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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刚正

    虽然莹妃瞪了我几眼,也想努力表现出与平日一样的神情。但她微微颤抖的手和突然到访,依旧让我感觉到她对于皇贵妃调查枫美人身世的慌张。

    我心里也渐渐不安起来,并觉着枫美人的身世必然有问题。皇贵妃心思缜密,,不会做无用之事,而莹妃自打我见到她那天起,就知道她是个聪明镇定的,想当年曼陀罗粉这种毒药她都能笑呵呵的吃下去,现而今这么慌乱,这事儿一定很严重。

    也不敢直接就问,我起身给莹妃斟了一盏茶,缓了缓才问她,是要现在把春纤带上来,还是再等等。

    莹妃不开口,手紧紧的拧着帕子,过了好久,才长出口气,转头看向我。

    我被她深邃的眼神看的打了个激灵,还没等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她就幽幽开口,先骂了我一句。

    “全宫里,最笨的就是你。”

    不是,我他娘的干什么了?平白无故的跑过来,合着就为了骂我?

    我气的要死,本想回怼莹妃几句,又一时间找不到能回怼的话。

    “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先不必说,舞儿、婉儿、宋妃、璃嫔,这几个都是聪明人,且知道自己要什么,会争取,也懂放弃。就是珍妃那个蠢蛋,也知道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拼死谋算,只有你七窍心一窍不通,又一根筋,没人管着便会出事,热心肠,关心别人胜过自己,到什么时候都学不会只替自己打算。牵三挂四,又容易心软。”

    我看莹妃还有要说下去的意思,赶忙抬起双手,做了个捂住耳朵的动作。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被我骂成王八的莹妃没生气,只是定定的看着我,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可今日,我心里如此不安,思前想后,竟然只觉着能来找你说。”

    “你到底怎么了?算了你先别说,我安排一下。”我放下手,起身拍了拍莹妃肩膀,让她坐着喝茶。而后我自己走到门口,招手叫来小莲和月娘,低声吩咐了几句。

    月娘点点头,先去了小厨房,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出来,在院子里找了几个宫女,说要晾晒蔬菜和粮米让他们帮忙。

    小莲先帮着忙了一会儿,然后拿了些吃食笑吟吟的去了后院儿找公主。她告诉乳母说前院儿正在晾晒东西,怕公主过去磕碰了,让乳母暂且带公主在后院玩耍,什么时候能过去自然会有人来通报。

    乳母是聪明人,她现在带着公主和春纤“寄人篱下”,我这个做主人的难免会有些不便让他们知道的事,便是我不让小莲去传话,她也应当会看脸色。宫中现在局势不明,皇后娘娘卧病,皇贵妃也没好多少,好容易皇贵妃回了宫又把亲生女儿推到了我这儿,乳母心里不安生,平日处处谨慎小心,这会儿当然是百般应和,只差没发毒誓绝不让公主去前面了。

    小莲让酥饼把春纤也叫过来,自己寻了个椅子,同乳母一起看着公主。

    我在屋子里透过窗子看见小莲坐到了窗下,酥饼叫了春纤来,自己守在了后院通往我屋子的门口,心里便安定下来,转头看着莹妃问道:“是一个人都不许进,还是用人进来伺候?”

    “都不用。”莹妃深吸口气,眯起了眼睛,“我今日说与你的,你听过就算,日后不要跟人提起,哪怕是你的骨血至亲也不行。”

    “我骨血至亲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哥,长年累月的见不到面,想说话也难。还有一个是明林,现在他干娘婉昭媛那里。”我拉过椅子,坐在莹妃对面,与她膝盖顶着膝盖,手也抓住她的手,“你既然放心我,就只管说,我现在就是个潲水桶,随你倒什么。”

    “说的好恶心人。”莹妃勉强笑了笑,接着,又是一阵子沉默。

    我不催她,只拿了茶壶斟茶,往莹妃手里塞了一杯,自己也慢慢饮了起来。

    “枫儿,确实不是她现在这个娘生的。”莹妃突然开口,声音极低。

    我在这一瞬间,心里略过无数个想法。枫儿的身世为何能引皇贵妃重视查证?莹妃为什么对枫美人那么维护,为了不让她承宠,甚至不惜与皇后娘娘翻脸?再看莹妃现在的模样,莫非枫美人和她才有血缘关系?是她亲妹妹?

    “枫儿现在的称为父亲的人,是她亲生父亲的好友。”莹妃喝了口茶,慢慢安稳下来,缓缓说道,“枫儿的亲生父亲在世的时候,是殿中侍御史张正明张大人。”

    说到这儿,莹妃瞥了我一眼,我十分配合的摇了摇头。

    啥玩意儿殿中侍御史,我听不懂。

    “言官,知道吧?”莹妃微微皱眉。

    这我明白,言官么,以前电视剧里总有,就是那种说话贼直接,专门抓人小辫子的那种。我用力点头,还想开口告诉莹妃这言官是真么意思。

    莹妃没让我说,见我懂了,就继续往下讲。

    “那是先帝爷在位的时候,张大人也是太傅大人的学生,他为人刚正不阿,不管是谁,只要被他抓到毛病,必然要当朝上奏,哪怕是皇亲贵胄或是骨肉至亲也绝不帮忙隐瞒。因此,文武百官包括先帝爷都不喜欢他,但又都离不开他。也正是因为如此,张大人与家中三亲六眷断了个干净,听我祖父说,他家过年的时候都没人去拜会,可见其为人。”

    我哑然失笑,这样的人平日里怕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哪儿还会去上门拜望,不在家里扎小人都是好的了。

    “当时先帝爷虽然春秋正盛,但后宫中已经开始明争暗斗,太子和几位皇子各自依仗自己母妃和舅家斗的不亦乐乎。皇上早早出了宫,在太傅大人府上避祸,所以前几年,倒还算安稳。可随着这些人越斗越凶,渐渐地,就有人打起了皇上的注意,想拉他入伙,更想让太傅大人倒向自己这边。太傅大人与我祖父商量了许久,都觉着与其选择皇子投靠,不如做个纯臣。左右能坐上皇位的都是天子血脉,是谁都一样,都要尽心辅佐。于是太傅大人和我祖父称病不再上朝,和关门避祸。我们两家得了安稳,但张大人性子执拗,他既不肯称病,也不肯倒向任何一边,相反,他坚守自己的御史职责,一旦哪位皇子和身后人犯了毛病,他定然要当朝上奏,非得让这人受到惩罚不可。”

    “天爷!这得得罪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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