘衣裙的时候,引着猫儿拖走了红绫罗裙,让自己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从而被赶出皇后娘娘宫中。”莹妃接上月娘的话,语气笃定。

    月娘抿着嘴,点了点头。

    “想必去无主子的宫苑,也是你设计好的吧。”莹妃笑了起来,“寻常人都会千方百计选得宠的主子跟随,为的是被主子青眼有加,好平步青云,你从皇后娘娘宫中出来,却专门捡没主子,没人愿意来的宫苑。是为了无人管束,生产方便。”

    “是。”月娘点了点头,“无主的宫苑没人管,大家每日不过应付差事,略微洒扫一番就算了。奴婢当时身子单弱,每日用白布缠紧肚腹,所以一直到生产,也没被人发觉。孩子生在浴桶内,奴婢本想他一落地就直接在浴桶内把他掐死,但没想到那孩子在桶内睁开眼睛看了奴婢一眼,奴婢实在狠不下心,只好抱着孩子,用白布绑紧孩子嘴巴,去找了旧相识赵公公。”

    “赵良才。”莹妃淡然开口,“你俩是同乡,对吧?”

    “是。奴婢与赵公公是一同进宫的,早前,他对奴婢多有照拂,后来,后来……”月娘再次涨红脸颊,说不下去了。

    “他想与你对食,但你却怀了身孕,他觉着你成了残花败柳,因此恨上了你,虽然帮你隐藏了孩子的身份,但一直对你勒索讹诈,是不是?”莹妃仿佛什么都知道,她说一句,月娘就点一下头。

    “孩子是谁的?”莹妃终于问出了我和婉昭媛、枫美人一直想知道的事。

    “是,是,当朝首辅,国丈大人的。”月娘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莹妃面色微动,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皇后娘娘她爹?!皇上的老丈人?!”我从椅子上跳起来,身边是同样跳起来的枫美人。婉昭媛虽然还是坐着,但嘴巴大张,眼睛瞪得滚圆,眉毛似乎要飞上天了。

    月娘说出这句话以后,便像是彻底放弃了自尊。她跪在地上,眼睛虽然还是看着地面,但头抬了起来,脊背也直挺挺的。

    她告诉我们,皇后娘娘的家人平日里会请旨进宫,来的多半是家中女眷,但偶尔,皇后娘娘的父兄子侄也会进宫。因为是皇后娘娘的血亲,所以没有王将军来看莹妃时那么啰嗦。他们来回坐轿,轿子直达皇后娘娘宫门口,路上即便碰到别的宫妃,彼此之间也见不到面。

    至于皇后娘娘宫里的女人,在他们眼里都是奴才,奴才不算人,自然也不会刻意避讳。

    出事儿的那次,皇后娘娘的亲爹是刚参加完皇上办的酒宴。老头儿喝的不少,进了后宫,见了女儿,先说了一番贴心话,无非就是让皇后娘娘早些怀孕,牢牢把持住后宫主位等等。皇后娘娘见自己亲爹醉的不堪,又担心皇上在前面也喝多了,便安排下人收拾出一间干净房间让老头子睡着醒酒,自己带着人急匆匆赶往酒宴处,想看看皇上的情形如何。

    按照规矩,宫女们不能近前伺候除了皇上以外的男人,已经升了姑姑,再过几年就能做嬷嬷的月娘便被派过去,照顾国丈大人。

    后面的事儿,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一个酒后无德,一个反抗失败。国丈大人发泄完兽欲深知自己惹了弥天大祸,当场给了月娘两个耳光,骂她蛊惑自己。月娘忍着疼痛穿好衣裳,又看了看外面无人经过,便跪倒在地上,请国丈万万不要把此事外传。

    皇后娘娘管束宫人一向严格,此事一旦被皇后娘娘知道,为保国丈颜面,自己只能是个死。

    国丈当然不想在女儿面前丢面子,他倒是还知道要脸。而且秽乱后宫乃是重罪,如果被皇上知道,他丢面子不说,恐怕还要丢官位,更要在满朝文武面前丢丑。日后自家子侄也没什么仕途可言了,这种事一出,他家男丁只能辞官。

    因此月娘苦苦哀求,他也就顺坡下驴的答应了。

    脏污的床褥是月娘自己收拾的,等皇后娘娘回来,室内干干净净,百合香压住了酒臭和淫乱的气味儿,国丈,已经坐在花厅里饮茶了。

    我听的直咬牙,婉昭媛面容扭曲,看样子像要杀人。

    莹妃倒是笑了起来,她指着月娘,说月娘好算计。生下了国丈的儿子,没掐死反而送进净房当太监,这孽种从此无根,倒也算是对国丈的报复。

    “人都说,稚子无辜。”月娘抬起头,眼睛如星辰般晶亮,她笑了笑,在被莹妃一语道破后,她整个人显得很轻松,“可奴婢一想到这是他家的孽种,心里就恨。”

    “你给赵良才银钱,是为了自保,而不是为了让他照顾那孩子。想必,那孩子现在皇后娘娘宫里吧。”

    “是,伺候他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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